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最好在床上哭
第四十五章 最好在床上哭
听着冷漠声,楚怀茵身子颤了颤,茶水不慎溢出,烫在她手上。当即脸色大变。
“沈大人!”她忍着痛,可怜娇弱声。似想用示弱来博取沈言酌的怜悯。
可沈言酌冷漠坐着,不为之所动。
楚怀茵眉心高高拧起,快要坚持不住。胳膊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打翻茶盏。
国公夫人看在眼里,心里着急,可她不敢贸然上前求情。
怕更加惹怒沈言酌!
左右难为之际,她将目光定格在了司柠身上。
“柠儿,你妹妹不懂事,你快重新为沈大人奉一杯茶。”国公夫人给司柠使眼色,让她解围。
那么烫的茶,怀茵如何受得住。
司柠坐在那,动都未动一下。
“沈大人点名要妹妹奉茶,我怎好再去。”司柠拒绝的明明白白。
早都与她们说了,沈言酌不是个好人,偏是不信,非要上赶着,这下得罪了,就想让她冲上去分担怒火。
想都别想。
国公夫人唇瓣下意识张开,可碍于沈言酌在高位,她不敢说什么。
“沈大人,小女不识礼数,还是让柠儿伺候大人吧。”国公夫人等了等,实在不忍自己女儿受那个苦,硬着头皮上前。
司柠理解她身为一个母亲的心,但是并不打算出手。
沈言酌长臂随意搭在桌面,“不识礼数!这不是奉得挺好的。”
他惯会用这种漫不经心,不轻不重的事折磨人。
国公夫人脸色白了又青, 一个字再不敢出。
她也怕因此得罪了沈言酌,让他不肯帮国公府了。
时辰一刻一刻的过,楚怀茵到了极限,手臂酸痛,手掌被溢出的热茶烫得通红。
掀眼眺望上头的男人,他身子随性倚靠,长指把玩着玉扳指。
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她。
楚怀茵不想再承受下去了,心一横,直接摔了茶盏。
“砰!”茶盏落地的那一刻,屋内众人齐齐跪了下来,除了司柠。
司柠见状眸光亮了下。楚怀茵不了解如今的局势,更不了解沈言酌。
本来很快就会结束,这下可惨了。
“沈大人恕罪,臣女并非有意。”楚怀茵跪地叩首。
国公夫人也赶紧说话:“沈大人恕罪,小女一时不备,并非有意。”
沈言酌冷不禁笑了下,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何情绪。
“无妨!”他大度道。
闻声,国公夫人和楚怀茵齐齐松了一口气。沈言酌也不是那般冷漠无情。
司柠笑着轻摇脑袋,这就松气了,那他们真是不了解沈言酌。
两人正要叩首谢恩时,沈言酌大手一挥,让随风再端来一杯茶。
“楚大小姐!”随风恭敬将茶奉到楚怀茵眼前。
楚怀茵瞳孔骤缩,“这......沈大人......”她眼底迸射出恐慌。
沈言酌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他只两字,不容置喙。
楚怀茵全身抖擞起来,缓缓伸出手,想到那钻心般的疼痛,她又收回,转头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家母亲。
国公夫人眉头高高拧起,可最后只是闭上了眼,一个字也不敢说。
都说了让她别招惹沈言酌,别招惹沈言酌,非是不听。
正好借这次机会绝了她对沈言酌的心思!
楚怀茵见母亲这样,心里的那点子期待彻底消失殆尽,硬着头皮接过茶盏。
不知是她手指被上杯茶烫伤了,还是怎的,她总觉得这杯茶更烫一些。
可再烫,她也不敢再次将茶盏扔下。
经此一事,房间落针可闻,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司柠余光时不时探过外头,时辰越发大了,沈言酌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她还等着去烧楚怀洲衣冠呢!
沈言酌没兴趣看楚怀茵敬茶,这么做只是为了给司柠出出气。
见楚怀茵也没胆反抗,他指了指随行来的一个护卫,让他盯着楚怀茵,自个起身离去。
司柠正想着,眼前身影闪过。
“沈大人慢走。”她略显惊喜的声音。
沈言酌蓦地止步,回看司柠。
他走,她就这么高兴!
“司大小姐不送客吗?”他要求。
司柠瞥他一眼,在外人面前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跟上去。
楚怀茵本以为可出口气了,手臂刚放松一些,一人横在她前方,一眨不眨盯着她。
顿时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恭敬举着茶盏。
“今晚来沈府!”沈言酌邀请。
司柠面不改色,“今晚怕是不行。”
今晚衣冠一烧,她就要着手让人去寻楚怀洲了。
“来!”沈言酌再次道。
“怕是不行,我这边还积压着很多事。”司柠解释。
“来!”沈言酌坚定道。
司柠:......
她不再说话,沈言酌爱说啥就说啥吧。
“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吗?”沈言酌又道。
“不想。”司柠想都没想脱口道。
“撒谎!你看见我明明是笑着的,你想见我,就算嘴硬。”沈言酌总是固执己见,司柠都习惯了。
“那下次我看见沈大人,哭一个?”司柠今儿心情好,有心思和沈言酌言语逗弄。
“好啊!最好在床上哭,我更兴奋,会更疼你的。”沈言酌脑袋凑近司柠,笑着说。
司柠一记凌厉目光瞪过去,他就没有一刻是正经的。
“沈大人慢走!”脚步加快送沈言酌出了府门,她叩首送别。
沈言酌啧啧两声,“别忘了我说的。”
司柠知道他说的是让她今夜去沈府之事,她面色依旧,并未回应。
这几天她要忙别的事,便先不去沈府了。
沈言酌只勾唇一笑,她会主动来的。
送沈言酌离去,司柠走到门前,抬手扯住白幡用力一拉,高门上挂的白花绸子便掉落在了地上。
“全部摘下,与夫君衣冠一同烧掉。”她踩着那段白绸进了府,吩咐下人。
“是。”下人言听计从,迅速爬高踩低清理掉。
没一会,满府缟素的国公府,恢复如初。
司柠回屋换了一身月白锦衣,戴了一朵小白绢花在鬓间,随后去请老祖宗和国公夫人。
老祖宗还在昏迷中,去不了。国公夫人也不想看那糟心的一幕,便让司柠全权处理。
司柠退出房间,带着下人来到早就搭好木柴的高架上。
看着下人将那些白幡全部扔进木柴里,司柠没有一丝畅快,有的只是对自己上辈子的心酸。
“烧!”她淡淡一字,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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