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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忆醉辞孤


多雨时节心寂宁,想恋旧人泪缠心。

和风轻拂花微醒,你笑蝶蜂太多情。

共煮青梅心酸酒,渡波留情泪含冰。

余泪盛情谁愿取?生若同心死同行。

人们,总有白日梦般的感觉,童年与岁月无关。当弥封蹉跎的故事流向大海,每次回眸,都是苍白。这一切韩宇最有体会。也许是上辈子吹牛吹大了,这辈子如此卑微!

然而!在生活的召唤下,再快的马,也跑不过女人的那双腿。生活的美好,常在孕育各种奇妙的故事!面容可改细节,而生活,总在改变面容。生活是水,想像是鱼。它会引来很多天鹅,可天鹅会引来更多的蛤蟆。人人都知道,蛤蟆的那张皮并没有女人的那张皮坚韧。

被遗忘的人,总爱怀恋那阳光下的丝丝快感。想死心,却没有死心的方向:

梅开万年恨,墨载千古春。

颜残相思瘦,芳绝雾更浓。

当然,只有在世间才能感受得到卑微。

与真箴言戒律相比,苦难包揽了人间八成的创造与塑造力。当苦难狰狞地用刀剑雕刻出坚韧的轮廓,此时!赞美会将前世的脚步冰冻。这时!只有魔鬼的号角能摧毁冰藏的美梦!让他带着怨恨的身子前进。

躺了几天病床的韩宇早已回到他坚硬的岗位了!那个岗位需要他这种被古老而高贵的意识抛弃的人,他也须要这个成就别人高贵意识的岗位,虽然他不曾得到过赞美。

死亡,是抗议懒惰最后的方式!他为此昂头。而他们,也为此昂头。

站在一栋新建的高楼下的韩宇头戴安全帽,提着水壶,拿着手套,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同事,他冷笑的嘴唇发出追忆的余音:

深潭幽谷雾清弦,溪戏鱼欢鸟无怨。

芳野游青谙笑弈,玉兔怀菌味蕾鲜。

月下花前云中酒,秋狝野果甘忘年。

清苹疏离黄金眼,了阙繁事逸真仙。

他想到:“如果那样,会不会对不起我的祖宗啊?”他转念一想:“难道!此时的我就对得起我的祖宗了?其一,不能光宗耀祖;其二,不能报效祖国。记得两千多年前,有个渔夫在河边正准备下船打鱼,突然有一个枯瘦、神情恍惚的老者走过来请他渡身。渔夫见而问之:“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

老者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渔夫:“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教化。世人皆浊,何不循其根而救其子?众人皆醉,何不引其私而开其目?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老者拉着脸说:“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吾尚独清,岂能同流?”

渔夫莞尔一笑!鼓枻而去,乃歌曰:

举世皆浊公独清,众人皆醉公独醒。

所幸世人皆浑浊,未效闾公投河尽!

千载无人效闾公,若非公去无正心?

苟非闾公投河死,谁能予华夏光明!

想到这里,他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哎!那是大人物的事。如果我们这些小人物都去光宗耀祖去了,那这些小人物干的活谁来干?”

三十八年端午梦,日落铁谷露扶霜。

淡看辰节流水过,冷对疾苦心自通。

不怕白鬓苦中起,柔曲浊酒夕阳送。

华夏屈原千千万,冷对端午又何防。

他知道,这些都是人们想象及期望赋予的光辉。想象,是美好的!就像暗恋是青春永不褪色的光晕。这也是人们痛苦与幸福的结构。

他兀自叹气:“卑微在他人口中发育,无法在自己心里抬头。哎!我呼出的这口空气,不知滋润过多少前辈的心肺?不知这口空气,是帮助她们欢笑,哭泣,或是摆脱人间的卑微?”

命运赠我最深的伤痛

我还命运最深的记忆

我要用命运

雕刻出我本灵的轮廓

我不愿在你的脚下生长

在孤独的黑暗里

有登上自由女神肩膀的捷径

黑夜

总会让渴望智慧的灯芯在午夜开花

前世

我是卑微的农民

我勤劳的脚步

走过的地方寸草不生

油盐进化卑微的血液

浇灌着我的思想

于是我

接一切可接之人

容一切可容之鬼

道沧海余音

呼毫末之气

从灰黯的病床上走下来的他,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岗位之后:有亲切的安慰,劳苦的无奈。有思亲的伤感,有孤独的悲哀!

