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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嗯,做得隐秘些。


“既如此……朕准你所请。”

    李世民最终点头。

    “儿臣遵旨!定当谨慎行事,不负父皇信任!”

    李承乾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训练已久的“奇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父子二人又就高句丽局势、粮草调配等具体事宜商议了片刻,李承乾方告退离去。

    看着太子离去时那虽跛足却挺直的背影,李世民目光深邃。

    这个儿子,越来越让他有些看不透了。

    那些关于信用的言论,那支神秘的小队……罢了,且看他能做出何等事来。

    只要于国有利,便由他去吧。

    数日后,由中书省起草,门下省审核,皇帝用印的诏书正式颁行天下。

    “敕曰:朕膺昊天之眷命,承祖宗之丕绪,宵旰图治,惟念稼穑之艰难,黎元之疾苦。今者,工部奉旨,稽古制而创新器,改良耒耜,效验颇著,用力少而见功多,深裨农本。夫农为邦本,食乃民天,利器善事,古之明训。咨尔天下州县,仰体朕心,速将颁下图式,晓谕乡里,督率工匠,如法营造,遍给农户。务使陇亩尽沾其利,仓廪益增其储。其有推行得力、民受实惠者,守令考功记录优等;其有因循怠惰、阳奉阴违者,必置其罪。布告遐迩,咸使闻知。贞观十七年正月日。”

    这道诏书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驿传系统发往各道、州、县。

    几乎与此同时,东宫亦以太子教令的形式,发布了更为具体的执行文书。

    “太子令:咨尔诸州县长吏并工曹司职:顷者,朝廷颁下新式农器图式,惠养元元之至意也。今特命工部将作监选派精熟匠作,分道赴州,实地督导营造,传授用法。各州县务须全力配合,划拨工料,集中匠户,限期成造,按保甲分给。尤须注重山东、河南、河北、关内等道,及地瘠民贫之乡,不得遗漏。施行之际,当体察民情,勿滋烦扰。每旬将推行进度、民间反响,具文呈报东宫工曹,以备核查。其有疑难技术之事,可即询工部所遣匠官。勉之哉!毋负朝廷厚望,太子殷盼。贞观十七年正月日。”

    两道文书,一朝廷一东宫,迅速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诏令既下,如春风吹拂冻土,迅速渗透到大唐疆域的各个角落。

    各州道官府不敢怠慢,刺史、县令亲自督办,工曹吏员奔走乡里,将新式农具的图样张榜公示,召集境内工匠,按规制加紧打造。

    东宫派出的工部匠官也陆续抵达,他们带来更精确的制造标准。

    在一些南方地区直接在田间地头,向围观的农人演示新式曲辕犁如何更省力地深耕。

    改进的铁锨如何更高效地破土。

    起初,农人们多是观望,带着世代沿袭的谨慎。

    但当几个胆大的尝试之后,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需要壮劳力奋力才能拉动的旧犁,换上新式曲辕犁,竟轻松了许多,入土更深,翻起的土块也更均匀碎散。

    那铁锨的造型经过调整,不易沾泥,挖沟渠、修田埂事半功倍。

    “省力!真省力!”

    老农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摩挲着光滑的犁柄,如同抚摸珍宝。

    “这锨头使得顺溜,半天能干完以往一天的活计!”

    年轻的后生兴奋地比划着。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乡野之间,对新农具的渴求迅速升温。

    各地官府呈报的文书雪片般飞向长安,无不提及“民皆踊跃”、“争相请领”、“颂扬皇恩浩荡、太子仁德”。

    就在这农具推广如火如荼进行的同时,长安东西两市的氛围,也悄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之前关于“贞观裕国券”可能因高句丽战事而兑付困难的流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淡了。

    那些曾私下打探能否折价转让债券的豪商,忽然沉寂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开始有人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还有途径可以购入贞观券。

    或者,之前欲出手的卖家,是否改变了主意。

    这种转变起初并不明显,但敏锐的柜坊管事和市井牙人很快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

    崔家府邸。

    书房内,烛火通明。

    “近日市面情形,诸位如何看?”

