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161章
他呛了好几口粪水，脸上头上全是污秽，呛得直咳嗽，连眼泪都冒了出来。
“呕——”
傻柱一阵干呕，脸色发青。
他拼命挣扎，又喝了不少粪水。
“棒梗！你疯了？快拉我上去！”
傻柱怒火中烧，恨不得揍扁这小子。
“活该！谁让你报警害我坐牢！”
棒梗站在池边幸灾乐祸，心里痛快极了。
“你偷我粮本还有理了？我去你家问，你们全家都说没拿，我才报的警！你早承认不就没事了？现在倒怪起我来？”
傻柱边骂边呛，鼻子辣得难受。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报警！”
棒梗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从心底瞧不起傻柱。
接着，棒梗掏出鞭炮点燃，扔进粪池。
“砰砰砰！”
池里炸成一片，傻柱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棒梗得意地笑了。
这仇报得真解气。
“棒梗！你个没良心的，我饶不了你！”
傻柱脸色铁青，怒吼道。
他恨不得掐死这白眼狼。
傻柱对棒梗一直掏心掏肺，像对亲儿子一样。
棒梗偷他东西，他从没计较；在食堂当大厨时，还常克扣油水足的饭菜给贾家，把棒梗养得白白胖胖。
偶尔弄到肉，也让秦淮茹做给棒梗吃。
傻柱原以为棒梗只是年纪小不懂事，没想到竟如此混账。
被推入粪池，又被鞭炮噼里啪啦砸下来，他只觉透心凉。
“大傻子，你能奈我何？”
棒梗手舞足蹈，冲着池里做鬼脸。
见傻柱在粪水里扑腾，他心里痛快极了。
见对方扬言要教训自己，干脆把剩下的鞭炮全点燃扔了下去。
粪池顿时炸开了锅，傻柱左躲右闪像在打仗。
一个炮仗落在他头顶，“啪”
地炸开，还粘着粪渣。
幸亏威力小，加上满头粪水缓冲，才没炸开花，但头发还是焦了一片，像个鸡窝。
“小兔崽子找死！等老子上来……”
傻柱气得直蹦，粪水溅得老高。
棒梗见好就收，吐吐舌头扭头就走。
在厕所门口撞见刘海中，眼皮都没抬就擦肩而过。
“没家教的东西。
”
刘海中暗自撇嘴。
一进厕所，他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墙上地上全是粪点，傻柱正在池子里扑腾。
“贰大爷救命啊！”
看着傻柱顶着一头粪渣，脸上挂着粪汤，刘海中憋不住笑出了声。
“您老这是……演哪出啊？”
“棒梗那王八羔子阴我！”
傻柱脸都气绿了。
刘海中不紧不慢地取来竹竿，一边伸手拉人一边无奈摇头。
这傻柱帮扶贾家这么些年，到头来养了一窝忘恩负义的东西——上个月被偷了粮票，今天又被人推进粪坑，实在是自作自受。
刘海中暗自腹诽，觉得傻柱简直愚不可及。
"你这脑袋是怎么搞的？"盯着傻柱那团沾满污秽、乱似枯草的黄发，刘海中满脸惊诧。
"都是棒梗那小崽子拿炮仗崩的！"傻柱气得直咬牙。
话音刚落，他就拔腿追了出去。
"噗——"刘海中又一次憋不住笑出声。
此时他才想通，厕所为何会变得一片混乱。
全是棒梗扔的鞭炮捣的鬼。
刘海中暗暗感慨，这孩子年纪轻轻，心肠竟这般狠毒。
傻柱带着满身污秽冲出胡同，眼见棒梗在不远处慢悠悠地晃荡，立即怒吼："小兔崽子给我站住！今天非让你也尝尝粪坑的滋味！"
棒梗一听，撒腿就跑。
一追一逃，两人一路冲回大院。
刚踏进院门，傻柱就引来一片厌弃的目光。
前院里叁大妈正和几个邻居女人扯闲话，见状纷纷捂鼻退开。
"傻柱你这是闹哪出？熏死个人了！"女人们躲得老远，活像见了瘟神。
"又摔粪坑里了是不是？"
几个妇人直撇嘴。
暗忖这人怎么总跟粪坑扯不清。
傻柱沉着脸不说话，继续往前追。
棒梗慌里慌张跑进中院时，贾张氏正坐在门口晒日头。
"奶奶！傻柱要杀我！还说要把我丢进粪坑！"棒梗装出惊惶万状的样子窜进屋里。
这小崽子演得倒挺像。
贾张氏一听火冒三丈。
"这傻子反了天了！"她浑身肥肉直抖，猛地站起身。
不多时，臭气冲天的傻柱闯进中院。
正在下棋的易中海和阎埠贵抬头一看，诧异道："傻柱，你怎么又掉粪坑了？"
阎埠贵扭头瞧见傻柱满身污浊、臭气熏人，立刻皱紧眉头——他分明记得傻柱刚才还在旁边观棋。
那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阎埠贵赶紧捂鼻躲开，生怕沾上晦气。
傻柱没理易中海，大步直奔贾家。
"傻柱你个缺德玩意儿，凭啥欺负我家棒梗？"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朝走来的傻柱吼道。
待傻柱走近，那股恶臭熏得贾张氏直皱鼻子："你个傻子是不是又掉粪坑了？臭死人了！快滚远点儿！"
贾张氏堵在门口，傻柱朝屋里张望，看见棒梗躲在里面，便道："张大妈，你让棒梗出来，今天我非收拾他不可！"
"傻柱你个天杀的想干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想把棒梗扔粪坑？真当我家好欺负是吧？"贾张氏唾星四溅地骂街。
"傻柱你 想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赶紧滚！"躺在床上的贾东旭也恶狠狠地瞪向傻柱。
"我上厕所时棒梗把我推下粪坑，你看我这一身！快叫他出来！"傻柱脸色铁青。