一阵感叹之后,他走进大楼,开始他半辈子的工作。

“小韩回来了!身体好了吗?”

韩宇刚上到3楼,一个满脸络腮胡、胡子上挂着唾液的人用他那根虚伪的筋将他的脸皮向上拉着向他问道。

你可以不知道特朗普,但是不能不知道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步颠,就是走三步他的肩膀得抖一下。他姓裘,叫裘老二,但是人人都叫他裘三颠。

是韩宇村里的厚黑名家!

“好了!那不是什么大毛病。几天就好了。”

“昨天我才听说你病了,都准备明天去看你,你今天就来上班了。”

韩宇一听,这不是白骨精说的话吗!自己生病的时候,让韩际斌去找他要10个月前借给他的钱的时候,他跑去躲着。

韩宇笑着说:“听说我生病要走了你也跟着我走了?怎么,老婆都不要了?”

裘三颠有点发愣:“跟着你走了?”他突然反应过来:“哦!就是听说你走了,你那些钱我都买成纸钱烧给你了。”说完,他哈哈大笑。又接着说:“你看,不然你怎么好得这么快!”

“我不是听说你老婆把那个钱拿去养男人了吗?你不怕她像我老婆一样跑了啊?”

“对呀!养我啊。”

“你是男人吗?怎么会拿我的钱去养你呢?你看你长得这么帅,靠卖皮都能吃饭了。”

韩宇觉得再像刚才那样再说下去两个人会闹矛盾的。于是他用笑得放松的表情加了后面那句话,让这个氛围好一点。他边笑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向在冷笑的裘三颠递过去。

但是大他7岁,高他12公分,比他重40公斤,粗壮得像头牛的裘三颠明白他的用意之后,他不但不接烟。笑着的皮也不笑了。他用手扒开韩宇递过去的烟说道:“怎么?我不是男人吗?”

“开玩笑!开玩笑!别介意。”

“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你是想死吧!还说我老婆拿钱去养男人去了,谁说的?养哪个男人?”他边说边用手推着韩宇。

“怎么?你看上我老婆了呀?你想跟她过呀?还说什么你的钱!我就不还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没有没有!别生气。这不是开玩笑吗?开了几十年玩笑了,值得生气吗?”

他还是不依不饶,用手推着韩宇:“谁跟你开玩笑了?谁跟你开玩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突然韩宇一下子发火了,他用手打开裘三颠的手说:“把你蹄子拿开,你不想还你就直说,用不着这样。”韩宇宏亮的声音加上那阳刚的气势突然把他震慑住了。

“我当初就知道你不会还的,但是我看到你孩子病成那样我能不借你吗?你找了那么多人借,他们借给你多少?你看这么长时间我找你要过吗?那天都是在医院交钱不够才叫娃娃去找你拿个一两百块钱。400块钱拿个一两百,多吗?”

裘三颠不说话了。他大步地走开了,边走边说:“以后我会还你的。”

韩宇放缓语气说:“我不着急用,你手头宽裕的时候再说吧!”

裘三颠走了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不远的墙边走过来。她面容不算清秀,却也笑得不让人讨厌。你看她随便束起的长发下,灰白色略显大的衣服就知道她是古代流传下来的被遗忘的女人。她身高一米六五,纤瘦的身材穿着黑色布鞋都让人觉得她很高挑。而黑色的,略小的裤子将她圆润的臀部包裹得挺漂亮。

她叫刘云曦,是韩宇他们工地上唯一的女性。因为她不会生孩子,即使有15年的婚姻,3年前老公还是和她离婚。由于单身,工地上多少人想打她的主意。但是由于她性格强硬,能吃苦,那些人都不敢乱来。

这一切,全被她看在眼里。她微笑着慢慢走向韩宇:“韩大哥就来上班了?在家里休养几天再来上班嘛!”

韩宇生病的时候她去看过韩宇两次。

“嗯,用不着!在家里闲着也无聊。”

“平时看你挺斯文的,刚才好吓人啊!”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对韩宇露出欣赏之情。

“唉!我都是一时糊涂。”

“怎么说糊涂啊?欠了钱就必须得还。我看你对他好那才是糊涂,你生病这里谁不知道。”

韩宇把水壶夹在腋下,点上一支烟,看着刘云曦:“看他孩子那样确实不忍心呀!”

说完他就往楼上走,刘云曦也跟在他后面:“那现在孩子不是好了吗,就得还钱呀!对这种人你也太善良了,如果是我,我要提着斧头上门要钱去。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说不还就不还了?”

