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快按住这缺心眼的！”
阎埠贵喘着气喊。
兄弟俩扑上去把傻柱按倒在地。
中院顿时炸开锅。
许大茂披着棉袄跑出来，一看这情形就来了劲：“哟，傻柱改行当贼了？”
说完朝他腰上就是一拳，疼得傻柱蜷在地上直抽冷气。
易中海提着煤油灯赶到时，只见傻柱被三个人压着，动弹不得。
许大茂和傻柱积怨已深，今天掏粪时又被他嘲笑。
此刻听阎埠贵指认傻柱偷东西，他二话不说就动了手。
傻柱痛得龇牙咧嘴：“许大茂！你阴我腰子！这事没完！”
“偷到三大爷头上，你这蠢猪胆儿真肥！”
许大茂冷笑，“送你去吃牢饭才解恨！”
这对冤家斗了多年，许大茂自然不会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放屁！老子没偷东西！”
傻柱瞪着眼，恨不得撕烂许大茂的嘴。
他后悔莫及——本想着后半夜才来砸阎家玻璃，谁知竟撞上阎埠贵这铁算盘。
想到这老抠门斤斤计较的性子，再加上围过来的邻居越来越多，傻柱恨不得立马钻地消失。
“三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一脸怀疑地看向阎埠贵。
“这混蛋砸了我家窗户！”
阎埠贵盯着满地碎玻璃，气得浑身直哆嗦，“必须得严办！”
中院里，何雨水正因为明天要买自行车而兴奋得睡不着。
听见前院抓贼的动静，她赶紧拽上何一跑去看——上次错过易中海和贾张氏那场热闹，她一直觉得可惜。
等他们赶到时，院里已经挤满了人。
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等人都到了，只有累坏了的贾张氏还在呼呼大睡。
“小偷是傻柱？”
何一抬眼看去，许大茂几个人正把傻柱死死按在地上，那架势像在制服一头待宰的猪。
何雨水连连摇头。
她早知道哥哥常从厂里捎带吃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堕落成这样。
幸好已经分了家，不然她真要羞愧得没脸见人。
何雨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有何一这个哥哥。
跟着何一生活，不仅吃得好，他还给她买了自行车。
而傻柱有点好东西就往贾家送，她连个影儿都摸不着。
这么一比，她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要是没有何一，迟早被傻柱气死。
何雨水拉着何一的手，在人群里看热闹。
这时候，院里的道德模范易中海开口了：“老阎，怎么回事？你不是喊院里进贼了吗？贼在哪儿？”
大家左右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傻柱被许大茂、阎解成几个人压在地上，像按着一头猪。
有人小声议论：难道叁大爷说的小偷就是傻柱？
“老易，我晚上闹肚子，从厕所回来就看见傻柱这混账砸我家窗户，这性质太恶劣了，你是壹大爷，你说怎么办？”
阎埠贵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抽傻柱几巴掌。
大家看过去，果然，阎家窗户破了个大洞，玻璃碴子掉了一地。
“这是傻柱干的？我的天，这也太缺德了吧？”
“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一肚子坏水，连叁大爷家窗户都敢砸！”
“傻柱真不是东西！”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傻柱。
刘海中板着脸，背着手走上前：“老易，傻柱半夜砸老阎家窗户，性质太恶劣了，我看他思想有问题，必须送保卫科处理！”
傻柱平时从不把刘海中放在眼里，这让他一直不爽。
刘海中一心想当壹大爷，而傻柱是易中海的铁杆，要想扳倒易中海，就得先收拾傻柱。
现在逮到机会，刘海中当然要狠狠整他。
“壹大爷，贰大爷说得对，傻柱思想有问题，院里不能纵容这种歪风邪气，我也建议送他法办，杀一儆百！”
许大茂跟着煽风点火。
只要能整治傻柱，他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许大茂，你个 ，再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傻柱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
“傻柱，你犯了错还敢威胁人，思想问题太严重了，必须法办！”
刘海中挺着肚子，一脸严肃。
“法办！”
“送傻柱法办！”
大家纷纷附和，要求严惩傻柱。
傻柱仗着身强力壮，平时没少得罪人。
现在连叁大爷家窗户都敢砸，谁晓得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众人各怀心思，都想让傻柱去受罚，免得自己遭殃。
秦淮茹心里嘀咕：“傻柱这愣头青，半夜砸阎埠贵家窗户干嘛？”
她担心傻柱要是出了事，以后家里的饭盒就没了着落，贾东旭和贾张氏肯定得闹起来。
易中海同样很生气，没想到自己看中的养老人选会做出这种蠢事，还被人当场逮住。
但他还没找到能替代何一的人，不能就这么放弃傻柱。
“都别吵了！”
易中海一声喝止。
