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第295章
李副厂长厉声喝道。
“都给我住手！谁敢动！？”
突然响起一声威严的怒喝。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大领导的声音骤然传来。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大领导带着几名干部大步走了过来。
李副厂长一见到大领导，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瞬间煞白，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迎上去：“大领导，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不来怎么瞧得见这场好戏？”
大领导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副厂长一眼，径直走向何一。
他目光淡淡扫向陈科长：“好好的保卫科长不当，改当别人手里的棍子了？”
大领导一出现，何一周身的冷意瞬间消散。
他眉梢微动，没想到幸运卡效果这么强，竟把大领导引到了现场。
李副厂长慌忙解释：“大领导，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做正常调整。
何一一个人占用这么大办公室，实在是资源浪费……”
“何一用这间办公室多久了？他是厂里唯一的技术工程师，不配用大办公室，难道让给你这个连工程师证都没有的人用？”
大领导冷声反问，“怎么，进口机器你会修？还是设计图你能画？”
几句话问得李副厂长哑口无言，脑袋越垂越低。
他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背后有人，和技术半点不沾边。
见他答不上话，大领导语气一沉：“这间办公室就归何一用，谁有意见，先拿出工程师资格证再说！”
李副厂长刚上任不久，在大领导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缩着脖子点头。
大领导又转向陈科长：“听说你刚被提拔成纠察队队长？”
陈科长被点名，急忙赔笑：“是……是李副厂长提拔的。
”
大领导冷哼一声：“既然是纠察队队长，就该好好查厂里的问题，你这队长当得不怎么样。
李副厂长，用人要擦亮眼睛。
”
李副厂长连连认错：“您说的是，是我疏忽了，这任命作废，下次一定慎重。
”
大领导一来，平时嚣张的李副厂长像变了个人，工人们看在眼里，心里都暗自痛快。
何一趁机提出晚上去给大领导做饭。
最近形势紧，大领导家里厨师也辞了，日子过得不易。
大领导夫人一听自然高兴。
何一也想借这顿饭跟几位高层拉近关系，万一将来能帮上大领导。
他厨艺好，让领导们吃得满意，或许真能派上用场。
商量好后，大领导离开前又敲打了李副厂长几句。
事情并没完。
何一想起系统给的“口腔溃疡符”，冷冷一笑：“既然你先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
他手中符咒金光一闪，瞬间消失。
而李副厂长没整到何一，反被大领导当众训斥，憋了一肚子火。
“这老东西，敢在我面前摆谱，早晚让你好看！”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全忘了自己在大领导面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到手的位置没了，陈科长也对大领导心生怨恨，赶紧附和：“是啊！副厂长您现在可是革委会主任，何必怕他？”
李副厂长眯起眼，阴沉地盘算着怎么把大领导拉下马。
何一运气格外好，原本照顾他的杨厂长走后，现在竟又攀上了更上面的关系！
李副厂长对厂里的生产毫不关心，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把何一踢出轧钢厂。
正想得得意，嘴角刚扯出一丝冷笑，嘴里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哎哟！疼死我了！”
他捂着腮帮子直跳。
闻声赶来的陈科长大惊：“李厂长，您这是怎么了？”
“嘴、嘴里疼得要命……”
李副厂长痛得话都说不清楚。
陈科长凑近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天！您嘴里长了个鸡蛋那么大的脓包！”
“什么？！”
李副厂长一激动扯到痛处，疼得眼前发黑，赶紧往医院跑。
医生检查后也感到奇怪——这症状和之前贾张氏一模一样。
“大概是上火，涂点药膏就行。
”
医生开了药就让他回家。
谁知药膏不但没用，脓包反而越长越多，最后整个嘴里都是。
密密麻麻的溃烂处看得人头皮发麻，李副厂长疼得在床上直打滚。
当晚，何一照旧去大领导家做饭。
大领导家还是老样子，只是所有佣人都辞退了，显得格外冷清。
“杨厂长的事就是冲我来的。
”
大领导眉头紧锁，“这把火迟早烧到我身上。
”
何一在厨房默默准备饭菜，听着客厅里领导们的低声交谈。