韩语一听回头看着她,笑着说:“如果是你呀,给你牵马的都比他强,他又怎么会给你借钱呢。”

刘云曦一听,欣喜地问:“真的啊?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韩宇看到她欣喜的样子,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也可爱嘛。

“你的能耐呀,比司马懿还大。”

“司马懿?没听说过,他是干什么的呀?”

“哈哈!司马懿呀!他是演员。”

就在他们上到4楼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谁说司马懿是演员啊?”

韩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说:“难道不是吗?”

那个男子叫夏子炎,小韩宇两岁,他和韩宇是扯着辫子长大的。那天是他背着韩宇去的医院,韩宇的住院费不够,也是他给交的。

“你不是要死了吗?怎么来这里忽悠小刘了?精神还这么好!”

韩宇掏出烟,给他递过去一支:“我一去呀,阎王爷就问我,‘你那个朋友夏子炎呢,他怎么没来?’我说,‘我那个朋友还年轻,他还死不了。’阎王爷说,‘那你回去吧,你这辈子不用死了。你那个朋友夏子炎我让他老死。’所以我就听从他老人家的,回来了。”

刘云曦一听,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太有意思了。”

夏子炎用火柴点燃烟,看着刘云曦说:“你可不能跟他在一起哟,跟他在一起他天天都能把你肠子给搅翻转了。用他那根舌头。”

他这一说,韩宇差点被烟给呛住了。

“你看,我这么一说,他舌头都大了,话都说不出来。”

“赶紧去干你的活,别再吹了。再吹,把我们装酒的宝贝吹破了,下次去你家喝酒都没东西装了。”

“怎么没东西装呢!我那里有的是罐子,到时候给你拿几个。”夏子炎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你们好几次都说要去我那里喝酒的,怎么一直不去?今天晚上我等你们。”

韩宇听了,用滑稽的表情说:“我现在都还是半条命,再喝就是尸体了。”

“你那是喝到假酒了!你那身体还是要用酒来补才行。我那些酒是我表姐家昨天才烤的,我昨晚上去帮她家卸车,卸完吃过饭回家时,她装了5斤多给我提着回来。”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你留着喝吧!”

“那就少喝点,其实你这身体没事的。反正你这也不是戒酒,戒了就没意思了。”

没等韩宇说话,他又接着说:“我闺女都在问我你什么时候去呢!她说上次跟你聊的还没有聊完。”他闺女是个聪明的孩子,在读高二年级。

“好吧!我们晚上来。”

刘云曦一听:“我就不去了,上次去就帮他喝了不少酒,搞得我第二天头昏脑胀的。”

韩宇和夏子炎都看着她,夏子炎说:“少了你就不好玩了。你放心,这次我们不划拳了,能喝多少喝多少。再说了!我们这仨人就你最能喝,你还怕什么?”

“那行!我晚上过来。”

“好!那我先上去换衣服去了,你们聊。”

刘云曦笑着朝那边的楼梯走去:“还聊什么哦!还有那么多活没干。”

黑夜,在女人的催促下,慢慢地开始蔓延。不知是谁造就了黑夜!在不知多少啦啦队的叫唤声中,月亮跑得比兔子还快,还带着几颗星星。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狗的天敌!这一切,似乎被一条狗看到了;它狂吠不止,在一所普通的平房前。

在狗啦啦队叫唤下,狗家出来一个主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反黑暗的灯光让人看清她清秀的轮廓。她顺着狗咬的方向看去,原来!狗咬的不是啦啦队嘴里的兔子,那跟它没有半根骨头的关系。它咬的是不远处正向这里走来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不知是女孩子的眼睛比它的眼睛好,还是女孩子比它聪明,女孩子对它说:“别叫!”它看了女孩子一眼,又看着那个男人。突然!女孩子冲着那个男人喊了一声:“韩叔叔!怎么才来?我们饭都做好了!”

“我刚刚洗了几件衣服。”

听到这声音之后,那条灰色的小狗虽然不能像那些歌手口口声声、反反复复地喊着“摇摆!摇摆!摇摆!”,但它还是用它的尾巴使劲摇摆!摇摆!摇摆!

