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第242章
傻柱瞥见许大茂手里的棉鞋，惊讶地问："你这就要穿棉鞋了？"
天气渐渐冷了，眼看冬天就要来临，许大茂盘算着该准备过冬的衣物了。
如今有了钱的许大茂，说话都比以前更有底气。
傻柱瞧见许大茂连新棉鞋都穿上了，自己却因养伤许久，兜里空空，连吃饭都成了难题。
他眼中冒出一丝期盼，伸手拽住许大茂，拄着拐杖费力地把他拉到一旁。
“你那工作是不是有路子？”
傻柱想跟着许大茂干，轻松又赚钱。
许大茂转了转眼珠，打量着他：“你这腿还能好全吗？”
“提腿干嘛？我又不是废人，能走就行！”
傻柱一听腿的事，脸就沉了下来，语气里压着火。
要搁以前，许大茂还真愿意带他，毕竟傻柱厨艺好又有力气。
可如今傻柱瘸了，带出去不光丢脸，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我这活儿可是见大领导的，你一个瘸子跟着我，多掉价！”
许大茂毫不留情。
“你骂谁瘸子？！”
这话戳到傻柱痛处，他瞪大眼，火气直冲脑门。
“你不就一个拍马屁的，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傻柱满脸怒气，见许大茂不肯带他，干脆撕破脸。
两人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吵起来专挑痛处骂。
“就你这傻样，没我领路，到领导面前更丢人！现在腿还瘸，带你我都嫌晦气！”
许大茂也火了，张嘴就骂。
他本指望靠傻柱挣点钱，谁知他腿断了，怪谁？
“你再说一次，谁是瘸子？！”
傻柱彻底怒了，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
两人的吵闹声惊动了不远处下棋的大爷们。
阎埠贵扭头一看，刚才还说话的两人又杠上了，眼里闪过看戏的笑意。
“我说你是瘸子，不对吗？！”
许大茂寸步不让。
他心想，傻柱瘸了一条腿，还能打得过他？
“咯吱咯吱——”
傻柱拳头捏得发响，怒火再压不住，一拳砸向许大茂。
许大茂被拽得站不稳，眼前一黑，眼冒金星。
“傻柱！”
院里的人赶紧起身劝架。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
“傻柱，快放开大茂！”
阎埠贵假意喊着。
许大茂挨了一拳也恼了，非要还手争回面子。
他哪能输给一个瘸子？
力气虽不如傻柱，但许大茂专攻他那条伤腿。
傻柱既要护腿又要站稳，很快就被许大茂压着打。
这回许大茂占了上风。
他顶着乌青的眼圈，拳头像雨点般砸向傻柱：“蠢货！还以为是从前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快停手！”
邻居们慌忙上前拉架。
许大茂死活不肯松，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痛打落水狗，非要出口恶气。
想起从前挨的打，他每一拳都使足力气。
傻柱疼得直叫，但也不服输，揪着许大茂后领发狠：“我跟你拼了！”
两人打得眼红脖子粗，直到刘海中和易中海赶来，才被拉开。
“当着大伙儿的面就打架！”
易中海厉声喝斥。
许大茂和傻柱都挂了彩。
聋老太太赶来见傻柱受伤，立刻指着许大茂骂：“没良心的！连伤员都打！”
“老太太您讲理，是傻柱先动的手！”
许大茂顶了回去，心里早把这老太太骂了千百遍。
聋老太太被怼得脸色铁青：“好啊许大茂，连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她在这院里向来受人敬重，哪受过这种气。
“我这是对事不对人。
”
许大茂冷着脸回道。
傻柱抱着伤腿惨叫：“许大茂你个混蛋！我的腿快让你踹断了！”
他痛得面容惨白，嘴里不停咒骂。
“这可不赖我。
”
许大茂怕傻柱赖上自己，指着自己发青的眼圈说：“是你先动手打的我，我才还手的。
”
“呸！你还手专挑人痛处打，太缺德了！”
聋老太太看不惯许大茂那副样子。
“大家都看看，许大茂把傻柱打成什么样了！”
她指着傻柱的腿，生气地说：“许大茂下手没个轻重，要是傻柱的腿真落下残疾，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刚要开口，聋老太太一句接一句地数落，好像傻柱的腿真要废了，全是他一个人的错。
“老太太，您这也太偏心了！”
许大茂不服。
