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娘子,你身上怎么有股尸臭味 > 0001:梦中新娘

0001:梦中新娘


我叫邹不易,是个弃婴。

还没满月就被遗弃在土地庙,被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眼看着活不成了。

一个路过的赤脚医生,用三枚银针将我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赤脚医生姓马,叫马尚峰,在下岭村开了家医馆。

见我无父无母怪可怜的,他便将我收留在了身边。

我从小命虚体弱,  马尚峰每天一早一晚都会给我熬一碗又苦又涩的汤药,亲眼盯着我喝下去。

六岁那年,村里张屠户家的大儿子掉进河里淹死了。

出殡那天,我跟着马尚峰去吊唁。

棺材还没钉上,我踮起脚往里看,突然抓住马尚峰的袖子:“师父,小虎哥在对我笑。”

马尚峰脸色骤变,一把捂住我的眼,另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糯米撒在棺材周围。

“你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将我拉到一旁,脸色凝重,“这不是好事,容易折寿……回去后我教你一些逢凶化吉的本事,你要好好学。还有,以后别叫我师父,叫我老马……”

马尚峰是道医,不仅精通医经药典,对命理数术也有极深的造诣。

他说我命带官杀,犯阴冲煞,不仅身体不好,还容易招鬼上身。

为了让我活命,马尚峰开始教我辨草识药,让我跟着他学医论道。

耳濡目染之下,我渐渐摸到了门道。

“道医道医,先道后医。”马尚峰常说,“医能治人,道能救魂。你这辈子,注定要吃这碗饭。”

他见我很有天赋,又勤奋好学,有意让我继承他的衣钵,便把一身本事尽数都教给我。

我十五岁那年的农历七月,几乎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中我站在一片迷雾中,远处有个穿红嫁衣的女子朝我走来。

她走得很慢,但我怎么也逃不开。

每次她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惊醒,浑身冷汗,枕头上一片湿漉。

马尚峰说,我刚出生时,就被阴娘子选中为夫君了。

等我哪天在梦中,把她的盖头掀开,我的魂魄就会被她勾走。

那段时间,我吓得整晚都睡不着。

马尚峰给我一道叠成三角形的黄符,让我睡觉时压在枕头底下,又在后院埋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把头发、染血的布条,鸡骨架……

“这些都是替你挡灾的。”他解释道,“但最多只能拖延时间,要彻底解决问题,你必须把老子教你的那些本事学好,在二十一岁之前找到阴娘子的尸骨,这事儿才能破。”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

在我满十八岁时,马尚峰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将医馆一分为二,钉上石灰板,打通侧门,隔了一个房间出来。

然后又在门头挂上了“瞎子按摩”的招牌。

从那以后,他白天给人医病看事,晚上给人按摩。

他手法娴熟,深得寡妇的青睐。

每到天黑,十里八乡的寡妇们排着长队,有的磕爪子,有的纳鞋底,像是赶集一般聚在门口。

生意比医馆还要红火。

寡妇们都说他的手法好,按完之后浑身舒坦,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守寡多年的寂寞都缓解不少。

于是,一到天黑,医馆隔壁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嗯,马师傅,再用力点!”

“啊,对对对,就是那儿!”

“噢,马师傅太厉害了,好舒服……”

我趴在石灰板墙上,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哪是按摩?

分明是勾魂!

马尚峰听见动静,隔着墙骂我:“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就学人听墙角?等会默一遍《黄帝内经》!”

我撇撇嘴,就这隔音效果,隔壁呼吸声都一清二楚,用得着偷听么?

有天晚上,村西头的王寡妇匆匆找到马尚峰,两人在那边窸窸窣窣、窃窃私语了一个多小时后,突然没有了动静。

我打着哈欠,准备睡觉,马尚峰突然“砰砰“拍墙:“小子,过来!”

“啥事?”我问。

他没有回答。

我叹了口气,绕到侧门钻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王寡妇坐在按摩床上,衣衫凌乱,眼眶通红,像是刚哭过。

该不会是马尚峰违背王寡妇的意愿,对她……

我没敢往下想。

马尚峰叼着烟,眯起眼,指了指王寡妇:“你王婶遇上事儿了,你马上跟她走一趟。”

“啊?”我一愣,“大晚上的,这……这不太合适吧?”

马尚峰抬手给我一个脑瓜崩:“你个**崽子一天到晚瞎想啥呢?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屁话!”

我转向王寡妇,问她遇到啥事了?

“不是我……”她声音发抖,“是我女儿,芬丫头……”

“陈芬?”我皱眉,“她怎么了?”

王寡妇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马尚峰不耐烦地摆手:“别问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只好背上诊箱,跟着王寡妇出门。

夜风凉飕飕的,吹得人后脊发毛。

王寡妇走得很快,脚步虚浮。

“王婶,到底出啥事了?”我忍不住问。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月光下,她的脸惨白如纸:“这个……这个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见她神色怪异,我没再多问,脑子里却浮现出她女儿陈芬的身影。

陈芬二十出头,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平时喜欢上山打野搂兔,下河摸鱼抓虾,村里不少小伙子都惦记着她。

王寡妇的家是栋二层的小楼,外墙还贴了瓷砖,在村里很显眼。

一进屋,就闻到一奇异的味道。

像是洗发水的香味,又夹杂着一丝腥臭气,冲得人头晕。

“芬丫头在里面。”王寡妇指了指里屋,声音发抖,“我,我不敢进去……”

我刚踏进门槛,就听见“嚓——嚓——”的磨刀声。

声音很慢,很沉,像是钝刀刮着骨头。

屋内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血气上涌,同时又汗毛倒竖!

陈芬赤.裸着身子,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山刀,正一下一下的磨着。

她的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两团雪白……鼻血都差点飙出来。

我开门的响声惊动了她,双眼直勾勾地朝我看过来,嘴角流出涎液。

“王婶……”我赶紧退出来,“给她披件衣服!”

王寡妇摇头,脸色惨白:“不行啊,一靠近她就发疯。昨晚给她送饭的时候,她都要拿刀砍我。”

“那也不能让她这样吧?”我压低声音:“让人看了身子,以后还怎么嫁人?”

王寡妇搓着手,犹豫道:“别的男人不能看,但是你大夫……看了没事。”

话是这么说。

但我心理还是接受不了。

于是让王寡妇拿了件外套,小心翼翼地靠近陈芬。

离她还有三步远时,陈芬突然停下磨刀的动作,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咧嘴一笑:“想不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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