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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幽兰之心


月夜朦胧,却不见思念之人的忧郁。微风徐凉,何处可寻那份幼时难以忘记的童贞。幽兰坐在花丛之中,望着天空繁星的璀璨,却不知天涯人就在咫尺。可是人生就如沧海一粟,谁又能把它安排得恰到好处呢?

    小薇慢慢走到幽兰身边,看着正在沉思回忆的她,叹上一口气,带着无奈坐到了一旁,同她一起欣赏着着满天繁星。

    幽兰突然说道“小薇,你知道吗,在我小时候,他总是让着我,宠着我,事事顺着我,自从被爷爷赶出家门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小薇“师姐,我知道你内心很痛苦,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你哥哥的”。

    幽兰带着微笑,道“希望吧,希望他能平安无事”。然后静静的望着天空。

    小薇见她不再说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小薇是唯一了解她的人,她知道,自己面前这位师姐从不把悲伤带给其他人,宁愿一人受着、忍着、藏着,也不会用自己的苦楚去感染别人,她给身边的人带去的只有开心和快乐。唯有再这一片花海之中,她才能释放出心中的苍凉和忧伤。小薇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唯一的只有同幽兰一起看着夜晚苍穹的宁静,让宁静的夜来抚慰那颗早已快枯竭的心。

    午夜惆怅,盼君几时回?

    幽谷飞花,故人何处觅?

    十年离别十年忧。

    数载转辗韶华变。

    是醉?是罪?

    深夜已至,小薇提醒幽兰道“师姐,我们回去休息吧,已经不早了”。

    幽兰“你先回去吧,我再坐坐,一会儿还要采集花露做药”。

    小薇“师姐你就知道为别人作想,你何时才能为自己想想”。

    幽兰“赵公子受这么重的伤,我也有责任,如若弃之不管,我会不安宁的”。

    小薇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在此陪师姐”

    幽兰一笑,道“你还是回去吧,采集花露是要看时辰的,现在还早着呢”。

    小薇道“不管再晚我都要陪着师姐”

    幽兰一笑,两人背靠着背聊了起来,静等夜晚露水的凝聚,而此时谷中宁静的环境被两人的谈笑而打破,嬉笑的声音很是欢悦。

    东方放出鱼肚白,夺目的阳光慢慢升起,赵辰从睡梦中醒来。只见小薇正端着药走进赵辰的房间,小薇见赵辰已醒,道“公子,你醒了?该吃药了”。

    赵辰痛苦的想爬起来,小薇见状,赶紧扶着他,道“你躺着吧,这么重的伤就别乱动了,如果引得内伤复发,那就白费了师姐的一番心意”。

    赵辰道“多谢小薇姑娘,也多谢幽兰姑娘”。在小薇的搀扶下,赵辰躺到了床上。然后小薇用勺子一点一点的把药喂到赵辰嘴里。

    用完药后,赵辰问道“小薇,你师姐呢”?

    小薇“小姐还在休息,昨夜就是为给你采集露水制药,师姐一直熬到天亮才回来休息,你还故意说些师姐不愿意听的话给她听”。

    赵辰听后默默不语,心里想到幽兰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却是邪中又邪,不能与之同道。可是在他无意中却发现,此人生性善良,纯洁似水,与平时接触完全判若两人,这让他很是费解。

    午时过后,幽兰来到赵辰房间,一见面,幽兰就道“看来你气色不错,恢复得很快嘛”。

    赵辰“这还要多谢姑娘,姑娘为我熬夜采集花露,在下感激不尽”。

    幽兰不以为然的道“既然这么感激,那你以后就留在谷中,以身相许就是”。

    赵辰摇了摇头,道“姑娘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何总爱说些轻浮的话,真让我难以理解”。

    幽兰慢慢靠近她,温柔的道“那么你认为我是什么人,应该说什么样的话,你教教我好吗”?

    幽兰的靠近让赵辰心跳加速,眼看幽兰就要靠近他的脸时,突然赵辰猛然一推,把她推了过去,突然的动作牵引得赵辰全身疼痛。

    幽兰看着他那疼痛的样子,道“你如果在乱动,引发内伤我可不会再管你,你好好休息吧,本姑娘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完,转身便离开。

    小薇依然每天照顾着赵辰,从此之后,幽兰就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过,对于幽兰对他的那股暧昧,赵辰始终分不清真假,他一直好奇着幽兰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于是就向小薇打听,从小为口中得知,她来到百花涧幽兰就已经在这里了,对于幽兰以前的事,小薇是一无所知,因为幽兰根本就不会和任何人说起伤心之事。

