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两小无猜
陈家大院中,一名小女孩追逐着一名小男孩,女孩口中喊道“哥哥,别跑,等等我”。
男孩边跑变嬉笑着“珏儿,我才不笨,你就是想要我的玉壶,娘说了,不能把玉壶给你”。
女孩急了,停下脚步撒娇道“娘不疼我就算了,没想到哥哥也不疼我,我不理你了”。
男孩转过身,气喘吁吁的盯着女孩,小心的说道“珏儿,我可以给你戴,但是你不能让娘知道,不然会被她骂的”。
女孩转忧为喜,笑道“我就知道哥哥疼珏儿”。
男孩就是当年的太平村遗孤赵辰,现名陈洛溪,字季方。他从脖子上取下玉壶,走到陈洛珏身边,准备给她戴上。
这时,一名妇女走了出来,她呵斥道“季方,又把玉壶给洛珏,难道娘的话你们就没放在心上吗?”说话之人正是王雪。
两个小鬼立刻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陈洛溪把玉壶紧紧拽在手里。王雪走到他们身边,对着陈洛溪继续呵斥着“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这是你父亲离开时留给你的,对你很重要,假如弄丢了,我怎么向他交待”。他那里知道这个父亲的定义有多深的含义。此时,王雪能清晰的感觉到当年托孤的重任,
她从陈洛溪手中接过玉壶,重新给他戴上,然后对着陈洛珏呵道“珏儿,娘给你买得有玉锁了,怎么还向哥哥要玉壶,你就不怕娘以后都不理你了吗”。
陈洛珏红着眼,哭了说道“我不要你给我买的,我都没见过父亲,他怎么只送给哥哥,不送给我,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是你们亲生的”。说完,她取下脖子上的玉锁,狠狠的扔到地上,玉锁摔到地上,立刻变成碎片,散的满地都是,随即陈洛珏也伤心的跑开了。
王雪见此,心就如玉锁一样,碎了一地。此时,陈洛溪对着王雪说道“娘,把玉壶给珏儿好吗”。
王雪听后,认真的对着陈洛溪说道“季方,你好好听着,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把玉壶送人或弄丢,因为这是你父亲给你的唯一的东西,听见没有”。
陈洛溪点了点头,见陈洛溪听见了她话,他又说道“你自己去玩吧,我去看看你妹妹”。
陈洛溪道“娘,你一定要把珏儿逗开心,看着珏儿伤心,我心里也难受”。
王雪摸了摸陈洛溪的头,道“放心吧,你和珏儿都是娘心里的心肝宝贝,去玩吧,娘去看珏儿了”。
陈洛珏房外,王雪敲了敲门,喊道“珏儿,开门,是娘“。
房内的陈洛珏说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王雪笑着说道“真不开门吗?小姑和哥哥要上街了,让我来叫你。你不开门,小姑可就走了,她说带你们上街给你们买冰糖葫芦吃,不去就没得吃了”。
陈洛珏,道“不去,不去,你不要再说了,快走”。
王雪说道“那我就走了,不要后悔哦”。
王雪站在门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的听着陈洛珏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儿,房门突然打开,陈洛珏看见房外的王雪后,立刻想把门关上。王雪一把抱起陈洛珏,笑着说道“我的乖女儿,娘怎么舍得让你不理我呢”?
陈洛珏在她怀中挣扎着,大声说道“骗子,你是骗子,你不是说你走了吗”?
王雪吻着陈洛珏,道“你是娘的宝贝,不是小姑要上街,是娘要带我的宝贝女儿上街”。
陈洛珏道“骗子,我不和你去,我要小姑”。
王雪“珏儿最乖,娘知道珏儿喜欢吃冰糖葫芦,今天娘给你买很多很多”。
陈洛珏“娘不喜欢我,娘只喜欢哥哥”。
王雪“傻孩子,你和哥哥都是娘的宝贝,我都喜欢”。
一边说着,一边抱着陈洛珏向院子大门走去,走到大院中时,只见陈洛溪背对着他们在原处寻找着什么。
王雪好奇的喊道“季方,你在干什么”?
