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第285章
见得刘海中下场,易中海胆战心惊。
“何一这小畜生下手忒狠,咱们得把东西藏牢,若被翻出,不仅财物不保,颜面也尽失。
”
易中海满面忧色。
刘海中已倒,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叮:打卡成功。
获葡萄三斤,面粉十斤,霉运符升级版plus,护身符一张,药箱一只。】
清早,何一完成打卡。
此番系统赠予一只药箱。
何一眉尖轻挑,自系统空间取出药箱检视,内盛各类日常用药。
这奖赏倒是实用。
如今这年岁,药品比寻常物事珍贵得多。
合上药箱,他目光落向那张霉运符升级版。
“霉运符plus版?”
何一嘴角微搐,这命名未免太过随意。
细读系统说明,此符竟可作用于整栋房屋——凡踏入被标记之屋者,皆会沾染霉气。
滞留愈久,霉气愈重,厄运愈深。
“好东西!”
何一目光一亮,要是再有一张幸运符plus就更好了。
早晨洗漱时,胡同里传来一阵喧闹。
何一伸头望出去,看见一群年轻人正在抄胡勇的家。
院里的邻居围在一旁看热闹,对着搜出来的东西低声议论:“早就该查他家了”
“这些封建东西抄了,钱往哪儿送?”
“嘘,别乱说话……”
运动的风刮得紧,没人能躲开。
想到昨天四合院也遭了殃,大家反而觉得平衡——比起胡勇家,自己家的损失还算轻的。
“快看!那不是刘光福吗?”
有人突然喊了一声。
只见刘光福胳膊上戴着红袖章,神气活现地指挥抄家。
邻居们目瞪口呆:“刘家小子竟然成了先进标兵?”
贰大妈听到声音赶过来,扯着嗓子喊:“光福!你在这儿做什么?”
刘光福听见皱起眉,狠狠瞪了母亲一眼,扭过头去。
昨天他差点因为父亲刘海中的事丢了标兵资格,现在哪肯当众相认。
“贰大妈,您家那位进了革委会,光福同志这是要划清界限呐!”
看热闹的邻居调侃道。
“胡说八道!少在这儿挑拨,光福不是那种人!”
贰大妈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大家哄笑起来,却没人接贰大妈的话。
刘光福那样子,摆明了不想认贰大妈,嫌她丢人。
院里谁不知道,昨天刘海中差点被送去改造。
何一站在一边看热闹,发现和原来不一样——刘光奇和刘光天没评上先进标兵。
刘光奇还在劳改所里关着,没出来。
刘光天更惨,整天缩在狗棚旁边,门都不敢出,哪有机会当标兵?
反倒是刘光福混了个先进。
何一转身回家做早饭。
今天简单煮了碗清汤面,一片肉也没放。
但凭他的手艺,加上特制的调料,一碗素面也吃得满嘴香。
面条的香味飘满四合院,大家吸着鼻子,齐刷刷看向何一家方向。
何一端着碗坐在石阶上,热气裹着油花在面汤上打转。
虽然没肉,但油光亮汪汪的,再撒一把翠绿的葱花,香得让人直咽口水。
“真他娘香!”
“这年头,何一还能吃这么好?”
“大伙饿着肚子发愁,他倒吸溜吸溜吃得香!”
“人比人,气死人啊!”
大家酸得牙痒,也只敢在背后嘀咕。
贾家屋里,贾张氏闻着香味直抹嘴。
“小畜生吃独食,活该挨枪子儿!”
她扒着门框咒骂。
里屋贾东旭饿得拍炕:“饭呢?我要吃饭!”
早上的窝头配咸菜早就消化完了。
自从治病花光了钱,贾家顿顿都得算计。
“钱匣子见底了,中午还得做饭。
”
秦淮茹攥着围裙不抬头。
“毒妇!你想饿死你男人啊?”
贾东旭那张烧伤的脸扭曲起来。
秦淮茹懒得理,扭头出了屋。
贾张氏听见儿子叫唤,心疼得直跺脚。
她早上也只吃了半个窝头,现在闻着面香,骂得更凶了,嗓门大得全院都能听见。
院里的人听见贾张氏扯着嗓子骂何一,不由地暗暗摇头。
“这老虔婆真是不知死活,何一可是 见了都躲着走的人,她倒敢指着鼻子骂。
”
“泼妇哪懂这些,等着看吧,有她哭的时候。
”
“……”
何一把那些难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眼底结满冰凌,唇边浮起讥诮的弧度:"老家伙过得忒安逸,这张极品倒霉符就送给贾家吧。
"
话音刚落,一道金芒从系统空间飞射而出,瞬息没入贾家屋顶。
贾张氏骂得正酣,猛地后颈钻进一股凉气,屋内气温陡降。
她揉着胳膊朝外瞅,只见烈日当空,明灿灿挂在天上。
"大中午哪来的阴风?"她裹紧衣领嘀咕,"何一这孽障就该抓去游街!"
