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江兄,我沈天放救你来了
“你小子,这是当真不打算活了?”
“临死前,当个饱死鬼!”
霍天朗没好气地道。
“啊……”
江砚白拍着嘴,打了个哈欠。
霍天朗见了直皱眉头,显然对江砚白的态度很不满意。
他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虽然江砚白被困在这“船”里不能脱身。
他霍天朗能在外面活动,但也不想白白陷入这麻烦之中。
江砚白满脸无奈地看着霍天朗:“霍伯父,你也要体谅体谅我这个贤侄才是。货已经发出去了,人没来我能怎么办?”
“那人要是不来,你还真打算一直耗在这事儿上?”
霍天朗冷笑一声,面色不善,看着面前人畜无害模样的江砚白,压低声音道。
“霍伯父,我有的选吗?”
江砚白淡淡地回应。
这可不是霍天朗想要的答案。
“陈道生。他不管你了?”
霍天朗又问道。
“唉……”
江砚白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很为难、忧愁的神态,“最好还是要一举拿下的嘛。”
“呵呵。”
霍天朗这时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向江砚白,“别太贪心,刻舟求剑可是要不得的,别到时候自己被困住,岸边的人急得要命。”
对于霍天朗这一语双关的话,江砚白也只能选择闭嘴。
等霍天朗离去后,江砚白刚刚平静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个大大的囧态。
“算算时间,一来一回也该到了,可外面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难不成真只能去求助陈夫子了?”
这是陈道生给他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但同样也会给陈夫子带来麻烦。
陈道生毕竟在南宁县安家,得罪了此地最大的父母官,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或多或少有些不安生。
江砚白素来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才一直拖到了今日。
此刻,南宁县县衙后面的屋子内,县太爷江通面露不屑。
待到霍天朗这位县丞进来后。
他挑着下巴,神色炫耀地说:“霍县丞,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万不能再拖了!再过半个时辰,嫌疑人江砚白就必须带到这县衙,好好审审这案子。
本县总不能在这南宁县毫无作为,上面府衙那边也说不过去。”
“对吧,霍县丞?”
此时江通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对面前的霍天朗语气也有些不善。
正当他以为霍天朗还会跟他继续僵持时,霍天朗忽然躬身行礼,做出一副认输的态度:“那就依着县尊大人的令去做,下官绝无怨言。”
“霍县丞这是想通了?”
江通挑了下眉毛问道。
霍天朗却开始装傻充愣:“既然有案子,县尊大人想要审理,下官怎能阻拦?这几日实在是衙门内琐事太多,所以才耽搁了。”
“还请县尊大人见谅。”
江通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面前的霍天朗,甩着青色的官袍下摆快速离去。
“威武!!”
衙役们手握杀威棍,不断地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县衙内,威武的气势弥漫开来,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心头不由绷紧。
“带犯人上前!”
江通稳稳地坐在县尊之位上,身着青色官袍,头戴顶戴之帽,面如冠玉的君子面庞此时露出一丝淡淡的严厉,大声喊道。
没多久。
从大牢里提出来的江砚白,就被李捕头和身边的几个捕快押送到了此处。
站在旁边的李捕头此刻看着江砚白,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江砚白却懒得搭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昂着小脑袋,直直地对上了此刻的这位县尊大人。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
双方却早已站在了对立面,仿佛定下了生死之局。
“犯人江砚白,仗着神童之名,心怀叵测,居然唆使无辜百姓杀人。”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通面露威严之色,此刻手握惊堂木重重一拍,发出如雷般的响声,双目紧盯着江砚白,仿佛他真成了正义的化身。
同时,在这县衙内。
旁边那唯一的人证,也就是指证江砚白的已死去之人的妻子,面若桃花,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一身粉衫。
江砚白与她相距不过三丈,便能闻到飘过来的那一身脂粉气。
她正指着江砚白抽泣着:“大老爷,就是他,是他让我家男人去杀人的,我亲眼所见!”
这妇人刚一开口。
江砚白嘴唇都还没动,眼前的县尊江通就又做出正气凛然之态,拍案而起,怒视向江砚白:“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本县尊真是未曾想,你区区稚童,如此年纪竟手染鲜血,做出这般恶事来。”
“来人,还不快将此等恶徒拿下,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江通寥寥几句,这案子似乎今日就要盖棺定论了。
身旁的左右衙役更是挥舞着杀威棍,朝江砚白逼去。
似乎今日,这南宁县神童真的所剩时日无多了。
此刻,县丞霍天朗站在县尊江通身前,微眯着眼,紧握着拳。
主薄楚祥、典吏马汉还有那推官司马信也都在一旁。
是成是败就看此刻了。
“还不快押下去!”
江通也知晓此事的紧迫性,再次冷声说道。
左右衙役见了也只能低头,在这县衙一众大老爷的注视下,慢慢将江砚白的身子拖走。
“看错他了吗?”
霍天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旁边的主薄楚祥、典吏马汉二人亦是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反倒是推官司马信和李捕头露出得意,心想今日之事成了,接下来就该他们坐在一起分享“胜利果实”了。
也在此时,该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
大儒夫子陈道生身着青袍,阔步而来,县衙内无人敢拦。
同时,一道嘹亮的声音在县衙中堂内响起:“江兄,我沈天放来救你了!”
沈天放大笑一声。
此时的他穿着沈家的服饰,衣服上有白云花纹,脚踏黑履,面露清爽之色,腰间挂着美玉,一副富贵公子的打扮。
一看便不是俗人,与江砚白之前所见的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形象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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