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第356章
傻柱本是来藏钱的,哪记得带什么东西,随口敷衍了几句。
王萍将信将疑,但今天从贾家拿到了欠条,暂且把傻柱的反常放到一边。
她掏出借条给傻柱看:“柱子,这是贾家立的字据。
原本该还425块,可秦淮茹说你给的钱都是自愿的。
”
“最后只立了二百多块的欠条。
”
说到这儿,王萍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这傻子,白白送了人家这么多钱。
当时听秦淮茹这么说,她气得想掐死傻柱。
傻柱一听就不高兴了:“我给的钱都没算上,这些是她亲口承认借的。
”
“贾家最多只能接受这个数。
”
王萍叹气:“都怪你和那个寡妇纠缠不清,现在弄成这样。
”
握着这么多欠条,王萍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以后常去贾家催债,总能把这笔钱要回来。
傻柱虽然和贾家闹翻了,可对秦淮茹的那点心思丝毫未减。
在他眼里,王萍虽然温柔体贴,不嫌弃他坐过牢,还能给他生儿子,可终究比不上秦淮茹标致。
要是能跟秦淮茹有点什么,他求之不得。
不过这心思他可不敢表露。
“二百就二百吧,钱交给你管。
我辞了掏粪的工作,打算另谋出路。
”
刚捡的一百块钱让傻柱底气足了不少。
“什么?”
王萍正为要到钱高兴,一听傻柱辞工,顿时变了脸色。
“你把工作辞了?咱家喝西北风去?”
她根本不信傻柱这样的人能找到活计。
有个掏粪的活儿,每月二十块钱已经谢天谢地了。
现在居然说辞就辞?
傻柱见王萍大惊小怪,不耐烦道:“急什么?这活儿能有什么出息?钱的事我自有办法。
”
说完往床上一躺,再也不动弹了。
王萍看得哑口无言。
她越想越觉得傻柱今天反常。
平时的傻柱,哪敢这样说话?他一定有问题。
王萍心里琢磨着,脸上却不露声色。
她没催傻柱去干活,只是问道:“家里没钱了,这几天吃什么?”
“谁说没钱?这事不用你操心,把家管好就行。
”
傻柱一反常态,语气格外强硬。
王萍目光闪了闪,没再多说。
她低头继续做针线活,心里盘算着晚上再试探傻柱。
……
轧钢厂里,秦淮茹正埋头干活。
昨天被吴卫兵警告后,她不敢再偷懒。
三百多块的债务,加上棒梗的医药费,这份工作她丢不起。
秦淮茹在钻研零件知识的同时,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
离下一次裁员考核只剩一个月,单凭她自己的能力,恐怕很难不被淘汰。
几番斟酌后,她决定找一位师傅指点自己。
她看中了毛东文。
因为之前李副厂长的事,这次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若是再惹出闲话,她的名声就全完了。
其实秦淮茹早就想通过毛东文脱离贾家那个火坑,可她不清楚,像毛东文这样条件的人,见识过多少女性。
他家境优越,又是工程师,上门说媒的人络绎不绝。
那天和秦淮茹聊得投缘,毛东文确实曾有些心动,可一打听发现她是寡妇,那份心思就淡了下去。
若对方是单身姑娘,他或许会认为是自己魅力所致;但一个寡妇主动接近,用意不言自明。
毛东文既不是李副厂长,也不是傻柱,不会轻易被迷惑。
以秦淮茹的身份,想见毛东文并不容易,只能在食堂等待机会。
这天中午,她吃完饭没有离开,端着饭盒等了很久。
终于,毛东文出现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昨天他们聊得那么投机,他应该会上前打招呼吧?她悄悄整理衣襟,拨了拨头发,想在毛东文面前展现最美的样子。
可他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如同看到陌生人一般,跟着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径直离去。
秦淮茹笑容僵在脸上,愣愣望着他的背影,指尖一阵发凉。
昨天明明感觉他眼里有温度,怎么今天连陌生人都不如?到底还是她高估了自己。
以他的身份,怎会在众目睽睽下与她交谈?
