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第288章
一提钱，阎解成不乐意。
“蠢货！她是你小姨子，你不掏钱，难道问她要？”
阎埠贵瞪眼道，“于莉还在何一那儿挣零花钱，你要是得罪了她，她起了别的心思，看你怎么办！”
阎埠贵说得在理，阎解成想了想，决定先垫上这笔钱。
回头跟于莉说一声，还能落个好。
阎埠贵拿到十块钱后眉开眼笑，提醒道：“你那小姨子长得标致，住进院里肯定引人注意。
早点帮她说个好人家，咱们家也能跟着沾点好处。
”
于海棠的相貌在四合院里是数一数二的。
阎解成心里琢磨，得给她介绍个条件好的工人，她日子过安稳了，阎家也能得些照应。
阎埠贵算盘打得精细。
被父亲这么一说，阎解成也留了心。
于莉见妹妹过来住，十分欢喜，姐妹俩凑在一起说私房话。
于莉说起何一最近整顿大院的事情，于海棠听得入神，对何一充满敬佩。
另一边。
何一喝了一碗热乎乎的山药粥，全身都暖了起来。
洗好碗后，他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厂里。
刚出大院，就遇见同样赶着上班的于海棠。
“何一！”
于海棠眼睛一亮，笑着朝他招手。
“海棠？你怎么在这？”
何一还不知道她搬来了四合院。
“最近住我姐家里，家里有点事。
”
于海棠解释道。
何一看她一个人，就说：“正好顺路，我骑车带你去厂里吧。
”
“好呀！”
于海棠笑着坐上后座。
这时，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从贾家走出来。
刚办完丧事的她面容憔悴，看见于海棠坐在何一车上，心里又酸又嫉妒。
要是能搭何一的车，她就不用走这么远的路了！
“秦姐。
”
傻柱一瘸一拐地凑过来，咧嘴笑道：“这是上哪去啊？”
自从贾东旭去世，傻柱的心思又活泛起来，整天围着秦淮茹转。
秦淮茹冷冷扫了他一眼：“还能去哪？上班。
”
连日劳累让她脸色很差。
傻柱假惺惺地说：“秦姐，你现在是寡妇了。
家里没男人，棒梗又……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
他的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秦淮茹改嫁。
秦淮茹怎么会听不懂？但她宁愿守寡也不想跟傻柱！
“别胡说！医生说了棒梗能治好。
”
她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少在这儿咒人！”
说完转身就走，不想再理他。
傻柱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难看。
“等着吧，早晚让你心甘情愿跟我！”
他咬着牙低语。
扫大街的活儿又累钱又少，傻柱早就不想干了。
他眼珠一转，打算去找街道办王主任——这几天王主任刚忙完，正是找她帮忙的好时机。
“王主任。
”
傻柱堆着笑凑上前，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王主任抬头一看是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傻柱在街道上名声不好，还进过几次派出所，王主任对他实在没好感。
“王主任，我想问问，您这儿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机会？”
傻柱咧着嘴，笨拙地讨好。
他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讨好人却很有一套。
以前照顾聋老太太时，就把人哄得妥帖。
这会儿他给王主任捏肩捶背，手法熟练，王主任原本板着的脸也稍微放松了些。
“工作？我这儿没有。
”
王主任虽然觉得舒服，但还是摇头。
“哎哟，王主任，您认识的人多，心肠又好，就帮帮我吧！我这年纪媳妇娶不上，现在连工作也没了，以后怎么活啊！”
傻柱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硬挤出两滴眼泪，想博取同情。
“你求我也没用，真的没有工作给你。
”
王主任不吃这一套。
傻柱见没希望，垂头丧气地走了。
刚走出门，王主任忽然叫住他：“傻柱，等一下。
”
瞧他那落魄样子，王主任叹了口气：“最近运动缺人手做大锅饭。
你手艺还行，要不要干？一个月二十块五。
”
这可比扫大街强，傻柱眼睛一亮，正要应——
“不过买菜的钱要从你工资里扣五块。
”
王主任又补了一句。
“啊？”
傻柱瞪大了眼。
“差事条件就这样，你看着办。
”
王主任语气平淡。
二十块五还得贴钱买菜……
傻柱犹豫了好一会儿，想到扫大街的辛苦，终于一咬牙：“行吧！”
“等通知。
”
王主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这差事没人愿意接，王主任已经碰壁好几次。
