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第323章
阎解成最恨别人提他的手，闻言脸色顿时阴沉。
“老不死的，嘴巴放干净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跟你讲道理是给你脸。
”
“张大妈，有钱就赶紧还了吧。
”
“就是，你家都吃上肉了，我们连肉味都闻不着。
”
众人围在贾家七嘴八舌，吵得贾张氏头疼。
这时秦淮茹下班回来，见家门口围满人，心里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
她急忙进门查看。
“秦淮茹回来了。
”
阎解成最先看到她。
秦淮茹迅速扫视阎解成与屋角的棒梗，确认儿子安然无恙后，紧绷的心弦稍松：“出什么事了？”
阎解成将一张字条推到她面前：“张大妈说这些债务都该由你来偿还。
”
字条上明明白白记录着每笔借款的日期与用途。
“你准备何时还钱？”
阎解成步步紧逼。
秦淮茹怔了半晌才回过神——婆婆竟将全部债务推到她身上！
“妈，这些钱全用在东旭、您和棒梗身上，我自己半个子儿都没留下。
”
她疲惫地望着贾张氏，心底泛起凉意。
贾家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潭，如今这老太太竟要她独自背负所有欠款？
“贾家会落到这步田地，全怪东旭娶了你这个灾星！”
贾张氏吊梢眼一横，说得理直气壮。
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连邻里都听不下去。
秦淮茹胸中怒火翻涌，斩钉截铁道：“既然认定我克夫，那就分家！”
“这破屋子我早住够了！你手里攥着五百两银子，往后就守着银钱过日子吧！”
“混账！”
贾张氏拍案而起，“你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这辈子休想跨出这个门！”
阎解成见讨债要演成家务事，立即插话：“你们婆媳的私怨自行解决。
这白纸黑字的欠条在此，贾家今日必须清偿债务。
”
他盯着灶台上咕嘟冒泡的炖肉——阎家连稀粥都难以为继，贾张氏却顿顿见荤腥。
自运动兴起，何家行事日渐谨慎，于莉去何家连肉沫都带不回，贾家反倒天天开荤。
秦淮茹冷冷睨向婆婆：“借来的银子全填了贾家的窟窿，欠条上写得明明白白，谁花的钱找谁要去。
”
说罢摔门进了里屋。
贾张氏捂紧钱袋死活不肯掏钱，阎解成一纸诉状告到衙门。
差役验明契约，又见满院人证，当即判令贾张氏还债。
老太太咬着牙掏钱，钱袋瞬间瘪了大半。
摸着所剩无几的碎银，她心如刀割。
邻里们拿回银钱，纷纷称赞阎解成：“阎壹大爷果然名不虚传！”
“本以为这钱要不回来了……”
“能从铁公鸡身上拔下毛，比易中海强多了！”
在众人的追捧声中，阎解成腰杆挺得笔直，眼中燃起灼灼野心，俨然摆出壹大爷的架势。
壹大妈得知讨债经过，懊恼得直跺脚：“怎么不叫上我？贾家可欠着咱家不少呢！”
她磨着后槽牙，深知错失了良机。
易中海瘫在椅子里揉着酸痛的腰——连日扫街耗尽了他的气力。
听见老伴抱怨，冷笑道：“现在院里人都躲着咱们，谁还会提醒？”
壹大妈神色黯淡，低声埋怨：“都怪你当初贪心伸手，如今壹大爷走了，革委会队长的位子也没保住。
”
养老的钱全用来赎易中海，如今家徒四壁。
易中海还要无偿扫三年大街，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四合院的人现在见易家就绕道走，唯有傻柱偶尔来看看，其他人都避之不及。
“听说老刘瘫了？”
易中海突然发问。
“医院传来的消息，阎家那两个小子真够狠，硬是把人气瘫了，也不知道要不要赔钱。
”
壹大妈连连摇头。
刘海中本就脾气暴身子弱，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肯定得赔。
”
“阎埠贵那个铁公鸡，这次非得大出血不可。
”
易中海冷笑，他太清楚刘家那几个儿子的秉性。
当了这么多年壹大爷，院里都是些什么人他心知肚明。
阎解放和阎解旷把刘海中气进医院，刘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几天后，刘家人从医院回来了。
刘光天满身的脓包一直没有消退，医生挑破之后反而长得更多。
这次看病花光了刘家的积蓄，现在家里已经一贫如洗。
院子里的人看着刘海中被人用担架抬回来，都在小声议论。
“刘海中是不是瘫了？”
“这辈子就这样了。
”
“真是作孽。
”
“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
”
刘家三兄弟脸色非常难看，尤其是刘光天。
刘光福和刘光奇虽然症状严重但不疼，而他这一身脓包却疼得受不了。
回到家，贰大妈把刘海中安顿好。
刘海中挂着点滴，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
贰大妈哭得眼睛红肿，愁得头发都白了。
