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第325章
阎埠贵心里一紧,脸上却挤出笑容:“光天这脸……得好好治啊。
”
“别装模作样!”
刘光天拍桌子站起来,“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阎埠贵笑容僵住,摸了摸鼻子:“是我没管好儿子。
这样吧,老刘的医药费我出一半。
”
这已经是阎埠贵最大的让步。
他向来吝啬,说这话时心都在滴血。
“一半?”
刘光奇冷笑,“我爸被气得瘫痪,罪魁祸首不露面,还想只出一半钱?”
他冷冷看着阎埠贵:“这是打发要饭的?”
“你这话太难听!”
阎埠贵沉下脸,“解放和解旷让刘海中去扫大街有什么错?易中海都去了,就你们家老刘怨天尤人!”
“说到底是他自己的问题!”
阎埠贵越说越生气。
他本来担心影响儿子名声,没想到对方竟来要钱。
在他看来,明明是刘海中自己承受能力差。
“阎埠贵,你怎么不去死?”
贰大妈拍桌大骂,“老刘要是有事,解放和解旷就是凶手!”
她指着阎埠贵:“必须承担所有医药费!不给钱我就报警!”
“阎解成现在是壹大爷吧?解放和解旷还在组织里吧?”
贰大妈冷笑,“我闹上去,你三个儿子名声全完!”
“你阎埠贵不怕当臭老九,看你儿子怕不怕!”
这话戳中了阎解成要害。
他立刻表态:“刘大妈别急,钱我们出,但要缓几天。
”
几百块不是小数目,阎埠贵脸色大变,但阎解成没让他说话。
见阎家松口,刘家人脸色稍好。
送走刘光天一行人后,阎埠贵的脸彻底黑了。
阎埠贵阴沉地盯着阎解成:“几百块钱你说赔就赔?钱从哪来?”
阎解成至今没工作,全靠家里养活,现在居然答应赔这么多钱。
一想到要掏这么多钱,阎埠贵的心就像被刀割。
那可是几百块!他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多,上哪凑这么多钱?
简直不可能。
“爸,这事本来就是我们理亏。
刘海中现在只剩半条命,要是报警,事情就闹大了。
”
阎解成觉得自己考虑得很周全。
他们确实不占理,闹到派出所不仅要赔钱,还会坏了他名声。
现在阎解成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这几百块你打算怎么弄?”
阎埠贵根本听不进去,冷冷盯着阎解成。
阎埠贵觉得什么都虚,只有握在手中的钞票才靠得住。
让他掏这么一大笔?想都别想!
阎解成看父亲反应这么大,笑着解释:“爸,不用您全付的。
”
他刚领着大家从贾张氏那里讨回些钱,再去说说难处,应该能少赔点。
另一边,何一正给裴老诊脉。
裴老颇有兴致地打量何一,见他工具齐备,闭目凝神的样子真像个大夫。
没想到何一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何一睁眼收手。
“看出什么了?”
裴老含笑问道。
何一神情严肃:“您最近是不是常起夜、小便多,还总觉得头晕?”
裴老挑眉,没想到何一真说对了。
“是有这情况,年纪大了嘛。
”
他不甚在意。
何一却摇头:“您这是体虚、脾胃不和,加上头晕,可能肝也有问题。
”
何一没明说,他怀疑裴老有肝癌风险,建议去医院仔细检查。
裴老却不太信,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能有什么大事?
看裴老不以为意,何一也不着急。
忙完诊治,已近中午。
裴老留何一吃饭,何一见老人年事已高,便主动下厨。
裴老乐得清闲,让何一掌勺,自己倒在摇椅上歇着,一点没把他当外人。
何一无奈一笑。
他没做重口味的菜,只准备了几道清淡养生的,还给裴老熬了粥。
起初裴老还悠闲躺着,直到炒菜的香气飘来——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见何一动作熟练,惊讶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
这香味,连对吃不太讲究的裴老都咽了咽口水。
他什么好吃的没尝过?可何一做的不过是家常菜。
“真香。
”
裴老赞道。
何一只笑不语。
他的手艺,得尝过才知高低。
不一会儿,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上了桌。
虽是清淡菜式,却做得精致诱人,摆盘也讲究,像出自高级餐厅。
裴老眼中一亮,不等何一招呼,就夹了一筷子。
入口清爽不腻,既有食材原味,又添了几分独特风味。
这也太好吃了吧!
裴老眼睛发亮,顾不上说话,连连下筷。
吃饱后,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看向何一的目光充满赞赏。
“何一,来我们厂干吧!”
