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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他到底,有何所求?


“至于其他各宫……宫中宫女数以千计,叫这个名字的恐怕也不止一个两个,需得仔细排查才能确定。”

刘嬷嬷意识到这条线索的重要性,立刻道:“你放心,此事交给老身。”

“我这就派人去暗中查探各宫宫女名册,看看是否有叫此名者,尤其是近期行为是否有异常。”

宁安澜连忙补充道:“嬷嬷,此事关乎小翠之死背后的真凶,对方手段狠辣,且能在宫中杀人灭口,能量恐怕不小。”

“查探时……最好务必暗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反而让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刘嬷嬷闻言,神色一凛,郑重点头:“你说得有理。老身会吩咐下去,只找可靠的心腹之人,暗中查访,绝不会走漏风声。”

“有劳嬷嬷了。”宁安澜这才稍稍放心。

与刘嬷嬷分开后,她摸了摸怀中那枚冰凉的玉佩,目光投向了诏狱的方向。

宁安澜怀揣着那枚玉佩,再次来到诏狱附近那间熟悉的青砖小屋外。

这一次,门外值守的番役却告诉她:

“宁典仪,谢公方才被皇上急召去御书房了,此刻不在屋内。您若有事,可入内稍候片刻,谢公应该很快便会回来。”

被皇上急召?

宁安澜心中微凛,但面上不显,点头道:“有劳公公,那我便在此等候片刻。”

“典仪请。”番役为她推开门。

宁安澜道谢后,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熟悉的沉水香淡淡萦绕。

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在谢忱不在的情况下,独自细细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地处皇宫最偏僻阴森的角落,紧邻着令人闻风丧胆的诏狱。

寻常人只怕连靠近都需要莫大勇气,更别提常年居住于此了。

谢忱在宫中自然有皇上赏赐的、符合其身份地位的、金碧辉煌的殿宇,万玉司。

据说里面奢华无比,但他似乎极少回去常住,反而更习惯待在这间简陋的小屋里。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内。

陈设确实简单,一桌一椅一榻,一个书架,一个多宝阁,仅此而已。

比起万玉司的富丽堂皇,这里甚至可以称得上寒酸。

但这简陋的屋子里,却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

书桌上摊开着看到一半的奏报,毛笔搁在笔山上,墨迹未干。

旁边的茶杯里还有半盏未喝完的冷茶。

书架上的书并非崭新摆样,而是有些微的磨损和经常被抽动的痕迹。

甚至角落里还随意放着一件换下来的外袍。

这与她想象中的、那个冷酷无情、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似乎有些不同。

她想起那次去万玉司传话时看到的景象。

殿宇巍峨,雕梁画栋,器物精美绝伦,却冰冷得像一座没有生气的华丽坟墓,仿佛只是为了彰显地位和皇恩而存在。

对比之下,反而是这间诏狱旁的陋室,更让宁安澜感觉到一丝诡异的适应。

这里虽然压抑,却真实。

谢忱……他明明已站在权势之巅,享尽荣华富贵。

为何却能安于这般简陋,甚至可说是恶劣的环境?

他仿佛……毫不在意那些奢靡享受,更能耐得住深宫寂寞和诏狱的阴森之气。

这个发现让宁安澜对谢忱的认知,多了一层模糊的复杂感。

谢忱在宫中可谓说一不二的存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知他到底有何所求?

宁安澜想起,当初能让她活下来的那个名字,也许这就是重点?

正当她思绪纷飞之际,门外传来了侍卫清晰的行礼问安声:“公公!”

谢忱回来了!

宁安澜立刻收敛所有心神,迅速从凳子上站起身,垂首恭立,准备迎接。

谢忱推门而入,裹挟着一身未散的寒意。

他玄色披风上似沾染着夜露,领口绒毛间透着清冷,周身气压比往日更低几分,像是刚从宫外急赶回来的模样。

宁安澜立即敛衽行礼,垂首恭声道:“公公。”

谢忱随手解下披风递给身后随侍的番役,目光掠过她,漫不经心地走向书案后:“寻咱家何事?”

他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却依旧透着惯有的威压。

宁安澜不敢怠慢,立刻将发现玉佩线索之事清晰禀明。

末了,双手奉上那枚冰凉玉佩,语带恰到好处的恭维:“宫中人事繁杂,名册浩如烟海,唯有公公麾下能人辈出,且见多识广,或能辨明此物细微来历。故而冒昧前来,恳请公公相助。”

谢忱已落座,闻言抬眸,目光在她低垂的眉眼和奉上的玉佩间扫过,唇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有求于咱家啊?”

他尾音微微拖长,带着点玩味的审视。

宁安澜立刻乖顺点头:“是。公公若有任何吩咐,奴婢定义不容辞。”

“奴婢的承诺永远有效,愿为公公效忠,绝无二心。”她语气坚定,姿态放得极低。

谢忱似乎满意了,唇角的弧度深了些许,透出一丝慵懒的意味。

他朝她伸出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拿来瞧瞧。”

宁安澜立刻上前两步,恭敬地将玉佩轻轻放入他掌心。

谢忱指尖拈着那枚玉佩,在灯下缓缓转动,冷白的指节与温润的玉石形成微妙对比。

他目光幽深地端详片刻,才淡声道:“这东西,咱家会派人去查。”

宁安澜心下稍安,正要屈膝告谢离去,却听他再度开口,声音平缓却不容错辨:

“过段时日,咱家会寻个时机,将你送到皇上身边。”

宁安澜呼吸一滞,猛地抬眼。

谢忱并未看她,视线仍落在玉佩上,语气慵懒地继续道:“不过,路铺了,能否走上去,终究得靠你自己。”

“或许……还需你那位好姐姐,宁才人从中周旋一二。”

宁安澜有一瞬间的懵然,宁玉兰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怎么可能帮助她?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公公明鉴,家姐……想必不会愿意相助于我。”

闻言,谢忱终于抬眸看向她,竟轻轻笑了一声。

他生得极好,这一笑,眉眼舒展开来,宛若冰雪初融,昳丽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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