    崔仁师缓缓开口,手指捻着一枚温润的玉佩。

    “甚是蹊跷。前些时日,还闻风声鹤唳,皆言债券恐成废纸。”

    崔家一位管事满脸疑惑的说道。

    “如今却似云开雾散,询价者悄然增多,持有者亦惜售起来。”

    另一位崔家长老皱眉道。

    “朝廷推广农具,与债券风马牛不相及,何以能影响至此?莫非……朝廷另有安抚之举,我等未能察知?”

    崔仁师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老于世故的光芒。

    “非也。老夫细思之下,农具推广可以增加粮食增产,朝廷在三年后按承诺对付应该不成问题了。”

    他顿了顿,继续剖析。

    “朝廷推广利民农器,且效率卓著,天下皆知。此举向万民昭示,朝廷非只知征伐,更重生养,且确有务实创新之能。”

    “百姓见之,心安。商贾见之,则思。一个能造出如此良器、惠泽黎庶的朝廷,其国力必在蒸蒸日上,其偿付区区债券之能力,何须怀疑?”

    众人恍然。

    “应是此理。”

    崔仁师点头。

    “虽看似不相关,实则潜移默化,扭转了人心。”

    “如今看来,这贞观券,非但不是烫手山芋,反倒可能因这番波折,更显其价值稳固。之前抛售者,如今怕是悔之晚矣。”

    管事抚掌。

    “既然如此,我等手中债券,更需握紧。甚至……若有机会,或可再吸纳些许。”

    在场即位崔家人相视点头,心中算盘已然拨响。

    他们未必完全理解“信用体系”的现代经济学原理,但凭借多年积累的政治嗅觉和商业直觉,他们敏锐地感觉到,贞观券的势头,已经逆转。

    恐慌性抛售的窗口正在关闭,持有待涨,甚至趁机低吸,才是明智之举。

    这种共识在世家圈子里悄然形成。

    原本滞涩的债券交易,开始重新活跃,价格在无声无息中稳步回升。

    东宫,显德殿。

    李承乾听着窦静的禀报,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殿下,据各方线报,贞观券市价已止跌回稳,且有缓慢攀升之势。”

    “之前那些暗中打探抛售渠道的世家,如今大多偃旗息鼓,甚至开始回购。”

    “东西两市的大柜坊,对贞观券的质押借贷业务,也重新放宽了尺度。”

    窦静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李承乾久久不语,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划动。

    他虽然早已从李逸尘那里听闻了“信用”的威力,也理解了推广农具可能带来的信心提振。

    但当这一切真实地发生在眼前,带来的冲击依然无比强烈。

    “先生……真乃神人也!”

    他心中翻腾,唯有此念。

    李逸尘不仅预见了风险,更精准地指出了化解之道,而且其效果如此立竿见影,远超他的预期。

    这已非简单的谋士之才,近乎于洞悉天机、执掌人心的神明手段!

    一种混合着庆幸、敬畏与极度依赖的情绪,在他心中深深扎根。

    他挥退窦静,独自在殿中踱步,心潮难平。

    原来,治理国家,除了权谋、兵锋、吏治,还有如此精妙而强大的力量潜藏于市井之间,关乎人心向背,牵一发而动全身。

    自己以往,实在是坐井观天了。

    与此同时,两仪殿内的李世民,也接到了类似的汇报。

    “哦?市面恢复平静了?”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朱笔,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朕早说过,区区债券,能掀起多大风浪?以我大唐之国力,朕之威望,到期偿还,岂有疑义?”

    “之前不过是些无知商贾庸人自扰罢了。”

    他将市面的好转,完全归功于自己的权威和朝廷的信用背书。

    在他看来,农具推广是好事,但与债券风波平息并无直接因果。

    只是时间上的巧合,或者,是那些商贾终于想明白了,认清了大唐朝廷不可动摇的实力。

    “太子前番还忧心忡忡,看来确是年轻,见识浅了些。”

    李世民心中暗道,一股帝王特有的自信充盈胸臆。

    他觉得,自己对大局的把握,终究远胜于太子。

    这种认知,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待来年开春,对高句丽用兵取得阶段性胜利后,可以视情况再次发行债券,以筹集更多军费,彻底解决东北边患。

