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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走吧,点燃闹钟


卡兹戴尔移动城市。

10:32  A.M.  能见度:6km.

泛黄的天空吞吐着腹下钢铁巨兽送来的、名为尘灰的供养,让自己持续散发看似高贵的金光;这光被漫反射效应“施舍”给温乱的城,让锈蚀与灰白的,都统一了色调。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都在街上嘀咕些让人尴尬的口号?卡兹戴尔真是完了…”从隐德来希腋下落地后,埃芒加德拽得面罩后面的皮筋“啪啪”地响;

她不喜欢在脸上挂什么装饰,但她更不愿待在“价值”兑换处听逻各斯“讲道”。只不过是费了些口舌和无关痛痒的承诺,她就得到了苏星岚这个指挥官的首肯,成了隐德来希换装游戏的“受害者”。

“好啦小可爱,现在可没时间答疑解惑了呐。”隐德来希用揽在苏星岚腿弯下的手拽起血线,揪着W和埃芒加德隐入一旁的阴影中,躲过暗巷里穿梭的萨卡兹们:“听好了哦,”她放下后背的苏星岚,朝三人伸出手指:

“根据我们的消息,卫兵们大都发散出去了;但守城的尉官们也不傻呀,到处都是他们的人…”隐德来希叹了口气:“易容是有用的,但你们看呀,街上的萨卡兹们几乎都不带面具了,我们倒成了显眼包。”她的化妆终归不是变形,

若现在的隐德来希不是血魔而是萨卡兹的另一王庭成员“变形者”,倒是可以继续“招摇过市”,很可惜,如今就连苏星岚也不知道“变形者集群”在哪里。

“是是…让我跟着这些蠢货喊口号,还不如告诉军事委员会老娘今天是来搞破坏的!”W别过头去:“所以呢,命令是?”她勾起嘴角低下头,等待着苏星岚的指派。

“哼?你是来搞笑的?”埃芒加德却在此时抱着胸走到W面前:

“不是说了?你们的疯子指挥官可是‘求’我来当‘导游’的;”她举起手来,纤细的手指朝斜上方抬去,让不耐烦的W朝那个方向看去;

抬头,橙红色的光点映在W的眸子里。

少女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移动城市的心脏,也是她脚下这个大家伙最开始出现在自己眼中的部分——灵魂熔炉。

“知道吗?这东西的核心可是巫妖们做的。”埃芒加德的语气里不含张扬,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若是学过历史,你们就会知道898年联军侵略卡兹戴尔的时候,将整座城改造成巫术祭坛的正是巫妖,而在血魔与女妖夺来引擎与部件后,脚下的移动城市便是在巫妖的智慧下构建而成。”

“如果有人比我还熟悉卡兹戴尔的移动城市,那他一定是巫妖。”埃芒加德转过身来:

“所以现在跟我走,赶快完事…有意见吗?”

“说这么一大串干什么?你跟那个女妖一样啰嗦。”W的尾巴似甩手般掀起些许尘土,直到她的红底鞋停在苏星岚那双黑色靴子旁边。她不信这位巫妖小姐,而她也只有一个指挥官。

“嘁…”埃芒加德本以为自己不会被眼前的草包调动情绪,

但逻各斯那副“尊容”还是于此刻幻视于她的眼中:“随你!”她撂下这话后扭头朝阴暗的窄巷里走去,她的步子很慢,直到苏星岚靴子上那拉链于迈动时发出的轻音传入她耳朵后,她才放开了抱胸的手臂,将‘我真的变啰嗦了吗?是被传染了吗?’之类的想法暂时搁置。

黑暗的巷子一口咽下众人;

除了隐德来希的那双高跟鞋,其余几人的步子声越来越清晰了;它们发出“噗”或者“咚”的声音,而这声音里又生出回音。苏星岚眼中的光线慢慢褪去,嗡鸣渐渐被耳朵捕获,每一步都会令胃部传来些许坠胀,脚下看不见的路正是下坡。

呻吟,咀嚼;

这通往不知名夹层的甬道里渐渐出现了苏星岚看不清的萨卡兹;他们可能是“原住民”,也未必不是跑进城里来谋活路的迷茫者。腐臭与土腥味里夹杂着玉米的甜香,苏星岚明白…这座城如今大多数嘴巴都在啃食自己“施舍”的粮食。

