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易中海摇头叹息。
当年何一只是个学徒，他选了已是厨师的傻柱。
谁知短短几年，何一成了七级工，还成了厂领导跟前的红人，连妹妹工作都安排妥了。
再看傻柱，从食堂大厨变成掏粪工。
易中海盘算着找机会向何一赔不是，看能不能修复关系。
要是能把何一拉拢过来，养老就有指望，傻柱就当个备选。
壹大妈做好饭，给聋老太太送去土豆丝、炒鸡蛋和馒头。
易中海在院里地位稳固，少不了聋老太太的支持。
壹大妈和老太太聊天时，说到何雨水找到了工作。
“这姑娘真是运气好。
”
聋老太太听后有些意外。
她知道何一会帮妹妹，却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而且安排的是供销社这样体面的单位。
老太太不由得感慨，何一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连她都觉得棘手的事，何一居然轻松办成了。
要是她有这样的能力，早就让傻柱离开掏粪的岗位，去供销社端上铁饭碗了。
可惜傻柱过去有污点，想换工作几乎不可能。
“傻柱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
老太太心里惋惜，也有些后悔。
正叹气间，傻柱推门走进来。
“奶奶，谁惹您不高兴了？”
傻柱问道。
“柱子，听说雨水去供销社上班了？”
聋老太太反问他。
傻柱默默点头，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院子里的闲言碎语传得厉害，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承认，事情也大概是真的了。
“傻柱啊，你得主动跟何一缓和关系。
大丈夫能屈能伸，该低头时就低头，没什么丢人的。
”
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劝他。
她听说何一现在是厂领导面前的红人，要是傻柱能得到他的帮助，就不用继续掏粪了。
再不济，换个工作总比现在强。
“奶奶！何一那种自私的人迟早有报应！我将来肯定比他强！”
傻柱梗着脖子，满脸不服。
让他向何一低头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就算他服软，何一也不一定理他。
见傻柱听不进劝，聋老太太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气。
此时何一屋里飘出饭菜香气，何雨水正兴高采烈地帮哥哥打下手，叽叽喳喳地说着供销社的新鲜事。
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何一知道妹妹在新单位适应得不错。
供销社确实是份好工作，但何一更在意的是妹妹是否开心。
见她过得顺心，何一也就放心了。
贾家屋里，秦淮茹听说何雨水进了供销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一定是何一托关系安排的。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何一争取过来。
在厂里当学徒又脏又累，一个月才挣十几块钱。
要是能去供销社上班该多好——工作轻松又体面，福利待遇也好。
要是攀上何一，她就能摆脱贾家，过上好日子。
这时贾张氏扫完大街回来，浑身脏兮兮的，带着汗味。
“什么？那个丫头进了供销社？”
她三角眼一瞪，扯着嗓子喊：“老天没长眼啊！这种好工作该是我们家的！”
“那个缺德的早晚被车撞死！”
贾东旭面目扭曲地咒骂。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把何雨水骂得一文不值。
骂累了，贾张氏气呼呼地钻进里屋。
贾张氏在里屋发出刺耳的骂声。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养老钱！连棺材本都敢拿，会遭雷劈的东西！”
她翻了几遍没找到，怒气冲冲地跑到外屋，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被看得心里发毛：“妈，怎么了？”
“我的棺材本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
贾张氏厉声质问。
“我没拿。
”
秦淮茹摇头。
贾家最近和傻柱闹翻了，没了接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秦淮茹曾想让贾张氏拿点钱补贴家用，可她死活不肯，没想到现在钱竟然被偷了。
“你这个扫把星，不是你是谁？你一直惦记着我的钱，赶紧拿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一口咬定是秦淮茹干的。
贾东旭默不作声，冷眼旁观。
贾张氏的吵闹声惊动了院里的人。
大家本来还在议论何雨水去供销社的事，听到动静都凑过来看热闹。
易中海、壹大妈、刘海中、贰大妈、阎埠贵、许大茂等人先后赶到。
易中海问道：“淮茹，怎么跟你婆婆闹起来了？”
秦淮茹叹气：“我婆婆非说她的钱是我拿的，可我根本没偷。
”