他现在浑身粪污，狼狈不堪。
"棒梗，真有这回事？"贾张氏回头问孙子。
"他胡说！我去厕所看见傻柱自己掉下去的，他还想拉我垫背呢！"棒梗面不改色地扯谎，眼皮都不眨一下。
"傻猪你个 还敢诬陷我儿子？要不是我腿脚不行，非弄死你不可！"贾东旭破口大骂。
"快滚远点，臭烘烘的恶心死人！"贾张氏满脸嫌恶地挥手驱赶。
贾家向来势利，用得上时赔笑脸，用不上就翻脸无情。
如今傻柱已无利用价值，他们连装都懒得装了。
"棒梗你个小畜生还敢撒谎？不但推我下粪坑，还往里头丢鞭炮炸我，我头发都给炸煳了！"傻柱怒火冲天。
看着棒梗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傻柱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想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幸好鞭炮威力不算太大，否则他今天脑袋怕是要开花。
回忆方才那一幕，傻柱仍心有余悸，只觉得必须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周围的人群一听，顿时哗然，谁也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棒梗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把傻柱推进粪坑，还往里头扔鞭炮，太缺德了。
”
“傻柱平时没少接济贾家，把他养得圆滚滚的，谁知竟是个白眼狼。
”
“你们以为傻柱是什么好人？他帮贾家，还不是冲着秦淮茹去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傻柱掉进粪坑的事，语气里满是讥诮。
“傻柱也太没用了吧，连个小孩都搞不定，真是窝囊！”
“怎么就没把他炸死在粪坑里……”
傻柱浑身上下沾满粪便，臭气熏天。
他顶着一头乱发站在那里，有人觉得他可怜，也有人觉得他自作自受。
而贾张氏和贾东旭则一心护着棒梗，对着傻柱怒目而视。
“你这个傻子！棒梗那么小，怎么可能推你下去？明明是你自己摔的，还敢来我们家闹事！”
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要不是嫌脏，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她认定傻柱是故意找茬，不仅想害棒梗，还对秦淮茹有心思。
“棒梗，给我滚出来！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
傻柱不理会贾张氏的辱骂，作势要冲进屋抓人。
他忘不了被推进粪坑时，棒梗还往里面扔鞭炮的场面，现在只想让棒梗也尝尝粪水的味道。
“你还敢动手？”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傻柱。
但傻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把推开贾张氏就往里闯。
“反了你了！”
贾张氏顾不上脏，上前就和傻柱扭打起来。
围观的邻居都在旁边看热闹，只有易中海和阎埠贵远远喊“别打了”，却没人敢靠近这个臭气冲天的战场。
贾张氏虽然泼辣，终究不是傻柱的对手。
很快她身上也沾满了粪便，却还用指甲猛抓傻柱的脸。
傻柱疼得一拳打在她眼睛上，立马给她添了个黑眼圈。
这时，贾东旭悄悄从屋里爬出来，打算从背后偷袭傻柱。
傻柱轻松就把他制服，对方疼得直哭。
“你这个混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 ！”
“老贾啊，傻柱这个畜生太狠了，差点害死棒梗，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
“傻柱你个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贾东旭也跟着叫骂。
易中海劝道：“傻柱，棒梗还小不懂事，这次就算了吧。
你先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
”
刚才和贾张氏扭打时，傻柱身上又沾了不少粪便，臭得让人退避三舍。
围观的人都离得远远的，有人被熏得直流眼泪。
“不行！傻柱冤枉棒梗还打人，必须赔钱！”
贾张氏不依不饶，想趁机讹一笔。
傻柱气得想一脚踹过去。
刘海中从外头走进来：“贾张氏你别闹了，明明是棒梗把傻柱推下粪坑还扔鞭炮，这简直是要人命。
要是报警，棒梗又得进少管所。
”
“刘海中你少管闲事！我家棒梗是好孩子，才不会做这种事！”
贾张氏嘴上强硬，眼神却有些慌乱。
“棒梗要是好孩子，这世上就没坏孩子了。
”
刘海中一声冷笑。
众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谁不知道棒梗平时偷鸡摸狗，还进过少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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