“快进屋里坐!我爸去买烟快回来了,我妈在炸花生。”

“你弟弟又跑出去玩了?”韩宇说着走进屋里。

“他呀!整天就是玩。”女孩子跟在他后面。

“韩叔叔随便坐。”女孩子说完,在一张桌子上拿过她爸爸的烟、火。直接递给韩宇:“抽烟!韩叔叔。”

韩宇也没客气,接着烟抽出一只点上。

在鹅不叫,狗不唤的情况下,夏子炎回来了。他进门就问:“怎么才来?你去化妆去了?”

“你不是也才来吗?”

“那个小刘呢?”

就在夏子炎问的时候,他家小灰狗突然叫唤起来。

韩宇一听:“她来了!”

说着,他朝屋外走去。

夏子炎对他女儿说:“小悦,你去把碗筷摆上。”

“嗯。”

说完,他也跟着出去。

小灰狗还在叫唤,夏子炎训斥道:“别吵!”

小灰狗看看他,坐在地上摇摆走了。

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穿裙子的女人,齐膝的白裙子,白色的紧身体恤让她不胖不瘦的身材看着更加高挑。

韩宇看着,问:“这是哪个小妹妹不穿裤子到处跑?”

刘云曦笑道:“我穿不穿裤子关你屁事?”

韩宇把手背着,歪头看着天:“哎!地球上本来挺凉爽,自从来了你们这帮穿裙子的之后,天气都开始燥热了!”

刘云曦一听,哈哈大笑:“哪里来的鬼?走开。”

“哪里来的?我是火星来的间谍,来刺探你们地球上有多少不穿裤子的女人。”

夏子炎也忍不住跟着笑!他突然反应过来:“快进屋里坐。”他又边走边问:“你怎么才来?化妆去了?”

刘云曦还没回答,韩宇就说:“她那干粗活的手,会化什么妆?”

“我这眉毛不用化都有你俩个的浓。”

她说完,韩宇和夏子炎都向她的眉毛看去。其实她的眉毛挺好看,清秀、不粗不细。

“韩叔叔、刘姨、爸,全都摆好了,可以吃饭了。”

夏子炎把桌子上的烟、火拿上:“走!你那眉毛在云雾里会更浓。”

韩宇也跟着:“在云雾里谁还看眉毛?”

刘云曦看着韩宇:“不看眉毛你看什么,你还想看仙女跳舞?”

“你们没听说过吗?仙女都去找土地公公去了,只能看如来佛跳二人转!现在土地公公被金钱砸得太高了。”

夏子炎拉开凳子:“先喝一杯!”

他边倒酒边说:“那可不!只要兜里有脸,那就是一流。”

刘云曦被他俩说得一头雾水:“你两个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夏子炎给她倒上酒:“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吗?我两个喜欢乱扯。”

“也是!”刘云曦看了韩宇一眼,又看着夏子炎倒酒:“好!好!好!够了!够了!”

“你那酒量,这点怎么够。”

“这跟酒量有什么关系啊?我是女人哎。不能我酒量大你就让我全喝了吧?”

“你怕什么,醉了有人背你回去。”

刘云曦看了一眼韩宇又看着夏子炎说:“谁背我回去呀,你背我回去吗?”

“你们两个不是要一起回去的吗?”

夏子炎还没说完,韩宇急忙说:“我这半条命可背不动她哦。”

夏子炎刚把酒倒满,他女儿就把饭盛上来:“先吃饭,韩叔叔。”

“吃饭,刘姨,你这个碗最好看了。”

“嗯!是挺好看,谢谢你噢。”

“刘姨你客气啦!”

刘云曦看着夏子炎说:“夏子炎,你怎么教育出一个这么懂事的孩子啊?太让人羡慕了!”

夏子炎还没说话,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他哪里教育了!他一天就只知道喝酒。”

刘云曦转过头一看:“嫂子,快来坐!看我们一来把你忙的呀!”

“忙什么呀,天天还不都是这样!盼着你们来呢。”

她叫许妍鹤,夏子炎的老婆,身材微胖。椭圆的脸庞带着几分慈祥。

夏子炎看了他老婆一眼,抬着碗吃饭,边吃边说:“女孩子基本上都懂事,还要怎么教育啊。”

韩宇听他这么说,点点头:“是啊!比起男孩子,女孩子天生害羞,细心,情感细腻,所以对客人都比较有礼貌。这也是在她小时候你教育得好的结果啊!不然你看平时也有很多女孩子见别人丑,有疾病或者穷,她就不懂礼貌的。还有些孩子喜欢在嘴上占便宜,她父母还夸奖她聪明。等长大之后,物质上也喜欢占小便宜,那样和别人接触时间长了别人都会讨厌她的。”

刘云曦接过去说:“所以对男孩子还是要多花些心思呀!”

