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第238章
棒梗脸上还挂着泪，恶狠狠地瞪他。
“小崽子怎么说话呢！”
许大茂正在气头上，被这一骂，火冒三丈。
他一把揪住棒梗，朝他屁股狠狠揍了几下。
许大茂手重，打得比秦淮茹疼得多，棒梗顿时哭得撕心裂肺。
哭声引来了追出来的秦淮茹，她赶紧上前抢回儿子。
“许大茂！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她浑身发抖。
棒梗屁股肿得老高，满脸鼻涕眼泪，哭得嗓子都哑了。
“妈！许大茂打我！疼死了！”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秦淮茹心如刀割。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她怒视许大茂，眼中冒火。
“哼，先看看你儿子什么德行！”
许大茂正在气头上，对秦淮茹也没好脸色。
“你养的好儿子，没大没小、满嘴脏话，不该打吗！”
他冷冷说道。
棒梗向来缺管教，对长辈没规矩，活脱是贾张氏和贾东旭的翻版。
“打人就是不对！”
秦淮茹把棒梗当心肝，看他哭得这么惨，心疼极了。
“懒得跟你扯。
”
许大茂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疼不疼？妈给你买糖吃。
”
秦淮茹轻轻揉着棒梗的屁股，满眼心疼。
棒梗的任性便是这样被惯出来的，每次犯错都未曾受过责罚。
挨打后的棒梗心中记恨，依偎在母亲怀中，眼神里透着阴冷的光，暗暗想着要找许大茂报仇。
……
成了瘸子的傻柱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要娶秦淮茹的念头。
他盘算着，要是秦淮茹分家出来，就把自己的屋子隔一间给她住。
他想得倒美，却不知秦淮茹如今根本瞧不上他。
贰大爷家里。
刘光福把易中海主动给何一说亲的事告诉了刘海中。
“我看见易中海去何一家了，说是要给他说媒。
”
“说媒？”
“这老东西，表面上恨何一恨得要死，背地里却去巴结！”
刘海中一听，气得大骂，脸上满是被人背叛的愤懑。
“易中海去讨好何一，何一不领情，气呼呼地走了。
”
刘光福又补了一句。
刘海中眼珠转了转，陷入沉思。
“爸，何一现在发展得好，在厂里地位也高，咱不该跟他闹僵。
”
易中海虽然心里恨何一，可面上却一直讨好。
“你说得轻巧，人家给不给你这个面子？”
刘海中不是没想过缓和关系，但每次都碰一鼻子灰。
他巴不得何一早点死，不然自己早晚被气死。
见父亲执意要和何一过不去，刘光福也不再说什么。
何一家。
何一抬头看了看天色，晴空万里。
他忽然来了兴致，收拾好渔具准备去钓鱼。
拎着渔具，他推门而出。
院门口，贰大妈看见何一拿着渔具往外走，眼睛顿时一亮。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扯着嗓子喊：“光天！刘光天！”
“妈，什么事啊？”
刘光天揉着眼睛从里屋慢悠悠晃出来。
贰大妈见儿子这副懒洋洋的模样，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人家何一都去钓鱼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在家躺着！”
“哎哟疼疼疼！”
刘光天护着耳朵直叫唤，“何一钓鱼关我什么事？”
“蠢货！”
贰大妈松开手，压低声音说，“你赶紧拿上鱼竿，跟着他去。
那小子钓鱼有一手，你往他旁边一坐，说不定鱼就往你钩上跑！”
刘光天眼睛一亮：“妈，您这主意真妙！”
说完赶紧收拾渔具追了出去。
河边，何一熟练地将鱼竿甩入水中。
没多久，刘光天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在他不远处坐下，笨拙地学着抛竿。
“哗啦”
一声水响，何一手腕一抖，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就被拉出水面。
刘光天看得眼睛发直，握着鱼竿的手直发抖，恨不得那鱼是自己钓上来的。
过了一会儿，刘光天的鱼漂突然动了动。
他一下子来了精神，以为有鱼上钩，赶紧提起鱼竿。
谁知那条鱼刚要吞饵，却被刘光天这突然一提给吓跑了。
看着空荡荡的鱼钩，刘光天一脸沮丧，只好重新甩竿。
此时何一已经收获满满，钓上来的鱼又大又肥，装了一整个水桶。
刘光天却枯坐半天，连片鱼鳞都没捞着。
“何一，你这手艺真不错，这么快就钓了这么多。
”
刘光天盯着何一的鱼桶，忍不住凑上前搭话。
何一瞥了他一眼，看出他没安好心，懒得搭理，自顾自地收拾渔具准备走人。
刘光天却浑然不觉对方的冷淡，厚着脸皮说：“这么多鱼你也吃不完，不如分我几条？”
原来他被贰大妈赶出来钓鱼，要是空手回去肯定挨骂，这才打起了何一的主意。
“凭什么给你？”
