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许大茂扑上去，一拳打在贾东旭鼻子上。
他最恨傻柱，贾东旭偏提傻柱，彻底激怒了他。
贾东旭痛叫一声，鼻血直流。
许大茂打架不行，但贾东旭腿脚不便。
贾东旭伸手去抠许大茂的眼睛。
贾张氏看儿子吃亏，立刻冲上去帮忙，三人扭打在一起。
“许大茂，你这没后代的满嘴胡言，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嘶喊着，越打越凶。
许大茂脸上被抓出几道血印，疼得龇牙咧嘴。
贾家乱成一团，哭喊叫骂声把全院都惊动了。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匆匆赶来。
于莉也走出门，但她没去贾家，转身进了何一的屋子。
一进门，她吸了口气：“真香！你在炖鸡？”
砂锅冒着热气，香味扑鼻，于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是啊，于莉姐，要不要尝一口？”
何一笑着问。
于莉脸微微发热，总觉得这话听着有点别的意思。
“许大茂和张大妈怎么打起来了？你不去看看？”
她换了个话题。
大家都往贾家跑，何一却坐在家里，一点没有去凑热闹的意思。
“许大茂的鸭子丢了，很可能是贾家偷的。
至于为什么打起来，过会儿就知道了。
你这么好奇，不如自己去看看？”
何一嘴角一翘。
许大茂多半已经猜到是贾家偷了鸭子，但何一对打架的原因并不在意。
“我也不想知道。
”
“今天有衣服要洗吗？我帮你收拾洗掉。
”
于莉边说边走到桌边，顺手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
葡萄的甜味让她眼睛微弯，露出淡淡的笑意。
“于莉姐，葡萄甜不甜？”
何一笑着问。
“很甜，你要不要尝尝？我去给你洗。
”
于莉笑着答。
“我想吃你手里那一颗。
”
何一说。
于莉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声说：“真拿你没办法。
”
她走过来，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角。
何一高兴地吃下葡萄。
于莉像被电到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缝。
“都住手！”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赶到贾家，见许大茂还在和贾张氏、贾东旭扭打，赶紧上前拉开。
“要不是看你是残废，我非打死你不可！”
许大茂吐了口唾沫，狠狠瞪着贾东旭，脸上带着几道血痕。
“死绝户，要不是你偷袭，你能打得过我？”
贾东旭鼻青脸肿，鼻子还在流血。
易中海听了这话，脸色一沉。
虽然贾东旭骂的是许大茂，但他自己也没孩子，听着刺耳。
“许大茂你个没良心的，老贾啊，快把这混蛋带走吧！”
贾张氏又哭喊起来，使出了“召唤老贾”
的招数。
她虽然能打，但也挨了许大茂几巴掌，衣服都乱了。
“瘸子，有本事站起来再打啊！”
许大茂继续挑衅贾东旭。
“绝户，你过来试试！”
贾东旭气得冒烟。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跑来贾家打架。
秦淮茹下班回来，正好撞见许大茂和贾张氏、贾东旭打在一起的场面，一脸困惑。
“许大茂，你跑我家来做什么？凭什么打人？”
秦淮茹质问道。
要是傻柱还在，许大茂肯定要挨揍了。
“秦淮茹，你家婆婆偷了我的鸭子，马上赔钱！”
许大茂怒气冲冲地嚷道。
“许大茂，你乱讲！谁偷你的鸭子了？别在这儿冤枉好人！”
贾张氏两手叉腰，唾沫横飞：“你闯进我家还打伤东旭，看看他伤成什么样？今天不赔医药费，我绝不罢休！”
易中海看向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你具体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壹大爷，这老太太睁眼说瞎话！”
许大茂气得咬牙，“我昨天刚买的鸭子，就等着今天做啤酒鸭，结果被她偷走了！您评评理，这事该怎么处理？”
刘海中挺着肚子发问：“许大茂，话可不能空口说，你拿得出证据吗？”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许大茂身上。
要是没证据还上门打人，那就是犯法的。
“贰大爷，证据在这！”
许大茂哼了一声，拿出一颗门牙，“偷鸭子的贼摔掉了一颗牙，你们看张大妈，她门牙正好少了一颗。
不信就让她张嘴比比看！”
大家看看牙，又看向贾张氏的嘴——果然缺了一颗。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随便捡颗牙就想诬陷我？门都没有！”
贾张氏跳起来骂，可一开口就暴露了缺口。
