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第328章
傻柱那张嘴向来不饶人，他对着王萍数落何一的不是，硬是把王萍心里那点好感给掐灭了。
“啊？他居然是这种人？”
刚来四合院的王萍不明真相，被傻柱几句话唬得一愣一愣，满脸惊讶。
看着挺体面一人，背地里能干出这种事？
傻柱脸不红心不跳，说得跟真的一样。
聋老太太一大早就待在傻柱屋里。
为了哄王萍高兴，傻柱这回可真下了本，又是肉包子又是好菜，早饭摆了一桌。
王萍看着满桌好吃的，终于不吭声了，心想嫁给傻柱也不差——乡下哪见过这么多好吃的？
她眼神软了几分，要是天天都能这么吃，傻柱也算凑合。
正想着，隔壁突然飘来一股诱人的香味。
王萍吸了吸鼻子：“啥味道？这么香！”
傻柱和聋老太太也闻到了，这香味分明是从何一屋里飘过来的。
傻柱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何一这混蛋，别的时候不做饭，偏挑他吃早饭的时候来馋人！
何一从不亏待自己。
今早他做的是红烧牛肉面。
只见他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油润的面条上撒着翠绿的葱花和蒜末……
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何一往门槛一坐，筷子挑起面条“滋溜”
一吸，汤汁溅在嘴角，油亮亮的。
傻柱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吃面条，肚子咕咕直叫。
王萍尤其眼馋——她这辈子都没见过浇着牛肉的面条！
她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手里的肉包子没滋没味。
聋老太太虽然也馋，但心里清楚：凭她和何一的交情，厚着脸皮去讨吃的只会自讨没趣。
她沉着脸咒骂：“小畜生天天吃香喝辣，早晚被人抄家！”
她只恨何一是厂里的红人，不然非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不可。
傻柱也嫉妒得牙痒痒，却不敢轻举妄动。
有何一那碗面作对比，嘴里的肉包子顿时没味了。
早饭后，聋老太太亲自把王萍送出四合院——免得有人多嘴，坏了傻柱的婚事。
易中海和壹大妈见聋老太太这样安排，明显是要帮傻柱说亲。
“傻柱老实憨厚，要是成了家，还会接济咱们吗？”
壹大妈忧心地捏着衣角。
如今易家日子艰难，全靠傻柱时常送些吃的。
易中海同样愁容满面，琢磨着怎么搅黄这门亲事。
但聋老太太盯得紧，他根本没机会向王萍说傻柱的坏话。
“听天由命吧。
”
易中海叹了口气。
贾家也听说了消息。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秦京茹听说傻柱的“壮举”，嫌弃地撇了撇嘴。
她一直看不上傻柱——又蠢又笨，还敢说何一的闲话。
“看这情形，王萍是真想嫁给他。
”
秦淮茹皱着眉。
要是没这个心思，昨晚就该避嫌，今早更不会在傻柱家吃饭。
她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肯定是那傻子骗了人家。
”
秦京茹冷哼道。
但凡知道傻柱那些破事，哪个姑娘愿意嫁？偏偏王萍是聋老太太从乡下找来的。
“要不我们提醒她一下？”
秦淮茹忽然提议。
贾张氏立刻吊起三角眼：“关你什么事？难道你想跟傻柱乱搞？”
连秦京茹也诧异：“姐你何必多管闲事？”
现在傻柱又不接济贾家了。
见两人这种反应，秦淮茹脸色变来变去。
她虽然看不上傻柱，但听说他要成家，心里却莫名烦躁。
最终她还是沉默着没说话。
出门时，秦京茹劝道：“姐也该为自己打算，遇到合适的就改嫁吧。
”
她不知道秦淮茹在四合院早已名声扫地。
那些男人虽然贪图她的美色，却没人愿意明媒正娶。
秦京茹的话让秦淮茹露出一丝苦笑。
她何尝不明白？
可想找帮手，又能上哪儿找？
轧钢厂里。
新接的订单让整个厂区忙碌起来。
何一像平时一样，上午带着工人们严格检查零件质量，不合格的一律返工；下午则趴在办公桌上画设计图。
这天下午，裴老突然来到轧钢厂。
杨厂长又惊又喜，赶紧带人赶到厂门口迎接。
但裴老这趟来不是为了叙旧。
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目光锐利，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我来找何一。
