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娘子,你身上怎么有股尸臭味 > 0004:魂飞魄散

0004:魂飞魄散


“老马。”我忍不住问,“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他点上烟,“老子又不是第一次跟死人睡。”

我无言以对。

傍晚时分。

马尚峰在后院架起大铁锅,炒了十来斤糯米。

金黄的米粒在锅里跳动,香气四溢。

熟糯米不仅可以拨毒,还能镇魂。

马尚峰边炒,边往锅里撒朱砂,米粒顿时变得血红。

接着他将尸骨搬到后院,焚了两道符,口中念叨了一阵。

“魂契已断,恩怨两清,尘归尘,土归土……”

符纸燃尽的瞬间,白骨“咔咔”地响起来。

马尚峰不管它,把炒好的糯米取出一半倒在尸骨上。

米粒立刻变黑,像是被吸走了精华。

“看到没?”他指着发黑的米粒,“这就是怨气。”

天黑后,马尚峰在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等他按摩的寡妇们,只得悻悻离开。

吃过晚饭,我们带着老猎人的尸骨去到后山,找了个空旷位置,浇上汽油点燃。

熊熊火焰中,尸骨发出“噼啪”的爆裂声,黑气从骨缝中渗出,又被火光吞噬。

马尚峰蹲在一旁,嘴里叼着烟,眯眼盯着火堆:“魂契解除了,尸骨也烧了,老子到要看看,老猎人还像不像之前那样牛逼嚣张……”

烧完尸骨,我们先回了医馆。

马尚峰非得换身干净衣裳,把头发梳得站不住苍蝇,再去王寡妇家。

刚准备出门,孙二爷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这个点来医馆的,多半都是找马尚峰看阴事的。

“哟,二爷来了?”马尚峰嘿嘿一笑,“您这大晚上的,是来看病还是来看我啊?”

“看你?”孙二爷撇撇嘴,“老子宁愿看母猪上树!”

我憋着笑,给孙二爷倒茶。

孙二爷是村里的前任村长,当年马尚峰能在下岭村落户,全靠他帮忙。

如今虽然退了位置,但在村里说话比现任村长还管用。

孙二爷灌了口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东山水库出事了,四天淹死三个,还有一个吓得神志不清,邪门得很。”

马尚峰眯起眼:“怎么个邪门?”

“第一个捞上来时,脚腕上有手印。”孙二爷压低声音,“第二个更邪门,尸体倒立,脚底刚好露出水面,脑袋扎在了淤泥里,像是被什么按下去的……大伙儿都在传,这是水鬼在找替身。”

我后背一凉。

这死法,确实不像是普通的意外。

马尚峰眼皮子跳了跳,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二爷,您先回去,我处理完王寡妇家的事,就去水库那边看看。”

孙二爷搓了搓手:“老子还没吃饭,等会让老刘头烫两斤酒过来,咱哥俩喝两口。”

马尚峰摆摆手:“两斤哪喝得完,一人整个七两就够了。”

“少跟老子假客气。”孙二爷“哈哈”大笑,“上次你一个人就喝了一斤半……行了,你赶紧忙你的,老子打了酒再去整点猪耳朵,花生米,等你回来……”

王寡妇家门口亮着灯。

隔得老远,就看到她在门口又蹦又叫,跟跳大神似的。

一见到我们,王寡妇像是看到了救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马师傅,邹大夫,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来,芬丫头就要被折磨死了。”

马尚峰皱眉:“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被折磨死?”

王寡妇拉着我们进屋,声音发抖:“你们自己看吧……”

我和马尚峰一前一后走进陈芬的房间。

只见陈芬全身绷紧,拼命挣扎身上的绳索。

绳子“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要被她挣断!

陈芬的手腕、脚踝已经被勒出了血,瞪着我和马尚峰,咬牙切齿。

王寡妇颤声:“马师傅,芬丫头是不是疯了?”

马尚峰咳了两声,说道:“有我在,啥事也没有,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说着,他走到陈芬跟前,伸手去翻她眼皮。

陈芬猛地抬头,一口浓痰吐在马尚峰脸上。

马尚峰也不恼,抹了把脸,捡起地上柳条,重新蘸了黑狗血。

“啪!”

柳条狠狠抽打在陈芬身上。

“啊!”陈芬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还是那个粗犷的男声,“兔崽子,是你烧了我的尸骨吧?”

马尚峰手上不停,边抽边说:“没错,就是老子把你尸骨挖出来的,现在烧成渣得不剩一点……老子不仅烧你尸骨,还要打得你连鬼都做不成。”

陈芬气急败坏的厉喝:“你好大的胆子,烧了我尸骨,又来抽老子的魂魄。”

马尚峰冷笑:“谁叫你贱的,抽的就是你。”

“啪!啪!啪!”

柳条一下接一下地抽在陈芬身上,每抽一下,她体内的鬼气就弱一分。

陈芬先是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手脚拼命的挣扎;接着又软下语气,要跟马尚峰谈条件,许诺金银财宝,天材地宝;最后开始哀声救饶,哭得涕泪横流。

但马尚峰始终不为所动,手中柳条越抽越狠,直到“咔嚓”一声,断成两段。

陈芬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马尚峰再次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对王寡妇道:“去淘碗糯米水,在门口烧堆柴火。”

说着,他取下贴在陈芬鬼宫上的铜钱,塞进了口袋。

几缕黑丝从她头顶缓缓溢出,随即随风消散。

王寡妇小心翼翼地问:“马师傅,芬丫头身上的脏东西,还在不在?”

马尚峰摇头:“刚才已经魂飞魄散了。”

王寡妇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去准备。

马尚峰走到陈芬的床前,将炒糯米均匀的铺在床上。

“马师傅……”王寡妇端着糯米水过来,怔怔看向他。

马尚峰一只手接过碗,一只手捏住陈芬的下巴往嘴里灌。

几分钟之后,陈芬开始呕吐。

明明喝的是白色的水,吐出来却全是墨绿色的黏液。

屋内很快弥漫起一股酸臭的味儿,熏得我也想跟着吐。

马尚峰让我先回医馆,他留下来教王寡妇怎么拔除陈芬身上残留的阴毒。

其实每个人身体里都有阴毒,只是多与少的差别。

陈芬身上的恶鬼已除,残留的阴毒,最多半个多月就会完全被代谢排泄出去。

如果多晒太阳,人体自我清除的速度会更快。

所以,马尚峰这样殷勤,八成是借机走近王寡妇。

我也懒得点破。

回到医馆时,孙二爷已经买好酒菜,靠在老藤椅上睡着了。

说鼾声如雷有点夸张,但声音绝对不小,隔着院子都能听到。

我被桌上的卤猪耳朵和咸蛋馋坏了,搬了两张凳子并在一起,躺下去等马尚峰回来,咱也跟着整两口。

结果啥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中,我闻到一股卤汁浸透的肉香,随即猛地睁开眼,看到马尚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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