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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列宁同志的近况


1923年6月,柏林-万湖,国家高级医疗与康复中心

这座坐落于湖畔森林中的建筑群,外观宁静雅致,内部却配备了德意志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顶尖的医疗和研究设施。

它的建立,源于韦格纳“科技为民”的指导思想,也离不开一批在革命后选择留下或从海外归国的杰出科学家、医学家的努力。

医疗与康复中心的核心优势体现在系统化的临床研究、精密的仪器制造、以及跨学科协作上。

例如,在神经内科与心血管领域,得益于对临床病例的大量统计分析和与物理实验室的合作,德国医生对动脉硬化、血栓形成等病理机制的理解更为深入,并发展出了相对规范的治疗方案。

在康复医学方面,他们结合运动科学和工程学,开发了多种用于肢体功能恢复的机械辅助器械和系统的理疗流程。

这里,也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已经接受治疗的地方。

中心三楼,特别监护病房及相连的办公套间。

列宁半靠在可调节的病床上,右侧身体明显不便,盖着薄毯。

列宁的脸庞比初来柏林时丰满了些,他的右侧肢体活动受限,但经过坚持不懈的康复训练,已能进行有限的自主活动,语言功能也得到很大改善,虽然语速较慢,偶有词汇搜寻困难,但思维的核心清晰度和逻辑力量依然惊人。

每天,列宁需要接受严格的生命体征监测,服用由中心药理学实验室精心制备和监控的、旨在改善循环和减轻动脉痉挛的药物混合物,并进行定时的、由专业技师指导的肢体被动与主动康复训练。

埃莉诺教授特别重视语言功能的恢复,安排了定期的语言治疗,甚至鼓励列宁通过口述和阅读来锻炼思维和语言组织能力。

“伊里奇同志,您今天的血压控制得不错,我再次强烈建议您,下午的政治文件阅读时间必须缩短半小时。”

埃莉诺教授查看完当天的数据记录,语气温和地对列宁说。

列宁用尚能灵活活动的左手摆了摆,

“半个……小时?埃莉诺同志,您这是要……饿死我的大脑。

比起莫斯科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急电,我在柏林已经算是休假了。”

列宁试图挤出一个微笑,但右侧面肌的轻微无力让这个笑容显得有些吃力。

格奥尔格博士在一旁补充道:

“伊里奇同志,您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经是我们医疗科学的胜利,更是您顽强意志的奇迹。

但胜利需要巩固。您必须像对待一项重要的工作一样,严格执行医嘱。

韦格纳同志也多次强调,您的健康,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宝贵财富。”

提到韦格纳,列宁的眼神变得深邃了些。

这位德国革命领袖不仅为他提供了这个相对安全、先进的治疗环境,还时常亲自前来探望,两人的谈话涉及革命理论、国家建设、国际局势等宏大命题。

这种远离莫斯科日常事务纠缠的环境,反而让列宁获得了一种喘息和思考的空间。

苏联的情况,通过加密电报、秘密信使以及轮流前来“陪同”的政治局委员,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这个湖畔的房间。

斯大林、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这些苏俄的核心领导人,轮番来到疗养中心。

他们的到来,一方面是为列宁带来第一手的国内情况汇报,接受指示;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政治姿态,向国内外展示列宁依然牢牢掌握着党的领导权。

病房旁边的办公室,就成了临时的克里姆林宫延伸。

在这里,列宁听取关于新经济政策实施效果的详细报告,审阅有关民族问题、党内争论、工会作用、乃至共产国际策略的文件草案。

列宁会提出问题,口述回复要点或修改意见,由秘书发回莫斯科。

有时,他也会与来访的政治局委员进行长时间的、有时甚至是激烈的辩论。

列宁同志的思维穿透力并未因疾病而消退,反而更加犀利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苏共党内不同路线的萌芽、个人野心的滋长以及建设实践中暴露的种种问题。

