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来自幽冥道的刺杀
湘西的破事刚完，杨寒踩着“且慢”滋溜一下窜回云州。
天刚蒙蒙亮，空气里飘着股隔夜雨水混着油条的味儿。
他蹲在街角老刘头的早点摊塑料凳上，捧着个豁口大海碗，吸溜着滚烫的牛杂粉。
“啧，还是这口对味！”杨寒满足地哈出一口白气，辣油糊了满嘴。
“青霄洞天那帮孙子懂个屁，凡间烟火气才叫香！”
老板老刘头是个干巴瘦的老汉，系着条油光锃亮的围裙，正低头哐哐剁着案板上一大块暗红色的肉。
刀起刀落，碎骨渣子溅得老远。
“那是！刘记祖传秘方，几十年老汤吊着哩！”老刘头头也不抬，声音带着点得意。
对杨寒奇怪的词汇，居然还无感觉！
杨寒又吸溜一大口，含糊道：“老刘头，今儿这牛杂...味儿有点冲啊？是不是...”
他话没说完，眼神瞬间变了。
不是辣油呛的。
就见一股腐烂水草的腥气，正从老刘头握着刀把的那只手上幽幽地渗出来。
那手...
干枯的手背上，几块指甲盖大小的青黑色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拱破皮肤！
鳞片边缘还带着湿滑的粘液，在清晨微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老刘头像是完全没察觉，布满褶子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手腕一翻，沾着碎肉的刀锋就朝杨寒面前那碗热气腾腾的粉切下来！
“加点料？刚剔的新鲜...”
刀锋悬在碗沿上方，一滴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刀尖滴落。
啪嗒。
混进漂着辣油的汤里。
“老板，”杨寒放下大海碗，眼皮都没抬，声音平静得像在唠家常。
“你这牛杂汤...用的真是牛肉？”
他手指在油腻腻的塑料桌面上轻轻一敲。
滋啦！
整个人连同屁股底下的塑料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只剩那碗还在冒热气的牛杂粉，孤零零摆在桌上。
老刘头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浑浊的眼珠机械地转动，似乎在搜寻那个消失的身影。
他握着剁骨刀的手背，青黑色鳞片蔓延得更快了，已经覆盖了小半个手背，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像是生锈的铰链在强行扭动。
“肉...新鲜的肉...”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哝，不像是人声，倒像是破风箱在漏气。
他猛地低下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油腻的案板下方。
那里堆着几个装杂碎的破筐。
浓郁的腥臭，正从筐底的阴影里疯狂涌出！
阴影在蠕动！
不是错觉！
几十点猩红如血的光芒，在黑暗中无声亮起！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每一颗红点，都是一只冰冷、贪婪、毫无生气的复眼！
“滋啦——”
一声短促尖锐的摩擦音，像是某种节肢动物在快速摩擦甲壳。
案板下那片蠕动的阴影猛地向上一拱！
一只覆盖着湿滑黑绿色甲壳，长满倒刺的狰狞节肢，闪电般从筐底缝隙里探出，直刺刚才杨寒坐的位置！
噗！
塑料凳被捅了个对穿，碎片四溅！
几乎是同时。
滋啦！
杨寒的身影如同接触不良的投影，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老刘头背后！
雪白的“暗影”装甲纤尘不染，在油腻的早点摊背景下格外扎眼。
他手里的“且慢”已经出鞘半寸，暗金与血色的纹路在剑身上疯狂流转，发出饥饿的嗡鸣。
“嚯！海鲜刺身拼盘送货上门？嗯，幽冥道的气息。老赖主动上门还款？”
杨寒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兄弟！加餐了！”
话音未落！
嗡！！
“且慢”发出一声暴戾剑鸣！
老刘头手里的剁骨刀"咣当"掉在案板上。
他缓缓转身，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浑浊的眼珠已经彻底变成暗绿色，嘴角咧到耳根："肉...新鲜的..."
话没说完，"且慢"已经捅进他嘴里！
噗嗤！
剑尖从后脑勺穿出，带出一蓬粘稠的黑血！
"加餐就加餐，废话这么多？"杨寒手腕一拧，剑身暗金纹路暴亮！
熟悉的黑洞漩涡瞬间生成！
老刘头的脑袋像被无形的大手揉捏，扭曲变形，连带着那些青黑鳞片一起被吸进剑身！
无头尸体软趴趴倒下。
案板下的阴影疯狂蠕动！
几十只覆盖黑绿甲壳的节肢生物"哗啦"涌出来，每只都有脸盆大，复眼猩红，口器滴着黄绿色黏液！
"卧槽？！"
杨寒眼睛一亮："小龙虾成精了？"
他滋啦一下隐身，声音飘在半空："兄弟！今天海鲜自助！"
最前排的怪物猛地人立而起，锋利的前肢疯狂挥舞，把案板劈得木屑横飞！
滋啦！
杨寒的身影在它背后闪现，一剑横斩！
噗！
怪物上半截身子斜着滑落，断面整齐得像激光切割！
黑绿色体液喷了旁边同类一脸！
"啧，爆浆流心款？"
杨寒嫌弃地甩了甩剑："这品相得打折！"
怪物群暴怒！
几十对锋利节肢同时刺向杨寒刚才站的位置！
滋啦！
人又没了。
"鼠标"的声音在耳机里炸开："寒哥！能量读数B+！这些是幽冥道"腐潮"！体液带腐蚀性！"
"腐蚀？"
杨寒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老子还"福寿"呢！"
他猛地从隐身状态脱离，踩着"且慢"一个俯冲！
咻咻咻！
三道金色剑气呈"品"字形射出，精准命中三只怪物的复眼！
噗噗噗！
眼球爆裂声像踩爆了葡萄！
怪物们疯狂扭动，互相撞成一团，锋利节肢误伤同类，黑绿色体液溅得到处都是！
"哈哈哈！"
杨寒大笑着御剑升空："内讧了？幽冥道团建活动够刺激啊！"
领头的怪物突然人立而起，腹部甲壳"咔"地裂开，喷出一股腥臭的墨绿色雾气！
雾气所过之处，塑料桌椅"滋滋"融化，水泥地面蚀出蜂窝状的坑洞！
"卧槽！生化武器？"
杨寒一个急刹车，差点撞进毒雾里："这得加收环境污染费！"
他反手甩出五道剑气，在空中交织成网状，硬生生把毒雾兜住！
剑气金纹闪烁，竟开始吞噬毒雾能量！
"兄弟，加菜了！"杨寒乐呵呵地看着"且慢"剑身又多出一道墨绿色纹路。
怪物们明显慌了，开始互相推挤着往案板下钻。
滋啦！
杨寒闪现到它们撤退路线上，一脚踹翻案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老子这是公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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