失落片刻,她又攥紧了衣角——不过一个下午的交谈,哪值得他另眼相看?这个想法让她眼底重新泛起光芒。
傍晚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何一收拾好工具,骑上自行车赶往药厂。
今天要与陈老敲定合作事宜。
之前提供的配方经陈老反复试验,效果比预期更安全有效。
再见面时,陈老眉梢带笑,亲自为他倒茶。
“那几张方子确实精妙,”
陈老轻抚茶盏,“后生可畏啊!这药一旦上市,必定供不应求。
”
他递来一份合同:药方盈利五五分成,另每月支付何一五十元顾问费,只需他提供三五张新药方。
何一爽快地签了字——这样一来,轧钢厂的工资照领,药厂和明善堂也都有收入。
提到明善堂,他还没时间去看,于是婉拒陈老的饭局后,便骑车往明善堂方向去。
1840年,何一灵田里的几株药材已经成熟,他打算顺路带到明善堂出售,看看这些珍品能卖出什么价格。
经过灵泉滋养的药材,无论成色、质地还是药效,都远超普通药材数倍。
何一相信这些药一定能卖出高价。
打定主意后,何一便动身前往明善堂。
一路上,他俊朗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明善堂的掌柜见到何一来访十分高兴。
这位老中医自从知道何一是高级中医师后,就对他格外关注,此刻更是热情地邀他参观医馆。
作为当地有名的药铺,明善堂的装潢陈设都属上乘,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
“我们这里中医虽多,但大多是中级医师,像你这样持有高级资格的并不多。
”
老中医边带路边介绍。
明善堂里高级医师屈指可数,正因如此,掌柜才破例允许何一弹性坐诊。
“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正要找你,”
老中医捋须微笑,眼角的皱纹掩不住眼中的精光。
“老先生请讲。
”
何一恭敬地说道。
老中医略作思索:“前日馆里来了一位病症复杂的患者,所有大夫都无从下手。
你既然身为高级医师,明日可否随我一同诊治?”
“白天我需值守,恐怕不便……”
“无碍,晚上也行。
”
老中医摆了摆手,“病势虽沉,但一日还拖得起。
”
说完正事,何一从随身行囊中取出几味药材:“不知贵馆是否需要这些药材?”
1841年
老中医眯着眼睛接过何一递来的药材,初时神色如常。
可仔细端详之后,他蓦地双目圆睁:“这……这些药材……”
何一的药材来自系统赠予的珍稀种子,又得灵气润养,生得格外不凡。
药馆此时正缺药材,老中医自然不愿错过如此上品。
他反复验看良久,沉吟道:“这几株成色药力皆是上乘,只是眼下时局不同往常,价钱怕是给不了太理想。
”
“三十元一株,你看怎样?”
这已是老中医斟酌再三后给出的实价。
一株三十元,五株便是一百五十元——足抵寻常人大半年的工钱。
何一只需卖出几株灵田所出的药材,便能轻巧赚得这笔钱。
离开明善堂,他径直回到四合院。
……
贾家屋里。
秦淮茹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今天在毛东文那儿没讨到便宜,反被吴卫兵斥责了一顿。
对方警告她若再消极怠工,不等裁员考核便要直接辞退。
吓得秦淮茹一天没敢偷懒,却也提不起劲干活。
到家时秦京茹还没下班,贾张氏正歪在榻上,见儿媳进门就吩咐:“赶紧做饭!”
“我在厂里累了一天,您成天闲着就不能先把饭做了?”
秦淮茹揉着发酸的腰抱怨。
“老骨头还伺候你?想得美!”
贾张氏啐了一口,转头柔声唤道:“棒梗,来喝药。
”
医院开的药太苦,棒梗哭着闹着不肯喝:“苦死了!我不喝!”
“乖孙,这药可珍贵了。
”
贾张氏捧着药碗好言相劝,“喝了病才能好呀。
”
棒梗哪肯乖乖喝药,眼珠子一转,胳膊猛地一抬,故意打翻了贾张氏手中的药碗。
瓷碗落地摔得粉碎,药汁泼了一地。
棒梗见药洒了不用再喝,乐得直拍手。
“哎哟!”
贾张氏惊呼一声。
秦淮茹盯着满地狼藉的药汤,瞳孔猛地一缩。
这碗药值一百五十块钱,是她没日没夜辛苦好几天的工钱。
为了给棒梗治病,她早已欠下一身债。
现在倒好,被这混账小子一挥手就全毁了!
贾张氏也知道药贵,心疼得连连跺脚:“小祖宗哎,这药比金子还值钱啊!”
话虽如此,她还是舍不得动宝贝孙子一根汗毛。
秦淮茹却不一样。
全家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人肩上,眼睁睁看着血汗钱被儿子随手糟蹋,积压的怒火霎时爆发。
“棒梗!”
她一把拽过儿子,扒下裤子就往屁股上打。
“让你糟蹋药!让你不听话!这都是娘拼死拼活挣来的钱啊!”
巴掌噼里啪啦落下,棒梗白嫩的屁股顿时红肿起来。
孩子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哭。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见心肝挨打,张牙舞爪扑上来:“杀千刀的 !敢打我孙子!”
老太太冲上来要拉开秦淮茹。
“都是你惯出来的!”
秦淮茹红着眼睛推开婆婆。
泪水模糊了视线,棒梗趁机挣脱。
这傻孩子光着屁股,抓起石子就往亲娘身上砸。
184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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