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砚白震惊了
见王朗没有回应。
霍元生扭头一转，酷酷地进了县城府上的马车。
随后马车快速驶离。
“唉，又是一个孩子，不过显然是有点小聪明，而且还挺傲娇的。”
江砚白近距离观察着离去的霍元生，对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内心暗暗给出评价。
王家的马车，白日里的管家傅老没来，但两旁还是跟了几个护院。
马夫也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管家傅老要忙碌家中大小事务，不来才是正常的，不可能一直车接车送。
王朗和江砚白，少爷与书童二人依次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驶离荣安街，朝着王家方向前行。
没了外人，江砚白轻声一笑。
“少爷，是不是该给我这个小书童一个解释？”
少爷王朗方才可是连砚白哥都不叫了。
一日不见，身边不仅有了三个小弟，而且还被这一众求学之人中，身份背景、能力才华最强的霍元生给盯上了。
看他方才离去的神态，分明是将王朗视为一生之敌。
对此事，江砚白当然得仔细问清楚。
这可是他书童的职责所在。
少爷王朗可以粗心大意，只知道好好上学就行，可他这个小小书童要操心的地方可就多了。
……
“什么？”
“背诵《中庸》全文，少爷你还误以为连注解也同样要背诵出来？”
此时马车之内，江砚白目瞪口呆，眼中满是震惊，全然没想到自己才离开这几个时辰，眼前的少爷王朗居然能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怪不得一下子，所有的线索全部都串联在了一起。
他全想通了。
之前那三个小弟，钱家的、赵家的，还有司空家的少爷，怪不得会忽然认自家少爷王朗为他们团体中的小老大；
怪不得方才那县丞家的公子霍元生会这般郑重对待。
要知道，白日进私塾门前时。
他们主仆二人，少爷和书童，可是连靠近霍元生的资格都没有，到了晚间，却已然变成了足以竞争的对手。
这前后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这其中的缘由，到此刻，江砚白总算是了解了。
作为第一天在私塾众多学子中，能被当代大儒陈夫子陈道生夸赞的人，虽说不过只是寥寥一两句话而已，但这其中的意义可不小。
就连霍元生这样早熟的孩童都能想得到，恐怕那些孩子的家长就更能想明白了。
江砚白再看了一下面前的少爷王朗。
不得不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傻人有傻福。
少爷王朗一鸣惊人，就在今天。
江砚白一时沉默。
王朗还以为他生气了，胖乎乎的小手抓着江砚白的胳膊来回摇晃着，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道：“砚白哥，我错了，刚才在那些小弟面前当然是要装一装的，之前他们在我面前可装了好多回，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求求砚白哥你了，就原谅我好不好？”
王朗一直缠着江砚白，半天下来话就没停过。
他也知道。
能够有今日这一鸣惊人之举，全部都是仰仗江砚白才得来的，不然他以前是什么样，王朗虽心宽体胖，但不代表他真傻。
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实在不行，今晚到底是吃大鸡腿还是鲜鱼汤就交给砚白哥你来决定好不好？我全听你的。”
王朗犹豫了半天，恋恋不舍地说道。
江砚白此时的心思可不在这两种吃食上。
他反过来抓着少爷王朗的小胖手，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开口道：“那少爷想不想成为陈夫子门下的弟子？”
这一刻，江砚白极为认真地问道。
看着江砚白的神情，王朗下意识地就想说“砚白哥别跟他开玩笑，今天他纯粹是运气好”，可话到嘴边，王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小心地看了江砚白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砚白哥，我真的能行？”
“少爷说能那就一定能，不过还得看少爷愿不愿意。”
江砚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只要少爷说想，其他的事，就全都交给我这个书童来做就行。
不敢说一定能让少爷成为陈夫子门下的弟子，但十之八九的把握，还是有的。”
江砚白都说到这份上了，王朗要是再没点向上之心，可就真成了年纪轻轻就摆烂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砚白哥，我想！”
王朗深吸了一大口气，憋着腮帮子，小胖脸也变得严肃起来。
“好！少爷，我答应你。”
江砚白说道。
王家待他不薄，这份恩情，待他日后科举有成，做了大官自是会报答的，不过那还太遥远。
而眼下。
少爷王朗对他江砚白连日来也不错，江砚白帮上一把自然没什么问题。
毕竟在这陈夫子门下的私塾里，竞争对手也并不多，除了那个霍元生外，让本就已占了先机的少爷王朗更加脱颖而出一些。
不算是什么难事。
继而，江砚白不再吭声。
王朗这边反而着急了：“砚白哥，然后呢？”
王朗说着，撸起袖子，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胖胳膊露了出来，仿佛要大干一场，准备做什么体力活似的。
“嗯……”
江砚白拖着长长的尾音，仔仔细细地想了老半天，然后迎着少爷王朗那一脸期待的目光，最终开口说道，“少爷，等会能不能先吃大鸡腿，然后再喝鲜鱼汤？鲜鱼汤的蛋白质含量还是很高的。”
“砚白哥~”
听到江砚白这话，王朗委屈巴巴的，当即鼓起了腮帮子。
这可不是他想要听到的话。
“求求你了，砚白哥，你就说吧。”
王朗继续央求道。
江砚白双手一摊，做出无奈的样子：“真没有，少爷，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点石成金。就算今日在私塾内大放异彩，那也是前几日仔细钻研了《中庸》才得来的，少爷应该知道这些才是。”
“可是！”
王朗偷偷地看着江砚白，显然存了一些小心思：“砚白哥，之前不是在书房里说过，我也能跟你一样变得过目不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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