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156章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裤腿骂骂咧咧：“没良心的东西，我咒你让鱼刺卡死！”
何雨水在一边气得跺脚：“这老妖婆，嘴真欠撕！”
何一却淡定得很：“别理她，晦气。
”
厨房里油锅正滚，两块肥鱼煎得金黄喷香。
于海棠和何雨水扒在门边直咽口水。
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几家邻居探出头张望，却没一个敢上门讨一口。
有人低声议论：
“还是阎家聪明，跟何一处得好，白得一条大鱼。
”
“是啊，跟何一搞好关系总没错。
”
刘海中家里，贰大妈撇嘴嘀咕：“何一这手艺真勾人，炸鱼香飘这么远，也不晓得送点过来。
”
她本来也想讨条鱼，可听说一条得要一百块，只好死了这条心。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不停咽口水，眼巴巴望着何家方向。
他们家今晚炒了鸡蛋，可只有刘海中能吃，兄弟俩只能啃咸菜窝窝。
刘光天擦擦嘴，朝他爹开口：“爸，于海棠今天又来了，您要不再帮我说说？”
他一见于海棠就丢了魂儿，那模样那身段，简直仙女下凡。
贰大妈也帮腔：“于海棠有工作又俊俏，比秦淮茹还强，要是娶进门，准能添丁旺家。
”
刘海中抿了口茶，斜了儿子一眼：“别做梦了，就你这样，人家能瞧上？先干出点人样再说吧！”
刘光天顿时蔫了。
贾家屋里，贾张氏和贾东旭闻着炸鱼香，脸拉得老长。
贾张氏咬咬牙咒骂：“这小畜生，一条鱼敢要一百块，没良心的货，早晚遭报应！”
她想撒泼讨鱼，却无人应和。
要动手又忌惮何一真会提刀相向。
此刻鱼香扑鼻，勾得她腹中咕噜作响。
贾东旭狠狠咬着窝窝头，咒骂道：“天天这般吃喝，早晚要遭天谴！”
贾张氏跟着帮腔：“易中海那老绝户更不是玩意，眼睁睁看何一钓那么多鱼也不开口分点，活该他断子绝孙！”
母子俩越说越气，转而将怒火倾泻到秦淮茹头上。
“都怨你这丧门星！若不是娶了你，我早成了八级工！”
贾东旭面容狰狞地咆哮，“你就该去缠着何一那个残废！”
秦淮茹心中苦涩。
她何尝不想跟了何一，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在她看来，贾家母子才是真正的灾星。
自打进贾家门，丈夫残了，儿子入了少管所，婆婆成了劳改犯，这日子简直暗无天日。
此时易中海家正在用饭。
桌上摆着土豆丝、炒鸡蛋和手撕包菜。
一阵炸鱼的焦香随风飘来，聋老太太抽了抽鼻子：“何一又在炸鱼了。
”
“听说今儿钓了好几十斤呢。
”
壹大妈接话。
老太太眼神一暗。
何一越有出息，她就越懊悔当初的决定。
如今何一在厂里步步高升，再看傻柱的境况，老太太心里更不是滋味。
“有什么了不起！”
易中海冷哼，“连尊老爱幼都不懂，能成什么气候！”
他始终耿耿于怀，觉得何一太不把他这位壹大爷放在眼里，钓了鱼也不知孝敬。
老太太叹道：“傻柱怎么还没来吃饭？”
“他说吃过了，要去钓鱼。
”
易中海答道。
“傻柱还会钓鱼？我怎不知。
”
聋老太太连连摇头。
......
