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还敢不敢乱撩拨?
宋聿这才明白,她是担心坏了。他放软声音,隔着门板哄:“暖暖,是我不好,临时有任务,没办法及时通知你。下次一定想办法给你捎个信,好不好?”
门“咔哒”一声开了,向暖扑进他怀里,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没什么力道,更像是委屈的宣泄:“坏蛋!宋聿你个坏蛋!我以为你出事了……”
宋聿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躯和真实的担忧,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傻暖暖,我这不是好好的?你男人厉害着呢,能出什么事。”
还有一次,向暖想够书架顶层的盒子,踮着脚怎么也够不着。宋聿正好进门,看到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大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举高,让她拿到了盒子。
向暖吓了一跳,随即咯咯笑起来,被他放下后,还赖在他怀里,仰着头撒娇:“聿哥,你力气好大呀!像大老虎一样!”
宋聿被她笑得没了脾气,只能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后要拿高处的东西,等我回来,不许自己瞎逞强,听见没?”
“知道啦!”向暖笑嘻嘻地应着,凑上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宋聿身体微微一僵,眸色瞬间深了。他搂着她腰的手臂收紧,低下头,捕获了她那张总是能说出让他心痒话语的唇。这个吻,带着军人不容置疑的强势和这些时日分离的思念,攻城略地。
向暖起初还轻轻推拒了两下,很快便软化在他炽热的怀抱里,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任由他予取予求。一吻结束,她脸颊绯红,眼波流转,娇喘吁吁地伏在他胸前。
宋聿用指腹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声音沙哑而危险:“还敢不敢乱撩拨,嗯?”
向暖脸红得更厉害,把脸埋进他军装硬挺的布料里,小声嘟囔:“谁让你先吓我的……”
宋聿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他爱极了她这副娇羞又依赖的小模样。在他充满阳刚、秩序和纪律的世界里,向暖的娇气、柔软和偶尔的小任性,就像一道最明媚的光,照亮了他所有的刚硬,让他知道,除了国家和责任,他还有一个需要他用全部柔情去守护的小小世界。
宋聿的宠妻,在军区大院里是出了名的。这种宠,并非流于表面的甜言蜜语,而是融入骨血的本能和行动。
清晨,宋聿总是先醒来。他生物钟极准,即便头天晚上熬夜研究作战方案,第二天也能在五点五十分准时睁开眼。他不会立刻起身,而是先侧过身,借着熹微的晨光,静静地看着枕边人香甜的睡颜。向暖睡觉很不老实,常常把被子踢开,或者像只八爪鱼一样缠过来。宋聿总会小心翼翼地把被子重新给她盖好,如果被她抱着,他便一动不动,直到手臂发麻,也舍不得惊醒她。
等到六点整,他才会极轻地起身,穿戴整齐,出门晨跑。回来时,手里总会提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或者食堂刚出笼的小笼包——那是向暖爱吃,自己又懒得早起去排队买的。
向暖通常要睡到七点多,被宋聿温柔地叫醒。“暖暖,该起床了。”他的声音在清晨总是格外低沉柔和,与在训练场上叱咤风云的模样判若两人。
向暖有严重的起床气,被吵醒时会不满地嘟囔,把脑袋往被子里缩。宋聿也不恼,会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摇晃,“再不起来,小笼包要凉了,豆浆也不香了。”
听到吃的,向暖才会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伸出双臂软软地挂在他脖子上,耍赖道:“聿哥,抱我去洗漱……”
宋聿便真的会抱着她,走到卫生间,把她放在洗漱台前铺了软垫的小凳子上,连牙膏都给她挤好。看着小妻子迷迷糊糊、慢吞吞刷牙的样子,宋聿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最具体的模样。
家里的重活、累活,宋聿全包了。换煤气罐、买米买面、修理家电……甚至向暖偶尔想给阳台上的花盆换土,刚拿起小铲子,就会被宋聿接过去。“我来,别脏了手。”他总觉得她那双用来画画、弹琴的纤纤玉手,不该做这些粗活。
向暖也乐得清闲,常常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一边看他忙碌,一边叽叽喳喳地跟他分享在文化馆工作的趣事,或者又听到了什么好听的歌曲。宋聿话不多,但会认真地听,偶尔回应一两句,目光落在她生动的小脸上,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和笑意。
有一次,向暖心血来潮,想学织毛衣。买了毛线和针,对照着书笨手笨脚地学。结果毛线缠成一团乱麻,手指还被竹针扎了好几下,疼得她直抽气。