何一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逗笑了，冷冷道：“想要就拿钱买。
”
刘光天根本买不起鱼。
“都是同院的邻居，你就不能行行好？”
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的鱼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
”
何一语带嘲讽。
他觉得这院里的人总爱插手别人的事，好像不给他们占便宜就是罪过。
刘光天面子上过不去，这时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样讨厌何一——这人实在不近人情，一点情面也不留。
“不给就不给，凶什么凶。
”
见何一沉着脸，刘光天不敢再纠缠，嘴里咕哝着收拾东西离开了。
回到大院，贰大妈正等着鱼下锅。
看到何一提着满满一桶鱼走过，她嫉妒得眼红：“他怎么总能钓这么多？”
再看刘光天空手回来，垂头丧气，贰大妈立即拉下脸：“怎么就你空着手？”
“鱼全往何一那边跑，我有什么办法。
”
刘光天委屈地辩解。
“是何一使坏！本来我差点就钓着了，他在旁边瞎搅和，鱼都被吓跑了！”
刘光天皱着眉抱怨，把错全推给何一，颠倒是非。
其实是他自己嫉妒何一钓得多，故意弄出响声想惊走何一的鱼，谁知那些鱼像着了魔似的，反而拼命咬何一的钩。
刘光天从没见过这么“傻”
的鱼。
而他这边，鱼却格外机灵，怎么都钓不上来。
贰大妈本来指望着晚上吃鱼，一看刘光天这么不成器，希望落空，脸色更难看了。
“教你都学不会，没用的东西！光会吃！”
贰大妈刻薄地斥责道。
刘光天低头挨骂，心里对贰大妈充满怨气。
何一对刘海中家的事毫不知情，他数了数鱼，一共八条。
自己吃不完，就只处理了四条做烤鱼。
他熟练地杀鱼、备菜，在院里支起烤炉、摆好烤盘，把鱼放上去，撒料、淋酒，再用锡纸包好。
凭着高超的厨艺，何一精准控制火候，中火慢烤。
没多久，浓郁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连他自己都被香味引得直咽口水，迫不及待揭开锡纸——热气蒸腾，鱼肉滋滋作响，外焦里嫩。
夹一筷雪白的鱼肉，鲜嫩多汁，调料入味，何一吃得满口余香。
烤鱼的香气随风飘进贰大爷家。
“肯定是何一在吃鱼！”
刘光天吸着鼻子，口水都快流下来。
院里就数何一做饭最香，整天好吃好喝。
贰大妈也闻到了，看着桌上的饭菜，顿时觉得没滋没味。
虽然今晚有红烧肉、肉末土豆丝和白面馒头，可与何一的烤鱼一比，这些菜仿佛黯然失色。
“要不……明天我们也买条鱼？”
刘海中忍不住提议。
“人家何一的鱼是白钓的，我们吃鱼还得花钱！”
贰大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她一提起这事就沉下脸，狠狠瞪了刘光天一眼。
刘光天听出她话里有话，知道是嫌自己没出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钓鱼哪是马上能学会的？凭什么这样说我！”
他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回嘴。
贰大妈看着这不争气的儿子，又气又无奈。
日子一天天过去。
没过多久，贾张氏出院回家了。
刚回来，秦淮茹就找易中海提出分家。
贾张氏哪里肯答应，当场哭喊起来：“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年从农村嫁到我们贾家，攀了高枝。
现在东旭废了，就想把我们甩开，你的良心被狗吃啦！”
她瘫坐在地上又哭又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壹大爷，您召集全院大会吧，我拿定主意要分家。
”
秦淮茹态度坚定，语气斩钉截铁。
这段时间她转正后有了积蓄，说话也更有底气。
易中海见她心意已决，应声道：“好，今晚就开这个会。
”
院里各家各户都收到了通知，何一也在被通知之列。
“秦淮茹要分家？”
在家休息的何雨水顿时来了兴致。
院里人都清楚秦淮茹素来孝顺，偏偏遇上这样的婆家。
何一对此并不意外——这女人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原著里就凭着寡妇身份与傻柱牵扯不断，最终还结为夫妻。
如今见傻柱境况不佳，又把心思转到了他身上。
“走，凑个热闹去。
”
何一从躺椅上起身，满脸兴致盎然。
他倒要看看，这分家的戏码如何落幕。
没了勤恳忍耐的秦淮茹，贾家往后日子怎么过？
前院渐渐聚拢了人群。
易中海照旧坐在方桌旁，刘海中在一旁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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