复行数十步,

眼前便亮起来了。昏暗的褐黄色灯光勾勒出埃芒加德纤细的脖颈和上下起伏的肩膀,W反射着橙黄的眸子随她不时回头、仰头看来的瞬间映入苏星岚眼中;他这才发现自己小臂处一直攀着微弱的压力,原来这位小恶魔一直在帮自己留意着脚下的路。

这具身体总是后知后觉,

就好比眼前的光;它亘在,却只有当苏星岚的眼睛适应了才能看清。他回望身后,那双比W稍高些的、猩红的眸子里的星形瞳孔闪了闪:“嗯?是在找我?”隐德来希呼出的气摩擦着声带边缘,发出哄睡般的气声:“安心啦,还要走上一段呢~”

“…”苏星岚轻轻点头;

他知道她们眼里的周围都是亮堂的,这是她们先天的天赋;他也知道自己的本事,这是她们信服或跟随自己的原因。



“好了,附近没活人了,说不定我们一会儿也得死。”

埃芒加德的声音忽地响起,让险些被嗡鸣声哄睡的苏星岚打了个哆嗦。“嘁!说人话啊!”W手上稍稍加了点力气,随后她便撒开了手:“这是到哪儿了?左左右右拐了一大阵儿,找到特雷西斯的茅房了吗?”

“咳…这是她的什么癖好吗?”埃芒加德深吸了口气,却被腐臭呛得不轻:

“我们是要扎入军事委员会的心脏,而不是后肠…噗,这里有够像的。”小巫妖从兜里掏出逻各斯编织的面纱捂在口鼻上,她承认这是逻各斯“为数不多”的价值。

“从现在起都打起精神!如果脑袋里面有什么想法,别听;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别信。我们已经接近灵魂熔炉了,烧了千百年的老祖宗们可不像莱塔尼亚的讲师那样‘和蔼’。”埃芒加德身后闪过波动般的亮白,几个方形的装置便被她分别拍在三人胸口:

“不用管这是什么,但活下来了记得还我。”她朝前走了两步,又似是想到什么般扭回头来:

“忘了,你不是萨卡兹。”

她走到苏星岚身前挥了挥手:“你现在是苏星岚,还是老祖宗?”

“…死魂灵尚未在我脑中呢喃。”苏星岚颔首。

“哦?知道的还挺多,难怪让你指挥呢。”埃芒加德点了点头:“事先说明,以你的体质来看,怕是被老祖宗剐下就是个死;既然你非得亲自来,出了什么事就别怪我。”她冷哼道:“整个泰拉唯一能直面死魂灵的,只有笞心魔,只有。”

“这也是说给你们两个,现在把我给你们的东西攥紧了,别碰周围的瓶瓶罐罐或者任何东西,知道吗?总有几个老家伙会随着火星蹦飞出来,变成移动城市里面的怪谈。”

“哎呀呀,感谢导游小姐~我们不会偷偷带‘伴手礼’回去的啦。”隐德来希笑着跟了上去,她的手轻轻搭在苏星岚肩上,推动着指挥官的步伐,似是在向他保证自己所能带来的安全。

“哎…”埃芒加德一叹再叹,

但她被更明亮的灯火勾勒出的身子还是朝前迈去了,‘不用说什么血魔大君了,就光这几个疯子今天要干的事,完全够让老头儿发疯了。所以我到时候事发了要不要承认?惹毛杜卡雷和炸掉灵魂熔炉,到底哪个事情严重?’她转着手里的施术单元,靠脚跟接触地面时回传的反作用力安慰着乱糟糟的心跳。

空间是巫妖所擅的领域,捷径的彼岸在埃芒加德的带领下越发近了。

脚步声渐渐被苏星岚的大脑略去,他的眼前出现了许多甬道细节——锈蚀的管道、奇怪的祭坛残骸、破布、朽骨,像是有人一炮轰碎了垃圾堆,将它们涂了个均匀。

当然,他的耳边也不得清净。

埃芒加德虽有提醒,W还是跟老祖宗骂了起来;“放你妈的屁!”这是W忽然吼出来的,吓得埃芒加德都“呀!”了一声。

“这他妈的老祖宗是烧成蠢货了吗?”W朝着刚刚自夸“博识”的埃芒加德问道:“他竟然敢说特蕾西娅殿下的理想是什么…愚行?别在我脑子里说话,滚啊!”她拍了拍脑袋,发出敲击塑料瓶的闷响。