这种远程遥控并非总能顺畅。

在病情波动时,列宁的精力难以持续处理工作上的问题。

苏共政治局内部,各种合纵连横、路线博弈和权力试探也在悄然进行。

但毋庸置疑,列宁同志的存在本身,就是苏联目前最大的稳定器和方向标。

只要他的声音还能传到莫斯科,就没有人敢公然偏离他设定的基本轨道,轻易打破党内高层的脆弱平衡。

埃莉诺教授和格奥尔格博士对此深有体会。

他们不仅要与列宁身体里的病魔做斗争,还要与这位病人无比强大的政治意志和责任感“谈判”。

他们见证了这位世界革命舵手,如何在病痛的阴霾下,依然竭力掌控着那片广阔国土上正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列宁坚持完成了缩短后的阅读时间,此刻正让护士将当天的几份德国报纸拿给他。

除了国际新闻,他尤其关注德国国内的政治经济动态。

很快,《红旗日报》头版一篇措辞严厉、篇幅颇长的报道吸引了他的目光——《从奥堡到布雷默:坚决肃清蛀虫,深化制度建设,捍卫红色政权纯洁性》。

文章详细报道了奥托·布雷默特大贪污、渎职、叛国案的审理结果和最终判决,并系统阐述了德意志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正在深入推进的几项工作:

文章指出,奥堡和布雷默案暴露的不仅是个人贪欲,更是“唯生产力论”、“技术官僚主义”和“旧社会习气”对干部队伍的侵蚀。

德共全党正在开展以“为了谁发展?依靠谁发展?”为主题的大讨论,结合新的干部考核条例(,要求各级干部重新审视政绩观,将劳动者的生命安全和福祉置于绝对核心。

文章还介绍了新成立的“国家监察与总政治部”的职能,强调其独立监督与政治保障作用。

特别突出了赋予工会安全一票否决权和建立监察监督委员会等制度创新,旨在构建新的的防范机制。

文章以相对谨慎但明确的笔调提到,共和国正在进一步完善德共代表大会制度,目标是在坚持必要集中统一领导的前提下,探索更广泛、更有效的基层民主参与和监督形式,确保国家权力真正掌握在劳动人民手中,防止权力异化和官僚主义的滋生。

列宁看得很慢,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埃莉诺同志,”

列宁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德国同志们的动作很快,也很坚决。

从肉体上消灭几个腐败分子不难,难的是试图从思想和制度上挖掉产生这种毒瘤的土壤。”

埃莉诺教授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回答:

“伊里奇同志,韦格纳主席和施密特同志在这件事上态度非常明确。奥堡工人阶级的鲜血不能白流,布雷默的背叛更不能容忍。

他们认为,这不是关乎我们建设的社会主义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根本问题。”

“根本问题……”

列宁低声重复,

“赋予工会否决权,加强代表大会的实质作用,改变干部考核……这些尝试很有意思。

不同于简单的行政命令或清洗,韦格纳同志这是在尝试构建一种新的、自下而上的制约和参与体系。

这是一条更注重稳定和人民主体性的道路。”

列宁同志沉思着,

“这值得我们深思。

莫斯科的新政策已经打开了局面,但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耐普曼(指新经济政策下产生的资产阶级分子)在滋生,官僚机构在膨胀,党内对于下一步的方向……争论很多。

在这里,看着德国同志处理他们的内部问题,反而让我对苏联自己的一些情况……有了更强烈的感受。

托洛茨基同志上次来,大谈‘不断革命’和超工业化,仿佛只要意志足够坚定,一切障碍都能用纪律和动员碾碎。

斯大林同志则更关注组织的巩固和权力的集中……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有时又显得摇摆……”

列宁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他微微吸了口气。

“伊里奇同志,您需要休息了。”

看到列宁同志的状态不对,埃莉诺教授轻声提醒着他。

“是的,休息……”

列宁放下报纸,靠回枕头,闭上了眼睛,但眉头依然没有完全舒展。

“埃莉诺同志,您知道吗?

最困难的革命,就是在革命成功之后……在如何防止我们的政权,蜕变成它曾经推翻的那种东西。

德国同志们在尝试他们的答案……苏联也必须找到自己的答案。”

列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疲惫之色难以掩饰。

报纸上的报道,不仅映照出德国肃贪反腐的决心和制度探索,也引出了列宁内心深处对苏联共产党和国家未来命运的深切关怀与隐忧。

“埃莉诺同志,请帮我问问韦格纳同志什么时候有空,我希望和他谈一谈。”

埃莉诺愣了愣,

“好的,我马上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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