宋聿下班回来,就看到小妻子对着沙发上那团“毛线灾难”生闷气,手指头上还贴着好几个创可贴。他走过去,拿起那团乱麻,耐心地一点点解开,然后又拿起针,对照着书本,竟然像研究作战地图一样,有模有样地织了起来。他虽然动作生硬,但逻辑清晰,很快就掌握了基本针法。
“哇!聿哥,你连这个都会?”向暖惊讶地凑过来,满眼崇拜。
宋聿耳根微热,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有什么难的,比战术协同简单多了。”
最终,那件毛衣当然没能织成,但那个晚上,两人窝在沙发里,一起研究编织图案,灯光温暖,笑声不断,比任何成品都更值得珍藏。
当然,生活不总是阳光明媚。向暖身体底子不算太好,换季时容易感冒发烧。
有一年冬天,流感肆虐,向暖不幸中招,发起了高烧。宋聿那天本来有个重要的会议,向暖强撑着说没事,让他去上班。宋聿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脸色一沉,直接打电话回部队请了假。
“会议不重要,你重要。”他语气不容置疑,转身就去打了盆温水,浸湿毛巾,细致地给她擦拭额头、脖颈和手心脚心,进行物理降温。
向暖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酸痛,冷得直打哆嗦。宋聿便将她连人带被子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她嫌药苦不肯吃,他就把药片碾碎,混在糖水里,像哄曦曦一样哄着她喝下去。“暖暖乖,吃了药才能好。”
夜里,向暖睡得不安稳,时而咳嗽,时而梦呓。宋聿几乎一夜未合眼,不停地给她换额头上的湿毛巾,测体温,喂水。黑暗中,他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感受着她异常的体温,心揪得紧紧的。他宁愿在训练场上负重越野二十公里,也不想看到她这样脆弱无助的样子。
天快亮时,向暖的体温终于降了下去,沉沉睡去。宋聿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厨房熬了一锅软糯的白粥。
向暖醒来时,闻到粥香,看到丈夫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心里又酸又软。她伸出手,摸了摸他憔悴的脸,“聿哥,辛苦你了。”
宋聿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摇了摇头:“不辛苦。你好起来就行。”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正常的温度,悬了一夜的心才彻底放下。“以后不舒服要马上说,不许硬撑,知道吗?”
还有一次,向暖骑自行车下班回家,被一个莽撞的年轻人撞倒了,虽然没受大伤,但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皮,渗着血丝,裙子也撕了个口子。她又疼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宋聿接到消息从部队赶回来,看到的就是小妻子坐在社区卫生站的病床上,白嫩嫩的膝盖上涂着刺眼的红药水,小脸苍白,要哭不哭的样子。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散发出在训练场上才有的低气压,把那个撞了人、本来还想狡辩几句的年轻人吓得够呛,连连道歉。
宋聿没理会那人,径直走到向暖面前,蹲下身,仔细检查她的伤口,眉头拧得死紧。“疼不疼?”他的声音压抑着心疼和怒火。
看到他,向暖的委屈终于决堤,金豆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抽噎着说:“疼……裙子也坏了,新买的……”
宋聿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对卫生站的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冷冷地扫了那年轻人一眼,“以后骑车注意点!”便抱着向暖大步离开。
回到家,他把向暖小心地放在沙发上,找出医药箱,重新用碘伏给她消毒上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看着那狰狞的擦伤,他眼底满是心疼。
“一条裙子而已,坏了再买。人没事最重要。”他安慰道。“可是是你给我买的……”向暖还是闷闷不乐。
第二天,向暖就发现床头放着一个崭新的纸袋,里面是一条和之前那条很像、但质地和款式更好的裙子。她后来才知道,宋聿是特意托人去上海买的。而那个撞她的年轻人,据说被宋聿那天的气势吓得好长一段时间骑车都格外小心。
宋聿不是个懂得浪漫的人,他的世界是沙盘、地图和钢铁洪流。但他的浪漫,都藏在实实在在的行动里。
向暖喜欢花,宋聿便会在下班路上,顺手在街边老农的担子上买一束新鲜的栀子花,或者几支含苞待放的月季。他不会说什么“送你花”之类的话,只是进门后,默默地找个瓶子插起来,放在餐桌上。向暖看到,总会惊喜地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甜甜地说:“好香呀!谢谢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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