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第141章
棒梗被送进病房，秦淮茹跟了进去。
贾张氏则铁青着脸，气冲冲地回了四合院。
她非要许大茂赔钱不可，这债一定得讨回来！
棒梗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右眼缠满厚厚纱布，活像个独眼海盗。
他脸上、手上的猫抓痕已处理过，可纱布下的眼睛仍隐隐作痛。
“妈，医生怎么说的？我这眼睛……还能好吗？”
棒梗用剩下的那只眼斜瞅着秦淮茹，话音里带着绝望。
秦淮茹强忍心痛，挤出笑宽慰：“别乱想，医生说了，好好休养，过些日子就能好。
”
她生怕儿子想不开，又添了一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都怪许大茂家那死猫！”
棒梗咬紧牙关，脸孔扭曲，“等我好了，非找点耗子药 它不可！”
秦淮茹听着儿子恶毒的诅咒，心头一寒，暗怨婆婆和丈夫没把儿子管教好。
四合院里
贾张氏从医院回来，一脸怒气，直奔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你个损阴德的给我滚出来！”
她扯着嗓门嚷叫，“你家那灾星猫抓瞎了我孙子眼睛，今天不赔一千块，我跟你没完！”
看许大茂家铁将军把门，贾张氏抬脚就踹，木门哐哐直响。
踹不开，她一屁股坐门槛上，狠狠念叨：“小兔崽子，老娘就在这儿堵你！”
黄昏时分
何一下班骑车回院，才进门就听几个大妈七嘴八舌议论。
“什么？棒梗被猫挠瞎了？”
他眉梢一挑。
这小子准是手欠逗猫，自找苦吃。
不过瞎了只眼倒是稀罕——独眼龙棒梗，以后怕是更混不出名堂了。
贾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如今废了只眼，贾张氏岂能放过许大茂？何一眯眼往中院走，等着瞧热闹。
后院
许大茂拎着半斤猪肉晃进院子，发觉邻居们眼神异样。
“三大妈，您老瞅我干啥？”
他心里发毛。
“大茂啊，”
三大妈凑近低语，“你家猫把棒梗的眼睛挠坏了，张婆子正在你家门口堵着呢！”
许大茂手一颤，猪肉险些脱手。
“什么？！”
他心头发紧，只想赶快躲开。
那老太太凶悍得很，这回怕是躲不过去了！
许大茂在院门口犹豫，邻居们纷纷打趣：“许大茂，你难道是怕了贾张氏不成？”
“胡扯！我许大茂怎么会怕那个老刁婆？”
他挺起胸膛走向中院，暗自琢磨，要是贾张氏敢 ，就干脆叫警察来。
走进中院，只见贾张氏像凶神一样堵在他家门前，那张脸阴沉得吓人。
她把棒梗看得比什么都重，现在孙子的眼睛受了伤，竟异想天开地要许大茂赔眼睛又赔钱。
“许大茂你个没良心的！”
贾张氏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你家的畜生弄瞎了我家棒梗的眼睛，今天不赔一千块，这事没完！”
围观的众人纷纷抽气。
一千块！院里工资最高的何一和易中海每月才九十九块，秦淮茹做学徒工更是只有十七块五。
这数目，普通家庭得攒多少年。
许大茂气得眼睛直瞪：“张婆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谁瞧见是我家猫抓的了？说不定是你们祖孙俩串通好了来讹人！”
他原本打算出个二三十块的药费了事，没想到对方狮子大开口。
“大伙儿都看见了！壹大妈和叁大妈都能作证！”
贾张氏跺脚大叫，“今天不赔钱，我烧了你家屋子！”
“有胆子就去报警！要真是我家猫的问题，该赔多少我认！”
许大茂梗着脖子反驳，“就棒梗那捣蛋鬼的样子，肯定是他先招惹的猫！”
贾张氏眼中凶光直冒：“不赔眼睛就赔钱！一千块，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你做梦！”
许大茂转身就往屋里走，“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两人争执愈发激烈，差点动起手来。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见势不对，赶紧过来劝解。
贰大妈瞧见棒梗满脸是血，双手捂着眼睛。
刘海中听说棒梗被猫抓伤眼睛的事，心里暗暗高兴。
当初棒梗被拐，贾张氏害得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被关了半个月，还天天咒骂刘海中断子绝孙。
虽然心中窃喜，但作为管事大爷，刘海中还是出面调解。
“大茂，棒梗眼睛伤了，贾家也不宽裕，你赔张大妈一百块，这事就算了吧。
”
易中海提议。
壹大妈已经把经过告诉易中海：许大茂的猫从阎家偷鱼，棒梗无缘无故打猫反被抓伤，猫也被打掉一块皮。
“一百块怎么够！至少要一千！”
贾张氏不肯罢休。
她心里盘算，医药费花了八十六块，要只赔一百就亏大了。