等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桌，宾客尝了纷纷赞叹。
借着饭局氛围，有人含蓄地提醒了大领导几句。
放下筷子时，大领导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送走所有宾客和领导后，大领导看向何一，连声道谢。
时局动荡，风声越来越紧，这时候的消息格外珍贵。
如果提前知道风声，上面的人就能早作准备，减少损失。
“您客气了，该我谢谢您在厂里帮我说话。
”
何一笑着回应。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处境不妙，这把火迟早烧到我。
现在还能说几句话，往后就难说了。
”
大领导长叹一声，“李副厂长以后一定会找你麻烦，你要小心。
”
天才总是招人嫉妒。
要是杨厂长走了，李副厂长那个蠢货再把何一逼走，轧钢厂就真的完了。
“您放心，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
”
何一根本没把李副厂长放在眼里——光是他嘴里那些溃疡就够他受的了。
大领导没再多说，不久，何一回到了四合院。
与此同时，乡下。
傻柱在乡下做大锅饭，天天盼着回城。
这里吃不饱、穿不暖，人生地不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才一个星期，他就瘦了一大圈。
为改善伙食，傻柱偷偷扣下一半饭菜留给自己，剩下的一半才分给别人。
这让劳改人员非常不满。
一周后，大家终于爆发，用麻袋套住傻柱的头，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傻柱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叫连连。
这天，王主任派来接他的三轮车终于到了，傻柱如获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乡下。
四合院里。
许大茂连日在外奔波，想在运动里谋个差事。
这天他在街上晃悠，恰好撞见了同样在溜达的刘海中。
“刘大爷，您也来散步？”
许大茂一见刘海中就忍不住讥讽，“您家刘光福当了先进标兵，可真是长本事了！”
想起前阵子被刘光福带人痛打的事，许大茂心里还窝着火。
“总比某些人强。
”
刘海中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老家伙！”
许大茂盯着他背影低声骂道。
刘海中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寻到什么当官的门路，只好沮丧地走回家。
另一边，傻柱坐着三轮车回到四合院，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
院里人一见他，纷纷围了上来：
“傻柱，这礼拜去哪了？都没见你人影！”
“脸上怎么了？不会是出去打架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傻柱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快步躲进自己屋。
聋老太太先前从王主任那打听到，傻柱是去做公家的工作了，算是个铁饭碗。
见傻柱回来，她便去屋里看他。
一进门，瞧见傻柱脸上的伤，老太太吓了一跳：
“哎哟，柱子，你这是跟谁动手了？”
看傻柱比走之前还瘦，老太太忍不住问他这礼拜的经历。
“甭提了！”
傻柱气呼呼地解释了一通，最后忿忿地说：“那王主任就是坑我！一个月只给二十块五毛，还得我倒贴五块钱买菜！”
“一个人五块钱过一个月都难，何况做大锅饭！”
傻柱抱怨个没完，原来他因为分菜不公，被人蒙头打了一顿。
“唉……好歹是正经差事，一个月十五块五也比扫大街强。
”
聋老太太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劝道。
乡下条件确实苦，但以傻柱这身份，能有个编制已经不容易。
要是轻松活儿，哪轮得到他？
“我看还不如扫大街！”
傻柱依旧愤愤不平。
他原本以为能应付，谁知乡下环境那么差，路远还受罪。
“这活儿我不干了！”
当初他多想要这份工，现在就有多想甩手不干。
老太太劝他别冲动，好歹干满一星期，不干就白受罪了。
聊完工的事，老太太又操心起傻柱的终身大事。
她告诉傻柱，于海棠搬进大院了。
老太太热心撮合：“海棠长得俊，又是轧钢厂的播音员，你要能娶她，以后日子肯定好过。
”
傻柱一听于海棠来了，眼睛顿时亮了。
他之前见过一次于海棠，确实漂亮，连秦淮茹都比不上。
“你听说了吗？秦淮茹跟轧钢厂李副厂长有一腿。
”
聋老太太又告诉傻柱这件事。
“什么？”
“秦淮茹跟李副厂长？不可能！”
傻柱根本不信。
平时他对秦淮茹多好，连手都不让碰，李副厂长那种人，秦淮茹怎么会看得上？
他心里嘀咕，李副厂长不是跟刘岚在一起吗？
“现在全厂都在传，听说都闹到革委会去了。
”
“柱子，那秦淮茹不是个好女人，你别再想着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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