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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撕裂的奥地利


奥地利这片早已被社会矛盾、民族情绪和外部干涉纵横交错的土地上,全面内战,猝然爆发。

在维也纳,由基督教社会党主导、得到法国秘密输血而勉强拼凑起来的“奥地利共和国临时国防委员会”,在极度恐慌中宣布进入战时状态,将其控制的政府军、警察残余力量以及各地的右翼准军事组织,统编为“奥地利国民防卫军”。

这支军队的核心是旧奥匈帝国德意志族裔军官团中对哈布斯堡失望、却又极度恐惧“赤化”的保守分子,以及被“家园卫队”灌输了大量反犹、反共、民族保守主义思想的青年。

然而,其兵员和士气的补充,却来自一个颇具讽刺意味的群体:从韦格纳革命胜利前后,陆续逃离红色德国的各色难民。

这些人的成分十分复杂:

有被剥夺了地产和特权的容克地主后代,有工厂被国有化后心怀不满的前资本家及其子弟,有因政治立场或历史问题被新政权边缘化或审查的前帝国官僚、军官和知识分子,也有仅仅是恐惧“布尔什维克暴政”而选择离开的普通中产市民。

他们聚集在维也纳、萨尔茨堡等反对派控制的城市,对北方的红色政权怀着深刻的恐惧与仇恨。

“我们不是奥地利的敌人,我们是德意志正统与秩序的守护者!”

在维也纳的一处征兵站,一位前普鲁士少校,如今穿着略显不合身的奥地利军服,正在对一群同样流亡至此的德意志青年进行煽动,

“柏林被一群暴徒和叛徒窃据了!他们玷污了德意志的精神,现在还要把毒手伸向奥地利!

这里,是我们抵抗韦格纳的最后堡垒,是真正德意志文化的避难所!拿起武器,不是为了奥地利,而是为了一个不被红色污染的德意志未来!”

这些流亡者被迅速编入国民防卫军的各个单位,有的成为基层军官,有的组成独立的“德意志自由营”。

他们带来了对红色德国政治运作、宣传方式乃至部分战术特点的了解,也带来了更深刻的意识形态敌对。

然而,他们与奥地利本土保守势力之间,也存在着微妙的不信任和潜在矛盾——一方视自己为“拯救者”,另一方则可能视其为不得不借助的“外人”和潜在隐患。

与此同时,另一股力量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效率整合、武装、动员起来。

这就是以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左翼、共产党人为核心,广泛吸收受迫害的工会成员、赤贫农民、进步知识分子,并得到柏林秘密输送的教导队人员指导与援助的  “奥地利无产阶级革命阵线”  。

韦格纳的广播讲话和后续新闻,成了他们最好的动员令和教科书。

“同志们!柏林的声音已经传遍了世界!韦格纳主席说我们是‘前进中的困难’,说人民是‘铜墙铁壁’!现在,轮到我们证明这一点了!”

在施蒂利亚州山区的一个秘密营地,一位眼神坚定的年轻指挥员,对刚刚领到武器的工人民兵们喊道。

德国渗透进来的“教导队”成员,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不仅是战斗教练,更是组织者。

他们帮助奥地利的同志建立简易的指挥体系、后勤链条和宣传网络;传授巷战、游击战的基本战术;将分散的抵抗小组,按照工厂、街区、村镇编成更具战斗力的赤卫队或游击队。

“不要迷信阵地战!袭击他们的补给线,伏击落单的巡逻队,保护我们的工人区和合作社,揭露他们的暴行!”