    没多少时日,赵辰伤势好得差不多,下地行走也不是难事。多日不见幽兰,赵辰心中好奇,在小薇口中才得知原来幽兰回百花涧的琼华宫去了。

    又过了些时日,赵辰已无大碍,行走已能自如,如今伤势痊愈,需要舒展胫骨,于是就在谷中找了一个静僻之处练起拳法来。

    正在他练得兴致勃勃之时,一个欢悦声音响起“看来你身体已经痊愈”。

    赵辰停住练拳,知道是幽兰回来了,他对着幽兰说道“这都多亏姑娘的灵药,才使我恢复得如此之快”。

    幽兰“你既然都好了,为什么还留在谷中,是不是挂念着我啊”。

    听幽兰这么一说,赵辰心生一计,道“姑娘的容姿让我难以忘怀,这些日子每日都盼着你的归来,好叙相思之苦,让我好不难受”,他一点一点向着幽兰迈进,又继续说道“既然姑娘对我如此有好感,那我们就??????”。

    当他与幽兰只剩两指宽的距离时;只见幽兰连连后退,手忙脚乱。

    赵辰小声说道“你怕什么,你对我的好感我感觉得到,别退了,再退就要摔着了”。

    幽兰冷着面孔说道“你要干什么,再上前一步休怪我无礼”。

    赵辰“姑娘不要动怒,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见赵辰这般无赖,幽兰一把把赵辰推开,然后自己转过身去,冷冷的说道“你既然伤势痊愈,那就出谷去吧,我对你不感兴趣”。

    赵辰随即恢复正常道“姑娘明明不是那种人,为何言出总是如此轻浮,难道你就不怕世人眼光而毁了自己名节”?

    幽兰“我是何种人与你何干?至于世人眼光随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只要我对得起天地良心,何有罪过”?

    赵辰顿时哑口无言,想了想,轻声的说道“姑娘超脱世俗的思想,赵辰敬佩不已,能与姑娘认识,是我人生的一大快事,如蒙姑娘不弃,赵辰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

    “幽兰明白公子刚才一番之举的良苦用心,就是想看看幽兰真实的一面,既然公子能把我当作朋友,往后幽兰也会以真实一面对待公子,公子大可不必为幽兰的言行困惑,幽兰自有分寸的”。

    赵辰对着幽兰微微一笑,道“今日能得姑娘真诚相待,赵辰铭记于心;如今我伤势痊愈,得赶快出谷,寻找当日分离的故人”。

    幽兰顿了顿道“我也不方便多留公子,等我给公子准备些路上所需,明日再走,如何”?

    赵辰点了点头,道“好吧,多谢幽兰姑娘”。

    幽兰没有再说话,此时的她完全撤去了掩饰内心的一面,她看着面前的万丛花草,眼中全是忧郁之色,透露出悲凉之感,犹如仙落凡尘。

    赵辰也没有说话,他看着幽兰,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孤寂,他不知道在幽兰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她如此的沧桑;但是他能明白,眼前之人一定克服着种种困难,坚强的活着。此时,想着远在秣陵的小妹陈洛珏,现在也有她这般大小,不知再次相见可会生疏,还是否会有童年的依赖。

    就这样,两个人,默默无言的站着,缅怀着各自的牵挂,却亦然相见。两颗心,遥遥无期的等着,忍受着内心的期盼,却不知彼此。

    良久,幽兰说道“公子可愿随我去个地方”。

    赵辰道“姑娘就别公子长,公子短的了,你就叫我赵辰吧”。

    幽兰微微一笑“那好吧,赵辰公子,可愿意随我去“?

    赵辰听她这么喊,自然也是一笑,道“本公子性命都是姑娘相救,姑娘的差遣,我哪敢不从”。

    幽兰道“当日我在悬崖边陪着一个老朋友,突见公子从悬崖之上掉下,情急之中,幸好老朋友法力高强,接住了公子,才让公子幸免一难,我见你伤势很重,就带你到小居治疗,现在伤势痊愈,你也该去感谢感谢别人”。

    听幽兰这么一说,赵辰说道“那是那是,救命恩人我怎么都要重重感谢,不过不知道你那朋友喜欢什么,我好准备准备”。

    幽兰笑道“它什么都不需要,只喜欢听我吹笛,你去感谢就好,不过我那朋友脾气不要,你不要惹怒它了”。

    赵辰“我听姑娘的就是,一定小心翼翼的,不让他老人家有发怒的机会”。

    幽兰淡然一笑,道“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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