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书商？狗都不信
不过江砚白克制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这小小的身子，一点荷尔蒙的反应都没有，多巴胺更是无从谈起。
纯粹是瞎胡闹。
回过神来，江砚白不再听家长里短，和二叔江景然说起了正事：“二叔，咱们家旁边原来那府上不是姓白吗？”
“怎么如今，忽然又换了？”
江砚白今晚回家时偶然注意到这点，便顺口问了出来。
江景然听了却不以为意，反倒轻笑出声，看向江砚白：“说起来这件事还同你小子有关。你那三国话本在南宁县卖得大火，这风声早就传到其他几县，奉平郡那边也是卖得一时脱销。”
“杨府，正是从南宁县那边来的书商。”
“对于咱家接下来的书坊生意，也应当是件好事。”
“书商？”
江砚白微微一怔，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但要真就这么一个理由。
呵呵，狗都不信。
书坊生意什么时候这么赚钱了？
他江砚白这个写书的人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
可是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隔壁杨府的拜帖就送到了江家众人手上。
江景然看了看拜帖上面的内容，言辞恳切，诚意满满，目的也早已昭然若揭，写得格外清楚。
江景然抚着淡淡的胡须，面露笑意：“看来此次是砚白你疑神疑鬼了。
对方既是书商，当然要找我们江家谈生意。
毕竟如今《三国》话本声名远扬，一书难求，其根源可就在我江家。”
“等到之后把你二叔我在书房内誊写而出的话本拿出，想必定能让这书商欣喜若狂，将这些话本一一售卖。
说不定能将其推广到南宁县之外，我们江家积攒银钱的速度，定能比原先更快几分。”
“真是来做生意的？”
江砚白一脸疑惑，摸了摸脸又挠了挠头。
他也没想到这书坊生意能这么赚钱。
做生意赚钱江砚白是知道的。
之前王家售卖三国话本，第一个月所赚取的利润，江砚白也大体能估算出一个数字来，可之后的第二月、第三月的情况。
江砚白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看来，哪怕王家挣得盆满钵满，在南宁县之外的那些书商也照样获利不少。
否则，隔壁这座价值三千两银子左右的大宅子，怎么会就这么轻易说拿下就拿下了，只为了来买书？
江砚白怎么想都觉得这有点天方夜谭，但事实摆在面前。
他此刻也不得不先承认。
“那就劳烦二叔把这人请进来。”
江砚白缓缓说道。
江景然点了点头。
没多久，书商一行两人，老周和杨长柏就被请到了江家前厅。
江家的礼数还是有的，更何况这是第一笔生意。
江家全权交给了二叔江景然和江砚白做主，老爷子和父亲江长丰一大早就出去做事了，连个影都不见。
而家中之事向来由老爷们做主，所以母亲戴清苗和二婶卫红霞也不太方便露面。
“南宁县《三国》话本在凤平郡府之内万人空巷，今日特此来求书。想来这《三国》话本上册、中册已然发售，下册不知可否已经誊写完？”
此时的老周，不再是普通仆人模样。
他身着上等云锦丝所制的衣物，行走时龙行虎步，面带富贵之气，目光锐利，一副精明算计的神态，一看就是久经商场、做生意多年才有的气质。
他与二叔江景然交流时，言语间全是生意经。
“《三国》话本下册还未完成，但有全新的话本，不妨先看看。”
江景然笑意盈盈，没等老周答话，就已将自己特地誊写而出的话本摆放在了老周身前，还加重了砝码，“这些话本也可用南宁县《三国》话本作者之名就此发售，绝不会让周老爷利润受损。”
江景然并不在意这所谓的话本署名权，反正这些本就是江砚白的想法。
他终究是文人。
虽不迂腐，但还是有着几分清贵之气。
“好。”
老周定了定神，接过面前的几个话本，便开始翻看里面的故事。
江砚白见两人交谈顺利，心中的担忧也不免放下了些。
看着老周带来的杨长柏，虽穿着管家下人的打扮，但双目有神，面色周正，一看就不是普通卑贱之人的身份。
不过，若是府上掌权的管家，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是此人看自己的目光略微太过炽热，这才引起了江砚白的注意。
“老伯是？”
“南宁县书坊的掌柜。”
杨长柏随意编造了个身份，对着江砚白说道。
江砚白点点头，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本就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只是他开了这个话头，杨长柏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昨日，其实我家老爷也见过小公子。”
杨长柏忽然开口。
“小公子”这个称呼倒是让江砚白觉得挺新鲜。
他内心微动，但这并未影响他此时对面前这人的看法。
“我没什么印象。”
江砚白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许是昨日小公子未曾注意，我家老爷经过清平巷，回东荣街时，正好见到小公子同其他几位公子在玩那卡牌，也正好听了一些关于这卡牌的游戏规则。
所以今日也有意想询问一番小公子，这卡牌可否也能交由我们杨府上连同售卖，想必也定能卖出个好价钱来。”
杨长柏仿佛图穷匕见一般，露出了他的目的。
杨家。
以杨长柏堂堂白鹭书院院长的身份，身后的家族自是有做生意的人。
大顺朝并无官员不得经商的律法限制，所以他们光明正大地赚取银钱。
此时杨长柏这话，九真一假，一般人绝难看穿。
“所以，昨日跟踪我的人是你们？”
江砚白目光微微闪烁，问道。
“也不算是跟踪小公子，而是本就要回自家府上去，只是刚好与小公子顺路罢了。”
杨长柏笑眯眯地换了一种说法，让他们昨日的行为更容易被接受。
江砚白此时也没揪着这点不放。
不愧是做生意的，这商业嗅觉还真是敏锐。
“卡牌不是不能卖给你们，但这几本话本若是能卖出个好成绩，游戏卡牌的事才能接着谈，就当做是彼此的信任和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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