“呵…”埃芒加德搓了搓发毛的后颈:

“别大惊小怪的,既然跟着来了,难道你对死魂灵一点认知都没有?”她对上W的眸子,却在那双不耐烦的橙瞳里看到了澄澈:“哎…我说。”她咂舌,但却憋不出半个字来,她转身走了两步,又无奈地转回头来:

“如果把你丢到火里烧个几百年,不让睡觉还无时无刻地被灼痛包围,你脑袋能正常?他们脑袋里只有恨、只有不甘;他们大多是在上任魔王‘以勒什’下令后,由最初的死魂灵长者东跑西窜给‘抓’回来丢到火里的,说点该死的话也没什么。”她随即用施术单元戳了戳W的胳膊:

“喏,拿起来我给你的东西,仔细看它的轮廓,感受它的触感和存在,能听懂吗?要是还受不了那就忍着,一会儿到了地方把你丢进熔炉里就可以解脱啦。”她摆出笑容,像个天真的少女。

“哼…”W离奇的没有回怼;

她转而望向苏星岚,问出了跟埃芒加德一样的问题:“喂,你现在是狗东西还是老祖宗?”

“…我并不是很想当…狗东西。”苏星岚说这话的时候顺便掏出来一瓶罐头。

“你他妈占我便宜?呃…”W刚要发作,却被罐头贴在了额头上。“嘁,换你一条命!”她正巧饿了,也想借点滋味来褪去死魂灵对自己的影响。按照埃芒加德所说,现在呢喃在几人脑中的言语还并非是死魂灵本身的呜咽,而是这些老祖宗隔着熔炉的墙或者别的什么而发出的呓语…

她有些担心苏星岚这羸弱的家伙“中招”,从而影响帮助殿下的“计划”。

W脚下不停,

她的嘴巴也没有停下咀嚼,眼睛亦未从苏星岚的侧脸上挪开:“脑子好使就没事儿?”她嘀咕着,直到自己脑袋里的声音消失,‘哼,没事最好。’

她将吃完的罐头丢到一边,却在下一瞬感受到了炙烤与强光:“妈的!”她以为是哪个老祖宗要“报复”自己“乱丢垃圾”的行为。

“知道你声音好听了,别乱叫。”埃芒加德转过身来:

“熔炉备用检修梯到了。”她指着拐角后散发着强光与温热的能量源侧边,那不是什么电梯,只是表面裹着锈蚀的钢制爬梯:“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向你们讲‘检修手册’,你们只需要知道我的‘小方块’和巫术现在不允许使用,我们得凭体力攀上去,然后再从顶上下去。既是特殊手段,就只有这条路子。”

说罢,

她便身先士卒地握住、踏稳了爬梯;埃芒加德可不想自己头顶上有个屁股,更不愿用刚洗的头发去接他人掌与鞋蹭下的铁锈。

“上吧小姑娘,我断后,说好了的。”隐德来希轻轻推了推W,待其揽起兜帽遮住头后,血魔竟朝苏星岚转身、背对着他单膝跪了下去:“亲爱的,跨到我肩膀上来。”

“……”苏星岚先是错愕,随后他便瞥向爬梯;

这梯子竟贴心的做了环绕保护,若是胖点的萨卡兹都爬不上去,自然也不能被人背着爬…不过卡兹戴尔的劳工绝不可能吃成胖子。

他借助抿起的指缝朝上仰望,在铁锈落在睫毛前看到了模糊的终点…“估计有百米高了,的确不是我该逞强的。”

“…我只应后半句。”他走回隐德来希身边,在她裹着手套的纤指牵引下坐稳了身子。

“抱着我脖子吧,用力也没事,呵呵,你的力气嘛…”她没把话说完,便若肩上无物般站起身来,握紧了一节又一节褪去锈粉、露出黑褐枯钢的梯阶。“抱紧,然后不要乱晃,小心脑袋卡住哦~”她低着脑袋爬着,“我暂时也不能用源石技艺,不然有可能触发那孩子说的警报。”

