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条腰带触发的事故
第四十二章 一条腰带触发的事故
看青苍进进出出,他应该很忙才是,怎么还有时间盯着她的饭食?
不得已,崔云卿终于挪到隔壁。
却被拦在门外。
“夫人,主子说,今日不见客。”青苍一脸疲累,冷意都散了几分。
不见她?
崔云卿实在想不通,姬淮书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生气她没有罚刘浅月?
想不通,无需再想。
崔云卿让杏儿把她的软榻扛过来。
她今儿就睡在姬淮书院子里,看他不出来!
什么端方君子,光风霁月,居然克扣一个女人的口粮。
阴晴不定,小人行径。
崔云卿不停蛐蛐,把劝自己的杏儿和冬青赶回去,自己埋进狐裘里。
青苍无奈,他也不明白主子是怎么想的,居然下令克扣夫人的吃食。
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还是夫人惹了他?
青苍站在门口,眼神盯着院子里的酸枝木软塌。
夫人心可真大,这样也能睡得着。
姬淮书坐在窗前,看向院里没心没肺的女人,为何前后变化那么大?
他见过太多女人,自然能看出她眼中见到他的欢喜。
他默许她的欢喜,想要她的陪伴,可他没想过,她会变。
女人心易变,他知道,可她不该变,不能变。
引他上了心,她眼中只能有他。
他虽给不了她想要的,可他会护着她。
给她最好的一切。
青苍见姬淮书出来,正要上前,姬淮书摆手:“送一桌酒菜过来。”
青苍见他目光落在软榻上,突然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崔云卿是被香气熏醒的,软塌睡得不是很舒服,她就没有深睡,晚间肚子没有吃东西,一点动静就会醒。
爬起来就见姬淮书在一旁的石桌上喝酒,赏月。
桌子上有她最爱吃的,枣泥山药糕,酒酿鸭,炒枸杞芽…
她吞下口水,爬起来很自觉坐在姬淮书对面。
拿起竹筷不客气的吃起来。
姬淮书不知道去哪里找的厨子,酸甜口,她每一道菜都很喜欢。
姬淮书静静看她吃,偶尔喝一口酒,一时只有竹筷磕碰的声音。
“大公子,我做错什么了?”
崔云卿吃饱终于想起她来找他的目的。
姬淮书放下酒杯,起身进了屋,片刻又出来,手中拿了一个木盒。
崔云卿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姬淮书示意她打开,崔云卿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她送的腰带。
“谁绣的。”
闻言,崔云卿心虚,他看出来了?
“冬青绣的。”
姬淮书抿唇不说话,崔云卿突然悟了。
“大公子不喜欢?”不喜欢冬青绣的,却喜欢她绣的?
她绣的也没比冬青好多少。
“其实,冬青绣的比我绣的好看,你看这个青竹的花样,我绣不出这仿真的感觉。”
“不想委屈大公子,才让冬青帮我绣的。”
“真的。”
姬淮书不知信了没,没有再为难她,终于不给她吃小葱拌豆腐了。
隔日却送来一堆袍子,绣帕料子,还有未绣的腰带。
“夫人,主子说,您是大房唯一的女人,以后他的衣袍都交由您打理。”
“亲自打理。”
崔云卿差点把手中盘子扔出去,她还以为这些是姬淮书送她的东西,没想到,这是他的。
仔细看才发现,料子都是玄色,确实是他的东西。
还有三日她便要离开,给他做袍子,他想什么呢。
做梦!
“夫人,主子说,明日要看到您绣的腰带。”
崔云卿顿住,她以为这些日子她表现的很乖,他不会找她的茬,这是怎么了?
就因为冬青绣了一条他不喜欢的腰带?
居然又开始磋磨她。
她这么乖!
崔云卿没绣,她才不会绣,她有这空闲还不如多制几盒香,走的时候还能带上。
想着她和杏儿一起去了花房。
花房里很多名贵的花,有她想要的紫甘。
今儿学堂休课,姬雅也在府里,还请了沈婉清来做客。
崔云卿刚踏进去,就见姬雅挽着沈婉清在赏花。
三人都愣了下。
沈婉清有一瞬间的心慌,姬雅不是说崔云卿不出门吗?她怎么也来了。
姬雅察觉到,安慰的拍拍她。
“崔云卿,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知道沈姐姐在,居然追到这里,说吧,你想要什么?”
崔云卿乐了,她都不计较沈婉清躲着的事,沈婉清倒好,还敢上门来。
“当然是我赢了的赌注。”
“乖侄女不会忘记,你亲口说的什么吧?”
崔云卿说着往前走几步,近距离欣赏沈婉清的脸色。
“哼,只是小女儿间的玩笑罢了,崔云卿你有必要追到这里吗?”
姬雅一脸不屑,全然不当回事。
“原来沈家嫡女这么卑鄙,敢做不敢认,我可要好好在大公子面前说道说道。”
崔云卿看着沈婉清,光明正大嘲讽,她可没忘记沈婉清之前说过的话。
沈婉清急了。
“小夫人,赌注是姬雅提的,我从未承认过,您不能辱我名声。”
崔云卿无语。
“那你这么久不去学堂,躲什么?”
又不是只有她听见,当时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还有什么名声。
沈婉清的自大已经把自己的名声全毁了,要是她干脆利落的承认,崔云卿还敬她是个人物。
如今这幅嘴脸,实在难堪。
沈婉清羞愤,转身就要走,姬雅拉住她:“沈姐姐先别急。”
沈婉清甩开她:“姬雅,你让我来是不是想跟她一起羞辱我。”这个姬家少夫人,不做也罢。
崔云卿见两人要闹掰,幸灾乐祸。
当晚,乐极生悲。
姬淮书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还要考她的课业。
她已经进学一段日子,他也说过要考,都没有认真,今儿是怎么了?
一条腰带触发他哪根逆鳞了?
茶室。
屏风上面挂着风铃,风起时叮咚作响,屏风上画着紫藤,紫花垂落如瀑布般真切。
姬淮书坐在屏风前,脊背挺直,处理公务的样子颇有几分前世位极人臣的压迫感。
他还不是十年后的他,没有十年后迂腐透顶的酸腐气。
也没有十年后那让人看一眼就胆怯的气势。
最起码现在的崔云卿不怕他。
每次看见他,崔云卿都会想,她前世为何要那么怕他?
觉得他是天,是不可逾越,不可冒犯的天之骄子?
其实,她发现了,他有个弱点,不知道他对别人如何,但是她用。
非常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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