刘海中板起脸：“张大妈，你最好老实说！不然我们马上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你个坏东西！凭什么说我偷鸭子？我还说是你偷的呢！”
贾张氏叉腰大骂，毫不示弱。
许大茂彻底火了：“好啊，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我现在就去报警，让警察查清楚！”
说完转身就要走。
贾张氏眼神一慌，易中海连忙拦住许大茂：“先别急着报警！”
——傻柱现在还关在牢里，易中海正教秦淮茹钳工技术。
他暗自盘算，将来还指望秦淮茹和傻柱给自己养老。
眼下贾东旭瘫在床上，秦淮茹却一直任劳任怨，是个靠得住的人……
正僵持不下，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
“张丫头，老实说，许大茂家的鸭子是不是你拿的？要是说假话，我就让许大茂去派出所，等警察来了可不好办，偷东西是要坐牢的！”
聋老太盯着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平时再蛮横，在聋老太面前也不敢放肆。
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好不情愿地认了。
万一警察真来了，说不定真要被抓去坐牢。
“我就是看到院里有只鸭子，又不知道是谁家的，就顺手抓来吃了，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贾张氏含糊其辞，绝口不提“偷”
字。
大伙儿一听，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
“都听见了吧？偷了鸭子还狡辩！”
许大茂气得直瞪眼。
“我看，张大妈确实不清楚鸭子是许大茂的，算是个误会。
赔两块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
易中海明显在偏袒贾家。
可贾张氏不答应，眯起三角眼说：“凭什么我赔钱？我没钱！许大茂还打伤我家东旭呢，该他赔我们钱才对！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这些没良心的人都在欺负咱们家啊！”
贾张氏拍着腿往地上一坐，哭喊起来。
易中海也被她闹得直皱眉。
两块钱能解决的事，非要等警察来抓人才满意？
他心里也烦，要不是为了养老的打算，根本不想管贾家这些麻烦事。
“不肯赔是吧？那我现在就去报案！”
许大茂和贾张氏杠上了。
“许大茂，先等等！”
“要不这样，贾家确实困难，就赔一块钱吧。
”
易中海又出来调解。
许大茂：“……”
他真想骂易中海几句。
最后，贾家还是赔了许大茂一块钱。
事情了结，大家各自散去。
“秦淮茹，刚才你怎么不说话？”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没好气地问。
秦淮茹只能苦笑。
贾张氏偷吃鸭子独享，连半点汤汁都没分给旁人。
她巴不得许大茂去报官，把贾张氏抓走，家里也少一张吃饭的嘴。
阎埠贵家中。
阎解成看完热闹回来，发现于莉不在屋里。
“于莉上哪儿去了？”
他问道。
“许是在何一那儿搭手。
”
叁大妈答。
“我去瞅瞅。
”
阎解成边说边往外走。
想到何一今晚既炖鸡又烧肉，阎解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心里盘算，不如借找于莉的由头过去……
万一何一留他吃饭，那可就美了。
阎解成走进中院，见何一房门关得严实。
“难道于莉不在他这儿？”
他虽疑惑，仍走上前去。
他站在门口扬声问：“何一，于莉在不在你家？”
门内，于莉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
于莉险些喊出声来。
见她慌张，何一忍不住想笑。
“她不在我这儿，怎么，她没回家？”
“没在家，我还以为在你这儿，许是去茅房了。
”
阎解成说完，转身走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于莉才松了口气，心落回原地。
……
饭桌上，于莉脸上还带着红。
“于莉姐，多吃点红烧肉，补补身子，养得白嫩些，往后更有味道。
”
何一夹了块肉放进她碗中。
于莉张嘴吃了，肉香软不腻，满口余香。
她暗自佩服何一的手艺。
想起方才的险状，她嗔怪地瞪了何一一眼：“你刚才也太乱来了，我差点叫出来。
”
“下次我注意。
”
何一咧嘴一笑。
于莉眼波微动，那种时候哪是说停就能停的？
越是紧张，反倒越叫人难忘。
“信你才怪！”
于莉轻哼，这人从来就不老实。
……
贾家屋里。
贾张氏坐在桌边，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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