——
一碗热汤面落肚,何一浑身暖融融的。
洗完碗筷,他瞧见巷子里戴红袖标的队伍在查抄,心里惦记娄晓娥,蹬着自行车就朝娄家赶。
何雨水出门工作后,家中只剩他独自一人。
锁门声响惊动了邻居,几人聚在院里边张望边议论:
"这风口浪尖的还敢到处窜?"
"骑着自行车招摇过市,唯恐不惹事!"
"......"
众人盯着何一远去的背影,眼神淬毒。
世道乱成一锅粥,偏这煞星依旧过得滋润,怎能不叫人恨得牙根痒?
胡勇家都被抄了个底掉,怎么就没见何一遭殃?
可惜抓不到错处,大伙只能干着急。
何一压根不理这些眼红之人。
到了娄家,只见小院宁静如昔——许大茂不曾告密,娄父娄母早已前往港岛,倒让娄晓娥得了清净。
娄晓娥拉开门,看见立在门外的何一,眼圈一红扑进他怀里。
"这些日子总梦到你。
"
窗外的纷扰与她无干。
这些天娄晓娥独守空房,连买菜都得托邻居张婶帮忙。
何一臂弯一收,竟将她整个人凌空抱起。
"啊!"娄晓娥慌慌张张搂住他脖颈,绣鞋在空中划出弯弯的弧度。
何一手掌托住她后腰,转身用鞋跟带上门时,怀里的身子正轻轻颤抖。
"傻气。
"她耳垂红得能渗出血珠,指尖在何一颈后绕圈儿,"我也......想着你呢。
"
带着烟草气息的吻落在眉间。
沙发陷落时,娄晓娥捏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外头还不太平?"
何一喉结滚动。
他说街道办今早砸了七户的樟木箱,说钢厂有三座高炉熄了火,最后说到娄父预见的动荡正在一一应验。
"真被你们说中了。
"娄晓娥指甲在纽扣上刮出细响。
虽早听父亲剖析过时局,亲耳印证仍像挨了一记重锤。
"胡同西边老金家......"何一突然掐住她腮边软肉,疼得娄晓娥直拍他手背:"作什么妖!"
"记住,"他拇指抚过那道红印,"天塌下来有你男人扛着。
"
她额头抵在何一肩窝里轻笑,忽然胃里翻腾起来。
"呕——"
娄晓娥跌跌撞撞扑向搪瓷痰盂的模样惊得何一脸色发白。
他拍背的动作像在给瓷瓶除尘,待见她吐出些黄水才犹豫道:"该不会是......有了?"
"胡说!"娄晓娥擦着嘴反驳,突然愣住——月事已推迟十二天。
化验单飘在诊室长椅上,何一盯着"妊娠阳性"四字看了整整三分钟。
二人心头先涌上狂喜,随即被浓重的忧思笼罩。
娄晓娥轻抚小腹喃喃:"这娃儿来得真不凑巧。
"
外头正闹得沸反盈天,日子全都乱了套,连医院里也常有戴红袖标的积极分子穿梭往来,处处透着不安生。
偏在这当口,娄晓娥竟怀了身孕。
与娄晓娥的忧虑形成鲜明对比,何一对这个意外降临的小生命满心欢喜。
他轻轻搀扶着娄晓娥,脸上绽开幸福的笑颜:“于我而言,无论他何时出现,都是天赐的珍宝。
”
何一的欢欣是由衷的。
身为穿越者,他原以局外人眼光观察这个世界,始终难以投入。
但此刻,获悉自己将成为父亲,何一猛然觉察与这方天地建立了真切的联结——那是血脉相通的牵绊。
他对娄晓娥腹中胎儿倍加爱惜。
“如今肚子还未显形,你何必如此紧张。
”
娄晓娥被何一憨态可掬的模样引得发笑。
何一也不生气,只是憨厚地笑着。
从医院回到娄家,娄晓娥思量少顷,对何一坦言:“如今我们有了孩子,可外面世道纷乱,我实在难以安心。
”
若只她一人,娄晓娥甘愿留守与何一共同面对。
但为了孩子,她必须思虑更多。
何一同样在斟酌这个难题。
运动初起,动荡难免。
娄家作为资产阶级,加之未婚先孕的名声,确实不宜继续留在内地。
“不如你先去香港暂避,与你父母团聚?”
何一注视着娄晓娥提议。
眼下最稳妥之策,便是让娄晓娥前往香港。
那里相对安宁,又有岳父岳母照料,安全无虞。
“那你呢?”
娄晓娥恋恋不舍地凝望何一。
“傻姑娘,你去香港只是权宜之计。
待这边 平息,我定亲自接你归来。
”
何一轻柔地抚了抚娄晓娥的发丝。
顾及大局与孩子安危,娄晓娥最终接纳了这个提议。
留在此地只会成为何一的负累,尤其在目睹外界混乱后,她终于醒悟当初决意留下是何等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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