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快、准、狠的手段令人胆寒，连一旁的潇洒哥都吓得冷汗直冒。
小林等人迅速冲入，举枪对准五名戴着防护面罩、正在分装毒品的工人。几人吓得面如土色，立刻举手投降，生怕慢一步就被击毙。
“这些人怎么处理？”有人问道。
小林眼神冰冷：“老板说过，毒贩没一个无辜的，不管直接还是间接参与，全部处决！”
“不……不要！饶命啊！”
回应他们的，只有无情的枪声。小林神色漠然，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扣动扳机，用从看守那儿缴获的大黑星解决了所有毒贩，唯独将潇洒哥留给了曹达华。
“曹sir，秦先生特意嘱咐，这一枪能助您平步青云，请您亲自动手。”小林将立功的机会让给了曹达华。
“多谢，我……我来。”
曹达华全程几乎没参与行动，此刻被推到台前，难免手心冒汗。自警校毕业便潜伏黑帮，多年来碌碌无为，连配枪都极少摸过，如今真要开枪，手指不自觉地发颤。
但想到击毙毒枭能换来锦绣前程，这买卖稳赚不赔。
曹达华一咬牙，猛地扣下局长配枪的扳机。
咔！
枪膛静默无声。
咔！咔咔！
他又连扣数次，警枪依旧毫无反应。
“不是吧阿sir，这把枪这么佛系？”曹达华盯着手里这把局长专属的“玩具枪”发愣。
潇洒哥已瘫跪在地，涕泪横流：“给个痛快行不行？！”
这比直接中弹还煎熬！听着空膛的击发声，他浑身汗毛倒竖。
小林叹气，将大黑星递给达叔。
“砰！”
枪响过后，潇洒哥——这个纵横黑白两道的毒枭，终于咽了气。
他的死亡，却意外铸就了警界神话。
重案组之虎，曹达华！
善后工作结束，小林带队撤离，曹达华独自留守现场。
半小时后，黄炳耀局长亲率重案组赶到。望着被轰穿两层的制毒工场和满地白粉，他瞳孔地震：“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搞定的？”
“Yes，sir！”曹达华挺直腰板敬礼，再不见往日谄媚：“报告局长，编号CAD5798卧底任务圆满完成！在您运筹帷幄之下，成功捣毁毒枭潇洒的制毒窝点！您的配枪完璧归赵！”
黄炳耀接过枪眉开眼笑。这才叫会做人！场面话水平直逼骠叔！
局长丢过枪？不存在的！那叫战略支援！
“老伙计，可算回来了！”黄炳耀收好枪正色道：“达叔，简述行动经过。”
“遵命！”曹达华早有腹稿：“昨夜锁定潇洒藏毒仓库后，原计划凌晨突袭取证。不料突发黑吃黑火并，潇洒团伙遭劫……”
“最终潇洒孤身逃回老巢，我尾随其后趁其不备实施抓捕……”
“嫌犯暴力拒捕，不得已夺枪反击，未能生擒实属遗憾！”
曹达华现编的作战报告行云流水，众警员听得热血沸腾，连黄炳耀都暗自咋舌。
没想到我麾下竟有这等悍将！
单枪匹马端掉毒窟，击毙通缉要犯，缴获三十多公斤毒品……
这样的人才当卧底？暴殄天物！
“Good job！这次记你头功！”黄炳耀笑得见牙不见眼，“等着授勋吧，我保你三级跳！”
“多谢局长栽培！”曹达华笑出满脸褶子。
局长忽然记起什么，问道："周星星那小子怎么没跟着来？"原本派去找枪的明明是周星星，如今枪找到了，人却不见踪影。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周sir最近总和学校的何老师腻在一起，天天补习到深夜。虽然他什么都没跟我说，但我猜周sir肯定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曹达华一脸无辜地说着，顺带展现了推卸责任的本事。
黄炳耀一听，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小子还真演上瘾了，还想玩师生恋？"
作为周星星曾经的教官，黄炳耀太清楚这小子的德性。看看人家曹达华，卧底这么多年，在无人问津的岗位上兢兢业业，最终一鸣惊人。
你身为长官，正事不干，整天不是借口成绩差，就是拖延办案，还想泡妞搞师生恋，简直无法无天！
"我不想再看见这家伙，通知他不用回飞虎队了，直接调去交通组！"黄炳耀大手一挥，决定了周星星的去向。
此时，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约何老师吃饭的周星星，突然打了个喷嚏。奇怪，怎么有种要倒霉的感觉？
另一边，秦枫回到油麻地时代大厦时，手下已经将程海遥的母亲程菲带了过来。
大姐头爱莲领着一位中年妇女来到秦枫面前，解释道："程女士在女儿失踪后一直在寻找，还发了悬赏，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联系上她。听说有女儿的消息，她立刻就赶来了......"
长相酷似龙婆的程女士一见到秦枫，就激动地扑上来，声音发颤地问："我女儿......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吗？求求你告诉我，我找了她好久......"
