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第358章
如今算计不到何一的油水，心里像百爪挠心。
他心中盘算着：“得跟何一修复关系，听说他在轧钢厂地位很高，一个月的收入抵得上咱家大半年。
”
在这座四合院里，就数何一最有出息。
这条金大腿，必须牢牢抓住。
阎解成不以为然地撇嘴：“看大门又怎样？厂里来往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迟早能攀上高枝。
”
真是痴人说梦。
第二天一早，何一醒来就签了到。
系统这次给的只是些普通物资，没什么特别。
收拾整齐后，他洗漱、做饭。
下午要陪明善堂的老中医出诊，吃过早饭，何一把医疗工具装进包里。
一切准备妥当，他骑上自行车迅速离开。
王萍出门时，正好看见何一骑车远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羡慕。
要是也能有一辆自行车该多好。
这年头物价涨得厉害，自行车都快成奢侈品了。
就凭傻柱那点家底，买车简直是做梦。
王萍不由得长叹一声。
傻柱走出房门，正好撞见王萍羡慕的眼神，立刻哼了一声：“自行车算什么？早晚我也买得起！”
他怀里揣着一百块钱，正盘算着出门找找发财的路子。
王萍听了，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一起住了这么久，傻柱有多大本事她再清楚不过。
本事没多少，吹牛倒挺在行。
王萍冷冷说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既然辞了工，还有钱花吗？”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昨天已经从傻柱身上翻出几块钱，根本饿不着。
这不过是试探傻柱的手段。
傻柱一听，眼神躲闪，含糊地答道：“要不你先垫上？明天我一定还你。
”
他兜里装着一百块，还想着出门碰运气发笔财，自然不愿让王萍知道。
王萍看他这副样子，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却不露声色：“行，我先垫着。
”
“现在辞了工，今天打算干什么？”
她话头一转，又开始探傻柱的打算。
“找活儿干呗，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
一提起这个，傻柱立刻来了精神，盘算着早点出门碰运气。
吃过牢饭的人，体面工作哪轮得到他？王萍心里摇头，根本不信他能找到正经事做。
见他不肯说实话，她也就随他去了。
吃过早饭，傻柱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趁王萍不注意，他摸出藏好的钱贴身放好，走起路来腰板都挺直了些。
贾家屋里，秦淮茹挂着吊瓶连夜从医院回来，针头还扎在手背上。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家务活全都落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向来好吃懒做，见儿媳躺着养病，心里更加不满。
“你这身子也太娇气了，不过被棒梗碰了一下，就装起病来了！”
她吊着三角眼数落。
秦淮茹闭着眼装睡，随便她唠叨。
小当端着水守在床边，贾张氏一看更是火大。
“赔钱货！没看见一屋子活等着干吗？”
“白养你这个废物，连衣服都不会洗！”
她指着那堆脏衣服骂骂咧咧，“以后嫁到婆家，看谁容得下你这懒骨头！”
这话明显是在指桑骂槐。
秦京茹啃着馒头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外走——该去轧钢厂上班了。
贾张氏见状更加恼火，厉声骂道：“整天就知道吃的赔钱货！”
“再能干也是白费，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
“工资也不知道交上来，难道要白白便宜外人？”
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认为，秦京茹的工钱理所应当归贾家所有。
秦京茹出门的时候，婆婆还在屋里骂人，正好躲过一耳朵。
小当抱着一堆脏衣服，眼睛红红的，一句也不敢回嘴，低头往河边走。
秦淮茹看女儿可怜，忍不住对婆婆说：“妈，小当才多大，这些衣服她哪洗得动。
”
“什么都不会干，养着有什么用？都是你惯出来的！”
贾张氏狠狠瞪了儿媳一眼。
秦淮茹被堵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轧钢厂我真去不了，上次请假就被主任骂了，再不去工作都要丢了。
”
“妈，您替我去顶一天班吧。
”
一听说要替班，贾张氏脸就拉下来了：“我这老骨头怎么干活？不去！”
“家里欠着债，这么多人要吃饭。
没了轧钢厂的工作，以后日子怎么过？”
秦淮句句说中婆婆的痛处。
要不是吴卫兵几次警告要让她下岗，她也不会让婆婆去顶工。
