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哥砸脚趾头!就砸小脚趾!效果一样!两只脚都砸!对称!
几位太太都笑着点头,目光殷切地看向金鑫。
这既是真心想做点善事,也未尝不是一种向金家、尤其是向依旧掌握着话语权的金彦和金琛示好的方式。
“林阿姨,王阿姨,各位阿姨,谢谢您们对我们慈善工作的关心和认可!”她先诚恳地道谢,随即话锋微转,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与解释,“不过,我们金氏这个慈善基金,情况有点特殊。它并非集团旗下的公共基金,而是我们金家家族内部设立的,资金主要来源于族产分红和家族成员的定向捐赠。”
她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几位太太,确保她们听清了接下来的话:“所以,按照家族定下的规矩,这个基金目前是不接受外部捐赠的。主要是为了确保运作的纯粹性和独立性,能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实在不好意思,辜负了各位阿姨的一片好意了。”
这既点明了基金的性质,又抬出了家族规矩这面大旗,。
林太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赞赏,她拍了拍金鑫的手背:“原来是这样。理解理解,家族基金有家族的章程,这样也好,做得清静、纯粹。是阿姨们考虑不周了。”
王太太也笑道,“规矩不能破。不过,以后基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比如物资或者渠道,尽管开口,我们一定支持。”
“一定一定,先谢谢各位阿姨了!”金鑫从善如流地应下,笑容明媚,“等项目有了更具体的进展,我再向各位阿姨汇报。”
一番交谈,宾主尽欢。
几位太太又关心了一下金鑫的身体,这才端着酒杯优雅地离开。
金鑫笑眯眯的,家族不接受捐款,但是蓓蓓姐需要呀!等她做好几次慈善活动,有了经验和章法后,她把这些富太太们不动声色介绍给她,这样蓓蓓姐做大后,不知道会不会少一点怨恨。
金琛虽然一直在不远处与人交谈,但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这边。
看到妹妹从容应对,他端起酒杯,几不可察地颔首,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
几位太太刚离开不久,又有一波人带着相似的目的前来试探。这次是两位与贺兰交好的夫人,言辞间更是热络,仿佛已是自家人。
“鑫鑫啊,听说你这项目做得风生水起,连上面都点名表扬了?”赵太太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我们几家也想跟着沾沾光,凑个份子,钱不多,就是个心意,你看……”
金鑫脸上的笑容依旧得体,心里却明镜似的。
这“沾光”二字,可谓意味深长。
她再次温言解释,将方才对林太太等人的说辞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家族内部和金族慈善这两个核心。
“赵阿姨,李阿姨,您们的心意我代基金和那些战士们心领了。只是这规矩是祖辈定下的,实在不敢破例。我们金家做事,向来是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这次能参与到部队的项目里,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万万不敢再节外生枝了。”
她语气柔和,态度却坚决如磐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两位太太见她滴水不漏,知道此事绝无可能,寒暄了几句便也只好作罢。
接连打发走几波人,金鑫面上不显,心里却轻轻舒了口气。她端着果汁走到稍显安静的露台边,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
她心里门清。
这次金家能和部队合作,为退伍军人捐赠生物假肢,这条门路走得有多么敏感。
三十年前,国家困难,需要企业发扬风格,出钱出力帮助退伍军人安置,那是雪中送炭。
三十年后,国力强盛,政府资金充裕,相关的保障和福利体系早已完善。
部队系统更是纪律严明,自成一体。如今他们这些民营企业想再介入,性质已完全不同。
金家这次能“打入”进去,靠的不是关系有多硬,而是姿态足够低,定位足够准。
金家本来也没有想过退伍军人假肢的慈善的,但是族里的好几个参加过战争的老人还在,他们一心想回馈部队,金家的慈善,帮谁不是帮,那就试试呗~
他们就是纯粹捐钱的,出钱、出技术(以金钰团队为代表)、出物资,但绝不对项目的主导权、执行过程乃至宣传口径有任何置喙。
部队需要什么,他们配合什么;部队怎么安排,他们怎么执行。不抢功,不张扬,不添乱。
这才是真正的“识相”。
金琛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望着同样的夜景。