一位前人民革命军士官,现在的国际主义教导队队长,在蒂罗尔地区向当地猎户出身的骨干传授战术。

在林茨的钢厂、维也纳的机车厂,工人在社会民主党基层组织的领导下,占领工厂,赶走资本家和管理层,成立工人苏维埃和生产委员会,并武装起来,抵抗“国民防卫军”和“家园卫队”的镇压。

在下奥地利、布尔根兰等农业区,饱受地主和高利贷盘剥的农民,在渗透同志和本地活动家的组织下,冲击庄园,分配土地,建立农业生产合作社和农民自卫队。

在萨尔茨堡、上奥地利等靠近德国且同情合并情绪浓厚的地区,部分当地驻军在秘密党员的策动或压力下,倒戈或宣布中立,使得“国民防卫军”的防线千疮百孔,革命武装得以获得喘息空间和通道。

冲突迅速从零星的罢工抗议、街头对峙、恐怖袭击,升级为有组织的武装攻防。

在林茨,试图夺回钢厂的“国民防卫军”一个营,遭到了武装工人依托厂区建筑的顽强抵抗,损失惨重。

在格拉茨,社会民主党掌握的市政厅与前来“接管”的“家园卫队”爆发激烈枪战。

在维也纳郊区,试图清剿一个工人聚居区的“国民防卫军”部队,陷入了神出鬼没的游击袭击和来自窗户、屋顶的冷枪射击。

维也纳,这个曾经的音乐与艺术之都,转眼间被枪炮声、呐喊声和燃烧的建筑物所撕裂。

街道上布设了路障,不同颜色的旗帜在硝烟中飘摇。

广播里,维也纳官方电台和革命阵线的秘密电台互相指责,发布着截然不同的战报。

外部的目光更加紧张地投向了这里。

巴黎的克列孟梭政府加大了秘密援助的力度,但公开干预仍然犹豫不决;伦敦的忧虑更深;柏林方面则密切注视着,人民革命军在边境的“演习”强度再次提升,压迫感十足,而渗透与支援的渠道在混乱中变得更加活跃。

施蒂利亚州与上奥地利州交界处,奥地利无产阶级革命阵线第一次代表会议再次召开。

会议室里,坐在主位的是弗里茨·阿德勒——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左翼的灵魂人物,物理学家出身的理论家,1916年因刺杀主张继续战争的奥地利首相卡尔·冯·施特吉克而成为工人运动的象征性人物。

战争期间他在狱中系统研读了马克思和列宁的著作,出狱后成为党内激进派的核心。

目前奥地利的局势已经从双方对峙僵持慢慢转换到无产阶级革命阵线这边略占上风,但优势并不大,背靠德国的奥地利同志们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几次小规模战役的胜利。

但依靠法国人和英国人不断援助,奥地利反对派政府还是在诸多城市和无产阶级革命阵线陷入了拉锯。

弗里茨·阿德勒的目光在地图上的补给线网络上反复游移。

“同志们,目前僵持的局势继续打破,韦格纳主席和柏林政府那边是希望我们尽快解决反动政府,统一全国的。

目前战线有些僵持的态势继续打破,同志们请积极发言,踊跃献策。”

坐在弗里茨·阿德勒左侧的尤利乌斯·多伊奇——前帝国军官、现在的红军总参谋长——用铅笔轻敲着地图上两条蜿蜒的线路:

“关键在这里。法国民用船只通过意大利的里雅斯特港,经斯洛文尼亚陆路转运的‘中立物资’,最终通过这两条主要通道进入奥地利:一条是南部的克拉根福-格拉茨线,一条是西部的因斯布鲁克-萨尔茨堡线。”

“巴黎不敢公开介入,只能用这种迂回、低效的方式输血。每三辆卡车组成的车队,需要五天才能从海岸线抵达前线。而我们——”他顿了顿,“背靠的是完整的德意志人民共和国的工业体系和直达边境的铁路网。”

宣传与组织负责人特蕾莎·施莱歇将一份情报汇总推到桌中央:

“根据柏林方面共享的情报,法国人的补给有明确规律:

每周二、四深夜,车队会通过边境检查站;每周一、三,维也纳的军火库会向前线分配物资。

他们的‘德意志自由营’虽然作战凶狠,但消耗极大,对后勤的依赖比本土部队更严重。”

阿德勒手指点在格拉茨和萨尔茨堡两个节点上:

“时间已经在我们这边。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以精准打击换战略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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