第64章 第64章
他将肉洗净，一部分剁馅包饺子，另一部分切块准备做红烧肉。
看着他熟练的厨艺，于莉心中暗暗赞叹。
在她眼里，何一几乎无可挑剔——不仅年轻俊朗，而且多才多艺，无论是钳工、钓鱼、木工还是下厨，样样拿手，任何一项本事都足以安身立命。
见于易包饺子，于莉也想上前帮忙。
她想起阎家日子拮据，平时多以白薯粥和窝窝头充饥，隔上十天半月才能吃上一顿素馅饺子。
而何一做的肉馅饺子香气扑鼻，实在诱人。
不一会儿，两人便坐下共进晚餐，屋内充满愉快的谈笑声。
饭后，于莉主动收拾起碗筷。
另一边，傻柱把饭盒给了秦淮茹，自己啃着干硬的窝窝头。
他一心讨好贾家，盼着能打动秦淮茹，却不知没有实力的温柔最是廉价。
傻柱相貌，举止猥琐，还被下放车间改造，前途渺茫，秦淮茹压根看不上他。
相比之下，她更属意年轻有为的何一。
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拿捏何一，只要让他落入自己的圈套，往后就能过上好日子。
傻柱啃着窝头，脑中却满是她娇媚的模样，被迷得神魂颠倒。
贾家屋里，贾张氏剔着牙，满脸不满：“傻柱这笨蛋，带回来的菜还不够塞牙缝！秦淮茹，你叫他下次多带点，我都饿瘦了！”
贾东旭抹了抹油嘴，也跟着骂骂咧咧。
秦淮茹心里憋闷，白天在厂里干活，回家还得伺候这一家老小，日子过得实在压抑。
她恨不得这两个累赘早点消失，别再来拖累她。
贾张氏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何一那小畜生，带那么多肉也不知道分点过来，良心被狗吃了！他怎么还不遭报应？”
秦淮茹懒得理她，端着碗筷去院里清洗。
贾张氏吃饱喝足，又开始哭嚎：“老贾啊，何一害得棒梗进了少管所，你快显灵，把这小畜生带走吧！”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袭来，贾张氏浑身一颤，仿佛有人在耳边吹气。
她一扭头，竟看见死去多年的老贾站在身后，脸色惨白，直勾勾地盯着她。
“张氏，跟我走……”
老贾伸手就要拉她。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瘫坐在地，尖声叫道：“别带我走！你去抓何一！东旭就在床上，你带他走！”
贾东旭躺在床上，听见亲娘这般疯言疯语，气得脸色发黑：“妈！你发什么神经？哪来的封建迷信！”
如今正是破四旧的风口，搞封建迷信可是要挨批斗蹲大牢的。
“我谁都不带，就带你走！”
老贾声音阴冷瘆人，死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贾张氏，枯瘦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去！”
贾张氏魂不附体，从地上弹起来就朝贾东旭那边冲。
刚扑到床边，回头却发现老贾不见了。
“你逃不掉的……”
幽森的低语忽然从背后响起。
贾张氏猛地转头，竟见老贾在床榻上朝她咧开了嘴——
“鬼啊！”
贾张氏彻底崩溃了。
她突然暴起，面目狰狞地扑向老贾，十指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
“妈！你疯了吗！”
贾东旭只觉得裤裆一热，发现亲娘掐的竟是自己。
他拼命挣扎，可贾张氏像中了邪一般力大无穷。
“救……命……”
贾东旭脸涨成了猪肝色，眼前阵阵发黑。
四合院里，阎埠贵和刘海中在下棋，许大茂蹲在一旁嗑瓜子。
贾家那边猛然传来一声尖叫，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贾家又在闹什么？”
刘海中扔下棋子就往屋里跑。
秦淮茹正在井边洗衣服，听见声响慢慢站起来。
等她挤进人群，看见婆婆正骑在丈夫身上，一边掐他脖子一边喊：“你敢要我命，我先送你下去！”
贾东旭已经翻起白眼，舌头往外吐。
易中海几个男人费了半天劲也拉不开发疯的贾张氏。
秦淮茹站在人堆里，指甲暗暗掐进手心。
要是这老虔婆真把丈夫掐死……她垂下眼，遮住眼底那丝光亮。
贾张氏装疯卖傻，眼看又要被抓走，不是枪毙就是坐牢，家里反倒能安宁些。
可惜，好梦终究要醒。
和秦淮茹一样，傻柱也巴不得贾东旭直接被掐死算了。
“你们几个，快把张大妈拉开！”
易中海扭头朝周围的人喊。
没一会儿，贾张氏就被硬拽开了。
贾东旭趴在床边大口喘气，差一点就被活活掐死。
他脸色狰狞，眼睛发红，恨不得把贾张氏生吞活剥。
“老贾啊，把这些没良心的全带走吧！”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让老贾把易中海、刘海中他们统统弄走。
“张大妈，你这是做什么？老贾在哪？别搞封建迷信！”
易中海皱着眉问。
“老贾，别抓我走！”
贾张氏冲过来，抬手就给了易中海一个耳光。
“张大妈，你疯了吗？”
