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将错就错,冒顶身份
胭脂很是吃惊,不可置信的再重复的问了一遍,“您是说,奴婢的娘亲与您是姐妹?”
那柳枝的生母不过是一名扬州艺伎,这种低贱的身份竟然能让淑妃与姐妹相称?
薛淑妃用手帕轻轻抹掉脸颊的泪珠,然后拉着胭脂的手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柳枝的母亲名叫花月,曾是扬州通判家的小姐,曾与薛淑妃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两家还是紧挨在一起的邻居。
后来花家在朝中的族亲犯了诛族大罪,以至于扬州花家这一支旁系也受到牵连,不仅全族男丁被处死,连女子都是贬为奴隶充为官妓。
这花月也不例外,眼看就要出嫁的年岁,就因此牵连毁了一身,被送往了扬州的青楼沦落风尘。
因是天子的旨意,即便薛淑妃身为扬州知府的女儿,也帮不上花家什么忙,只能尽力的在青楼为花月打点一二,让她少受些罪。
薛淑妃离开扬州进宫前,便去亲自见过花月一面,用同一块玉石雕刻两块一样的玉佩给双方留做纪念。
“后来,本宫听说花月生了个女儿,可惜没能见上一面让本宫惦念至今,直到今日才见了你一面,也算是了却本宫一桩心事。”
“孩子,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淑妃的话处处透着真情实意,没有一丝虚假,是真的很心疼这故友之女。
胭脂觉察出这是一个好机会,连忙挤出几行清泪,壮着胆子扑进了淑妃的怀中痛哭起来。
“娘娘,奴婢还以为此生就只能孤身一人的苟活,没想到还能有亲人记得奴婢与娘亲……”
闻言,薛淑妃的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往下落,轻轻搂抱着胭脂,哽咽道:“好孩子,叫本宫姨母,日后本宫就是你的亲人,定不会让你孤零零的活着,也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你的!”
胭脂看似伏在淑妃怀中哭泣,可实则嘴角早就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既然上天给了她这机会,那么将错就错,顶了这身份和恩宠又如何?
反正那花月死的早,只怕连柳枝自己都不晓得她的母亲还有这么一位有权势的好友。
只要她把那枚玉佩搞到手,一切便都不是难事儿了。
……
千秋殿。
此时距离宫宴开始已经不到半个时辰了,前来赴宴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来。
殿内本就沉闷,再加上众人交谈的声音在殿内不停回荡,实在是嘈杂得很。
柳枝见谢瑾钰眉头紧蹙,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便提议去殿外走走透透气。
千秋殿附近本就有一大片空地被做成了花园,像鱼池,假山,凉亭,水榭等等都是应有尽有,很适合在此散步游玩。
花园的中心处,还特意摆设了两组茶会,男女隔着屏风各自一边。
男人们投壶对诗,女人们相坐聊天,在开席前打发下时间。
品兰见男席那边投壶围观热闹的很,便激动的指了指,询问世子的意见:“世子,您不是也喜欢投壶吗?要不奴婢扶您去那边吧?”
谢瑾钰摇头,兴致缺缺,“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相比较于爱热闹的品兰,世子其实更喜欢安安静静的环境。
没一会儿,男席那边又传来一声喝彩,柳枝和品兰一同抬头望去,便见是谢昭在那边投壶中了不少。
谢昭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这些花样玩意儿他自然是手到擒来。
周围人的吹捧让谢昭迷失了方向,在那口出狂言道:“若是比射箭马球,我恐怕难争魁首,可若是比这投壶,只怕这京中难有敌手,我认第一,那可没人敢认第二!”
有好事之人似乎看不惯那谢昭的狂妄,故意提道:“犹记得五年前,武德侯世子在春日宴上投壶,也是百发百中,尽显风采,无人能及!”
“只因这些年钰世子因养病闭门不出,我等也不知他还有几成功力,与你谢五郎相较,究竟谁更胜一筹啊?”
众人就因这个话题都纷纷出言议论了起来。
“自然是钰世子更胜一筹!五年前的春日宴我也去过,那时钰世子身体还算健康健,投壶之技惊艳绝伦,更是赢了外邦来使,那场面之精彩,以致今日都叫我不能忘怀。”
“我觉得是谢五郎更甚,那钰世子身体羸弱,别说是投壶了,只怕是日日夜夜都躺在床上,连起身都难!五年没投壶,再厉害的技法久之不碰,也迟早会生疏。”
“我们讨论的是当初钰世子的技法,就钰世子五年前的水平,如今的谢五郎拿什么跟他比?”
“一个娘胎里的病秧子而已,不过是赢了不善投壶的外邦来使,也能让你们神化成这般?”
谢瑾钰的确已经五年没有在京城的各大宴会上露面了,即便是这一次来参加宫宴,那也是极其的低调,所以这些人在议论他时,并不知道谢瑾钰会在一旁听个一清二楚。
品兰气的直咬牙,“这群人乱胡说什么!咱们世子身体好着呢!不过是比投壶而已,咱们世子可不输那谢昭!”
“世子,咱们也过去投壶,好好教训下那些狂妄之人,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谢瑾钰比较沉得住气,云淡风轻道:“人狂自有天收,不必去计较。”
品兰急的跺脚:“可那些人也说的太过分了,一直说您是个病秧子!”
谢瑾钰浅浅一笑:“他们说的也没错,我本就病弱,不是病秧子是什么?”
柳枝摇头,坚定道:“世子,您不是教过奴婢吗?任何时候都不要妄自菲薄,您要相信自己,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瑾钰看着柳枝无奈一笑:“哎,难得有一次,竟然被你教训了。”
“不过你说的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昭本就想借此投壶出出风头,没想到会被拿去与谢瑾钰比较,心里顿时不爽。
他甚是狂妄,想都没想就出口讥讽道:“我那缠绵病榻的二哥,就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不怕大家笑话,只怕壶矢都拿不起来,大家就别拿他来开玩笑了,挺没意思的。”
正当众人唏嘘一片时,有眼尖的人发现谢瑾钰的身影,“诶,那不是武德侯世子吗?他今天竟然也来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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