“妈，爸是被阎家那两个人气的，必须让他们赔钱！”
刘光天眼中闪着凶光。
为了支付医药费，三兄弟的钱都被掏空了。
现在身无分文，心里难受极了。
贰大妈这才想起阎家。
这些天忙着照顾刘海中，差点忘了罪魁祸首是谁。
“对！找他们要钱！要不是那两个小混蛋，你爸也不会变成这样！”
贰大妈眼中燃烧着怒火，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刘海中躺在床上不能动，刘家不仅要照顾这个失去行动能力的病人，之前为刘海中看病花的钱更让这个家一贫如洗。
“去阎家要钱！”
刘光奇厉声说道。
刘家所有人气势汹汹地冲出家门，直奔阎家而去。
此时阎解成正因为得到四合院里众人的支持而洋洋得意。
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消失，就听到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阎埠贵！滚出来！”
刘光天在阎家门口大声喊道。
刘家全员出动，来势汹汹。
四合院的住户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朝阎家方向看去。
“出什么事了？”
“还能为什么？阎家那两个小子把人家父亲气得瘫痪，这口气谁能咽得下。
”
围观的人们低声交谈着。
阎家兄弟把人家父亲气得住院，现在病人半身不遂生命垂危，刘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贰大妈，您这是......”
阎解成看到刘家这么大的阵仗心里一紧，明白对方是来问罪的。
“装什么糊涂？你家那两个混蛋干的好事，你心里不清楚？”
刘光天冷笑着，满脸的脓包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怕。
阎解成差点没认出眼前这个人。
“让阎解放和阎解旷滚出来！”
贰大妈怒不可遏，双眼喷火，“ 偿命，你们家这几个黑心肝的，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该天打雷劈的东西！”
贰大妈朝阎解成狠狠吐了口唾沫，眼中的怨恨让人心惊。
阎解成虽然料到刘家会来找麻烦，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刘大妈您消消气，阎解放和阎解旷外出办事去了。
”
“两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不懂事？”
刘光奇眉头紧皱，“当时全院人都在场，我爹是当众被气得吐血，送到医院抢救了一整晚，现在你轻飘飘一句不懂事就想糊弄过去？”
“嘎——”
刘光福忘记自己嗓音变了，刚要帮腔却发出鸭子叫般的怪声。
他赶紧捂住嘴巴。
阎解成疑惑地打量着刘家三兄弟。
总觉得今天这三个人有点奇怪。
倒不是言行举止有什么不对，而是......
阎解成忍不住开口询问：“光天，光奇，你们的脸怎么回事？”
刘光天满脸脓疮，样子十分吓人，刘光奇那对粗黑的眉毛更是引人发笑，惹得院里邻居纷纷侧目。
阎解成清了清嗓子，大家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刘家兄弟身上。
“光天，你这脸是怎么搞的？”
“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
众人惊讶地打量着这两兄弟——刘光奇只是眉毛浓了些，刘光天却着实让人不敢多看。
刘光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用手捂住脸，耳朵通红地吼道：“关你们什么事！”
他恶狠狠地环视众人，“要不是阎家那两个小子把我爹气病，我能伺候得脸上长疮？”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连贰大妈都听愣了。
谁不知道在医院照顾病人的是她，刘家三兄弟连面都没露过。
但碍于情面，贰大妈也只能任由他胡说。
阎解成强挤出笑容说：“要不先到我家坐坐？等我爹回来再说。
”
作为新任壹大爷，他故意摆出大度的姿态，果然赢得邻居们称赞：
“看看人家这气量！”
“比之前那两个摆架子的强多了！”
听着这些议论，阎解成嘴角微微上扬。
如今四合院都在他掌控之中，只要维持好形象，何愁不能步步高升？断只手算什么，他阎解成有的是心计。
刘光天吐了口唾沫：“看你耍什么花招！”
心里却盘算着一定要从阎家捞些好处——刘家现在正缺钱用。
此时的何一正陪着杨厂长在各商号间奔波。
轧钢厂正值多事之秋，谁还顾得上阎家那摊子事？
“这位客户背景不简单，即便行业不景气，也始终稳如磐石。
”
前去拜访的路上，杨厂长向何一介绍这位重要客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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