易中海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脸色铁青，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贾张氏还在鬼哭狼嚎，一脸惊恐。
何一混在人群中看热闹。
他没想到怨灵符效果这么厉害。
突然，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朝何一扑来，嘴里喊着让老贾把他带走，还要动手打人。
何一眯了眯眼，他可不想像易中海那样挨巴掌。
贾张氏刚冲到跟前，何一抬腿就是一脚，把她踹倒在地。
“真是疯了！”
秦淮茹心力交瘁，想不明白贾张氏怎么突然发疯，活像真撞了鬼似的。
老贾和贾张氏是两口子，就算真见了面，也不该吓成这样啊。
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贾张氏怎么突然疯了？”
“这老虔婆整天搞封建迷信，肯定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
“就是！以前总拿老贾吓唬人，现在老贾真来了，她自己倒吓疯了！”
“活该！报应！”
大伙议论纷纷，多半是在看笑话。
“贾张氏这疯病不轻，还搞封建迷信，我建议先捆起来，再报官处理。
”
何一提议道。
“傻柱，你去把张大妈绑起来。
”
易中海刚挨了打，看贾张氏疯疯癫癫的，怕她再打人，只能先绑了再说。
贾张氏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还在胡言乱语，满脸惊恐地喊：“老贾你赶紧滚！别带我走！”
“何一说得对，贾张氏搞封建迷信，咱们院出了这种败类，绝不能手软，必须报官。
”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
“没错，封建迷信必须严厉打击！”
刘海中背着手，也同意报警。
围观的邻居纷纷点头，都赞成报警。
他们平时没少被贾张氏用“老贾显灵”
那套恶心过。
贾东旭涨红了脸，瞪着眼睛大喊：“不准报官！”
家里有人搞封建迷信，一旦报官，贾张氏肯定要被批斗，甚至坐牢。
全家都会跟着丢脸。
贾东旭虽然差点被贾张氏掐死，却也不愿亲妈被官府抓走。
他恶狠狠地瞪向秦淮茹。
秦淮茹也跟着低声下气地求大家不要报官。
可她话里透着勉强，心里巴不得把贾张氏送进衙门，好解心头之恨。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争论是该报官严办，还是在院里开批评会解决。
“贾张氏搞封建迷信证据确凿，谁包庇谁就是同伙。
”
何一盯着易中海、刘海中等人说道。
这老虔婆太能恶心人，这回绝不能放过。
“说得对，不能包庇，我去报官！”
许大茂抢着说。
“封建迷信危害极大，必须坚决打击，绝不能手软！”
阎埠贵文绉绉地附和。
“贾张氏装神弄鬼，思想有问题，包庇她就是犯罪。
许大茂，快去报官。
”
刘海中生怕因此丢了贰大爷的位置，也急忙表态。
易中海也点头同意。
刘海中、阎埠贵都表了态，他要是护着贾张氏，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
贾张氏确实思想有问题，万一被刘海中借机做文章，自己这壹大爷的位子怕也难保。
许大茂一溜烟跑去报官了。
贾东旭面目扭曲地躺在床上。
贾张氏中了怨灵符，陷入幻觉，以为老贾来索命，吓得魂飞魄散。
“老贾，你这死鬼，我才不跟你走！我还想多活几年！滚远点！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短命鬼！”
贾张氏被捆得严严实实扔在地上，还在鬼哭狼嚎。
众人围着她指指点点，像看猴戏似的，都说她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这老虔婆吵死人了！”
刘海中不耐烦地脱下臭袜子，一把塞进贾张氏嘴里。
一股浓烈的酸臭扑面而来，呛得人眼睛发疼，不少人当场干呕。
刘海中那双冒白烟的袜子不知攒了多少天的味儿，简直像毒气弹。
贾张氏被塞得直干呕，眼泪直流，不过总算不再嚷嚷了。
“老刘，你这……”
易中海捂着鼻子，脸色发青。
刘海中尴尬地笑笑：“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张氏太吵，我也是没办法。
”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为了让贾张氏闭嘴，这代价也太大了。
那袜子的味儿实在受不了，不少人逃出贾家，屋里顿时空了一半。
贾张氏躺在地上直翻白眼，臭气熏得她直哼哼。
“你们这些畜生！”
贾东旭在床上咬牙切齿地骂。
“贾东旭，注意你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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