“……”苏星岚并未回答。

他感受着腿下血魔绷紧的斜方肌上束将自己的身体一左一右的推着,亦感触着手心有力的颈动脉血流;头顶的兜帽不时传来“嗞嗞”的声响,那是苏星岚此刻能留给隐德来希这位“追随者”的体面,让血魔带着玫瑰香的头发上找不到丝毫锈渣。

脚下清晰的坑洞渐渐被烟尘弥上一层半透的褐黄帷幕,让远处的一切都变成了古早的画。

“嗞”“呲”的铁架悲鸣交响许久,

直到苏星岚感受到身边的热气越发燥起,又在之后变得忽冷忽热;“呼呼”的风声近了,那模糊的尽头也清晰起来;现在再朝下望去,苏星岚便只能看到曾经的终点。未来褪下面纱,让过去变成泡影。

“站好了!”W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星岚在同时看到了从自己腋窝下生出的手;他下意识松开隐德来希的脖颈,直到W把自己拖到“天台”避风的地方,扶起他有些发麻的身子。“喂,狗东西!抓好了!”W近乎在咆哮,全因此地的风宛若浪潮。

苏星岚比划了个“OK”的手势,对面的W则朝他挤出个瞪眼、露齿的笑容。

她在兴奋。

因为他们是来炸脚下的“大家伙”的,而“炸东西”可是她的专业领域。她回望压低帽檐研究内部路线的埃芒加德,似是想要回想起这位巫妖刚才是如何趾高气扬的。

嗖——

苏星岚将兜帽束得紧了些,让“呼呼”的风声安分少许。他感到燥热,这来自于身后的熔炉;空气被加热、朝上蒸腾,冷空气则汇聚,形成气旋;这份热量与高空,都是烈风诞生的原因。

但哪怕站的再高,高到云边去,站在山巅或是权利的终点;他也喜欢往脚下看去。

哪怕身边的风哀嚎嘶吼得再猛,猛到掀起了他的下巴,劝着他跟随蛮不讲理的力量;他也喜欢看看脚下的土地。

苏星岚感到脖颈处传来扼感,那是把他兜帽当热气球钻的怒火。他解开帽子,让头发往上飘去;他低下头,略显朦胧的移动城市便从熔炉十余米宽的环形“天台”的钢架空隙里尽收于眼底。

“这是冬日。”

他攥紧了PRTS确认着时间。

可脚下的“小人儿”们皆是光着膀子,他们喉中干涩,脚下趔趄,喊出的口号传到熔炉上面时已被“抽丝剥茧”,听起来就像昆虫的嗡鸣。苏星岚将PRTS揣回兜里,换出赫德雷给他的单筒望远镜。

他看到军事委员会东北侧的斜坡上被涂出了巨大的[不甘]画作;哭泣的魔王本该被外族围绕,但萨卡兹们不喜欢这幅流传最广的画。他们把自己的影子描在举起武器、背对着魔王的异族身后,“他们”举着长矛和刀剑,抬起了前脚;只要这幅画“动”起来,“他们”就能杀死异族,“夺”回呜咽的王。

顽皮的孩子见里面“没位置”了,便想要“站”在外面,“站”在异族的前面;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笔,就被年纪稍大的萨卡兹呵退了;他们愤怒地指着外族,指着更里面,又指着魔王——[我们是要“夺”回魔王,又不是跟魔王开战!都是巴别塔引来了敌人,他们杀了你们的爹妈,现在我们就杀了他们!]他们大概是这个意思。

“可你们‘补全’了我的画后,还是站在外面欣赏、对着那些异族呲牙咧嘴呀。”苏星岚面无表情的呢喃道:“你们认为这幅画现在‘全’了,是因为你们希望它变成‘历史’,而至于‘事实’如何,你们漠不关心。”

“1068年,莱塔尼亚的选帝侯把你们打怕了…”

“复仇?你们不敢,也做不到。你们心里有气没地方撒,便把矛头刺向巴别塔的外族,即便他们是拼死来帮助你们的,即使你们的亲人刚刚被他们救下、施舍,你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捅穿仁慈悲悯之人的心脏,并把他们逝去的生命当做荣耀,把他们脸上的不解当做自己嘲讽的理由。”