”
裴老直截了当。
杨厂长并不意外——之前裴老就对何一很赏识，这次专门来找他也合情合理。
他立刻把裴老带到何一的工作室。
何一正专心画图，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杨厂长和裴老，连忙起身问好。
裴老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未完成的设计图仔细端详。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点头：“不错。
”
这简短的夸奖很有分量。
当年杨厂长跟随裴老多年，都没得到过一句称赞。
此刻他不禁对何一生出几分羡慕。
裴老显然有事情要谈，简单几句话就让杨厂长先离开了。
何一观察裴老神色，心里已大致有数。
上次把脉时他就察觉异样，但裴老没放在心上。
直到近来体力衰退，医院检查确诊是肝部出了问题。
这年代医疗水平有限，内脏疾病很难根治。
医生开了调理药物，但裴老的身体状况持续下滑。
情急之下，裴老想起了最早提醒他的何一。
何一注意到裴老脸色灰暗，眼白泛黄，比上次更加严重。
“现在不方便细看，”
他略作沉吟，“您若不介意，下班后可到我家仔细诊治。
”
裴老会意，点头答应。
正值工作时间，私事不便在单位处理。
裴老思忖片刻，应道：“好，我就在这儿等你。
”
说完便在何一沙发边坐下，安静等待。
何一当天要完成三张设计图，才画完第一张。
每完成一幅，裴老都会认真观看何一的设计。
待全部画完，裴老再次拿起图纸仔细审阅。
身为国家级工程师，裴老专业经验丰富。
尽管何一带着现代的创新理念，设计别具一格，
但裴老凭借对当代技术的独到见解，与何一展开了深入交流。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
何一邀请裴老一同前往四合院。
考虑到裴老身份，何一本想安排车辆，却发现这位长者并不讲究。
老人爽快地坐上何一的自行车后座。
“我像你这个年纪时，也有了第一辆自行车，不过那辆是我自己组装的。
”
裴老说起往事，眼中闪烁着怀念。
何一看着这位平易近人的前辈，心生亲切。
地位尊贵却毫不摆架子。
途中裴老谈兴甚浓，何一逐渐了解了他的性格。
这位看似严肃的长者，其实十分健谈。
很快抵达四合院。
院门口，正遇见拎着扫帚回来的易中海。
他满身尘土，面容憔悴，显得苍老许多。
看见何一带着一位气度不凡、穿中山装的老人，易中海不禁皱眉——这人似曾相识。
易中海堆起笑容上前：“何一，下班回来了？”
虽是对何一说话，目光却不断打量裴老。
何一瞥了易中海一眼，心中挑眉。
这伪君子居然主动搭话？
面对易中海的假笑，何一只冷淡点头，随即带裴老进院。
易中海本想借机和那位面熟的老人说几句话，谁知何一直接带人离开。
他盯着何一背影，咬牙暗恨。
这小畜生！
在易中海看来，自己如今的落魄全是何一所害。
面对何一的本事，他无计可施，只能暗自愤恨。
他暗想，若有一天何一失势，定要第一个踩上去！
易中海攥紧扫帚，怒气冲冲地走了。
另一边。
何已带裴老走进家门。
虽然值钱物件都已收进储物空间，但屋内依旧整洁雅致，家具齐全，甚至透出几分不俗气质。
裴老刚进门，目光便被那些精致家具吸引。
他忍不住走近，伸手轻抚光滑的表面。
木质优良，触手温润，虽是寻常木材所制，却透着独特匠心的质感。
“这些家具是从哪里买的？”
裴老向来注重生活品质，家中陈设虽简，每件却都精挑细选。
看到何一这套家具，他不由得心动。
何一笑了笑：“是我自己做的。
”
“哦？”
裴老有些吃惊，“你还懂木工？”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套家具放在市面上绝对算得上精品。
“只是略懂一点。
”
何一语气谦和。
“……
自学？”
裴老一时语塞。
如此手艺，竟是自学而成？
年纪轻轻就成了工程师，已让裴老另眼相看，如今又展现厨艺、古医术和木工等多项才能，且样样出色，实在令人惊叹。
裴老这把年纪，又一次被何一震撼。
他仔细打量屋中陈设，赞不绝口。
过了一会儿，何一取出手枕为裴老把脉。
渐渐地，他的神色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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