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季盛尧收回视线，“不必。只是车内的香气太浓了些。”
陆惜晚丝毫没有开窗的意思，不冷不热道：“那就劳烦季先生忍一忍了，反正也只有几句话罢了。”
她态度冷淡的很明显，摆明的不欢迎他。
季盛尧收紧了下颌，容忍道：“陆小姐，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
“请季先生尽快吧，我赶着回家。”陆惜晚说道。
“行。今天陆小姐又拒绝了我的入职邀请。我们之前在摄影展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变卦了呢？”季盛尧问道。
陆惜晚说道：“因为季先生不真诚。”
季盛尧眉心抽动一下，话中带着些许疑惑和震惊，“陆小姐这话说的有意思，我还不真诚？我将所有条件都摆在你面前，多次亲自与你私下沟通，这还不算真诚？”
“虚假的真诚罢了，”陆惜晚瞥了他一眼，“如果季先生真的诚心，就不会把条件压得这么低。”
嘴上说着“三顾茅庐”，但在具体的金钱上压得这么低，算什么真诚？
季盛尧的眸子一下子冷了下来，“说来说去，陆小姐还是想要钱。”
闻言，陆惜晚冷笑一声，侧过头望着他，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季先生说这话可真有意思，我出来打工的，我不要钱要什么？难道要给你们打白工才是上班的意义？”
季盛尧忍着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说错话了。”
陆惜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车里静默了一阵子，季盛尧从鼻间呼出一口气，冷静地问道：“那陆小姐要什么条件不妨直言，我们都可以商议。”
“好。”陆惜晚也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了，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季先生，首先我希望你确认一件事情，是季氏想要我过去，而不是我主动过去，这是一切的大前提，对吗？”
季盛尧：“是。”
陆惜晚：“那么就好办多了，季氏既然想要挖角，那么提出的条件一定要比我现有公司给出的条件要好，我才会考虑。”
“之前我们商议的条件，并没有我在智聘的条件要好，甚至更差一点，”陆惜晚将她白天在张程办公室分析的一波说出来给他听了，“……，季先生，你觉得我说的有错误吗？”
季盛尧抿着唇，虽然很不满，但听来却是没有错的，的确是季氏给的条件差了一些。
“没有。”他说道。
“嗯，那我继续说了。”陆惜晚接着说道：“我提的条件也不高，只是在之前提的条件上有改动。”
她停顿了一下，等季盛尧的反应。
季盛尧掀起眼皮，“请讲。”
陆惜晚从善如流地说下去：“一个是年薪不得低于一百八十万，一个是我只会做工作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说完后，陆惜晚没有着急，而是等着季盛尧思考。
她往后看了一眼，有一支玫瑰掉落在车内，便拿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等待着季盛尧回话。
玫瑰的枝干被陆惜晚像转笔一样在手指间腾挪，花香越发浓郁。
她的动作很灵活，食指纤长白皙，与玫瑰热烈的红形成了强烈的色差，让季盛尧不由自主地朝着她的手看去。
直到玫瑰不堪玩弄，外层的花瓣掉落下来。
陆惜晚捡起花瓣收好，问道：“季先生还没有考虑好吗？”
季盛尧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自觉看入了神。
他眉心皱了一下，垂下眼眸，“陆小姐的条件比起同级别的薪水要高很多。”
陆惜晚“唔”了一声，没有否认：“猎头本来就是高收入的职业，同级别的薪水要比其他行业要高一些。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可不仅仅指的是专业技能。”
她看了眼时间，“季先生如果无法现在决定。就请回去想想吧，我要回家了。”
她以为季盛尧会就这么走，但没想到他却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陆惜晚疑惑地看向他。
季盛尧抿着唇，手指在膝盖处轻点。
她知道，这是他在思考时候的惯用姿势。
虽然不耐，但陆惜晚还是决定再给他一两分钟。如果再不能商量个结果出来，她就只能强硬地要求他离开了。
季盛尧没用她等那么久，大约半分钟之后，他再次开口：“陆小姐，我给出的条件已经是比同级别优厚很多了，如果再多就不是经理级别的工资了。”
“那可以让我当总监啊，我不介意。”陆惜晚勾了勾唇角。
季盛尧瞥了她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却明白他眼中的含义。
她在心里“切”了一声，是是是，她不配。
“那麻烦季先生回去想吧，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陆惜晚下了逐客令。
季盛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刚刚陆小姐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惜晚愣了一下，“什么话？”
“玫瑰我能带走一些吗？”他说道。
虽然疑惑他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但陆惜晚不是个小气的人，“可以。”
“那可以随意挑选吗？”季盛尧又问。
陆惜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以。”
季盛尧：“那多谢陆小姐了，麻烦开一下后车门。”
陆惜晚按照他说的做了，就见季盛尧下了车，绕到后车门处仔细挑选着玫瑰。
陆惜晚没有数他拿了多少，但凑成一束是足够的。
“多谢陆小姐了。”季盛尧抓着一束玫瑰，嘴上说着感谢，但脸上却是没有半分柔和的神色。
“谢就不必了，反正花也是别人送的。”陆惜晚说道，“只是下次找我之前请打声招呼，我的时间很宝贵。”
季盛尧神色更冷了，他嗤了一声，掏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陆惜晚的手机立刻就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低头看向手机，显示有人转了她五万块钱。
陆惜晚：！？
再抬头，季盛尧已经不打招呼地走远了。
陆惜晚望着他冷傲的背影，喃喃道：“谈年薪的时候扣扣索索的三十万都不愿意多给，这时候这么大方了……”
真是搞不懂季盛尧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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