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第196章
医生语气冷静:“暂时不用截肢,但伤口感染严重,必须重新清创包扎。
”
棒梗一想起刚刚的治疗就浑身发抖:“还要再包扎?”
“不处理的话,不仅腿保不住,还可能危及生命。
”
棒梗一下子蔫了,小声抽泣着:“那……还是包吧。
”
秦淮茹心如刀割,对医生说:“请您尽快。
”
“先住院观察,再去补交十六元医药费。
”
“十六块?”
秦淮茹愣住了。
她兜里只剩下十二块,本打算留作棒梗的营养费,谁知还要交这么多。
她原以为包扎费已经算在之前的二十八块里。
医生语气转冷:“感染必须住院观察,不然引发其他并发症,后果更严重。
嫌贵就简单处理,出事别怨我。
”
棒梗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妈,疼死我了,你还不快让医生治?”
疼痛中,他对母亲生出一丝埋怨。
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秦淮茹狠下心:钱没了还能赚,儿子只有一个。
万一像贾东旭那样……她不敢往下想。
她咬牙先交了十二块,承诺剩下的回家凑齐。
医生没再为难,安排了清创。
剜除腐肉时,棒梗疼得死去活来,惨叫声不绝。
“妈,我受不了了!”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秦淮茹紧抱着他,不让他乱动,心如刀绞。
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她的棒梗要一次次受这种苦?
病房里其他人原本有些不满,但得知孩子是伤口感染后,才明白刚才误会了他。
先前出声指责的那位妇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治疗持续了十多分钟。
棒梗嗓子已经喊哑,瘫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傍晚。
何一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前院三大妈正和街坊们聊棒梗的事,见何一进来,赶忙笑着打招呼。
自从何一把阎解成安排进轧钢厂下属单位,阎家老小都记着他的情。
寒暄几句后,何一推车往屋里走。
院里关于棒梗的闲话没断过,何一听了个七七八八——那小子爬树掏鸟窝摔下来,被树枝扎穿了大腿。
这种破事儿何一压根不想搭理。
棒梗和他奶奶贾张氏一副德性,不惹出点事来才怪。
到家拧开收音机,何一洗了一盘水果慢慢吃着。
没一会儿于莉过来串门,何一喊她一块儿吃水果。
“听说棒梗的腿被树枝捅了个窟窿。
”
于莉咬了口苹果说,“秦淮茹找一大妈借钱没借到,回家翻出贾张氏的棺材本,还跟贾东旭干了一架。
”
贾张氏那张破嘴成天念叨老贾显灵,院里没几家待见他们。
阎埠贵被她举报去扫大街,刘海中也没少被她数落,更别提那个掏粪的傻柱跟贾家那些旧怨。
这回棒梗出事,秦淮茹只能厚着脸皮去找易中海借钱。
可贾家根本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
贾家之前借的钱还没还,壹大妈怕借出去收不回来,就没答应秦淮茹。
“这事我也听说了。
”
何一应了一句。
“棒梗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换我早烦透了!”
于莉边说边摇头,一脸瞧不上贾家的样子。
她正跟何一说着自己的想法,却没留意对方其实没在听。
何一的目光全落在于莉生动的眉眼上——她说话时脸颊泛起的红晕格外好看。
配上她渐渐苗条的身段,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何一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这份动人少不了自己的“滋养”。
“于莉姐,来一下。
”
何一眼里含笑喊道。
“怎么啦?”
于莉脸红红地走近。
何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没多久,屋里就响起了愉悦的动静。
……
医院里,秦淮茹安抚好棒梗,又匆匆赶回院子拿医药费。
面对坐牢的婆婆、残疾的丈夫和总惹事的儿子,她只觉得身心俱疲。
院门口,她碰见刚下班的傻柱。
“秦姐。
”
傻柱叫了一声。
望着秦淮茹丰满的身子,他心里微微一动。
但因为粮本那桩旧案,两人之间早就有了隔阂——棒梗为此坐了牢,傻柱还曾对贾家人动过手。
尽管在贾家付出不少却什么也没落着,傻柱还是不死心地凑了上去。
“有事?”
秦淮茹冷淡地皱起眉,被他身上的粪臭味熏得后退了半步。
秦淮茹从心里就看不起傻柱。
傻柱不过是个掏粪工,挣得少,长得也寒酸。
他那些丢人的事多了去了:坐过牢、被人欺负、动不动就掉进粪坑,还在食堂里跪着唱过国歌,名声早就臭大街了。
跟何一一比,他什么都不是。
“听说棒梗的腿被树枝扎穿了,他没事吧?”