从这点上,苏星岚与杜卡雷一样…

他们不配自己再看一眼。

单筒望远镜朝另一侧瞥去,穿着更整齐的萨卡兹们找到了木炭之外的漆料,他们“补全”着一张又一张[血脉],将被权利腐败的王庭之子们画在昂首的血魔身后,更有人将血魔“丰满”起来——他们为它“穿上”杜卡雷的靴子,让它能“走”得更远;他们为它“披上”杜卡雷的袍子,让它看起来更加“荣耀”。

这吃力的活计可不好干。

他们画到一半,饿了,便去理所应当地啃咬苏星岚丢下的食物,像极了万年前的、没获得“提卡兹”之名的先祖。

“你们在白日褪下皮囊,相互厮杀;你们于晚上穿着衣裳,依偎求暖。那不愿吃食同族的,便被你们扣上死罪、远逐。待[远逐者]拾得力量、头顶王冠、带来温饱,你们才知罪者无罪,你们才知何为梦,何为醒。”

“你们…”

脏话汇入苏星岚嘴边,但他却发现自己生不起气来:“哈哈…你们很可爱。”他将单筒望远镜小心翼翼地收回兜里,心底想着回去给赫德雷哪种佳酿。

“我又不是来拯救世界的,那顶多算是副产物。”

他回望埃芒加德,后者正与隐德来希描述下沉熔炉内壁的路线;而W则像看傻子般站在他的身边,眼中不时闪过疑惑与忧虑。三女近在眼前,不似眺望下的众生。

苏星岚最后瞥了眼身后,

若要用一句话形容这座城,那便是隐德来希曾说过的模样——这座城,像极了特蕾西娅在梦里哭花了脸、醒来后那副乱糟糟的面庞。

“喂!疯子指挥官!”埃芒加德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我选了三条路出来,你来挑一条,咱们这就去送死。”埃芒加德待苏星岚走近后扶着帽檐朝熔炉内壁指点着,随后摆出副“交给你了”的样子。

“还好吗?”隐德来希凑了过来,替苏星岚遮去几缕劲风:

“苏星岚…这一路实在是太顺利了…嗯,我不是在说‘巧合’;”血魔拽紧了苏星岚的袖子,让他稳住身形。“如果我是特雷西斯,或者军事委员会的决策层,我也想不到巴别塔敢反其道而行之,钻到移动城市里搞破坏呐。”她说道:“在‘裂变增长’之前,军事委员会留在移动城市的力量就足以同时歼灭数个巴别塔,且只要收到厄尔苏拉的‘超距’通信,‘远征军’变会立即回来。”

“更何况,特蕾西娅的巴别塔,可绝对做不出如今的事儿…不论是想法,还是资源,巴别塔…或者说,这片大地上也没有先例。”

“截至目前,任何委员会的成员都会觉得己方在‘蒸蒸日上’吧?啊啦…”血魔将苏星岚拽得近了些,与身边的W一同挡住了呼啸的风。

“指挥官先生。”隐德来希稍稍严肃了些:

“告诉我,这些‘顺利’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对吗?如今我们在做的事情…真的是对特蕾西娅好,对吗?如你所预言的…杜卡雷…真的会在明日或者后天,找我们麻烦?”

“安心。”苏星岚弯下腰去,借着二女营造的“无风带”吐出清晰的二字。

“再复杂的结构也可被公式解明,”他仿佛想化开隐德来希稍皱的眉头:“我们每一步都是必然,都是稳妥,这盘棋在最初就已经赢了…嗯,就像哥伦比亚的抽奖游戏那般,当你点击按钮时,一切就已注定;而我们现在只不过是品味、欣赏这过场罢了。”

“嗯哼…那便做吧!”隐德来希的黛眉松开了,

但W却皱起了头:“什么游戏?回去给我弄个!”

“你们在拍电影吗?快点!我还要回去洗澡。”埃芒加德从二女肩间探出头来。

熔炉一如既往地燃烧着,粉尘是卡兹戴尔不变的面纱…但也截止于今。

苏星岚直起腰来,却发现那烈风的温度像极了暖春;他将双手插在兜里,W赶忙拽紧他的袖子,似是生怕“引爆”的按钮被其他两人夺了去。她看向苏星岚,后者颔首:

“走。作战…开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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