“你居然能和部队合作。”
金琛笑着摇摇头。
金鑫侧头看他,狡黠地眨了眨眼:“大哥,我表现好吧!苏轼字画可以给去买了吧!不然你越欠越多了~~”
金琛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看你表现,这次肝脏问题治疗好了,给你。”
金鑫转头惊喜看着大哥:“你买下来,你买下了苏轼的画了!老天爷!我也是有国宝的人了,我豪请我的朋友来观看。”
金琛笑着看着这个小傻子,一幅画就这么开心,知不知道,你能经过部队的考核给你捐款,对于金家来说,这是多大的好处。
宴会终于在看似和谐的氛围中落下帷幕。金琛和金鑫兄妹二人与主人及几位重要宾客道别后,一前一后坐进了等候在酒店门口的黑色轿车。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金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因为保持微笑而有些发僵的脸颊,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视野迅速变得模糊。
“大哥……”她只来得及含糊地叫了一声,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几乎在同一时间,坐在她身旁的金琛也察觉到不对劲,一股无力感瞬间攫取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猛地想抬手,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不听使唤,视线里妹妹软倒的身影成了最后的景象,随即他也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金鑫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头痛欲裂,喉咙干得发紧。她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装修颇为精致,甚至带点暧昧色调的卧室,绝非她所知的任何地方。好险好险,她身上的晚礼服还在!
几乎是同时,床边上的沙发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和压抑的低吼。
金鑫心下一沉,转头看了过去。
金琛也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他脸色潮红,额角青筋隐现,眼神里是极力克制的混乱与暴怒。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不见了,衬衫领口被扯开,显然也经历了同样的“待遇”。
“大哥!”金鑫惊呼一声,立刻察觉到金琛的状态不对,那不仅仅是迷药后的虚弱,更带着一种被药物催生出的、难以控制的躁动。
而几乎在同时,她自己也感觉到一股陌生的热流开始在小腹窜动,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看向大哥的眼神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兄妹二人瞬间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他们被设计了!被下了药,关在一起!这背后之人的用心,何其恶毒!
金琛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获得了一丝清明
他看向脸色绯红、眼神开始迷离的妹妹,声音嘶哑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急迫:“鑫鑫!清醒点!去浴室!用冷水!快!”
金鑫一个激灵,也被大哥眼中的血色和决绝惊醒了几分。
她用头上的发簪狠狠往自己大腿一插,鲜血直流,利用痛感对抗着体内汹涌的药力,踉跄着冲向浴室。
浴室的门打不开。
金鑫不知道的是,更恶劣的是角落里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正闪烁着红光,
一场恶毒的直播已然开始,标题更是充满恶意:《惊爆!假千金为留豪门,宴会上竟对养兄下手!》
直播弹幕开始滚动
【卧槽!一进来就这么刺激吗?】
【这女的是谁?男的好帅啊!】
【好像是金氏集团的金总和他那个假妹妹?】
【标题党吧?不过这两人状态确实不对,脸好红。】
【肯定是那个假千金想上位,给自己和哥哥下药了!心机婊!】
【等等……情况好像不对……】
药效发作,浑身燥热。金琛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猛地把鑫鑫拉到床的另一边角落,自己退到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张床。
他低吼道:“鑫鑫!清醒点!我们被算计了!”