裴老两眼放光,竟然挖起了杨厂长的墙角。
之前何一展示绘图技艺时,裴老都没开口,如今为一顿饭直接抢人。
何一嘴角一抽,果然,人是铁饭是钢。
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饭还不够香。
“老先生,您说笑了。
”
何一婉拒。
裴老也不坚持,只叹:“你有这厨艺,加上工程师的本事,待在轧钢厂可惜了。
”
他惋惜地摇头。
何一一时无言。
离开裴老家,何一直接回了四合院。
院内,刘家刚从阎家那儿得了些好处,家里的压抑气氛稍微缓解了些。
“阎家赔了些银钱,眼下的难关暂且能应付过去。
”
阎家若不再相助,刘家便真的无路可走了。
贰大娘看着三个不争气的儿子:老大说话像野兽嘶吼,老二脸上长满毒疮,老三眉毛粗得像关公,比头发还密。
她长叹一声,心想这一定是前世欠的债!
“你们爹瘫在炕上,以后这个家只能靠你们了。
”
贰大娘把儿子们叫到跟前说,“我一个女人撑不起这个家,你们必须找个正经事做。
”
以前刘家三兄弟整天无所事事,全靠刘海中养着。
刘光天原本有份差事,却因为住进狗窝弄丢了,之后干脆赖在家里靠家里养活。
“娘,我那个先进标兵的称号还能不能恢复啊?”
刘光福不甘心地问。
他仍怀念过去在小组织里为所欲为的日子,说抄谁家就抄谁家。
“趁早断了这念头!”
刘光天不屑地说,“爹现在是有罪之人,咱们没被连累已经算走运了。
”
刘光福一听,气得摔门就走。
“混账东西!”
贰大娘厉声骂道,“不准这样说你爹!”
“娘,光天说得没错,”
刘光奇闷闷地说,“现在这情形,谁家还肯收留我们?”
刘海中犯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三兄弟自然受牵连。
可贰大娘不管这些,瞪着眼睛说:“就算豁出这张脸去抢,也得给我弄口饭吃!”
说完转身去照顾丈夫。
三兄弟心里都憋着气。
“都怪爹贪那黑心钱,害得全家落到这步田地。
”
刘光福低声抱怨。
另外两人虽没说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何一家炊烟袅袅,在这年月竟顿顿有肉吃。
隔壁的傻柱天天闻着肉香,眼红得不行。
为了糊口,他只好重新干起老本行,挨家挨户掏粪维生,浑身恶臭熏得四合院里的人都躲着他,只有他自己闻不见。
傻柱对街坊总是憨厚热心,手头宽裕些后,就经常接济易中海一家和聋老太。
他靠掏粪的活儿,每月能挣二十三块七毛钱。
这差事本是易中海帮他找的,如今易家落魄,傻柱总想着要帮一把。
聋老太看他总往易家送东西,忍不住劝他:“当初易中海举报你,害你坐牢,如今不过给了点小恩惠,你就这么贴补他,这不是傻吗?”
这么多年过去,傻柱还是那副老实性子,实在得让人着急。
易中海当初明明抛弃了他,后来也没给过什么实际的好处。
“奶奶,兴许是误会,”
傻柱挠着头说,“我这饭碗毕竟是易大爷给的,总不能看着他家没米下锅。
”
聋老太看他这憨样,连连摇头。
“你就不为自己想想?不想成家了?”
老人浑浊的眼睛望着傻柱。
她年纪大了,本不想管院里这些琐事。
可她把傻柱当亲孙子疼,实在不忍心看他绝后。
傻柱一听就低下头:“现在哪有姑娘愿意跟我……”
聋老太忽然笑了:“傻孩子,奶奶给你看中一个。
”
“真的?!”
傻柱猛地抬头,眼睛发亮。
“是个乡下姑娘,嫁过一次。
”
聋老太实话实说。
以傻柱现在这条件,好人家的闺女确实攀不上。
听说是个二婚的,傻柱顿时泄了气。
他虽被人嫌弃,心里却还想着娶个像于海棠、秦京茹那样的黄花闺女,觉得那样才配得上自己。
聋老太看出他的不情愿,叹气道:“眼下这光景,找个能生养的,踏实过日子才是正经。
”
“明天我带你们见一面。
”
话说到这个地步,傻柱只能答应下来。
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他心里也渴望有个家。
要是那姑娘长得端正些……傻柱心里琢磨着,吃完饭就拿起粪勺出了门。
刚走出院门,迎面就看见推着自行车的何一。
那人衣着整齐,身形挺拔,惹得院里的小媳妇都偷偷打量。
傻柱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就会装模作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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