“她姐弟俩都长大了,我们没那个能力教育他们咯!”

“小的时候得引导,长大了你可以跟她讲道理嘛。知识方面老师会教她,她也可以去自学。社会经验,情感方面,你还是要多跟她交流,毕竟好多孩子都是毁在情感方面。为什么说她们天真,纯洁呢?还不是因为她们没有经验。”韩宇接着说:“我那两个孩子小时候我都不教他们知识,我用价值取向来引导他们的思维独立,性格独立,精神独立。只要这些品质成长了,礼仪和为人处世都会不错的。”

“韩叔叔,你说的价值取向我有点不明白。”

韩宇喝口酒,微笑着说:“韩叔叔说的‘价值’可不是商人眼里那些‘价值’哦!什么东西都有人对它有兴趣,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有时,有形的价值聪明就能够达到要求。而无形的价值需要拥有智慧。聪明的不一定拥有智慧。而拥有智慧的人,一定聪明。”

“哦!我明白了韩叔叔。”

“你真聪明!”韩宇又接着说:“只要这些品质定型之后,知识面的东西他自己就愿意去学了。还要比你催着他学习的效果好得多。”

刘云曦问道:“后来才学知识,那不是晚了吗?”

“一点都不晚。一旦思维独立之后,遇到事物,就直接去探究本质去了。所以幼儿的教育特别重要,但是没有多少幼儿园的老师注重素质教育、价值取向、思维开发。”

夏子炎一听,说:“那么多孩子,人家怎么忙得过来?”

“其实那些小孩子不用一个一个教的,只要老师有耐心,他们都接受得很快。所以我觉得那些教师的职责太重要了。对她们的考核应该要特别严,其实她们用心就能做到。对她们的工资应该要特别高,因为她们关系到社会文明。”

刘云曦笑着说:“你说的有点夸张了吧?那是名牌大学的事吧!”

“其实名牌大学它的‘名牌’都是中小学幼儿教师给它撑起来的。它就像一个专收栋梁的地主,因为栋梁都在它那里,它就成为‘名牌’了。它们还借那些栋梁赚钱。然而培养栋梁的那双手都没有人看到。”

“韩叔叔,那不是应该的吗?他们掌握优质资源。”

“是应该的呀。但是我觉得中小学幼儿教师的工资应该要跟他们一样。毕竟中小学幼儿教师培养的才是大家庭,可以说是社会文明的生产力。”

夏子炎用取笑的口吻说:“这只是你想的罢了。这么多钱谁来出?国家是肯定不会出的。也不可能有名牌大学愿意出一分钱。”

“对嘛!所以我那两个孩子十岁前都是我教他们。”

刘云曦抬起酒碗:“来!来!来!喝酒。只要发展得好、有钱,不就是社会文明吗?像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

韩宇抬起酒碗,跟他两个碰杯。用老奶奶的表情喝了一口之后说:“哦!你以为时代变迁、工业变迁、物质变迁,就代素质变迁啊?”

夏子炎喝完酒,说:“都是受教育程度低呀!”

夏子炎的女儿用她的大眼睛看着韩宇,韩宇听了,有点不认同地说:“嗯,是原因,也不是全部原因。你看有些人受教育程度低,但是为人处事不差。有些人受教育程度高,但是由于追求金钱,势利。或者困难时期老一辈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习惯都会影响下一代。毕竟这个有金钱就代表拥有一切的时代,素质的变迁要比工业变迁难得多。”

刘云曦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韩宇,微笑着说:“快吃饭吧!你真能扯啊,扯到社会文明去了。”

韩宇拿起筷子,看着刘云曦笑:“那可不!我要是扯起来,我能把蒙娜丽莎的丝袜扯到西藏,再把唐僧的头发扯到埃菲尔铁塔。”

夏子炎皱着眉头,笑着说:“哦!原来都是子虚乌有啊?”

刘云曦看着韩宇一脸坏笑,然后严肃地说:“为什么?你昨晚为什么要那样?”

韩宇迷惑地看着她。夏子炎一家三口也看看她,看看韩宇。

“我昨晚什么也没做啊!”

刘云曦继续说:“你为什么要舔我的脚指头?你知道我从来不洗脚的。”

夏子炎一家三口一听,用手捂着嘴笑。

韩宇被她说懵了,一脸委屈地说:“你不会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舔过你脚指头了?”

