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揭老底,他品行不端养外室
上天终究是眷顾她的,让她得遇裴郎,得遇婆母。
夫君的确农户子出身,不管学问还是品行,却不输于京城的世家贵子。
婆母更是将她护在掌心里,如亲生女儿般疼爱。
她只差没从婆母肚子里走一遭了!
倚着秦桂香,沈青鸾眼眶泛红:“跟婆母在一处,鸾儿不觉得苦。”
“再大的风浪,有婆母在身边,鸾儿都不怕。”
秦桂香紧了紧罩着她的外披:“那鸾儿睡会儿,很快风浪会过去。”
“是的,很快风浪会过去。”
有泪水在沈青鸾眼眶里打转,她隔着衣衫摸到了胸口那块玉牌,闭着眼睛倚在秦桂香肩上假寐。
她想等秦桂香睡过去,拿出玉牌将牢头喊来,玉牌会护她们婆媳平安出得大狱。
敢动她沈青鸾的婆母。
这笔账她要慢慢跟幕后之人清算。
婆母是她的逆鳞。
不管是侯府那对母女也好,还是当初对她下毒手的幕后黑手也罢,敢动她婆母夫君,她誓不会放过这些人。
然而沈青鸾终究没有拿出玉牌的机会。
许是秦桂香与人搏斗,拼尽了一身力气,她很快疲累的睡过去。
秦桂香的皮毛外袍披风宽大,沈青鸾脱下外披,要将她和婆母裹在一处,发现秦桂香一身滚烫,显然是高热了。
沈青鸾原本击打牢栏要唤来牢卒,等来的却是林瑯带着京兆尹亲自来了大狱,一脸恭敬将她和秦桂香请出去……
秦桂香最后有意识时,是在京兆府的牢狱内。
醒来却置身于微草堂后宅,对上了一脸关切的沈神医。
“鸾娘!”
秦桂香没瞧见沈青鸾,心悬在嗓子眼里。
沈神医宽慰她:“鸾娘没事,书珩求得太傅府,将你和鸾娘从京兆府接回来,她守了你半夜。”
“我怕她动了胎气,书珩今日气急攻心吐血晕厥又伤及元气,让她和书珩先行下去歇息了。”
沈青鸾没事,秦桂香就放心了。
至于她的便宜儿子,秦桂香觉得也太没用了。
娘子和母亲被喊去京兆府问话,他去太傅府求救,还能吐血晕厥。
怎么就这么承受不住风浪的?
完全不知道裴书珩经历了什么,听沈神医提起她的大好儿,秦桂香表情一脸嫌弃。
似是知道她作如何想,沈神医开口:“秦妹子,书珩也是担心你和鸾娘。”
“你放心,微草堂不会有事,你和鸾娘蒙冤一事,明日太傅会上达天听。”
事情竟闹得这么大吗?
秦桂香愣住了。
不过有了那个种田话本,秦桂香知道上达天听是迟早的事情。
她之所以步子迈得这么大,此举也是为了沈青鸾。
虽然沈青鸾什么也记不起来。
只有借着微草堂话本上达天听,沈青鸾才有与当今皇上相认的那天。
她也算是能了却一桩心事。
至于她的鸾儿恢复记忆后,要与裴书珩如何,全看他的便宜儿子接下来如何行事,是不是能经受得住皇家考验。
若是他品行不端,有她的教化仍会轻易被荣华富贵迷花眼,那这个儿子不要也罢。
能保住乡下那一窝子无辜之人性命就行了。
“劳你守我一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见天色微微曙光,知道沈神医守了自己一夜,秦桂香很是不好意思。
“冬日天亮得晚些,寅时已过,现在是辰时了。”
沈景曜还有大事要办,他得赶去朝堂。
见秦桂香醒来退热了,沈景曜放下心来,给秦桂香端来一碗温着的粥。
“秦妹子,你昨晚受冻伤着脾胃,身子还虚,喝碗粥暖暖身子。”
将秦桂香扶起来,沈景曜要舀粥喂她。
喂药还差不多。
喂粥就太奇怪了。
秦桂香哪好意思让他喂?
让沈景曜扶她一把,坐在床头,秦桂香接了粥碗自己舀粥吃。
被她拒绝时,沈景曜眼神微黯了黯。
见她一碗粥已经见底,却是放下心来拎起了药箱。
“今日还约了人看诊,要赶去济世堂一趟,药已经抓来让小狸给你煎熬,有什么事情你让林瑯或小狸来济世堂寻我。”
跟沈神医也是挺熟的了。
她这条命当初还是沈神医救回来的。
秦桂香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有劳了,慢走。”
“回头等我好了,亲自下厨做几个菜,让书珩邀你来微草堂小酌几杯。”
在乡下时,经常去裴家混饭吃,来京后馋她做的菜很久了。
沈神医离去前勾了勾唇角,答应下来。
“好说,只管派人来济世堂寻我……”
从东市微草堂后宅离开的沈景曜,尚未来得及赶到朝堂,今日朝堂格外热闹。
随着一位姓周的御史站出来,递了弹劾东市微草堂的折子,关于微草堂话本鼓励女子休夫是否有损朝纲一事,朝堂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陛下,坊间东市微草堂话本,鼓励女子休夫,此等言论有损朝纲,乱我朝根基,家中小女自看得话本以来,与小婿起了口角,便一怒之下回到娘家嚷嚷着休夫,都是话本做了不好的示范。”
“确是如此,下官家中儿媳,从前十分温良贤淑,自购得微草堂话本以来,便在臣儿子面前硬气很多,对下官跟夫人也是多有不敬。”
“任由这些话本在京中流传,甚至流出京城,只怕天长日久,潜移默化之下风气败坏,臣提议以朝廷之名封东市微草堂,将编话本之人及售卖话本的掌柜,抓捕入狱定罪重罚。”
“至于流散于京城的话本,由京兆府追回,从此作为禁本,若有偷藏者严惩不殆。”
站于太傅后边的国子监祭酒,从来在朝堂上缄默寡言的于大人,听到同僚议论拿着手上笏板出列。
“陛下,周大人及先前诸位大人所言,臣不敢苟同。”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朝民论开放,臣以为一言禁之会有诸多冤假错案,关系到民间言论之事,堵不如疏,与其行禁言之事,不如将淤堵的河流疏之导之,水流顺了,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臣附议,据臣所知,周大人之婿品行不端养外室,如此周大人女儿才回娘家嚷嚷着要和离,结果到了周大人口中,倒成了话本的错,如此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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