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184章
刘海中撇撇嘴，背着手气哼哼地上班去了。
走到中院门口，正撞见贾张氏背着贾东旭回来。
刘海中懒得理会这母子俩，径直走出院门。
贾张氏吊梢眼一翻，冲刘海中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傻柱推门出来，牛排香味扑面而来，脸色顿时铁青。
“整天大鱼大肉，也不知道接济街坊，这种缺德玩意儿迟早遭报应！”
他砰地摔上门，气鼓鼓地去上班了。
院里易中海也正好出门。
“壹大爷早啊。
”
傻柱打了声招呼，两人结伴往厂里走。
贾张氏驮着贾东旭刚到门口，肉香味勾得她直咽唾沫，当即扯着嗓子骂起来。
“何家的小畜生，大清早就关起门吃独食，这种黑心肝的玩意儿，吃不死你！”
“挨千刀的害我们住狗窝，早晚得报应！”
贾张氏骂得嘴角冒白沫，眼睛却死死盯着何家窗户。
她知道想从何一嘴里抠食儿，简直痴心妄想。
贾张氏阴着脸嘟嘟囔囔，驮着贾东旭钻进屋里。
贾东旭馋得直流哈喇子，口水都滴到贾张氏脖子上了。
“何一算个什么玩意儿！要不是老子瘫在床上，工程师的位置轮得到他？我早就该当上车间主任了！”
贾东旭扯着嗓子叫嚷。
“秦淮茹，早饭在哪儿？”
贾张氏安顿好儿子，眯起三角眼往灶台那边瞅。
见秦淮茹从锅里拿出几个窝窝头，贾张氏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她嘴里馋肉了。
“丧门星，又是这玩意儿？”
贾张氏吊着眼梢。
“家里没钱。
”
秦淮茹语气平淡。
“穷酸相！挣不来钱还理直气壮了？”
贾张氏啐了一口，一屁股坐下。
秦淮茹不想争。
想吃好的？拿钱来。
没钱，就凑合。
昨晚贾张氏带着贾东旭睡在院角的矮棚里，她反倒清静不少。
另一边。
何一吃完早饭，收拾好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路过院角那两个矮棚——贾家母子住的地方，正好看见几个小孩在那儿撒尿。
何一嘴角一扯，蹬车走了。
路上遇见易中海和傻柱，也是去上班。
傻柱正捏着嗓子跟易中海说话。
自从嗓子坏了，他就破罐子破摔了。
这人横在路当中走，何一按铃让他让道。
傻柱回头见是他，反倒把路堵得更死。
“蠢货。
”
何一冷笑。
看傻柱装没听见，何一猛蹬一脚，直冲过去。
车轮声逼近，傻柱慌忙躲闪，还是被刮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何一头也不回地骑走了。
对这种无赖，越让着他越来劲。
傻柱爬起来大骂：“骑个破车嚣张什么！早晚被撞死！”
……
何一到了厂里，停好车，进办公室泡了杯茶。
从系统里取出今天打卡得的真话符，他哼了一声：“给脸不要，那就让你吐点真话。
”
符咒悄无声息生效的时候，傻柱正在粪池边掏粪。
冷风一吹，他缩了缩脖子。
“何一这 ，简直不知好歹，非收拾他不可！”
傻柱一边骂，一边蒙着脸清理粪池。
过了半个钟头，李副厂长背着手，踱着官步朝厕所走来。
厂里都在传刘海中和傻柱成了太监，李副厂长今天特意来看看。
当年傻柱在食堂当厨子，仗着自己有点手艺，连李副厂长的面子都不给，两人结了梁子。
李副厂长这趟来，也有给傻柱下马威的意思。
清理完粪池，傻柱坐在公厕外头歇气。
瞧见李副厂长穿得整整齐齐地走过来，他忍不住胡思乱想，琢磨着哪天自己当上厂长，非得叫李副厂长也来掏粪。
想着想着，傻柱咧嘴笑出了声，那声音尖细得像个太监。
“傻柱，你真成太监了？”
李副厂长听见这笑声，愣了一下。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
“老不死的，看什么看？等老子当了厂长，头一个就叫你来掏大粪！”
傻柱一开口就语惊四座。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呆住了。
公厕外面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副厂长瞪圆了眼，同样震惊。
空气像是冻住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低声议论起来。
“傻柱疯了？敢这么跟李副厂长说话？”
“吃错药了吧？”
“连掏粪的活儿都不想干了？”
“就他这样还想当厂长？做梦！”
所有人都被傻柱的疯话震住了。
李副厂长可是厂里的二把手，下任厂长的热门人选，手里权大着呢。
有人偷偷给傻柱竖大拇指：真敢说！
“傻柱，你再说一遍？”
李副厂长脸色铁青。
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傻柱是不是太监了。
当众挑战他的威信，这事儿不能忍。
身为厂里的二把手，“六六七”
素来令人敬畏，不料傻柱竟敢如此放肆。
连杨厂长都未曾这般顶撞过他。
李副厂长暴怒，傻柱一时间也懵了。
当年在食堂当主厨，他仗着杨厂长看重和自己的手艺，才敢和李副厂长对着干。
如今却只是个掏粪工，又因损毁公物和抢劫的罪名被全厂鄙弃。
杨厂长早就不管他了。
傻柱嘴上没把门，但也知道得罪李副厂长绝没有好下场。
真把对方惹急了，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他愁眉苦脸，正想开口解释。