刘云曦对他眨眨眼说:“你不是喜欢扯吗?我也会啊!”

夏子炎一家三人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哈哈大笑。

许妍鹤眼泪都笑出来了:“大妹子,你太逗了。”

“嫂子啊!他喜欢子虚乌有,喜欢扯,我也跟他扯。”

韩宇听了她的话才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用筷子蘸了点酒来舔了舔。看着夏子炎说:“看惯正儿八经的了,就要看看子虚乌有的了。正儿八经的啊!随便翻开书都是。子虚乌有的你要来找我哟。”

刘云曦用手捂着嘴笑:“不要脸!”

夏子炎看着刘云曦问:“你不怕他把你灌醉了,然后背到那个乱坟岗去?”

“我要是去了,那些小鬼不都得吓跑了,然后跑去他家讨说法去,要他赶紧把我背回来。他不背我,我都不回来。回来之后他还得把酒准备好。”

刘云曦说完看着韩宇,见他不理会自己,她知道韩宇没那么小气,不说话是很正常的。但她还是问道:“就生气了呀?”

“我气个鬼哟!你别只顾着说话,你吃饭喝酒又慢,别让人家等你。你看我都快吃完饭了。”

夏子炎急忙说:“这大晚上的又不做什么,慢慢吃。”

许妍鹤又说:“是啊!大妹子慢慢吃,慢慢喝,这大晚上的有的是时间。”

刘云曦得意地看着韩宇说:“听到没,嫂子都让我慢慢吃。”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15岁的男孩子。

许妍鹤用带着斥责的语气说:“叫你看书你不看,叫你做作业你不做,我看你是成野人了。赶紧来吃饭。”

“我不吃。我刚刚吃过了。”

走过灯光下,他普通得没有特点的脸微微发红。右边的嘴角纹着一只小蜜蜂。这似乎跟他一半红,一半绿的头发是一个脑袋想出来的。

他手上拿着一支烟。在桌子上抽屉里到处翻找着什么东西。

韩宇看着他,想着自己要是早点找到老婆,孩子都比他还大了。

韩宇和夏子炎一家三人都看着那个男孩子。

然而!韩宇眼睛的余光看到刘云曦喝了酒用筷子夹菜时,夹出来的一片豆腐突然掉在桌子上。

坦然的她直接用手拾起来吃了,然后看看有没有人看到。

韩宇急忙把头歪开,装作没看到。因为他知道这种事夸奖和不夸奖都会让她尴尬。

但是他突然感到很欣慰,以及对她的欣赏。

男孩子好像是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他站在桌子边像是思考着什么。干瘦的手把烟放进嘴里深吸一口,闭着嘴让云雾一般的烟从鼻孔里出来。

看着他姐姐问:“姐,我的扑克牌呢?”

“我又没拿,我怎么知道。”

他又跑到另一个房间去找。

许妍鹤大声问他:“这么大晚上了,你还找扑克牌干什么?赶紧去看书。”

“我的书都看完了。现在还早,我去玩几分钟再回来。”

说完,拿着一副扑克牌往外跑。

许妍鹤看着夏子炎说:“看看,这孩子让你惯的。”

“我也不能打他呀。好多名人都说过,要想让孩子有大的成就,不能像训练狗一样训练他。你看看赵程锋,他那个儿子如果逃学,干活不听话,偷了人家一点小东西,说谎,抽烟,喝酒,都要被他用棍子和皮带跪着打。你看那孩子现在三十多岁了,很乖吧!愚蠢成什么样了?差点老婆都找不到。”

“打也不是不可以,你看从古至今,有多少孩子不是被打出来的?”

听韩宇怎么说,夏子炎看着他问:“那你说说有多少名人或秀才宰相是被打出来的?古代好多孩子还想上学都得不到,多少不是‘三更灯火五更鸡’?说打,那是想打出孝子来。”

“哎!还是有的。严师出高徒嘛!猴子和大象都能训练得让人大叫‘聪明!聪明!’何况是人呢。”

“你说的那是老师,孩子基本上都是怕老师胜过怕父母。”

韩宇听了笑着说:“那还不是被打出来的嘛?只是用打的方法会让孩子有反抗的意识。就像他们吃东西不去消化,想着吃了就行了。那样对他的思维开发不好,因为吃进去的东西的各种能量是要他自己消化的。所以你看很少有创造性的人才。”