傻柱问。
傻柱和贾家关系很差,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恨他入骨。
自从他干了掏粪的活儿,没法再接济贾家,贾张氏他们连个好脸都不给。
不过傻柱也不在乎贾张氏和贾东旭,他真正在意的是秦淮茹的态度。
他主动搭话,无非是想跟秦淮茹拉近点距离。
至于贾东旭和贾张氏,傻柱巴不得他们早点死,这样他就能更容易接近秦淮茹。
可惜这都是他一头热,秦淮茹根本看不上他。
秦淮茹懒得搭理他,可傻柱却像狗皮膏药似的,死缠烂打地跟在后面。
中院。
贾家门口,贾东旭坐在那里等待秦淮茹回家做饭。
晚饭后,他依旧得睡在狗窝里。
看到秦淮茹回来,傻柱嬉皮笑脸地跟在一旁,贾东旭顿时怒火中烧。
“傻柱,你这混蛋离我媳妇远点儿!”
贾东旭切齿大骂。
自从成了残废,贾东旭每日无所事事,心理扭曲又脆弱。
秦淮茹年轻漂亮、身材也好,他总担心自己哪天被戴了绿帽。
一见傻柱,他就压不住火,恨不得立即除掉他。
“贾东旭,你个死残废,嘴巴给我放干净!”
傻柱冷冷一哼,狠狠瞪着他。
“就你这傻样,一个掏粪的,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赶紧死了这条心!”
贾东旭破口大骂。
“你这废物怎么还不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早点断气算了!”
傻柱被刺痛了神经,和贾东旭激烈对骂起来。
两人越吵越凶,互相揭短,恨不得把对方踩进泥潭。
贾东旭口出恶言,傻柱几乎忍不住要动手。
直到易中海和刘海中下班回来,这场争吵才告一段落。
见傻柱黑着脸走了,贾东旭又盯上秦淮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拿走的钱还剩多少?都给我交出来!”
秦淮茹之前带走不少钱,贾东旭一心惦记着要回来。
他毫不关心棒梗的伤势,心里只盘算着贾张氏的养老钱。
“钱花完了,棒梗伤口感染,还要交四块钱治疗。
”
秦淮茹语气冰冷。
贾东旭刻薄狠毒,这种时候还在算计。
秦淮茹早已对贾家这烂泥潭忍无可忍,只要有机会,她立刻就会逃离。
“都是饭桶!没半点本事,怎么不早点去死!”
贾东旭面容扭曲地咒骂。
听说医药费不够,他马上闭嘴,生怕秦淮茹向他要钱。
骂完医生,他又把矛头转向傻柱。
看着冷锅冷灶的厨房,秦淮茹身心疲惫,做完饭还得去给棒梗送饭。
……
“贾东旭,一个残废也敢跟我叫板?看我怎么整你!”
傻柱回屋后脸色铁青。
在他眼里,残废的贾东旭就是个废物。
当众被他羞辱,傻柱憋了一肚子火,不出这口气浑身难受。
……
傻柱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他打算半夜去找贾东旭算账。
等到夜深人静,全院似乎都睡了,傻柱悄悄起身。
他扒着门缝往外看,见各家灯已熄灭,这才溜出门。
月光下,傻柱蹑手蹑脚摸出院门。
贾东旭睡在院墙边的狗窝里,傻柱打算去公厕弄桶粪水,好好羞辱他。
找到墙角的粪桶,傻柱咧嘴一笑,舀起粪来,一会儿就装满了整桶。
作为四合院最能打的,他拎起粪桶快步如飞。
来到狗窝前,贾东旭鼾声震天。
“请你吃顿好的。
”
傻柱狞笑着,舀起粪水泼了进去。
张着嘴打呼的贾东旭被浇个正着,粪水顺喉灌入。
……
睡梦中,他竟无意识吞咽起来。
被呛醒后,他迷糊中闻到脸上阵阵恶臭。
抬手抹了一把,凑近一闻,瞬间脸色铁青。
“哪个 往我身上泼粪!”
贾东旭嘶声怒吼。
夜色深沉,贾东旭蜷在狗窝里,没留意外面的动静。
听到他的叫骂声,傻柱知道人醒了。
眼看贾东旭就要钻出来,傻柱丢了粪瓢,拎起整桶粪水就往窝里倒。
那狗窝四下漏风,粪水哗哗往里淌,还没等贾东旭回神,已经被浇得透湿,浑身上下糊满污秽。
恶臭扑鼻,贾东旭一阵反胃。
“,别跑!你有种别跑!”
他强忍呕吐,挣扎着往外爬。
傻柱冷笑一声,听见贾东旭快爬出来了,扔下桶就往大院跑——被当场抓住可不好办。
刚到大院门口,迎面撞上个黑影。
原来是阎埠贵起夜上厕所,瘦小的身子差点被撞倒。
他举起手电一照,是傻柱。
“没长眼啊?差点把我撞散架!”
阎埠贵揉着肩膀骂。
傻柱心里一紧,转身想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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