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万寿无疆
一大早,江临意外收到了两只传音鸟。
一左一右停在窗柩上,乌黑的眼珠子看着江临。
江临拿起一只摸了会鸟毛才凑到耳边听。
对面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临哥~好久没给我发信息了啊?我在魔渊宫待的快长毛了,你什么时候来?话说魔灵道没多久就要开了,你记得要来啊?这不是你和我说的计划之一嘛?哈哈对了,最近我找了一堆美貌少年入宫,到时候你来了我们一起开趴啊?”
听到此处江临以为他说完了,结果这传音鸟又咕叽咕叽的开始说话。
“哈哈,要不要我再准备一点妖娆女修来?哈哈哈哈,本来觉得被关进书里挺倒霉的,不过来了之后我在魔渊宫好歹是个挂名董事长,日子可真不错~”
简直不堪入耳。
江临懒得听安子玉在那里闲聊,默默捏住传音鸟的鸟嘴。
但凡有几个长心眼的宗门世界派人蹲守魔渊宫外,截获传音鸟,这消息传出去,他和安子玉两个人都不要做人了,还怎么在仙门混?
再打开另一只传音鸟,画风截然相反。
赤玄的声音轻飘飘的从里面传来,貌似刻意压低了声线。
“临临,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什么玩意?江临转头翻了翻自己枕头,果然前几日默写的凤求凰的纸张没了!
臭狐狸临走前还偷走了自己睡前手稿?
江临眼皮有点跳,默默贴上了密令传音符在传音鸟上。
然后回信息道:“你要是灵气不够用,我回头就给你寄一点,把你妖界地址发来!”
白鸢起的向来很早,近日琐事缠身,不是要喂狗就是喂马,还是两匹。
你问哪里来的两匹马?
那自然是追影和另一匹在围猎里立下功劳的落雪了。
追影是公马,落雪是一匹母马。
白鸢从马厩喂完粮草回来,特意洗漱了一番才进屋。
“追影看起来好像很喜欢落雪,前几日被你制服了还有点不甘心,自从见了落雪就赖在马厩不走了。”
江临道:“那是好事啊,落雪喜欢被我骑,它想要骑落雪,不是约等于他迟早也要喜欢被我骑?”
白鸢惊道:“账是这么算的吗?”
内官送来了太子少傅的常服,江临简单洗漱后把衣服换上,扶了扶头上的进贤冠,颇有几分儒家文人风范。
白鸢看他一身玄黑外袍暗红里衬,映得面容玉白,标志风流。
“近日研发的汲气丹效果看起来不错?”
“是吗?”江临动了动手脚,“雷劫的伤口好的挺快,我已经不是很疼了。莫非只要我灵气吸收的够快,伤口愈合的也更快?”
白鸢道:“理论上来说,如果后期你能练就更高的修为境界,你会习惯雷劫的。”
“这事我看还是不要习惯的好,我们到时候找个能抵挡雷劫的洞府。”
“这种地方可不好找,物以稀为贵,大多数都被一些前辈占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了,这样的灵地出一个少一个。”
江临闻言,手里摇着扇子思忖片刻,灵光乍现:“资源怎可一直握在这些人手上?他们若是有能耐守住那我就认了,要是没本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啦。”
白鸢看他恶向胆边生的表情,劝道:“占据福地的道士们至少到达元婴化神以上了,以你现在……我看还是不行。”
啪!江临猛地合上扇子,“好,我要努力,我要奋进,等打得过他们的时候,我们就去抢!”
“据说天宗门之所以是上三宗,天福灵地就占据了两个,一个是你师父陆灵越的,还有一个就是你大师兄所在的鹿灵峰。”
江临义正言辞道:“兔子岂能吃窝边草?我们去外边抢!”
“那我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
辰时三刻,阳光从东宫精舍的雕花木窗投射进来。
江临坐在案几上昏昏欲睡,头几乎要低到书简上。
他错了,大错特错!
原来教授太子功课有三人,他只是其中一人,本来穿戴整齐潇洒风流想要来文抄公装一波大的,结果只是坐在这里听另外两位之乎者也了快一个时辰。
有种总裁眯着眼十分赏识你邀你第二日来他办公室报到做他的贴身总裁助理,但你一到那里发现总裁有七八个贴身秘书。
更糟糕的是,记得比较熟悉的还是一些艳诗浪词,实在难以拿出手。
年纪最长的一位是太子太傅,资历最老,端坐于中间,江临和另一位年纪稍轻的少师坐在两侧。
江临望着端坐于案台下的太子,魏生坐在太子左侧,面上既无不耐也无困意,好似真的听的十分投入。
不过以江临对魏生才学的认知,他绝对!没有听进去!
太傅的声音扬起,拉回了江临的飘走的魂。
“江少傅,如今北夏国境内推行了盐铁专卖的政策,陛下在朝堂已与诸位大臣聊过此事,不知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啪嗒,江临下巴抵着的笔掉了下来,骨碌碌从案桌上滚落到脚边。
盐铁专卖?
江临死去的文科记忆……算啦,也没有很多这方面的记忆。
不过也略记得一些关于历史上盐铁论的内容。
真的只是记得一点点……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江临尬住了。
太傅见状还十分好心的将北夏国的盐铁政策展开放到了江临面前。
言下之意,现在宣晋国还在观望盐铁专卖这个专项政策?
话说我不是来修仙飞升独断万古的吗?怎么开始研究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策略了?
这路子到底是怎么走窄的?
“江少傅?”太傅笑眯眯的又提醒了一遍。
“咳咳……”江临粗粗看了一遍这篇策略,心中暗骂了几句本书的作者后,开始似模似样的说道:“北夏实行盐铁官营说到底是战事不断,边防用度入不敷出的应对之策。”
江临说了几句瞟了一眼座下,看见太子听的认真,便点名道:“臣下倒是想先听听太子的观点,你觉得此政策是否适用于本国?”
太子你先吹一会牛逼,让我整顿一下思路再来。
太傅却道:“老夫问你,你却将问题抛给太子殿下,是否有偷奸耍滑、诿过于人之嫌?”
“此言差矣,皇上既认命我为太子少傅,辅导太子文治武功才是我的正业,而不是高琚上座,大聊自己的治国理念而不顾学生进度。”
“你……”太傅脸色隐隐发黑,大概是觉得自己被戳了脊梁骨。
江临不看他,继续胡吹:“太傅不会连教学相长这么粗浅的道理也不明白吧?你我都为太子课业而来,我不是你的学生,你不必教我,我回答你的问题是你求教于我,我怎么答太傅您听着就是。”
底下的魏生默默地低下了头,控制嘴角极力向下。
未等到太傅大人发飙,另一侧的太子少师默默开口。
“少傅如此无礼犯上,岂不有违礼教愧对皇恩?”
江临看了这位少师,白面少须吊梢眼,一看便是奸猾之人,嗯,跟我来这套是吧?
“不知我犯的是哪个上?”
“太子太傅乃东宫三师之首,少傅你今日刚刚赴任,何以对太傅大人言语不逊,目无尊长?”
此言一出,太傅本来准备拍桌子的手改为捋胡须去了。
少师此举显然是为太傅大人出头,江临面上皮笑肉不笑。
喜欢出头是吧?你等着!我先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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