“哎!反正我这个儿子是废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咯!随他了。”

“这个时候也是可以引导培养的,只是要跟他多交流,培养他你想让他拥有的兴趣,用交谈来引导他的价值取向及人生的观念和生活的认知。”

夏子炎抬起碗说:“喝酒吧!别扯了,这些都是天生的,改不了。”

韩宇抬起碗跟他和刘云曦碰了一下,喝口酒后像老奶奶那样瘪瘪嘴说:“你还不信!性情都可以培养。孩子的性情和中老年人的都不一样。但这些还不都是大多数人都经历过来的?性情都会随着认知的改变而改变嘛。就像有些男孩子,你想培养他的细心、善良、爱心、和细腻的情感,可以引导他做一些须要细心和动情的事。就像画画、雕刻、对弈。动情方面你让他常听优美柔和的歌曲,养些可爱的小动物。时间长了他会发现那些小动物的可爱,当他再看到别的小动物,他都是用欣赏的眼光去看了。那就是爱,是他为小动物释放及扩展的爱。所以你看,基本上只要喜欢小动物的人,都很善良、有爱心、情感细腻。”

夏子炎微微叹口气,慢慢说:“我这个叫他做什么他都不做。我虽然没有打他,但是也经常骂他,罚他跪的。”

“那样跟打还不是一样的,那样他肯定会在心里反抗。孩子本来就对父母有依赖,你要跟他交流,就不能用父权压他。只要你尊重他,跟他平和地交流,他知道毕竟你是为他好,所以你说的他都会思考并愉快地接受。”

刘云曦放下筷子笑着说:“你那样教出来不是把男孩子教成女孩子了啦。”

韩宇听了严肃地看着她说:“你不知道,就是你这种思想的人,把男孩子培养得有攻击性。总以为攻击性就是刚强,这种长期的培养容易使他在人际关系上不在乎自己的言行,有点小矛盾就会耀武扬威。但是走进现实生活里,他比谁都要脆弱。真正的强大是思想给予心灵的。这不仅需要理解复杂的经历,还要有开阔的眼界和成熟的态度来给自己提供不抱怨的信心。时代变啦!不像男权社会,女人不出门,男人出不了远门。人毕竟是社会的动物,古代在自己家乡没有办法别人能接纳你。但是现在是2004年,人敬人的21世纪啦。你那些古老的意识还没有变!现在必须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以不要认为那是把男孩子培养成女孩子。那是培养孩子的爱心和善良。因为爱心和善良就包含了很多好的品质。还会带动很多好的品质发展。就像待人有感染力,有责任心,有正义感,有使命感。所以你看很多孩子都让人觉得他粗鲁、无礼、愚蠢、自私、没有教养。”

他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没吃饭看着他。

许妍鹤看着他心里想着:“粗鲁、无礼、愚蠢、自私、没有教养,我看你家那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就你连个老婆都留不住的穷德性!将来我儿子再怎么都比你强。”

刘云曦没想到她只随便说了一句,韩宇就说了那么多。但是她更喜欢韩宇了。

就用责怪的语气笑着说:“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说了那么多。我这个思想就是有攻击性!你信不信我撕了你?”

韩宇本来想说:“你撕了我,你一个人回去的时候狼就会撕了你。”但是平时他在孩子面前都不想和她乱扯。于是看看她们几个人笑着说:“坐着也是坐着,孩子在这里我们随便说点让她参考参考嘛。”

“谢谢韩叔叔!”

“谢什么哦!你只要喜欢思考,我说这些你都看不上,都是多余的。”

沉默的夏子炎看他碗里没酒了,就拿起酒壶要给他倒酒。嘴里说着:“喝酒!喝酒!怪不得我女儿总在盼着你来,说喜欢和你聊天呢!”

韩宇一看,急忙拦着说:“一碗半了,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我这是穷得只剩下嘴皮子啦。哈哈!”

夏子炎看了刘云曦一眼就要往她碗里倒酒,刘云曦一看,急忙用手盖着碗说:“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都有点昏了。”

“怕什么,昏了有人背你回去啊!”

“哈哈!我太重,他那把小身体背不动。”

见酒囊饭袋都已经满了,夏子炎拿起烟抽出两支,向韩宇递过去。韩宇拿了一支,他把另一支含在嘴里说:“走,我们去前面聊。”

他仨人说说笑笑地就往前走。也许只有韩宇无意间看到许妍鹤不高兴的脸。

他们到前屋坐下没多久,许妍鹤的女儿帮她收完盘子及碗筷之后就往前面走去。

才走了几步,许妍鹤就大声喊:“你要去找哪个?回来!”