"程女士，请先冷静。"秦枫安抚道，"我不是有她的消息，而是你女儿现在就在我这里。"
程菲一听更激动了，连声哀求："求求你别伤害我女儿，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秦枫一脸无奈。难道他说话听起来很像绑匪吗？
爱莲忍不住偷笑，小声说："这里可是洪兴的地盘，你刀仔枫的名声在外，人家怀疑你绑架不是很正常吗？"
"欠收拾是吧？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秦枫瞪了幸灾乐祸的爱莲一眼，在她臀上拍了一下，惹得她娇呼一声，脸上泛起红晕，却还挑衅地抛来一个媚眼，让人心痒难耐。
"程女士，你误会了。不是我伤害你女儿，而是你女儿想伤害我。"秦枫解释道，"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见女儿，但你要有心理准备——她现在是个职业杀手。"
程菲眼中满是震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乖巧的女儿竟会与杀手这个身份扯上关系。
"跟我来。"
秦枫带着心急如焚的程菲，走进戒备森严的禁闭室，轻轻推开门。
程海遥与程菲母女对视的瞬间，双双愣住，眼中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思念、激动、欣喜，层层涌上心头。
"妈！"程海遥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这些年没能陪在您身边，让您担心了。"
只一眼，她就认出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当年被M女士带走时，她已经十三岁，早已记事，这些年来从未忘记。
"我的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程菲泪眼模糊，声音哽咽，"能再见到你，是老天开眼......你受苦了，我的孩子......"
母女久别重逢，压抑六年的情感瞬间爆发，两人相拥而泣，泪水浸湿衣襟。
程海遥放下戒备，缓缓倾诉这些年的遭遇：从被M女士强行带走，到荒岛上的严酷训练、丛林中的生死厮杀，再到被派遣至港岛执行任务却遭遇变故……
秦枫对煽情戏码毫无兴趣，直接打断：“我很好奇，你还没通过最终的结业仪式，M女士为何敢放你们出来？”
“结业仪式？”程海遥面露疑惑，显然从未听闻。
“看来你真不知情。”秦枫语气意味深长，“那是M女士精心设计的最后一步——彻底摧毁女人的羞耻与道德，把人变成冷血的床笫工具。”
“你没发现岛上那些男雇佣兵看你们的眼神越来越露骨吗？”
程海遥脊背发凉，隐约察觉到这仪式背后的恐怖。程菲同样心惊，究竟怎样的手段能把人扭曲至此？
秦枫继续道：“首先，你们这批朝夕相处六年的同伴会自相残杀，像炼蛊一样决出最强者。”
“接着，他们会给你下药，让上百名外籍暴徒轮番侵犯，直到你彻底麻木，把身体锻造成武器……”
母女二人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她们出身武学世家，骨子里恪守传统道德。若真遭遇那般凌辱——
不如一死！
“不……我绝不要参加这种仪式！”程海遥指尖发抖。凯馨是她生死与共的挚友，要她刀锋相向？绝无可能！
她本性纯善，初次夺人性命时愧疚难当，全靠凯馨开解才熬过来。即便后来执行任务，她也不断自我告诫：所杀皆是恶贯满盈之徒。
“程海遥，你该明白继续效忠M女士只有死路一条。”秦枫抛出橄榄枝，“跟我合作，既能保护母亲，又能解救同伴，何必等她们互相残杀？”
“我与M女士不死不休，联手对你更有利。”
程海遥内心动摇，却仍有顾虑：“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像她一样利用我们？”
秦枫轻笑：“你是在意那个被解决的姐妹吧？她确实比你和凯馨更强，可惜早被M女士洗脑成死士，专门监视你们。”
“若不除掉她，迟早会对你——甚至你母亲下手。你根本没得选。”
程海遥心中尚存善念，对朝夕相处的姐妹们始终无法痛下杀手，即便政对她百般刁难。然而秦枫的一席话，让她那些天真的迟疑最终化作一抹苦涩的笑容。
为了保护母亲，她必须毫不犹豫地铲除政。
秦枫郑重承诺："我保证，你和你的同伴都将获得全新的身份和工作机会，主要在安保领域。若她们不愿参与，我绝不会强迫她们涉足任何非法勾当。"
"我的目标是成为港岛首富，赚钱的途径数不胜数，根本不需要靠这种刀口舔血的肮脏勾当来赚那点蝇头小利。"
程菲也柔声劝道："孩子，回头是岸。"
"好，我愿意追随你。"
程海遥几乎没有犹豫就做出了决定。毕竟港岛是法治之地，比M女士统治的荒岛强过千百倍，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她的母亲，有她的家。
她所有的顾虑，都只是为了尽可能保障同伴们的安全与利益。
在隔离反省期间，除了失去自由外，她的一切需求都得到了满足，也借此机会深入了解了秦枫的背景。他公司的盈利规模，是M女士永远无法企及的天文数字。
"很明智的决定。"秦枫赞许道。
"那么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你假装任务失败，继续潜伏在M女士身边。"
程海遥睁大双眼，忧虑地说："M女士势力庞大，整个东南亚的荒岛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手下精兵强将如云。我独自回去恐怕难以有所作为，甚至可能还要面对你所说的'毕业考核'。"
秦枫从容回应："不必担心，我已经联络了岛国警方和国际刑警两方力量对付她，只差你这个内应来点燃导火索，让M女士彻底消失。"
"你只需要在混乱爆发前，尽可能多地救出你的同伴，带她们逃离那座人间地狱。这些人未来都可能成为我的得力干将，我不希望损失太大。"
程海遥暗自心惊——岛国警方、国际刑警！
真是大手笔！
原来这个男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她们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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