傻柱主动出现，王主任正好让他顶上这个空缺。
她只说了工资，却没告诉他要到哪儿做大锅饭。
傻柱懵懵懂懂，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
轧钢厂。
停工几天后，轧钢厂重新开工了。
何一回到厂里，发现气氛和往常不同。
工人们三五成群，议论厂里的变动。
杨厂长已被撤职，这次回来只是收拾私人物品。
“杨厂长已经不是厂长了。
”
“这下厂里是不是要落到李副厂长手里了？”
李副厂长在厂里名声不好，大家私下嘀咕，怎么被批斗的不是他。
何一望见杨厂长落寞的背影，决定上前安慰几句。
经历了三天改造，杨厂长整个人显得很颓丧。
幸好何一之前给了他护身符，才没像原来那么狼狈。
杨厂长办公室。
何一推门进去时，杨厂长正在整理文件。
见到何一，他神情缓和了些，招呼他坐下聊聊。
这次打击之后，杨厂长身上的那股劲儿明显消退了。
他眼里蒙着一层阴影，何一就陪着他聊了起来。
“真是世事难料啊！”
杨厂长长长叹息，仿佛老了十岁。
何一斟酌着劝道：“厂长，车到山前必有路。
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将来的事再说。
”
“眼下这困境是暂时的，风头过去未必没机会。
”
原来剧情里杨厂长只是被时局牵连，以后还会官复原职。
听了这话，杨厂长眼里总算有了一点光。
四合院。
许大茂改造回来，深知革委会的权势。
看见刘光福带着巡逻队在街上耀武扬威，他心里很羡慕。
要是能进革委会，那多威风。
这年头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许大茂看胡同里那些普通老百姓，当上先进标兵后立刻受人追捧。
他忍不住，专门去找刘光福套近乎。
刘光福正被巡逻队的少年们簇拥着。
“刘光福！”
许大茂突然凑上去搭话，把刘光福吓了一跳。
许大茂刚靠近，刘光福就嫌恶地退了两步，眉头紧皱：“劳改犯也敢往我这儿凑？还想再进去改造？”
连自己差点被关起来的爹他都不愿搭理，更别说名声不好的许大茂。
“我是有事问你才来的！”
许大茂被这话气得脸色发青，却强压着火气。
可刘光福根本不理他，冷冷瞥了眼他胳膊上的红袖章：“要举报去街道办，套近乎可是要挨处分的。
”
旁边几个半大少年立刻横眉竖眼瞪着他。
"少在这儿摆谱！"许大茂讥讽道，"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说说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标兵的？"
"你？"刘光福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个劳改释放分子也配问这个？"
许大茂终于暴怒："小兔崽子找死！"
"他要打标兵！"刘光福一声吼震动了整条街。
十几个青年立刻冲上来，雨点般的拳头砸得许大茂抱头惨叫。
刚回院的贾张氏拍手称快："活该！这种坏分子就该狠狠教训！"她盯着许大茂肿起的脸，仿佛看到了仇人为儿子偿命。
青年们将许大茂捆得结结实实拖到街上，刘光福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厉声喝道："大家都来看看对抗标兵的下场！"晨光中，他胸前的红袖章鲜艳如血。
街上的群众目睹这一幕，对许大茂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场面太过激烈，也有人认为必须这样才能保证运动顺利进行。
许大茂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刘光福当众拖行，颜面扫地。
刘海中站在人群中，看着儿子威风凛凛的样子，暗自骂道："这小子现在得意了，也不怕以后被人报复。
"
贰大妈见状劝道："光福可能是一时冲动，过些日子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自从那晚离家后，刘光福再没踏进过家门。
"今早看到于海棠搬进大院，住在阎家了。
"贰大妈突然提起。
"这有什么好说的？"刘海中满脑子都是复职的事，哪有心思听这些闲话。
"于海棠长得越来越标致了，咱们光天还没成家呢......"贰大妈盘算着该给二儿子说门亲事。
"上次我主动搭话，人家根本不正眼看光天。
"刘海中气得直哼，"连乡下姑娘秦京茹都看不上他，更别说厂花于海棠了。
"
贰大妈愁容满面："光天年纪不小了......"三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好不容易小儿子有出息了，却连家都不回。
刘海中正为丢官罢职烦恼，决定另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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