小姑娘悻悻地回去了。

许妍鹤生气地说:“去把碗筷洗了。”

这些夏子炎他几个都听到了,夏子炎说:“老婆娘‘大姨妈’不来了,有点严肃了,别管她。”

韩宇本来想找个借口走了,但是他想到这样走了夏子炎会因他老婆而尴尬的。他打算再等等。

小姑娘觉得她妈是生莫名的气,因此,生气的她故意把碗和盘子弄得叮当响。她不知道,她妈早就无意中看到了她的日记本。

上面写着她对韩宇的很多想法。最让许妍鹤生气的是她说喜欢韩宇。如果韩宇再小她20岁,她一定要嫁给韩宇。许妍鹤看到“再小她20岁”。虽然很生气,但还是松了口气。许妍鹤没有说出来,毕竟她知道如果说出来就得教训她,可是教训她不仅会给她留下阴影还会对她造成伤害。如果不教训她,那又会纵容她。

他们坐着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刚想找借口回去的韩宇听到刘云曦看着他问:“还不想回家?”

“你想回家了?”

“嗯,有点昏了。”

“要不要韩宇背你?”

“不用,他扶着我就行。”

“行!行!行!我服了你!”

“你们带电筒来了吗?没带我这里有。”

韩宇把裤兜里的电筒拿出来:“带来了,你看。”

看着韩宇站起来扶刘云曦,夏子炎也站起来看着刘云曦笑:“我这个酒有劲吧!”

刘云曦转过她微红的脸说:“嗯,比杂货店里的好。”

往外走的韩宇知道他扶着的这个妖精一定没昏,更没有醉。这点跟她喝了一年酒的韩宇怎么会不了解呢!

他们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夏子炎突然说:“哎,你们走反了哦。”

韩宇听了,看着刘云曦说:“我不要紧!哪里都是我的家。现在我要带她绕地球一圈。”

“哈哈!绕地球一圈得走多久哦!你们怕是腾云驾雾去比较轻松吧。”

韩宇边走边喊:“哎!云被嫦娥收去做被子了,雾被猪八戒捡去塞猪窝了。我们还是走着去吧!”

“哈哈哈!那你们慢走。”

“你回去吧!回去吧!”

他们慢慢走远了,夏子炎进家里了。刘云曦把韩宇搂紧问:“想跟我云游四海吧?”

见韩宇不说话,走了几步,她说:“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见她不走了,韩宇就蹲下。

由于裙子不像裤子,她把裙子撸起来,然后从后面搂着韩宇的脖子,韩宇把电筒递给她。

由于是两只鞋走路,虽然是两坨肉,但是速度还是比刚刚快了。

刘云曦把嘴唇凑近韩宇的耳朵说:“刚刚问你话呢,想不想和我云游?”

“这么重!别说云,飞机都载不动你。”

很快,他们遇到了岔路。韩宇家走北,刘云曦的“空家”,要走西南。

韩宇停着不知道怎么走了。他问:“你今天没带电筒来?”

“我忘记了。再说我今天穿的是裙子,又没有袋子,怎么带?”

她这么一说,韩宇知道她是故意的了。就把她放下来说:“你用我的电筒。”

刘云曦还是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我走不动了,你和我去我家嘛。”

“不行!我孩子一个人在家呢!”

“没事的啦!你在医院那些时间,他还不是一个人住啊。”

“不行!不行!还是要回去。”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你那里?”

“也只能这样了。”

韩宇又背起她走。

他们到家之后,小际斌已经睡觉了。

韩宇本来想给她铺一张床的,但是他估计铺了会是多余的,就对刘云曦说:“我给你铺一张床吧!”

刘云曦看着他笑着说:“不用,我们一起睡。”

“行!”

之后发生的事,她们说我还是个孩子,不让我看。只留了一首诗:

春宵美人柔水,罗裙丝蜕,玉兔红樱点缀。

纤手勾魂开玉蚌,点花蕊。

轻波浪渡千帆,耳边吟醉千回。

直挺云霄化骨,噢!舒畅心肺。

晨醒冰霜凉露,仙游万里归。

一夜仙灵大补,膝枕玉人香睡,梦中回味,笑娥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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