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第274章
她穿着新衣，明眸皓齿，分外动人。
阎解成看得眼都直了：“雨水也该找人家了吧？要不要我给你说一个？”
何雨水厌恶地躲到何一身后，冷声道：“不用，我还不想嫁。
”
何一眼神一凛，周身寒意顿起。
阎解成被他气势慑住，干笑两声：“我就随口一提，别往心里去……”
阎解成脸上堆笑，嘴上应着：“行，你们晚上不在，这钱就不收了。
”
一转身，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呸！不识抬举！”
阎解成心里憋火，却不敢当面发作。
他早盘算好了，何雨水年纪不小，若能说成一门亲，找个跟自家亲近的婆家，往后何一接济他们也就顺理成章。
哪知何一半点面子不给。
阎解成咬了咬牙，暗暗发狠：这事没完，非办成不可……
何一盯着阎解成的背影，眼神渐冷。
看来，阎家也开始动歪心思了。
“哥，我不想这么早嫁人……”
何雨水扯了扯何一衣袖，声音发颤。
何一揉了揉她脑袋，笑道：“傻丫头，不想嫁就不嫁，哥还能逼你？就算一辈子不嫁，哥也养你。
”
“哥，你真好。
”
何雨水眼眶一热，心里暖暖的。
她越发觉得，当初跟着哥哥分家，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夜幕垂下，何一带着何雨水出门溜达。
四合院前院，戏班子已搭好台子。
院里人听说有戏看，纷纷凑过来瞧热闹。
贾张氏也拄着木棍，一瘸一拐挤到前头。
她没交钱，却厚着脸皮来蹭戏看。
阎解成看见贾张氏要往戏台前凑，立刻上前挡住：“张大妈，没交钱不能看戏！”
贾张氏眼一横：“戏台摆在院里，凭啥不让我看？”
阎解成皱眉：“您刚才自己说不看的，才没跟您收钱！”
“我家穷得叮当响，哪有钱看戏？”
贾张氏挥着木棍敲地，“你这缺德崽子，专门欺负我老太婆？再拦我，我马上躺下打滚，看你们怎么唱！”
阎解成哪对付得了她这撒泼本事，只能憋一肚子气让她进去。
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骂贾张氏不要脸。
“张大妈，脸皮真够厚的，没钱还来蹭戏。
”
“这点便宜都占，难怪一辈子倒霉！”
“缺德事儿干多了呗，家里不是傻就是残，连儿媳妇都回娘家过年。
”
“……”
“干什么？四合院是你们家的啊？我站这儿碍谁了？”
“天杀的东西，出门就让车撞死，管闲事！”
贾张氏唾沫横飞，一个人骂得全场没声。
大家气得咬牙，真想上去扇她两巴掌。
为看得更清楚，贾张氏踮着脚往前挤，硬是挤到第一排。
台上正表演杂技，喷火吞剑，样样惊险。
院里住户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喝彩。
贾张氏也看入迷，眼都不眨。
突然演员朝她喷出一团火，火苗猛蹿，烧着了她的头发。
“哎哟！”
火星沾上头发，一下子烧了起来。
“好！”
大家不但不救，反而鼓掌叫好，乐得看她出丑。
贾张氏疼得跳脚，一边扑火一边骂：“丧良心的，你们就是故意的！还不快帮忙！”
眼看火要烧到头皮，大伙才七手八脚帮她灭火。
“哗啦——”
一桶冷水迎头浇下。
火灭了，可贾张氏头发焦黑，头皮也烫伤了，疼得她嗷嗷叫。
“张大妈，头发保不住喽，回家抹点药吧。
”
“哎哟，怎么火就烧你，不烧别人呢？”
“是不是专烧看白戏的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带刺。
贾张氏本来腿脚就不好，现在头发没了，头顶黑糊糊的，活像个小丑。
“来几个人，把张氏送回去。
”
刘海中心里偷着乐，赶忙叫人把贾张氏架走。
“你们就是故意的！”
“黑心烂肺的东西，我要报警抓你们！”
贾张氏一路被拖回去，嘴里骂个不停。
秦淮茹早带孩子回了娘家，贾家只剩贾张氏和贾东旭。
贾张氏被抬进门，还在大骂。
火不大，只燎伤一点头皮，但头发全烧光了。
贾东旭见她那狼狈样，眉头紧锁：“妈，你又闹什么？大过年的搞成这样。
”
“别说了！那群没心肝的，故意往我头上喷火！”
贾张氏一边整衣服一边骂。
今天事事不顺，回到家连口热饭都没有。
秦淮茹不在，家务全落到贾张氏头上，气得她直跺脚。
“没良心的白眼狼，回娘家也不留钱，这日子怎么过！”
她用力揉搓着头发，烧坏的头发黏糊糊地，既邋遢又令人难受。
贾东旭索性闭起眼睛，不去看这糟心场面。
少了个贾张氏在场，院里的人看戏看得更加畅快。
只有站在许大茂边上的人倒了霉，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腥臭腐朽的气味，旁边的人捏着鼻子问：“许大茂，你身上是什么怪味？”
被这么一问，许大茂心里直发毛。