“张大妈，您丢了多少？”
易中海问贾张氏。
“二十五块！早上还在，回来就没了！”
贾张氏恨恨地说。
她习惯把钱分开藏，这才没全丢，不然早就闹大了。
众人听了，心里有数。
易中海、刘海中等人交换眼神，猜想是贾家自家人干的。
秦淮茹坚决不认，那剩下的可能……几个人不约而同看向装睡的贾东旭。
他在厂里就好偷鸡摸狗，还偷过铁块去卖。
被大家盯着，贾东旭眼神闪烁，缩了缩脖子。
“易中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儿子动我的棺材本？”
贾张氏瞪着易中海，一脸不信。
易中海没理她，直接盯着贾东旭：“东旭，你整天在家，老太太的钱八成是你拿的吧？”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顿时明白过来。
贾东旭瘫在床上动不了，吃喝拉撒都在屋里。
贾张氏的钱丢了，除了家里的人还有谁？
整个贾家就他一个人在家，不是他还能是谁？
“真是家贼难防，我看就是贾东旭偷的。
”
“没错，要有外人进来，他会不知道？这说不通。
”
“要不是他，那就是棒梗干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贾东旭急得直摆手：“胡扯！我没拿！”
他脸色惨白，加上激动的表情，显得格外吓人。
“东旭，真不是你？”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追问。
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她也有点怀疑儿子了。
要是秦淮茹干的，贾东旭早该跳出来护着了。
可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实在可疑。
“妈，真不是我，可能进贼了，我睡太沉没听见。
”
贾东旭还在嘴硬。
易中海沉声道：“东旭，现在把钱交出来还来得及，等警察来了查清楚，可就不好看了。
”
挺着啤酒肚的刘海中接话：“就是，现在认了还能私了，等许大茂把警察叫来，偷钱的就得坐牢！”
这话让贾东旭冷汗直冒。
就他现在这样，进了监狱怕是撑不了几天。
钱确实是他拿的。
早上贾张氏出门前数钱，正好被他看见。
等她一走，他就把钱收进了自己口袋。
钱都交给棒梗买烤鸭和肉包子了。
自从和傻柱闹翻，贾家日子不好过，他早就馋坏了。
可棒梗那小子拿了钱就不见人影，八成是在外面吃独食。
“贰大爷，院里进贼可不是小事，我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来查清楚，把贼抓起来！”
看贾东旭还不认，许大茂转身就要往外走。
贾东旭慌了，赶紧喊：“许大茂，别报警！钱是我拿的！”
众人一听，立刻议论纷纷。
“贾家又出贼了！”
“家贼难防，连亲妈的钱都偷，真不是人！”
“活该被雷劈成残废！”
“以后得把门锁好，防着点贼！”
大家对着贾东旭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阎埠贵心里想：“棒梗手脚不干净，怕是跟他爹学的。
”
秦淮茹神色变幻，没想到偷走婆婆棺材本的竟然是贾东旭，自己险些替他背了黑锅。
她咬着牙暗恨，这人竟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刘海中语气严厉：“贾东旭，既然你认了，就赶紧把钱还给你妈，这次我们不再追究，但绝没有下次！”
贾东旭吞吞吐吐地说：“钱……不在我这，是棒梗拿去用了。
”
贾张氏一听，火冒三丈，捶着胸口骂：“小兔崽子把钱拿到哪去了？肯定都给他糟蹋光了！”
她狠狠瞪着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
易中海叹了口气：“张大妈，等棒梗回来再问清楚吧。
”
旁边有人忍笑，许大茂更是满脸得意：“棒梗现在指不定在哪享福呢，等他回来，钱早没了！”
贾张氏跳脚大骂：“你这绝户多什么嘴？滚远点！”
易中海站在旁边，脸色难看——那“绝户”
二字，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刘海中冷眼旁观，一声不吭。
许大茂边走边回头：“张大妈，现在去找棒梗，说不定还能找回几个钱！”
贾张氏抓起扫帚就追：“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
众人见她一脸凶相，像条疯狗似的，纷纷躲了出去。
屋里只剩一家人，贾张氏吊着三角眼瞪向秦淮茹，张嘴就骂：“你这没用的丧门星！你要是个八级钳工，咱家吃香喝辣，我的钱还会被偷？”
秦淮茹听得目瞪口呆，这歪理简直可笑。
贾东旭混到现在只是个二级工，难道钳工升级像种白菜一样容易？
贾张氏的厚脸皮让秦淮茹又气又恨，恨不得把她那张嘴给撕了。
“棒梗要是把钱花光了，你就得赔！”
贾张氏想到钱正被挥霍，心疼得直哆嗦。
“谁拿走谁赔！”
秦淮茹冷声回绝。
明明是那对父子造的孽，凭什么要她来填？
贾张氏阴沉着脸不停咒骂，心里盘算着等棒梗回来一定饶不了他——偷外人也就算了，竟偷到她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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