傻柱啃完两个窝窝头，拎起鱼竿准备出门。
他是被何一钓回来的鱼刺激到了。
闻着何一屋里的鱼香，傻柱馋得肚肠鸣响，两个窝窝头根本不顶事。
“自私自利，钓这么多也不分给邻居。
待我钓了鱼，定要分给大家，看你还怎么得意！”
傻柱恨恨道。
他见不得何一过得舒坦。
何一日子越滋润，傻柱心里越憋闷。
傻柱提着水桶，扛着鱼竿出门垂钓。
他打算钓了鱼改善伙食，顺便证明自己不逊于何一。
其实傻柱根本不懂钓鱼，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
行至前院，恰遇阎埠贵。
“哟，傻柱，这是要去钓鱼？”
阎埠贵瞧见他手中的家伙，满脸诧异。
“没错，去钓鱼。
”
傻柱应道。
他盘算着钓了鱼既能解馋又能换钱，倒与阎埠贵不谋而合。
“钓鱼可是技术活，要不要我指点你两招？”
阎埠贵想卖弄一番。
“赶时间，改日再说。
”
傻柱瞧不上他那点本事，懒得多言，迈步便走。
“嘿，这傻柱，真是不识好歹！”
阎埠贵料定他必定空手而归。
何一屋内。
饭菜已上桌，何一与于海棠、何雨水三人正享用美食。
“太美味了！”
于海棠与何雨水满脸洋溢着幸福。
“哥，你手艺这么好，教教我们吧，总不能老是让你下厨。
”
何雨水提议。
何一的厨艺能把寻常食材化作珍馐，两个姑娘想学几手，日后也能露一手。
“行，想学随时来找我。
”
何一爽快应承。
学门手艺总没坏处，她们若能学得三四成，走到哪儿都饿不着。
“太好啦！”
何雨水欢喜拍手。
三人边吃边聊，屋内笑语盈盈，暖意融融。
烈日当空，傻柱提着渔具溜达到阎埠贵常去的钓鱼点。
河边稀稀拉拉有几个钓鱼的人，树影缩成小小的一团。
“少见啊，傻柱也来钓鱼？”
邻院的老钓友叼着烟笑道。
“爷们儿能耐多着呢！”
傻柱蹲在岸边挖蚯蚓，粗糙的手指沾满了泥。
鱼钩甩进水里，只激起一圈很快就消失的波纹。
太阳越来越毒。
汗珠从他眉骨滚落，在后颈划出几道亮痕。
他想蹭别人的伞，又觉得丢不起这人。
三个小时过去，水桶还是空空的。
“，跟老子作对！”
傻柱扯下汗湿的背心摔在岸边，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凉水漫过皮肤，他舒服得哼出声。
忽然水面划出一道扭曲的银线。
“当心水蛇！”
岸上传来一声大喊。
剧痛比恐惧来得更快。
一条灰褐色的蛇缠在他胳膊上，毒牙咬进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傻柱抡起胳膊往石头上砸，那畜生却哧溜钻进水草不见了。
眩晕像潮水涌上来时，他听见自己变了调的骂声：“祖宗……”
傻柱爬上岸时，嘴唇已经发紫，被咬的手臂肿得发黑，不断渗出暗红色的血。
“是毒蛇！”
傻柱心里一沉。
今天真是倒霉，鱼没钓到，反被毒蛇咬了一口。
“傻柱，别耽误了！快去医院，这蛇毒厉害，拖久了会没命的！”
旁边的四合院邻居赶紧提醒。
“我这就去。
”
傻柱整张脸发黑，手臂已经没知觉了。
刚走几步，他就腿软摔倒在地。
“傻柱！”
邻居连喊几声，他都没反应。
旁边几个钓鱼的人都吓坏了。
没想到蛇毒这么凶，转眼人就倒了。
“别发呆了！咱们几个抬傻柱去医院，你去通知易中海。
”
有人指挥着。
三个人赶紧抬着傻柱往医院跑，另一个飞奔去四合院报信。
四合院里，聋老太太刚在易中海家吃完午饭，正被易中海扶着往后院走。
突然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冲进院子。
“老易！傻柱出事了，快去医院！”
来的是附近大院的老王，一个老钓友。
“老王，怎么回事？慢慢说。
”
易中海心头一紧。
“傻柱在河边被毒蛇咬了，人都昏迷了，伤口发黑，送医院了！”
易中海脸色顿时变了。
中午吃饭时，傻柱非要出去钓鱼，八成是看见何一钓了不少鱼，心里不服。
这下好了，鱼没钓着，倒被毒蛇咬了，真是倒霉。
聋老太太一听，急得直跺拐杖：“中海，你快去看看！傻柱子可不能有事啊！”
老太太知道自己腿脚不方便，只能让易中海先去，等会儿再让壹大妈陪着去医院。
“您别急，我这就去。
”
易中海安抚老太太，转身回屋拿钱。
屋里的壹大妈听说傻柱被蛇咬，见丈夫急着拿钱，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易家虽是易中海做主，但现在还没找到比傻柱更合适的养老依靠，只能继续扶持这个不省心的。
易中海揣上钱匆匆赶往医院，一路不住叹气：“这傻柱，净惹麻烦。
”
在易中海眼里，傻柱根本不是钓鱼的料，却偏要逞强。
这下可好，鱼没钓到，反被毒蛇咬伤，真要因此丢了性命，岂不荒唐可笑。
尽管对傻柱失望至极，但何一那边尚未谈妥，易中海不得不继续照看着这个不靠谱的备选。
“柱子你可要挺住啊！”
聋老太太一边抹泪，一边催着一大妈带她赶往医院。
消息很快传遍大院。
贾家屋里，贾张氏满脸讥讽：“这蠢货，钓个鱼还能被蛇咬？最好毒发身亡算了！”
自打棒梗因偷粮本进了少管所、贾东旭气得吐血住院，她就恨透了傻柱。
“这缺德玩意儿活该报应，死了干净！”
床上的贾东旭咬牙切齿。
自从残废之后，他总担心风韵犹存的秦淮茹会被傻柱盯上。
母子俩一唱一和，唯独秦淮茹始终沉默。
棒梗出事后，贾家就不准她再和傻柱往来。
阎埠贵家正吃晚饭，三大爷撇嘴道：“当初我好心教他钓鱼，他还摆谱。
现在倒好，鱼没钓着，命差点搭进去。
”
“你以后钓鱼也得当心点。
”
三大妈忧心忡忡。
全家都靠老伴那点工资，万一出事可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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