虽然他在何一面前栽过跟头，威信不如以往，但余威仍在。
院里很快安静下来。
“傻柱，你老实说，为什么砸叁大爷家窗户？”
易中海明显偏向傻柱。
“壹大爷，我冤枉啊！”
傻柱装出委屈的样子，“我送叁大爷礼是想让他给我介绍对象，可他收了礼却不办事。
大家评评理，他既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又是老师，能干这种事吗？我一气之下才砸的！”
阎埠贵脸色大变，被当众揭短让他十分难堪。
易中海心里却挺满意，他早就看阎埠贵不顺眼，傻柱这一闹算是替他出了口气。
“照这么说，傻柱也不是无缘无故动手。
老阎，你作为长辈，收礼不办事确实不对。
”
易中海借机把矛头转向阎埠贵。
大家一听，纷纷调转话头：“叁大爷居然做这种事？”
“还是老师呢！”
“难怪傻柱要砸窗户……”
阎埠贵脸黑得像锅底，怒道：“傻柱你胡说！那些土特产是你自己硬塞给我的！就你这样还想娶媳妇？做梦！”
他压根看不上傻柱，觉得他根本配不上冉秋叶。
傻柱当众揭了阎埠贵的短，两人彻底撕破了脸。
“阎老西，你这缺德玩意儿，活该被砸！”
傻柱气得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
“你个蠢货，看我不把你送保卫科！”
阎埠贵浑身发抖。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都是误会。
傻柱，你赔叁大爷两块钱修窗户，这事就算了。
”
他这是在暗里帮傻柱，既给了阎埠贵面子，又免得傻柱被送进去。
“行吧。
”
傻柱不太情愿地摸出两块钱。
阎埠贵黑着脸收了钱，心里恨透了傻柱揭他的底。
刘海中跟许大茂暗自懊恼，又没找到机会整治傻柱。
许大茂尤其担心，他刚才打了傻柱一拳，这仇算是结下了。
“散了吧，都回去休息。
”
易中海招呼众人离开。
邻居们一边散去一边议论，有人说阎埠贵不地道，也有人怪傻柱太冲动。
何一带着妹妹何雨水回了家。
“许大茂！你敢偷袭我！”
傻柱捂着腰大骂。
许大茂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跑。
第二天一早，何一起床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霉运符一张。
】
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带妹妹去买自行车。
洗漱完，何雨水也起来了。
何雨水头发乱蓬蓬的，天还没亮就兴奋地睁开了眼。
厨房飘来香味，何一正在做早饭。
何雨水趿着拖鞋去院里刷牙洗脸。
兄妹俩坐在桌边吃着热腾腾的早饭，香味引得邻居们直咽口水。
“老天真是没长眼！”
贾张氏扛着扫帚出门时咬牙切齿，“那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居然评上了七级钳工，该被雷劈的是他才对！这职称明明该是我家东旭的！”
这老妇向来好吃懒做，见不得别人好。
哪怕得了别人接济，贾家也从不知感激，背地里还骂帮他们的人傻。
傻柱就是最典型的受害者。
虽然今天是休息日，但贾张氏还是得去指定地方扫大街。
这段时间她白天劳动改造，晚上挨批斗，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
偏偏她又舍不得掏钱改善生活，天天啃窝头，没精打采的。
吃完早饭，何一推着自行车出门。
何雨水小步跟在旁边，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开心。
“雨水，跟你哥出去啊？”
三大妈笑呵呵地打招呼。
看着何家日子越过越好，她心里也琢磨着亲近亲近——将来何一有出息了，说不定还能帮衬自家孩子。
阎埠贵早就悄悄盘算着给儿子铺路。
“嗯，跟我哥办点事儿。
”
何雨水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多说。
兄妹俩出了四合院，何一骑着自行车，何雨水坐在后座，搂着哥哥的腰，一路朝百货商场骑去。
周末的商场比平时热闹些，但货架上东西还是不多。
这个年代光有钱不行，还得有票。
虽然 也能买到，但价格贵不少。
想到马上要有自己的自行车，何雨水心跳快了起来，眼睛亮亮的。
她紧跟着何一走到自行车柜台前。
“同志，买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
何一说着，把自行车票和一百七十块钱整整齐齐放在玻璃柜台上。
售货员有点意外，随即带他们去选车。
“我要这辆！”
何雨水兴奋地指着那辆凤凰自行车。
售货员开好票据，问是在店里砸钢印，还是自己去交管所办。
何一嫌麻烦，干脆一起办妥。
自行车在当年是稀罕物，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
钢印就像车牌，刻着专属编号（ccdd），万一丢了也好找。
交完管理费，兄妹俩推着新车离开了。
有钱有票，买东西就是快。
何雨水有了人生第一辆自行车，高兴得手舞足蹈，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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