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送金蟾示好可以，分一杯羹也行。但蒋天生现在要替大B说情，总得拿出点诚意吧？难不成想空手套白狼？好处全让你占了？
白嫖的毛病可不能惯！
“蒋先生这话就见外了！我秦枫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秦枫义正辞严道。
蒋天生心中一松，笑道：“我就知道阿枫大气，既然如此，那我顺便把阿B的那份也……”
秦枫适时打断：“等B哥在茶楼摆上十桌八桌，大家喝上几杯，一笑泯恩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以后有钱一起赚！”
蒋天生：“……”
绕来绕去，还是得大B亲自出面，而且秦枫话里话外还暗示要大B“表示表示”。
我这龙头当中间人，半点面子都不给？
“行，我一定转达，大B应该也希望社团兄弟和睦。”蒋天生额头冒汗，暗骂这小子半点亏都不肯吃。
看来大B真要投钱，怕是得大出血了。
“该我了，该我了！”
韩宾等了半天，见蒋天生签完合同，立刻凑上前。
还没开口，十三妹便嗤笑道：“宾尼虎，你走私生意赚得盆满钵满，阿枫开业你就带张嘴来？就送几个花篮？”
韩宾嘴角一抽，心想你不也空手来的？
“咳……出门太匆忙……”韩宾干笑两声，在十三妹面前，他可不想丢面子。
秦枫适时接过话头：“宾哥这次真是帮了大忙。油麻地夜场的酒水供应，宾哥全都以成本价给我，品质还有保证。现在整个油麻地谁不晓得我刀仔枫的场子酒水最正，价钱最公道？”
“怎么样，这份礼够分量吧！”韩宾找回场子，挺直了腰杆。
“哼，算你厉害！”
提起这事韩宾就肉疼，当初他太天真，以为秦枫打完拳赛最多分到三五家夜场，就爽快地给了成本价。
哪想到秦枫这么猛，直接成了油麻地话事人，洪泰的场子全归他管。
整整一港口的酒水，还没开卖就被搬空了。
韩宾心疼得直抽抽，可又不能反悔。一来要讲信用，不想在十三妹面前跌份；二来要结交秦枫这个财神爷，对赌协议都签了，总不能亏待自己吧？
韩宾强压着心痛，示意马仔打开手提箱，露出成捆的美钞：“两千万美金，折合港纸九千两百万，全押了！”
好大的手笔！
不愧是做走私起家的，家底就是厚！
蒋天生看得眼角直跳，前有靓坤，后有韩宾，个个钱多得扎眼，他那一千万连台面都上不了。
他可没弟弟那么大胆子，变卖家产来投资。
秦枫照单全收，笑着接过：“宾哥够豪气！等赚了钱，可得带兄弟去油麻地潇洒啊！记韩公子账上那种！”
韩宾乐得合不拢嘴：“小意思，小意思！”
约莫一个钟头后，大B哥才带着山鸡几个马仔姗姗来迟，捧来一尊镶金嵌玉的翡翠发财树，一看就价值不菲，诚意十足。
在蒋天生的斡旋下，一番没营养的寒暄后，大B也如愿投了两千万。铜锣湾是块宝地，大B哥的身家自然丰厚。
秦枫左右张望，没见陈浩南人影。
“哦，浩南啊，他...在慈云山摆喜酒呢。”大B哥脸色发青，嘴角抽搐着说。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或戏谑或惊讶地打量着B哥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
秦枫暗自点赞，陈浩南果然机灵，特意选了个黄道吉日，趁着全洪兴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时，悄悄在慈云山那家偏僻酒楼办了喜事。
这样一来，既堵住了众人的嘴，又避开了同门那些爱看热闹的家伙，免得成为笑柄。
高明！不愧是主角！
话说B哥，蒋天生刚给你打电话，不到一个钟头你就提着礼物来了，是不是故意躲开那尴尬的敬茶环节，图个清净？
那可不行，喜事就得热热闹闹的！
秦枫当即掏出一个红包，诚恳地说：“那我随二百，祝浩南早生贵子！”
大B哥：“......”
蒋天生：“......”
十三妹、韩宾、太子：“......”
死靓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股市快讯，嘉文世纪股价一路狂飙，单日涨停至32元！”
“爆炸性利好！华业银行太子爷拟以十六亿八千万收购金山大厦！”
“从花园道到太平山顶，金手指打通天地线，还不赶紧入手嘉文世纪？”
秦枫的投资公司开张才两天，程一言就开始了他的白手套炒作大戏。重磅利好消息一出，整个股市都炸开了锅，无数股民争相抢购，人潮汹涌。
从新闻播报到股吧论坛，从街头小报到口口相传，嘉文世纪成了港岛最火爆的股票，连从不炒股的师奶都对这热搜第一如雷贯耳！
大秦时代投资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秦枫慵懒地陷在真皮沙发里，指尖轻晃着晶莹的罗曼尼康帝，电视里主持人亢奋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四大机构联名推荐，嘉文世纪目标价40元！十二亿收购英伦航运的壮举，将重塑海运格局......"