院里众人都被吵闹声吸引过来。
聋老太太在人群中暗暗摇头，觉得贾张氏太过贪心。
其他人也认为一百块已经不少。
“我一分都不给！要报警就报！”
许大茂态度坚决。
他坚信错在棒梗，就算报警也赔不了一千块。
贾张氏咬死要一千块赔偿，许大茂却非要报警解决。
易中海一时为难。
“我同意许大茂，这事该让警察处理。
”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撇着嘴说。
刘海中存心让贾张氏难堪。
他和许大茂想法一样：如果许大茂没责任，自然不用赔；就算有责任，也不该赔这么多。
毕竟棒梗一向顽皮，肯定是他先惹的猫。
许大茂不知情，责任有限。
“刘海中，你这畜生多管闲事！你断子绝孙！”
贾张氏勃然大怒，指着刘海中破口大骂。
“简直不讲道理！”
刘海中板着脸对许大茂说：“大茂，报警吧。
”
许大茂应声冷笑：“行，贰大爷。
”
说完便要去报警。
贾张氏见他不肯赔钱还坚持报警，神色顿变，只得使出撒泼的招数。
“许大茂你这没良心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
“棒梗眼睛都瞎了，你不赔钱还要报警，有没有人性？”
“你就是缺德事干多了才断子绝孙！”
“老贾你快睁眼看看，许大茂欺负人啊，快把他带走吧！”
她熟练地往地上一坐，又哭又闹。
众人纷纷露出厌恶的表情。
易中海脸色难看，贾张氏的话也戳到了他和壹大妈的痛处——他们同样没有孩子。
他从不愿承认这是“缺德”
的报应。
壹大妈也气得咬牙，恨不得堵上贾张氏的嘴。
许大茂被当众骂“断子绝孙”，火冒三丈：
“贾张氏你这老母猪！谁不孕不育？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既然你不识相，那就报警！”
“你勒索加传播迷信，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我非让你吃牢饭不可！”
贾张氏一听真要报警，心里慌了。
要是警察来了，一千块钱的勒索罪她可担不起。
她也清楚，多半是棒梗先去招惹许大茂的猫。
“许大茂，一千不行，三百总可以吧？”
她急忙改口。
“老东西，你当我三岁小孩？”
许大茂冷笑着指指自己，不再理会她，转身要走。
才挤出人群，就撞上刚回院的傻柱。
傻柱瞪着他，眼带怒火：
“许大茂你还是人吗？棒梗被你家的猫抓瞎一只眼，一辈子都毁了，赔五百都算客气！”
“傻猪，关你什么事？别在这儿装好人。
”
许大茂撇嘴不屑。
“给你脸不要是吧？不赔钱，我就打到你赔！”
傻柱攥紧拳头冲过来。
许大茂脸色一变。
他知道傻柱力气大、脾气暴，又有聋老太和易中海惯着，平时在大院里横行惯了。
“傻柱，你别动手！这事不怨我，不服就报警，警察怎么判我都认！”
他硬着头皮说。
今天他不怕傻柱，要是对方真敢打，正好连上次的仇一起算，送他进局子。
“少废话，你到底赔不赔？”
傻柱步步紧逼。
“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赔？没钱！”
“好，三天不打你皮痒是吧？今天就打到你掏钱！”
刘海中想拦，傻柱根本不理。
“傻柱，你又不是棒梗亲爹，这么护着贾家干什么？真和秦淮茹有一腿？我就不信你敢动手！”
许大茂故意激他。
围观的邻居低声议论起来。
许大茂都说了愿意让警察处理，傻柱却仗着能打逼人赔钱，这么护贾家，难怪别人猜他和秦淮茹的关系。
“许大茂，你找死！”
傻柱怒吼一声，拳头直冲许大茂面门而去。
许大茂原以为他不敢真打，躲也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那一拳力道不小，把他打翻在地。
傻柱紧跟着骑了上去，挥拳如雨。
在他眼里，许大茂就是个欠收拾的，打服了自然肯拿钱。
傻柱下手毫不留情，许大茂痛得嗷嗷直叫。
“许大茂，你到底赔不赔钱？”
傻柱边打边逼问。
“傻猪！我说了可以报警！你竟敢动手，这下你完蛋了！”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却咬紧牙不松口。
见许大茂铁了心要报警，傻柱觉得颜面扫地，一时发狠要下重手。
“你把棒梗眼睛弄瞎了还不认账，我看你也得赔一只眼！”
傻柱红了眼，一拳砸向许大茂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许大茂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一拳正中眼睛，鲜血顿时从许大茂眼角渗出。
围观邻居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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