谁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就你这德性还当副厂长？成天狗仗人势，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等老子有权了，非把你按粪坑里呛死不可！”
这话一出，连傻柱自己都吓愣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他本想服软，却把心里话全倒了出来。
看着周围工友震惊的表情，傻柱面如土色。
围观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傻柱是不是中邪了？”
“还以为他掏大粪能学乖点儿，怎么还是这德性！”
“图一时嘴快得罪李副厂长，以后有他受的！”
“八成是不想干了吧，故意找事儿呢！”
“怕是心理变态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都觉得傻柱今天太反常。
李副厂长肺都快气炸——杨厂长都不敢这样羞辱他，一个掏粪工竟敢如此嚣张！
在他眼里，傻柱才是真正的跳梁小丑。
今天非要这混蛋付出代价。
“好，好得很！”
李副厂长怒极反笑，眼中寒光逼人，强压着冲 火。
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两人本就旧怨未消，如今傻柱当众扫他面子，可想而知会遭到怎样的报复。
光是穿小鞋就够他受的。
傻柱面无人色，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了邪。
他又想开口解释，缓和气氛。
可一张嘴又是句句扎心：“老子当然好得很！”
“你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成天嚣张什么？仗着副厂长身份在厂里胡搞，把风气都带坏了！”
“早晚遭报应！你就是个靠老婆吃软饭的货，也配在我面前耍威风！”
话一出口就成了辱骂。
傻柱慌忙捂住嘴，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虽然李副厂长不是好人，可从来没人敢这样当众揭他短、让他难堪。
见李副厂长脸色铁青，众人纷纷退开，生怕被牵连。
傻柱脸色惨白，紧紧闭嘴，生怕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你给我等着！”
李副厂长怒吼一声，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他怕再待下去，傻柱会说出更惊人的话。
身为厂里二把手，想收拾傻柱有的是办法。
最恨别人提他吃软饭的事，被傻柱戳中痛处，这下非往死里整不可。
李副厂长一走，众人就围了上来，有惊叹的，也有看戏的。
“傻柱你也太虎了，得罪李副厂长有你受的！”
郭大撇子凑过来。
“关你屁事！再啰嗦信不信我给你一粪瓢！”
傻柱吼道。
两人随即对骂起来。
……
另一边。
李副厂长回到办公室，立刻叫人去请保卫科陈科长。
陈科长一见领导脸色阴沉，就知道不妙。
李副厂长命令他马上带人把傻柱抓来审问。
陈科长领命后，立刻带人行动。
找了好几个厕所，才把傻柱逮到。
“傻柱，你公然侮辱领导，跟我们走一趟！”
陈科长冷冷说道。
上次傻柱偷公家东西，就是李副厂长带着他们去抓的。
没想到傻柱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竟公然顶撞领导，还揭露他人隐私。
“死胖子，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凭什么抓我？”
傻柱愤怒地喊道。
被称作胖子的陈科长闻言勃然大怒。
“带走！”
他一声令下，保卫科人员立即上前强行押解。
这次傻柱惹上大麻烦，竟还敢口出狂言，必须严加惩戒。
傻柱试图挣扎，却被陈科长率人痛打一顿后强行带走。
围观的工人们见状，纷纷露出讥诮的笑容。
众人都心知肚明，傻柱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得罪了李副厂长，必定没有好下场。
一小时后。
厂区广播突然响起：
“经保卫科调查，何雨柱造谣诽谤领导，情节严重，影响恶劣。
现作出如下处分：扣除半月工资，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思想改造，并在全厂职工大会上公开检讨......”
广播声在厂区内回荡，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自傻柱被保卫科带走后，他辱骂揭短李副厂长的消息便迅速传开。
起初还有人半信半疑。
此刻广播一响，工人们交头接耳，都说傻柱实在愚蠢至极，竟敢得罪厂里的二把手。
有传言称，若非李副厂长打算慢慢整治傻柱，厂里原本计划直接开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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