疯了，全疯了！
证券账户里的数字像脱缰野马般奔腾，此刻的财富已不再是钞票，而是不断跳动的电子符号。
秦枫抿了口酒。他蛰伏多时的资金，恰好在嘉文集团利好释放时倾巢而出。巨额买单砸进市场，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原著需要七天的涨停奇迹，现在半天就已达成。
35元的股价让整个市场陷入癫狂，散户们前赴后继地加入这场狂欢。当数字停在3.5倍收益时，涨势才略微喘息。
三天。
四亿美金的本金在证券账户里翻滚成二十亿，而且这个数字还在膨胀。
"果然，股票比钞票更值钱。"
现在抛售显然不明智，但嘉文世纪的股票已成硬通货。用它抵押贷款，比港币更受欢迎——毕竟这张纸每天都在增值。
程一言早就在这么玩。购物？用股票。付款？用股票。等泡沫破裂时，他大可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银行对着废纸发愁。
合法掠夺，莫过于此。
"你喝头汤，我吃主菜。"秦枫晃着酒杯。再过一年，等嘉文暴雷的消息传来，就是他收割空头的时刻。
"嘀嘀嘀——"
大哥大突然响起。接通后，听筒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高进。"秦枫嘴角扬起，"恭喜重生。这个电话，我等你很久了。"
"为什么帮我？"沙哑的嗓音传来，带着从巅枫坠落的嘶哑。
"赌神不想拿回王座吗？"秦枫放下酒杯，"我只是个眼光不错的投资人，正好能帮你重返巅枫。"
听筒里沉默良久。
"代价是什么？"
死里逃生的高进终于明白，那一枪已经还清养育之恩。现在，该清算杀父之仇了。
“若要有所牺牲，那便是心无旁骛，夺取赌神宝座。”秦枫嘴角微扬，“我待朋友，向来光明磊落……”
高进神色一滞，随即动容道：“危难之际得你相助，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从今往后，你秦枫就是我高进认定的兄弟！”
“直言相告，与高傲对弈，所需赌资绝非小数。靳能和高傲在上届外围赛中卷走五亿美金，若算上欧美财阀的暗中支持，至少需筹备十五亿资金！”
秦枫朗声笑道：“十五亿美金？如今对我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高进暗自心惊——这年轻人谈笑间提及的可是美金，绝非街头麻将馆的赌注！混迹江湖竟能积累如此财富？
“细节不必赘述，大赛开幕时我会派精锐护你周全。靳能师徒手段卑劣，必使阴招，届时再议！”
“痛快！”
高进果断应下。既得强援，他只需专注备战。
事实上他早恢复神智，装疯卖傻只为麻痹高傲耳目。若被察觉端倪，必遭灭顶之灾，故而连挚友细七与龙五亦被蒙蔽。隐忍至今，只为在决胜之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通话结束，秦枫当即清算首期投资。第四日便派发红利的效率，令全港字头哗然。昨夜还在夜总会醉生梦死的堂主们，听闻消息后连滚带爬赶来领钱。
靓坤惊得假发歪斜：“阿枫你该不会打劫了汇丰金库？四天赚足五成利，印伪钞都没这么快！”他投入的一亿港币，转眼已获五千万回报。
秦枫却谦逊补刀：“侥幸押中嘉文世纪等几支潜力股。”
靓坤顿时面如猪肝——他手中原有大量嘉文股票，见其走势低迷便抛售一空，还讥讽接盘者是蠢货。如今才知，小丑竟是自己！
庙街大秦投资公司门前，人潮蜿蜒如长龙。纹身古惑仔们吞云吐雾，喧闹声赛过除夕花市。矮骡子们竟能稳赚两成，这比收保护费轻松百倍！
领到红利的马仔们呼朋引伴，直奔油麻地夜场答谢枫哥。未领到者亦规矩排队——在刀仔枫地盘闹事？挨揍事小，断送财路事大！
围观市民堵塞交通，引至差佬临检。反黑组督察马军揪住几个刺头盘查。
“阿sir，排队领投资收益也犯法？”古惑仔晃着凭证叫屈。
马军验看单据后太阳穴直跳：“周息20%的稳赚买卖？你们当差佬是白痴？老实交代是不是洗黑钱！”
马督察，让他们走吧，我刚和商业调查科确认过，这家投资公司完全合法运营。"反黑组组长陈国忠放下电话，神情略显复杂，"他们的投资策略很精准，四天前大举买入嘉文世纪股票。"
"二成分红都算保守，听说他们的堂主拿了五成。这个刀仔枫，确实有两下子！"
马军一时语塞，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松开手。
又是刀仔枫！
围观的路人和巡警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本以为会看到帮派械斗，没想到竟是正经的金融投资？
不少警员交换着眼神，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还有保底收益？
"不知道接不接受外人投资？"
好些警察已经在盘算下班后过来考察，顺便投点钱。
赚钱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警方最终只能放几句场面话就收队离开。只要不发生暴力事件，最多就是影响市容，他们也无可奈何。
后面的古惑仔们得意地喊道："阿sir，我们可是合法经营，按时纳税的！下次对金主爸爸们客气点啊！"
顿时嘘声四起，整条庙街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投资公司会议厅里，洪兴各堂口的话事人悉数到场，铜锣湾、九龙、深水埗、西环、尖沙咀的扛把子都来了，场面比开堂口大会还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容光焕发。
不同的是，这次秦枫坐在主位，不仅无人反对，反而收获一片赞誉。
"阿枫，你真是洪兴的财神爷啊！""你这眼光，点石成金啊！""以后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带上兄弟们！"
基哥兴奋得手舞足蹈，太子笑得见牙不见眼，B哥也满面春风，韩宾更是扬眉吐气——比起赚到的钱，那点低价酒水根本不算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大家都亲如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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