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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3:占卦断生死


李向阳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吊在后院的老槐树上。

绳子勒得他舌头都吐了出来,双腿乱蹬。

而他的妻子孙芷香就站在旁边,冷笑着踢翻了垫在他腿下的凳子。

马尚峰弹了弹烟灰,皱起眉:“你老婆要杀你?”

李向阳点头,双眼猩红,“她走时还锁了院门,存心不让人救我……”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马尚峰问。

“绳子不结实,突然断了。”李向阳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我摔下来后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香香却不知去向,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马尚峰将烟掐灭,起身去里屋,拿了几枚铜钱出来。

“你媳妇是不是中邪,现在不好说。我先起一卦,看你媳妇是生是死。”马尚峰将铜钱合在掌心,问了孙芷香的生辰八字。

随后他闭目默念了一阵,掷出铜钱。

“哗啦……”

铜钱落地,两枚反面朝上,阳爻;一枚正面,阴爻。

马尚峰眉头微皱,抓起铜钱第二次掷出。

三枚铜钱在桌面旋转良久,最终呈三角对峙之势。

马尚峰突然拍案,铜钱应声而倒,反面全部朝上。

第三掷时,一枚铜钱滚落桌底。

马尚峰不让旁人去捡,只盯着剩余两枚,一正一反。

“天火同人。”他盯着桌上的铜钱,沉吟道:“变爻在九三……”

李向阳急得抓起马尚峰胳膊,声音发抖:“马师傅,这卦怎么说?”

马尚峰收起铜钱,起身走到窗前。

“主卦天火同人,变爻得离为火。”他缓缓走向李向阳,“伏戎于莽,三岁不兴……”

见李向阳茫然,马尚峰笑了笑:“你放心,人还活着……不过,要尽快找到。”

李向阳眼中燃起希望:“上哪能找到?”

马尚峰又掷一卦,铜钱旋转良久才停。

“用卜卦的方法找人,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方向。”马尚峰手指蘸水在桌上画了几道横竖交措的纹路,“从这里往西北方向去找,大差不差……”

李向阳千恩万谢,踉跄着离去。

我望着他佝偻的背影,低声问马尚峰:“有几成把握能找到?”

马尚峰冷笑:“五成吧……刚刚还个事,我没敢跟他说。”

“什么事?”我盯着他。

马尚峰叹了口气:“卦象显示,她现在是人家的媳妇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马尚峰不耐烦道:“孙芷香成别人的老婆了!”

我愣在原地,一时难以消化这个信息,也有点想不通。

两天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离家出去,还成了别人的媳妇?

马尚峰也好奇孙芷香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她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

一个多星期后的清晨,医馆的门被撞开。

李向阳被两个弟弟架着进来,左腿裤管高高卷起,露出触目惊的景象。

那条腿肿得快要跟水桶一样粗,皮肤发褐,呈现出诡异的木纹,膝盖以下已经僵硬,像一截拼接起来的木桩。

“木人咒!”马尚峰倒吸一口凉气,“先是四肢,再是躯干,最后全身变成木头人……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李向阳嘴唇抖了抖,慢慢说起来。

那天马尚峰的卦象指引他往西北方向去找孙芷香。

李向阳回到家中后,马上带上干粮出发。

西北方向是连绵的野山,山势险峻,少有人至。

他翻过两座山头,在第二天的黄昏,穿过一片浓密的柏树林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世外桃园嵌在山谷中。

二三十株老桃树花开正艳,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铺满青草地。

一条小溪蜿蜒流过,水清得能看见底下的鱼虾游动。

几座青石砌成的房子错落分布,但只有三座相对完好,剩下的都是破败不堪,摇摇欲坠。

有点像是一个被遗弃的村庄。

不过,村庄里还有人居住,透过桃树林,可以看到有几户人家的屋顶升起袅袅炊烟。

李向阳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然后顺着山坡往下走。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那么与世隔绝,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李向阳站在桃林边缘,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这地方真的很美,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天快黑了,李向阳几乎一天一夜没睡过觉,一直在赶路,又累又饿。

他决定在这里借宿一晚,明天再打听孙芷香的下落。

于是李向阳走向最近的一户人间,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

一个***在门口,身高近两米,双臂奇长,垂下来几乎过膝。

手掌大如蒲扇,指节粗得像树瘤。

他站在门口,像座铁塔,投下的阴影把李向阳整人都罩住了。

“有事?”男人的声音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

李向阳说明来意。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侧身让开:“进来吧。”

屋里点着油灯,一个女子正在灶台忙碌,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女子约莫四十岁上下,虽然脸上已经刻上了岁月的痕迹,却风韵犹存,杏眼含春,腰肢如柳。

最勾人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像带着小钩子。

“这是桃花,我妻子。”男人向李向阳介绍道,“我叫丁义。”

桃花对李向阳笑了笑。

那笑容很甜,却让李向阳莫名地感到不安。

“坐吧,晚饭马上就好。”桃花声音软糯。

李向阳在桌边坐下,丁义给他倒了水,水很凉,带着一丝甜味。

“这地方叫野林沟。”丁义说道,“曾经是个大村庄,住了百来户人家。后来发生瘟疫,死了将近一半的人。活下来的纷纷逃离这里,只剩下七八户,而且大多都是行动不便的老人。”

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使他的表情显得阴晴不定。

“这些老人去世后,就剩下现在的三户。”丁义接着说道,“我们住村头,中间有户是打猎的,村尾还有一户做木匠的,都是独居。”

李向阳环顾四周。

屋子很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几件家具,角落里堆有一些木柴。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丁义突然问,“从那场瘟疫后,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外人来过这里。”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向阳,目光锐利如刀。

李向阳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咽了口唾沫,把寻妻的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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