贾张氏终于被说动了——全家的生活都靠这份工资。
“就今天一天！”
她没好气地摘下顶针，一瘸一拐出了门。
赶到轧钢厂的时候，早就过了上班时间。
吴卫兵一看来了个老太太，脸就沉下来了：“秦淮茹人呢？”
“主任，我儿媳妇腰伤着了动不了，我来替她。
”
贾张氏赔着笑脸说。
“你？”
吴卫兵打量着这个走路都不稳的老太太，一脸嫌弃。
轧钢厂的活儿哪是外行人能干的？更何况是这么大年纪的人。
“既然来不了，以后也不用来了。
”
他冷冷地说。
一车间本来一直是第一，就因为秦淮茹总请假拖后腿，害他没评上优秀主任。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这要把全家的饭碗砸了啊！
“主任，您这话不对，秦淮茹又没犯错，凭什么开除她？”
“她今天就是有点事，我这不是来替她了吗？”
贾张氏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
她把三角眼一瞪，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
“主任，我个没文化的老婆子，您要这么不讲理，我可就要闹了！”
遇到贾张氏这样的无赖，吴卫兵脸一阵青一阵白。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轧钢厂还在赶新项目，贾张氏这么一闹，耽误了生产，责任全是他的。
吴卫兵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拿她没办法。
“行了，起来吧！一线的活儿你干不了，就在这儿捡零件。
”
吴卫兵怕事情闹大，只好让贾张氏替秦淮茹顶一天工。
目的达到了，贾张氏马上变了个脸，笑嘻嘻地凑过去：“主任，那今天的工钱还算数吧？”
“嗯。
”
吴卫兵懒得理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主任，要不您先把工钱给我？回头从秦淮茹工资里扣就行。
”
贾张氏得寸进尺。
这下吴卫兵彻底火了，吼道：“爱干不干！再啰嗦我叫保卫科把你轰出去！”
见主任真生气了，贾张氏缩了缩脖子，总算安静了。
她没经验，只能跟在别人后面捡零件。
轧钢厂地上散落着各种零件，贾张氏眼珠一转——这些要是当废铁卖，能换不少钱呢！
她心跳加快，趁没人注意，偷偷往口袋里塞了一个。
“多拿几个也没人发现……”
贾张氏东张西望，心里美滋滋的。
另一边。
傻柱在街上闲逛。
风声紧，街上人少，时不时有红袖章在巡逻。
他看见阎解放和阎解旷也在巡逻队里，撇了撇嘴骂道：“就这俩小子还当标兵？真是瞎了眼！”
阎家没一个好人——傻柱心里直犯恶心。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瞧见了傻柱。
1853年
傻柱本该去干活，却在街上晃悠，引起了阎家兄弟的注意。
他们上前拦住傻柱，眼神警觉：“傻柱，不去掏粪在这儿闲逛什么？你从前就不老实，现在又不好好上工，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傻柱不屑地啐了一口：“老子爱上哪上哪，你们管得着？”
阎解放怒斥：“傻柱！你放规矩点！再耍横别怪我们动手！”
“哟，当上先进标兵就神气了？”
傻柱翻个白眼，“戴个红袖章就能管老子站哪儿了？”
“老子就站这儿，偏不去上工，你们能拿我怎样？”
兄弟俩气得够呛，可傻柱除了态度嚣张，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无可奈何。
远处有人喊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人只得狠狠瞪了傻柱一眼，转身离开。
傻柱冲着他们背影冷笑：“狂什么！等老子发达了，第一个找你们算账！”
放完狠话，傻柱在街头转了许久，仍想不出什么路子。
这一带红袖章巡查严密，没什么空子可钻。
他琢磨片刻，决定走远些碰碰运气。
从前跟许大茂混的时候，傻柱知道些赚快钱的偏门，虽然不正道，但来钱快。
他打算去许大茂带他去过的那个地方看看。
可惜许大茂因得罪何一，倒卖二手货的事败露，那地方也被端了。
等傻柱摸过去，原本热闹之处早已荒凉冷清。
他转悠半天，失望地正要离开，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
“你在这儿干啥？”
傻柱回头，看见一个驼背独眼老头，正阴沉地盯着他。
老头眯眼打量半晌，忽然说：“你是以前跟着许大茂那小子？”
1854年
傻柱心里不舒坦，反驳道：“什么跟班！我和许大茂是合伙做生意的！”
要他承认给许大茂打下手，比杀了他还难受。
独眼老汉讥笑：“许大茂那蠢货走漏了风声，害得大伙东躲西藏，你还来做什么？”
他那只独眼就是逃追捕时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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