    在他看来,有了这次“风波平息”的经验,下次发行必将更加顺利。

    他并未意识到,这次风波的平息,核心在于“信心”的修复,而非单纯的武力威慑。

    就在大唐内部因债券风波平息而氛围转缓之际,针对高句丽的秘密行动,已然展开。

    李承乾亲自召见了那支由旅帅陈镇统领的二百人“奇兵”的代表。

    这些士卒经过数月严苛乃至残酷的非传统训练,气质已与寻常府兵迥异,带着一种猎食者的专注与冷静。

    “尔等此行,任务有三。”

    李承乾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密闭的室内回荡。

    “其一,尽可能刺探高句丽境内兵力部署、粮草囤积、要塞布防等情报。”

    “其二,伺机焚毁其关键粮秣囤积点,乱其军心民心。”

    “其三,若有机会……”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

    “刺杀泉盖苏文及其核心党羽!能除苏盖文者,赏万金,封侯爵!”

    陈镇等人单膝跪地,甲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齐声道:“卑职等誓死完成任务!”

    “记住,尔等非为正兵,无需与敌硬撼。隐匿行踪,一击即走,保全自身为上。”

    “所有行动,需绝对隐秘。分批潜入,化整为零,抵达预定地点后,再依令集结或分散行动。”

    “联络方式,暗号,务必牢记。”

    李承乾再次叮嘱。

    “遵令!”

    是夜,这支经过特殊训练的小队,借着夜色掩护,分成数十股。

    利用商队、流民、乃至走私渠道,悄无声息地越过边境。

    与此同时,另一条针对高句丽的“软刀子”——

    以雪花盐换购粮食的策略,也在高句丽境内悄然进行,且规模日益扩大。

    高句丽,平壤城及周边城镇。

    来自大唐的雪花盐,以其洁白如雪、细腻纯净、咸味纯正而无苦涩杂味的特质。

    迅速赢得了高句丽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的青睐。

    相较于本地出产的粗砺、带有杂质、色泽暗沉的海盐或岩盐,雪花盐简直是天赐珍品。

    一些胆大的高句丽商人,通过与边境私下渠道,或利用往来两国的小股商队,将这种珍贵的盐块带入境内。

    交易起初是零星的,试探性的。

    在平壤城西的一处集市,一个身着普通高句丽服饰的商人的摊位前,摆放着几小袋雪花盐。

    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这盐……真白啊!”

    一个老妇人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放入口中,眼睛顿时亮了。

    “真咸!没有苦味!”

    “怎么卖?”

    一个看似小有家资的平民问道。

    商人报出一个价格,用高句丽语说道:“可以用粮食换。粟米、麦子皆可,按市价折算。”

    用粮食换盐,在高句丽并非稀罕事。

    但用粮食换如此上等的盐,让不少人动了心。

    消息很快传开。

    不仅是平民,一些中低层的官吏、乃至部分家中存粮颇丰的富户,也开始私下用粮食换取这难得的雪花盐。

    交易地点逐渐从公开集市转向更隐秘的私人宅院、城外庄园。

    甚至,一些与泉盖苏文政权并非铁板一块的当地贵族,也参与了进来。

    在一处贵族的别院密室中,烛光摇曳。

    “此盐确非凡品。”

    一位高句丽老者捻着胡须,看着面前一小堆雪花盐,对心腹管家说道。

    “唐国以此物换粮,其心叵测。但……于我而言,府中积粮甚多,换些这等好盐,享用也罢,囤积待价也罢,并无坏处。”

    “何况,还能借此与唐国那边……留条线。”

    管家躬身道:“主人明鉴。只是需万分小心,莫要让大将军府的人察觉。”

    “嗯,做得隐秘些。”老者点头。

    大量的粮食,开始通过这种看似自愿、公平的交易,从高句丽民间、甚至部分贵族粮仓中,悄然流向大唐控制或影响的边境区域。

    或者被秘密囤积起来,以备将来唐军之用。

    这股风潮,自然不可能完全瞒过泉盖苏文的耳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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