他又想起那个被扔掉的盒子，里头的娃娃正瞪大眼睛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谁知道呢，大概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
许大茂随口应付。
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他身边立刻空出一圈。
傻柱从医院回来，也没查出什么病因，只好用毛巾遮着脸，生怕别人瞧见自己歪嘴斜眼的难看模样。
要是被人看见，这“傻柱”
的外号可就真的甩不掉了。
易中海憋了一整天的屁，本来不想出门，可又舍不下戏班的表演，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幸好院里人多嘴杂，掩盖了他的动静，不过前院仍然飘荡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一晚上，整个四合院没一个人心里舒坦。
戏是好看，可那气味实在呛人，鼻子都快被熏坏了。
……
另一边，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棒梗回到了乡下娘家。
女儿难得回来，秦大妈起初十分欢喜。
可一瞧见她空着两只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回娘家也不晓得带些东西孝敬爹妈。
”
秦大妈念叨着。
“妈……”
秦淮茹一见到亲娘，眼泪就哗哗往下掉。
她把贾家这一年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听说棒梗可能变成傻子，秦大妈惊得说不出话。
“什么？棒梗摔到头，变傻了？”
秦大妈声音扬高了不少。
她朝站在秦淮茹身边的棒梗招手，心疼地说：“棒梗，来外婆这儿。
”
棒梗眼神发直地看着秦大妈，一动也不动，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秦淮茹看见这情形，眼泪又涌了出来。
她替棒梗擦掉口水，轻声说：“家里的钱都花在给棒梗看病上了，实在没法给您买补品。
”
听她这么说，秦大妈也不再抱怨了。
秦家正热闹着，邻居们听说秦淮茹从城里回来，纷纷过来串门。
秦京茹的母亲满脸笑容地走进屋。
“淮茹，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进了城反而更显憔悴了？”
秦二婶拉着秦淮茹的手，心疼地摸了摸。
她这趟来，是想打听四合院的情况。
“京茹说，你们院儿里有个叫何一的，特别优秀，是厂里唯一的工程师，一个月能挣好几百，是真的吗？”
一提到何一，秦二婶双眼放光。
秦京茹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秦二婶想给她寻个好人家。
听女儿提起何一，她心里特别满意，专门来找秦淮茹打听虚实。
秦淮茹目光微动，想起何一对秦京茹似乎并不讨厌，心里打起了主意。
“二婶，确实有这么个人。
”
她拉着秦二婶细细说道。
“何一是院里最有出息的，人年轻又英俊，不但是工程师，还跟厂领导关系很好。
”
秦淮茹一点不吝啬地夸赞何一。
秦二婶越听越心动，忙问：“他成家了没？”
“还没呢，上次京茹来院里，他们俩聊得挺好的。
”
秦淮茹笑着说。
秦二婶彻底心动了，恳求道：“淮茹，京茹是你的表妹，她的婚事你可得多操心。
”
秦淮茹眼神一闪。
无论秦京茹能不能嫁给何一，对她都有好处。
要是秦京茹真能让何一喜欢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二婶，不如让京茹明天随我回院里，多跟何一处处，感情深了才好谈婚事。
”
秦二婶连连称是。
次日，秦京茹跟着秦淮茹踏进四合院。
望着熟悉的院门，她心跳陡然加快。
自打上回离开后，她对何一朝思暮想。
昨日得知能随堂姐回来，她恨不得插翅飞来。
秦淮茹带了些乡下土产，秦大妈心疼她日子紧巴，特意塞了只老母鸡让她补身子。
两人拎着大包小裹，秦淮茹身上挂满包袱，手里还牵着两个孩子。
“哟，秦淮茹，这么早就从娘家回来了？”
贰大妈立在院门口招呼道，目光转到秦京茹身上时露出讶色，“京茹也来了？这才多久没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新年里人人都爱说吉利话。
贰大妈打量着俏生生的秦京茹，心里盘算着要是能说给自家光天当媳妇就好了。
刘光天至今未娶，如今又遭了祸事，往后说亲更难。
秦京茹是乡下姑娘，说不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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