金鑫一个激灵,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看到大哥泛红的脸和紧闭的门,也瞬间明白了七八分。
【???被算计了?不是假千金自导自演?】
【金总拉着妹妹的动作有点帅啊……】
【看起来像是两个人都中招了?】
“哥!离我远点!靠窗那边去!”金鑫一边喊,猛地扯下床单和被套。
金琛立刻退到窗边。
【她扯床单干嘛?】
【这发展我怎么看不懂了?】
【不是应该扑上去吗?怎么还让人离远点?】
用床单绑住窗和浴室的门,把两人隔开。
就在金琛后退时,他敏锐的目光无意间瞥见墙角装饰画框上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光点。不是烟雾报警器……是摄像头!
有人在摄像?
金琛脑子直转,毁掉一个人,最大的是社死,这是直播!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压过了体内的燥热。
车子上是保镖,但是他们没有注意,他和妹妹上车,大意了。
二十五分钟了,保镖和警方都没到,肯定保镖出事了。
这个局不仅仅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更是要彻底摧毁他们兄妹的关系!
如果他失控,和从小养大的鑫鑫……
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而鑫鑫,以她的性子,很可能真的会崩溃,一辈子自我放逐,再也无法面对这个家。
谁最想看到这一幕?
谁最能从中受益?
电光火石间
沈家!
只有他们,才会用这种既能打击他和鑫鑫,又能重创父亲,还能让金蓓蓓有机会上位的毒计!
金蓓蓓参与了吗?金琛在心里祈求老天,她千万不要参与,他不然他一定弄死她。
既然有人在看,那不如将计就计,给鑫鑫正名!
又见金鑫动作麻利地将床单撕成布条,连接成两根长绳,一根死死绑在自己手腕上和床头,另一根则甩给金琛:“哥!你把手绑在窗户栏杆上!打死结!越紧越好!”
金琛接过布绳,毫不犹豫地将其紧紧缠绕在坚固的窗栏上,打了数个死结。
【……用床单把自己绑起来?】
【这操作给我整不会了!】
【这是什么新型play吗?】
【楼上的闭嘴!这明显是在保持距离,防止失控啊!】
【卧槽!这兄妹俩是狼人啊!对自己这么狠!】
但这还不够。体内的火焰越烧越旺。金琛眼神一狠,抄起桌上的沉重台灯,需要更强烈的痛楚!
“鑫鑫,转过头去!”
【要干嘛?】
【不是吧?要用台灯自残?】
【狠人!绝对是狠人!】
金鑫见状,即使脑子迷糊,也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声音带着药效下的软糯和急切:“大哥!你傻啊!砸大腿多疼!万一力道不对,腿断了残废了怎么办???还影响走路!砸脚趾头!就砸小脚趾!效果一样!两只脚都砸!对称!”
金琛:“……”
他妹这脑回路!小傻子!!!
【哈哈哈哈!砸脚趾头!还对称!】
【这妹妹是来搞笑的吗?但好像很有道理!】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他们要自残啊!要不要报警啊!】
时间紧迫,金琛心一横,举起台灯,对着自己左脚小脚趾狠狠砸了下去!“呃!”一声闷哼。接着是右脚。
【听着都疼!】
【金总脸色都白了!】
【这是真汉子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暂时压制了药效,他喘着粗气,看着同样在努力抵抗的金鑫,只见鑫鑫用发簪用力插进自己的手臂,再拔了出来,血直流。
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既是转移两人注意力,更是说给镜头后的人听:“鑫鑫,你讨不讨厌金蓓蓓?她回来,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他们兄妹间从未真正讨论过。
金鑫愣了一下,以为大哥是想用聊天分散对药物的注意力,她忍着难受,思绪有些混乱但语气激动地说:“哥…我…我带着原罪,我知道…我他妈比谁都清楚!可她呢?她觉得一切都是我抢的!她以为我在害她!但爸爸爱你、爱二哥、也爱我,少了吗?没有! 爸爸、你、二哥的爱,是抢得走的吗?爱怎么会多一个人就变少?我干嘛要嫉妒!我们三个,爸爸都一样爱,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我大学毕业,按照金家规矩,我也一分钱也没有出去历练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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