眼看又要争执起来，易中海连忙出来劝止。
“都别吵了，先送傻柱去医院看看腿。
真要有事，再让许大茂负责。
”
“明明是傻柱先打的我！”
许大茂觉得自己比谁都冤。
可没一个人愿意听他解释。
大家手忙脚乱把傻柱抬去医院，聋老太太怕许大茂事后不认账，硬拉着他一路跟去。
“真是傻透了，傻柱这腿八成是好不了了。
”
何一听说傻柱又进了医院，忍不住笑了出来。
本来只是骨折，好好接上静养还能恢复。
可傻柱偏反复折腾那条伤腿，这下“瘸子”
这称号怕是摘不掉了。
最后，许大茂还是赔了钱给傻柱。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到了冬天。
寒风刺骨，人人都裹紧了棉衣。
贾家。
贾张氏穿着旧棉袄站在门口，不停跺脚取暖。
“这什么鬼天气，冻死人了！”
她冷得直发抖，赶紧钻进屋里摆弄汤婆子。
炕上，棒梗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张脸。
“奶奶，我快冻死了！”
他牙齿打颤，扯着嗓子喊。
“乖孙子，裹紧被子，奶奶这就给你塞汤婆子暖被窝。
”
贾张氏听见孙子喊冷，手忙脚乱地灌热水，抱着暖烘烘的汤婆子缩着脖子跑进里屋。
“奶奶快给我！”
棒梗一看见汤婆子就急着要。
他压根不管贾张氏冷不冷，等汤婆子一塞进被子，立马整个人钻了进去。
“哎呀，奶奶还没焐热呢……”
贾张氏攥着汤婆子舍不得松手，还想多焐一会儿，可棒梗早不理她了。
“奶奶，我也冷。
”
小当哆哆嗦嗦地挪到贾张氏跟前。
她身上穿的是棒梗穿剩的破棉袄，袖口短了半截，冷风直往里灌。
脚脖子冻得发紫，早就没知觉了。
“滚一边去，讨债鬼！”
贾张氏一脚把她踢开，“你冷？我还嫌不够暖呢！”
小当瘪着嘴哭了起来。
一大爷屋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易中海入冬前就备足了炭，炉子里红彤彤的火苗舔着水壶底。
炕洞晚上才舍得加炭，眼下老两口只能挤在炉子边搓手取暖。
“这鬼天气。
”
一大妈呼着白气，把旧棉袄又裹紧了一些。
易中海望着炉火出神。
眼看又一年快过去了，自己这身子恐怕撑不到正常退休。
少了一个肾不说，养老的人选到现在还没定，愁得他眉头紧锁。
贰大爷家一派热闹景象。
刘海中裹着簇新的棉大衣，与贰大妈一同占据了火炉旁最暖和的位置。
三个儿子挤在外围，旧棉衣随着动作窸窣作响，互相推搡着往中间蹭。
“挤什么挤！再挤老子都要被你们挤出去了！”
刘海中一胳膊肘顶开小儿子。
“爹，我们冷得受不住......”
刘光奇壮着胆子小声抱怨。
“年轻人火气旺，烤什么火！”
刘海中越说越恼火，“整天无所事事，活该挨冻！”
见大儿子缩起脖子，他更来劲了：“全都给我到院子里跑圈去！”
“这...这要冻坏人的...”
刘光天话还没说完，他爹的眉毛已经竖得像扫帚似的。
三人无奈地走出屋门，在院子里慢腾腾地跑起来，心里对刘海中的怨气越发浓重。
何家小院。
何一早已备足了过冬用品，炭火烧得正旺，整间屋子暖烘烘的。
何雨水在屋里热得脱下了外衣。
之前何一给妹妹添置了好几件新棉袄，何雨水每天换着穿，供销社的同事们见了都羡慕她有个好哥哥。
何雨水提着水桶从外面回来，兴奋地对何一说：“哥，我看见刘光奇他们在外面跑步呢。
”
她眨着好奇的眼睛，“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跑步，他们可真能扛冻。
”
要让她选，她宁可待在温暖的家里。
何雨水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家里舒服。
”
何一对刘家的事没什么兴趣，笑着轻轻弹了下妹妹的额头。
“今天你回来，我们吃点好的。
”
何一说道。
“吃什么呀？”
一听有好吃的，何雨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等着看吧，保准让你惊喜。
”
何一神秘地笑了笑。
今天他打算做涮羊肉。
锋利的菜刀将鲜嫩的羊肉切成薄片，大铁锅里翻滚着红亮的火锅底料。
诱人的香气让何雨水不停地咽口水。
“哥，这是什么菜啊？”
何雨水凑到厨房，看见哥哥正在准备各式配菜。
“今天我们吃涮羊肉。
”
在吃这方面，何一从不亏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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