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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她果真有些嫌弃他


哪怕张伯隐藏得很好,苏宴昔和萧玄铮也还是,能猜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只是他,千千万万的大雍子民也都是这么想的。

  与其整日被那些,自诩权贵的人上人当猪当狗奴役,倒不如干脆一把推翻了这狗屁世道。

  乱世之中总有枭雄。

  只要京中再乱上一乱,那些各地起义的军队,便能趁机直捣黄龙。

  无论到最后是谁做皇帝,都好过如今当政的那一位!

  可运往京中的武器被拦截,便意味着,北狄人的阴谋已然失败了。

  张伯是痛恨害的百姓流离失所的朝廷,以及为君不仁的康元帝。

  却也更恨,战场之上杀了无数大雍儿郎的北狄士兵。

  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死在了那些畜生的弯刀下。

  不等苏宴昔开口,他便自告奋勇的要替他们带路。

  他怀抱着孙儿的衣服,枯瘦的脸上,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估摸着时间,苏宴昔道:“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她看向萧玄铮,问:“齐、齐兄,你可有办法将此间的消息送出城?”

  虽然一路上两次碰见,都可以勉强说是“偶遇”。

  可她不信,齐王殿下连一点底牌都没给自己留,真的就这么孤零零的被流放了。

  若真是如此,她只能说一句可惜。

  毕竟,无用之人是不配同苏家合作的。

  “能是能。”萧玄铮顿了顿,欲言又止。

  明白他在顾虑什么,苏宴昔道:“送出去的书信以燃烧的陈艾熏之,便可一定程度的避免疫病蔓延。”

  她的家人还在流放队伍里,她不会拿他们的命冒险。

  萧玄铮点点头,眼底多了苦恼,“此次出来的匆忙,身上并未携带笔墨。

  不知,苏小姐可有什么好办法?”

  听着他分明话里有话,苏宴昔咬了咬牙道:“书信的事情,交给我。”

  她说着,转身便朝着一旁的树林走去。

  身后,传来萧玄铮意味深长的提醒,“镇上到处都是北狄人,林中保不齐有什么北狄人饲养的野兽,苏小姐可要千万当心才好。”

  苏宴昔冷笑一声,“齐兄尽管放心,便是你被野兽撕吃了,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还在伤心的张伯闻言,看了眼萧玄铮,低声道:“这姑娘的性子烈得很,一般人怕是降不住。”

  萧玄铮笑了笑,“老伯好眼力,她确实不是一般人。”

  无论是她身上足以颠覆世人认知的“秘密”,亦或是她这一路来,遇事所表现出的魄力,都绝非寻常闺阁女子。

  他越发想知晓,她身上究竟还藏着哪些秘密。

  张伯:……

  这年轻人,难不成有什么怪病?

  还是说,他已经老了,不懂他们年轻人的相处之道?

  余光瞥见一旁的小土堆,张伯红了眼,默默抹起了眼泪。

  萧玄铮听到他自言自语道:“没了也好,不用在这个世上受罪了。”

  ——

  看着张伯踉跄着离开的背影,苏宴昔问:“齐王殿下当真觉得,张伯能进入镇台府?”

  萧玄铮不答反问:“苏小姐有几分把握?”

  苏宴昔:“十分。”

  今日之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对上萧玄铮满是欣赏的双眸,她凉声问:“依齐王殿下看,除了后山铁矿,拓跋烈最在意何处?”

  如今城镇疫病肆意,镇上人心惶惶。

  恰逢旱年,镇上除“珍珠泉”以外,所有的水井皆已见底。

  人可以三天不吃饭,却不能三天不喝水。

  所以……

  四目相对,二人齐声道:“珍珠泉。”

  虽然并不情愿,可苏宴昔却不得不承认,这位齐王殿下与她很多时候十分之默契。

  她这个人喜欢聪明人。

  想来,齐王殿下也一样。

  苏宴昔视线缓缓往下,落在那被暗色浸染的腰封上,陡然沉了脸,“伤口何时裂开了?”

  萧玄铮幽幽道:“伤口并未裂开。”

  “那上头的血?”

  “原本就有。”

  萧玄铮扯了扯唇角,“苏小姐方才许是没注意。”

  “这……”苏宴昔有些尴尬。

  不知道为何,她隐隐从齐王殿下的语气中,听到那么一丝埋怨的意味。

  他难道是在怪她,没有在地牢之中就发现,他去救她时身上便有伤?

  还是说,他其实是在记恨,她不满他孤身犯险前去劫狱,所以对他没有好脸色之举?

  挺大一人,看不出竟还是个小心眼的。

  苏宴昔拽下腰侧的水囊,又掏出一瓶药,道:“待会儿万一动起手来,这药说不准能保齐王殿下一条命。”

  萧玄铮接过药,道了声“多谢”。

  他打开瓷瓶,倒了一颗药扔进嘴里,又灌了几口水,略显苍白的脸上稍稍多了点血色。

  虽然用一半灵泉水替换到水囊里珍珠泉的泉水此举,多少有些冒险,好在结果是可观的。

  苏宴昔催促道:“之后未必有喝水的功夫,齐王殿下可以多喝几口。”

  萧玄铮眼底染了笑意,乖乖捧起水囊又喝了几大口,旋即将水囊递给她道:“这水来的不易,苏小姐也喝一点。”

  苏宴昔:“我刚刚在林中已经喝过了。”

  她接过水囊系回腰间,低头之际,没注意到萧玄铮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他的感觉没错,她果真有些嫌弃他。

  竟连与他同饮一壶水,都不愿意。

  看来她此前与他接触并不因男女大防而避讳,只是她性子使然,与他这个人并无干系。

  察觉到头顶的视线,苏宴昔蓦地抬头,就见萧玄铮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在下还以为,苏小姐并不想我活着回去。”

  苏宴昔不由拧眉,“抽什么风?”

  他们无冤无仇,她想他死做什么?

  早知道他话那么多,她就该给他一颗哑药,以绝后患。

  明明前世遇见时,他惜字如金,端的是一方霸主的架势。

  怎么年轻时,是这么个模样?

  懒得再同萧玄铮废话,苏宴昔看了眼珍珠泉的方向,沉声道:“齐王殿下,咱们该出发了。”

  ——

  驿站。

  刘元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乞丐,阴沉着脸问:“你方才所说,镇上人感染怪病的事,可是真的?”

  “回官爷,小的句句属实,要不然谁愿意放着珍珠泉的水不喝,往外逃难啊!”

  刘元与韦达对视一眼,沉声道:“吩咐下去,让人守着驿站的前后门,齐王殿下和苏小姐回来之前,谁也不准出去。”

  两人说着话,谁也没注意到,门外有一道身影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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