陈洛溪转过头看见王雪抱着哭泣的陈洛珏,微笑着说道“娘,珏儿的玉锁碎得满地都是,有一块怎么也找不着”。
王雪知道陈洛溪从来就很懂事,她说道“别找了,碎了算了,我们上街给妹妹买块新的”。
陈洛溪道“娘,你带妹妹上街吧,妹妹喜欢吃冰糖葫芦,你给她多买些,我不去了,大伯等下还要给我温习功课”。
王雪看着这懂事的孩子,心中倍感欣慰,她说道“好好待在家里,娘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陈洛溪点了点头,道“谢谢娘”。
目送着王雪和陈洛珏走出大门,他又继续寻找着玉锁碎片。
陈丽芸正在房中看书,此时听见陈洛溪喊道“小姑,小姑,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陈丽芸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乖巧的陈洛溪,把他轻轻拉到自己面前,问道“季方,要小姑帮你什么忙”?
陈洛溪“我想给小姑借银两”。
陈丽芸“你想要银两给小姑说就是,怎么还借啊”?说完,她从香囊中掏出几个铜子递给陈洛溪,道“拿去吧”。
陈洛溪并没有接,他小声的说道“我需要很多银两”。
陈丽芸又问道“你要这么多银两干什么”?
见陈洛溪没有说话,陈丽芸追问道“你不说,小姑就不给”。
陈洛溪见此,缓缓把原委说了出来,原来陈洛溪是想要银两去给陈洛珏修补玉锁。陈丽芸听后,紧紧抱着陈洛溪,口中说道“我们季方真懂事。好吧,小姑愿意出这笔费用,还带你去找秣陵最好的工匠”。
陈洛溪“我给小姑借,等季方长大有银两后,再还给小姑”。
陈丽芸道“傻孩子,走吧,我这就带你去”。
陈丽芸给陈洛溪找了秣陵最好的玉石工匠,在他精心的修补下,原先的玉锁裂缝处镶上金丝固定着,陈洛溪看着修补好的玉锁,心里特别高兴。修好玉锁后,陈丽芸带着陈洛溪返回陈家。
此时王雪和陈洛珏早已回到家中。突然发现家中发生了些变化,护卫变多了些,而且穿着也不像陈家服饰,陈丽芸断定家中定是来了客人。
她走进客厅之中,只见全家人都聚齐于一堂,父亲高高坐于主位之上。陈洪见陈丽芸进厅后,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道“小妹,这是袁绍大人谋士许攸先生,这次路过秣陵,就到我家歇息几天”。
陈丽芸给他行了礼,然后走到王雪身边,只见王雪面色凝重,心事重重。而许攸则时不时的打量着王雪。
见王雪面色如此,父亲陈炳泉道“小雪,是不是身体不好?快去休息一下吧”。
王雪点了点头,向各位告辞后,便向自己厢房走去。而陈洪之妻李氏斜着眼看了王雪一眼,嘴角轻蔑的笑了一下。
几句寒颤过后,陈洪带着许攸等人,酒足饭饱之后,便安排他们进入客房休息。
第二日,一直派去寻找陈朝下落的小方回到家中,大家见他回来,赶紧向他询问着陈朝的音讯,可是未果。小方的出现再一次让众人失望。
许攸等人在陈家住了几日,便向陈家家主陈炳泉告辞,一番客气之后,许攸带着部下返回北方袁绍势力内。
许攸走后几日,王雪突然失踪,陈家四处派人寻找王雪,可是都没结果。小方心想如果陈朝回来见不着王雪,那可怎么办?于是下定决心先找到王雪再去找陈朝。
就这样一找又一年过去了,陈家不惜重金打听陈朝、王雪、小方的消息,可是都了无音讯,慢慢的陈家开始过上等待的日子,希望有一天他们自己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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