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可能闻错

休息一晚后，次日穆婉清洗漱过用完早膳，才在宫人的带领下去向太后请安，顺便问诊。

许是觉得心病能解，太后心情瞧着不错，和穆婉清说话时也是含笑的。

“今日太后娘娘暂且无大碍，这些时日臣女会随时关注着您的身体。”

等她说完注意事项，太后让人记下后，才说起：“哀家听说，前些时日长阳的生辰宴上，你遭了些意外，现在身子可有好上些？”

“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女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

“若是有缺药材的，或是身体有不舒服，随时告诉哀家。”

除了是表示自己的关心，也是因穆婉清是目前唯一能治疗她心病的人。

面对太后关怀，穆婉清回答完感激地笑笑：“没想到太后娘娘还会关心臣女。”

“你这丫头是个心诚的，哀家瞧着你喜欢，再关怀都不为过。”

同太后说了几句自己遇刺时和休养期间的事情，她状若无意说起：“臣女记得之前闻到过股香味，和在您宫里闻到的一样。”

“差点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呢。”

本来还含笑的太后，听到她最后几句话，嘴角笑意僵住。

寝殿内的气氛发生变化，穆婉清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请罪。

“当时人多味道又杂，许是民女真的闻错，把其他味道当成闻过的味道。”

太后平淡地回应几句，出声送客：“哀家今日困乏，不多留穆小姐了。”

旁边的静容嬷嬷也开口：“昨日太后娘娘因为心病，都没怎么休息，穆小姐回去也多歇歇。”

穆婉清乖觉点头：“那民女就不多打扰太后娘娘了。”

伴随她的离开，寝殿内陷入寂静，其他人都被静容嬷嬷遣散出去，周围只剩下她和太后。

称自己困乏的太后脸上无丝毫疲惫神态，唯有冷凝。

把主子的模样看在眼中，静容嬷嬷忧心：“娘娘，您没事吧？”

身为太后心腹，她是最清楚其为何突然不满的。

这不满并非是冲着穆婉清而来，是另外一人。

太后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身躯因愤怒微微颤抖着。

静容嬷嬷急忙拿出帕子，见太后手上并无过多红痕才放心：“娘娘昨日刚发过心病，切莫再动怒伤身。”

闭眼许久，太后才将心头怒火压制下去：“她当真是好样的，哀家都放过她一次，如今竟还敢再冒出来！”

静容嬷嬷边为太后顺着心气，边小心道：“会不会真是穆小姐闻错……”

问到一半就停住，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因脑疾和心病之事，她和太后都看出穆婉清的医术有多好。

大夫的鼻子是最灵的人之一，更何况是这等医术优异之人。

果然，太后冷笑一声：“其他人会闻错，穆婉清可不会。”

那天在她宫里，这丫头是最先发现味道不对之人，对那香味的记忆本就比寻常人深刻。

今日会说起，恐怕也是真的在哪嗅见相似味道。

而那些香味外人绝不可能有，唯独西边那人手底下的人。

想着，太后抬眼朝西边方向看了眼，眸底带着愤怒和嘲讽。

“和哀家一样顶着太后名号不够，平日里装的一副深居简出的模样，背地里耍这种小手段，真当哀家是好性子的人不成！”

见太后又要动怒，静容嬷嬷倒了杯茶劝慰。

安抚太后之余，她没忍住也往那个方向看了眼，脸上带着疑惑。

明面上，那位西宫太后多年来都是深居简出的，平时的大小宴席不会参与。

“这十几年来那位都待在西宫，连宫殿都少出，为何十几年过去，突然对您下手了？”

饶是静容嬷嬷这种老人，一时间都无法猜透西太后的想法。

若是下手，早该下手而不是等到现在才动作。

听到她的喃喃，太后眯起眼眸。

这十几年的时间，西太后确实是安安分分的，纵使只是表象，也不会没有理由的动作。

究竟是什么……

想着想着，太后忽然想起一件事。

皇后和皇上成婚多年，这些年月，宫内无数妃子身怀有孕生下皇子或是公主。

作为国母的皇后一直没能生育，别说皇子，连个公主也不曾生过。

一国之母无法孕育皇子，传出去也不好听。

因为皇后没生过龙胎之事，太后对皇上不满过，隐晦表达过自己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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