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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一回来撂脸色


陆清淮一袭时锦阁伙计长衫,闻言从手上高捧的账簿后抬头,血丝缭绕的墨玉眸子里,清晰映出顾知意的脸儿。

赈灾队伍还在回京路途,这厮又掉队,提前回京,当真不怕被圣人察觉,治他重罪?

顾知意暗忖,猜到陆清淮估摸有急事相议,轻拍着芙蓉手背,言笑晏晏。

“我且能活上百岁,吃你们几十回的寿宴呢。重病不过是迷惑外人的障眼法,你不要担心,等我与大殿下密谈要事后,再仔细告知你。”

“小姐,您这次真的吓到我们了,六娘一听到噩耗,几欲晕厥呢。”

芙蓉揉去泪水,鼓着腮帮嘟囔,依旧心有余悸。

前日,太子府把守森严,戚老大的信件传不进来,顾知意也没法子把真相递出去。

此刻,顾知意听到他们为自己深受打击,登时满目愧疚,连连向芙蓉道勤。

芙蓉叹气,记着陆清淮这位皇子尚且在侧等候,亦不好长篇大论地道些琐碎事,便识趣退至屋外,娴熟当好门神。

门扉紧扣,陆清淮将账簿搁在桌案,就近搬来绣凳。

“殿下请上座,我们到暖阁商榷。”自觉躺在床榻谈事过于诡异,顾知意利索掀起被衾,趿着帛屐前去。

陆清淮就势搁下绣凳,大刀阔斧踢掉皂靴,盘腿落座蒲墩。

觑见他染上丝缕火气的俊容,顾知意摸了摸琼鼻,琢磨他为何时犯愁而火冒三丈。又见菱花窗紧闭,屏风与层层垂地纱幔几乎遮蔽日光,折身去取庭燎,点上烛台。

但她脚下方拐了方向,背后一阵窸窣动静,浑厚低沉嗓音猝然掠至耳畔。

“身子虚弱便多歇着,别总闲不住地折腾。你不喜陌生丫鬟在榻前伺候,好歹调个心腹来照顾。若是没人可选,大可寻我要人。”

伟岸身躯来回移动,衣袍因他疾速步伐掠起动静。

顾知意恍惚盯着他,耳际回响他宛若亲属的关心,还夹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冷不丁打个寒颤。

她扬手用力搓了把双耳,骤然察觉两道锐利眼风落在她手背,唇角轻扯,取出柜笼中的木匣,刻意重搁在陆清淮面前。

“殿下精明强干,我引以为荣,不顾康健缝制荷包,添些贺喜彩头。民女卑微,倒不敢奢望殿下欢欣鼓舞,但您这一回京就撂脸色,饶是菩萨都被惹出郁气。”

顾知意不卑不吭,婉转表露不满,并不乐意无辜承载陆清淮的怒气。

四目相对,陆清淮从她美眸窥视自己肃沉严峻的面色,愕然一怔。

须臾,他目光落在案桌的木匣,雅睫掩住眸底流转的愧意与惊惧,沉闷启唇:“我知你的付出,并非是气你,而是……外界传言你病入膏肓,我竟是最后才知你病了。”

顾知意傻眼,抿唇回想几番,确定自己并未听错,忍俊不禁低笑,一扫眉心浅露的不虞。

“我怎会真的病重?只是服用褚老的药,制造幻觉,躲避众多杂事。此事还先获你的准许,你却轻信坊间谣言,到底是不信我,还是质疑褚老岐黄神药?”

第172章全是他的

顾知意轻快嗓音,尽是打趣。

陆清淮唇角上扬,眸光落在她虚白憔悴脸庞,关切再问:“我自然不会怀疑你们,但你服那药,身子真没察觉异常,或羸亏疼痛?”

听闻她严重至呕血不止,常肺腔闷疼,剧烈咳嗽至濒临窒息……单是听到这些垂死重病症状,足以乱了他心。

即便褚老再三言明对她身骨无碍,不过是洗髓清除杂质,有利无害,但他依旧惶恐难言,便临时命亲信掩护,独自打马秘密回京,要亲自验明。

听出他真切担忧,顾知意清凌瞳仁狡黠虚晃,颇为认真反问:“服药后,时常胃口大开,饭量增倍,算不算异常?”

陆清淮神情一滞,磁哑愉悦笑意振得胸膛雷雷嘶鸣。

压抑气氛骤变融洽轻松。

本是逗人的俏皮话,顾知意弯唇,信手悠然焚茶。

片刻后,茶香四溢。

陆清淮斜睨过泡开的叶尖,宛若雀舌,松懈靠在案桌,冷哼嘲讽:“三弟是见你临垂死之际,突然良心发现最爱女子乃发妻,连精奢量少的御品贡茶都舍得赏你。”

这阴阳怪气的口吻甚是熟悉,乃陆清淮给她最初的刻板印象。

以至她此刻久违听到,并无昔日的恼火,酥手拎起紫砂壶行云流水绕过温杯,浅笑揭穿陆修远的企图。

“殿下小觑他的城府,哪有什么回心转意,不过是盼我尽快康复,替他招待拉拢华殷长公主。”

提到金贵独一份的长公主,她敛起揶揄笑意,认真望向陆清淮,试探其心思。

“长公主从不干涉国事朝政,驸马与其子孙亦在无足轻重,空有华贵头衔的官位,但她在圣人面前的言论,倒有不少分量,你可有意讨好她?”

圣人姐妹不少,和亲或低嫁武将权臣,但无人有长公主这份殊荣。

陆清淮果决摇头:“长姑母当年未借从龙之功,举家往上爬占,反而择急流勇退,证明她阖家只愿做天子正统的纯臣与手足。她无意参与储君继位,我亦劝服不了,不必做无谓事。”

每次提及国政要务,陆清淮水润多情眸子倏变清寒,犹如浸泡在冰潭深渊,犀利如鹰隼,冷傲孤洁。

顾知意唇角绽开暖笑,满意颔首,他所思与她如出一辙。

且世间难有清醒的天家臣,何必将颐养天年的长者拖入浑水,逼得他人晚节不保。

美眸璀亮,顾知意转移话茬:“赠殿下的这份大礼可费我月余时日,通宵达旦,生怕赶不上你回京复命,落个敷衍搪塞重罪。”

浓眉挑高,陆清淮掀开木匣,触及四个别出心裁的荷包,眸亮如坠入漫天星辰。

粗粝指腹抚摸五彩斑斓绣线,他难抑上咧的弧度,话音故作傲娇:“只让你绣一个,何苦受累。”

“我可没说让你全拿,看在你是主君份上,特意让你首选,挑一个吧。”

扫过他高扬的嘴角,顾知意美眸浅眯,佯装诧异张唇,煞有介事解说。

陆清淮俊脸刹那暗沉,莫非她要赠予陆修远?

不准!该全是他的!

思及此,陆清淮迅猛合上木匣,收入宽袖,一本正经道:“不成。岁有四季,我正好一季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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