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把她封在寒玉棺里最稳妥
第五十章 把她封在寒玉棺里最稳妥
崔云卿一路逃回房,心扑通扑通跳,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像要吃人一样。
她近来还是不出门为好。
避一避。
在房里躲了一日,睡的头晕,还是没躲掉。
晚间,青苍来请。
崔云卿不敢去,捏着嗓子:“青苍,跟大公子说一声,我怕是病了,昨晚在地板上睡一宿,浑身都疼。”
青苍在窗外一脸无语,他刚刚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夫人窜床上的速度,一般人做不到。
“夫人,主子说,您要是装病,他就亲自过来请您。”
闻言,崔云卿僵住,她怎么敢让他来。
“咳咳,青苍啊,大公子找我何事啊?”
崔云卿不情不愿的起身,探出头却不愿意出来。
青苍不知道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奇怪,主子怎么知道夫人一定会装病?
“关于夫人被活埋的事。”
哦?
姬淮书居然在查她的事?
愿意管她,是不是说明,他不打算杀她了?
她的小命保住了。
这么想,她终于放心。
回房找一套她认为看起来很乖很乖的淡蓝色衣裙换上,才跟着青苍出门。
进了院子就看到坐在窗前的姬淮书,他像是雷打不动的铁人,任何事情都打不倒他。
仿佛昨日那个生疾发热,累到昏厥的人不是他。
崔云卿慢吞吞挪进门,怎么也不愿意进房,站在门口怯生生的喊:“大公子。”
眼睛眨巴眨巴,不停偷瞄,姬淮书没有抬头都能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视线。
半晌,他终于抬眼。
“进来。”
崔云卿迟疑,他这是把她当自己人,还是将死之人?
崔云卿不敢进,站在门口她还有逃跑的机会。
姬淮书见状没有勉强她,起身向门口走过来。
玄色的身影带着冷意,崔云卿莫名感觉到杀意。
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姬淮书顿了下,淡淡撇她一眼,继续走出去。
崔云卿贴着门,让自己距离院门最近,才停住身形。
姬淮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立刻有人上前,送上紫砂壶,茶具, 姬淮书又开始泡茶。
没有搭理她,却让人送来桂花糖栗粉糕,糖蒸酥酪,荷花酥···
崔云卿皱眉,她那里怎么没有这么多好吃的?
姬淮书给自己开小灶?
崔云卿摸摸肚子,刚要摆饭就被他叫来,她什么都没吃,忍住上前的冲动,她只想快点离开。
“大公子,叫我来可是查到什么了?”
姬淮书放下茶盏,捻起一块荷花酥,玉色指尖搭上粉色酥酪,美的让崔云卿流口水。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送入嘴里。
酥酪为他淡薄红唇染上润泽的光,崔云卿捏紧手指,唇上仿佛有他留下的灼热,他可还记得?
想到他可能记得,崔云卿只觉得呼吸不畅,不敢再看他。
姬淮书咀嚼的动作很慢,眼神掠过酥酪落在她脸上,紧抿的红唇上。
突然觉得手中酥酪不好吃。
淡淡放下手,示意青苍过来。
“夫人,掳你的人是王招娣找的,幕后之人是刘浅月。”
崔云卿突然抬头,刘浅月?
怎么可能,不是说以后再也不会了吗?
想到刘浅月痛哭求情的样子,崔云卿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相信。
“刘浅月呢?我要见她。”
崔云卿恨的咬牙,她要当面问问刘浅月,为何要一而再的害她?
她还为刘浅月求姬淮书,难得发一次善心,刘浅月居然,辜负她!
青苍被她盯的后退一步,夫人突然变的好可怕。
姬淮书也看向青苍:“人呢?”
青苍忙低头:“死了。”
“什么?谁死了?”
崔云卿心惊,又死人了,难道是二夫人的手笔?
她不是忙着跟花娘斗吗,怎么还有空害她?若不是二夫人,又会是谁?
崔云卿颇有些失落,刘浅月为什么要害她?
她们无冤无仇,她甚至希望刘浅月会有个如意郎君,好好过一生。
她前世今生也没有极好的手帕交,她内心是羡慕王招娣,能有一个愿意为她报仇的好友。
原来,一切都是刘浅月的谎言。
女子本就势弱,理应相互帮扶,她做错了吗?
姬淮书见她呆呆离开,没有说什么,人心否测,就算倾心相待的人都会背刺,何况他人。
“背后的人是谁?”
崔云卿没心思追究,姬淮书却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青苍不太确定:“王招娣疯了,用的药跟和尚刘五很像,都很古怪。”
青苍没忘记,刘五死时那惨烈的模样,血管崩碎,死无全尸。
姬淮书眼中闪过寒光:“盯着老太爷的人,有什么消息。”
青苍突然抬头,主子怀疑老太爷?
“老太爷每日都会出去,拜访岭南世家半古的老太爷们,再就是二夫人去的勤了些。”
闻言姬淮书眼中露出厌恶,彻底没了胃口。
“听闻二婶近来身子不适,盯着。”
姬淮书说完站起身,看向芙蓉院的方向,他该谢她捅的那一下,是他越界了。
他在母亲坟前发过誓,要做光明磊落的姬家大公子,要彻底摆脱那些不堪的过去,这些年他做的很好。
至于她。
引他越界,引动他心绪,只会惹麻烦。
还是封在寒玉棺里最稳妥。
崔云卿以为姬淮书消了杀她的心思,躲在房里谋划,该怎么才能离开呢?
这日,冬青兴匆匆从外面回来,手中捧个大盒子。
“姑娘,秦世子派人送来好多京城的物件,都是姑娘喜欢的。”
冬青打开盒子,里面有蟠螭压襟、灵蛇缠丝戒、璎珞圈,还有,相思砚。
这些物件小巧又金贵,确实是崔云卿喜欢的,只是这个相思砚···
她并不喜书写,难道,他在表相思?
想到这,崔云卿脸色绯红,远在京城还惦记她,不成体统。
想到前世纨绔少年为她成长为内敛的君子,默默守护,她一阵心伤,好想去见他。
崔云卿手中的物件还没收起来,姬淮书派人来请。
“夫人,主子要带您出门赴宴,马车已备好。”
赴宴?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赴宴。
崔云卿虽然心里嘀咕,还是好好收拾了一番。
前世继母带继妹出去,她都很羡慕,可惜,继母不喜她,从不带她出去。
后来成为王妃就变成主宴的人,需要时时端着,再没有儿时参宴的兴奋。
如今,姬淮书却要带她去,崔云卿很开心,他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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