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和奶团共感后,暴君爹爹上朝馋哭了 > 11.爹爹吃醋了

11.爹爹吃醋了


殷长赋本来在和齐乐行讨论该怎么杀人的。

未央宫内……

“户部那几个老东西,还敢跟我哭穷,粮草筹备拖了一个月,还敢拿灾情当借口。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齐乐行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明白陛下的想法,只是他们党羽众多,贸然动手恐生乱子……”

“乱子?”殷长赋冷笑一声,“我登基那年,比这大的乱子都平了,还怕几个蛀虫?我呃——”

他忽而捂住胸口,弯下了腰,薄唇紧抿,额间渗出薄汗。

“陛下?”齐乐行一愣,快步上前。

他本以为殷长赋是旧伤复发,可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殷长赋流露出的并非痛苦,而是……恐惧?

“……陛下?”他从未见过陛下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尤其是这样不受控的恐惧。

殷长赋大口喘息,呼吸急促,扶着桌角摇摇晃晃站起来:“出事了。”

熬过最初爆发的情绪,他重新获得了控制权,立刻抬步往外走去。

冥冥之中,他知道方向。

齐乐行不明所以地跟上。

殷长赋一路跟着直觉走,忽而一个踉跄,身上传来疼痛感。

她又受伤了……

她现在很紧张,很害怕。

殷长赋莫名的,迫切地想要尽快到她身边。

没多久,只见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脸色惨白:“陛下!不好了!公主……公主在御花园遇袭了!”

“她现在怎么样?”殷长赋下意识问道,顿了顿,又带着一身杀气开口,“是谁干的?”

“是、是两个太监,在御花园欺负公主,还想打公主的猫……幸好中书令大人路过,救了公主!”小太监话都说不利索,“现在那两个太监已经被抓了,正押往这边来!”

殷长赋听闻殷岁岁已经获救,心里的紧张感这才消解一点。

其实,殷岁岁共感给他的情绪已经淡了。

现在,在心中翻滚的暴戾与不安,好像是来自于自己的。

殷长赋未置一词,继续走,步伐快得几乎带起风。

齐乐行与跟在后面的常明诚面面相觑,也连忙跟上。

他们从未见过,这位以冷血无情著称的暴君,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又一会儿,只见两个侍卫押着两个太监过来。

那两个太监双手反绑在身后,见了殷长赋,如同见了恶鬼,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想求饶却苦于被堵住了嘴,没办法开口。

殷长赋脚步不停,拔出佩剑,上前一脚踹翻一个,抬手就要送他去见阎王。

“啊,要直接杀了吗?”齐乐行一脸可惜,“不折磨一下吗?直接杀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殷长赋的手顿住,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个太监,胸口剧烈起伏。

随后,他反手一剑,砍下了那人的一只耳朵。

“唔唔唔!!!”

哪怕是被堵着嘴,那人也发出了剧烈的惨叫声。

鲜血哗啦哗啦地流,染红了半边脸和肩膀。

殷长赋看着熟悉的血红色,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你不是想练刀法吗?把他们给我凌迟处死!”

“那可太好啦,多谢陛下,”齐乐行笑得很欢乐,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臣保证,没到三千刀之前,他们绝对不会死。”

那个被砍掉一只耳朵的太监顾不上惨叫了,眼中流露出剧烈的恐惧绝望。

他看向殷长赋垂下的长剑,忽而猛地向剑锋冲去。

与其受极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宁愿一头撞死。

可惜,殷长赋见多了他这样的人。

作恶的时候胆子大得很,却没有勇气承受相应的后果。

他面无表情地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他踹飞出去。

那个太监仰躺在地上蠕动了几下,没能爬起来。

殷长赋又看向另一个太监。

面对他森冷的目光,另一个太监浑身抖如筛糠,身下蔓延出一片污秽之物,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废物。”殷长赋收回长剑,将这两人交给齐乐行,继续前进。

心中的恐慌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曾经出现过。

是在殷岁岁和他相处的时候。

很快,殷长赋的脚步又停下了。

因为他看见了殷岁岁。

不远处,一个缃色身影正抱着个小小的团子往这边走,看见了他后,同样停下脚步,静静与他对视。

殷岁岁就趴在时非言肩头,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脑袋靠在他颈窝,时非言一只手稳稳托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护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抱孩子的姿势看起来比他熟练多了……

殷长赋的脸色沉了下来,方才因担心殷岁岁而起的慌乱,现在被一股莫名的烦躁取代。

他看着殷岁岁的亲昵而依赖的模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但同时又有着一种诡异的孺慕之情。

殷岁岁对着他时  他也能经常感觉到这种感情,这也是他会对她一次次心软,默许她接近的原因。

但现在,这种感情是对着时非言的,甚至还流窜在他心里。

他感觉有点恶心。

并且恼怒。

那是他的女儿,凭什么跟别的人这么亲近?

他快步走过去,在两人面前站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把她给我。”

时非言见殷长赋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想把殷岁岁抱下来:“陛下。”

殷岁岁听见爹爹的声音,也从时非言肩头抬起头,看见殷长赋冷着脸,小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抓着时非言衣襟的手更紧了:“爹爹……”

她有点担心,爹爹会不会还讨厌她呀?

“过来。”殷长赋语气更冷了。

时非言知道帝王的脾气,不敢再耽搁,轻轻拍了拍殷岁岁的背:“殿下,跟陛下回去吧。”

殷岁岁看看时非言温和的脸,又看了看自家爹爹冷冰冰的样子,感觉还是比较留恋温暖的时非言。

但是爹爹也好。

爹爹好像是特意来接她的……

殷岁岁可纠结了,最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眼巴巴看向时非言:“我们下次还会再见面嘛……”

她虽然今天要和爹爹走,但是她可以邀请这个大人来和她一起玩呀。

殷岁岁觉得自己真聪明。

但是爹爹好像误会了——

“我在这儿,你还跟别人撒娇?”殷长赋的声音带着点怒意,直接伸手将殷岁岁从时非言怀里抱了过来。

殷岁岁懵了一下。

咦,爹爹好像生气了?

时非言看着殷岁岁呆滞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心,却不敢多言,只能躬身道:“陛下,公主今日受了惊吓,还请陛下多安抚。”

“我不用你教。”殷长赋冷哼一声,抱着殷岁岁转身就往未央宫走。

殷岁岁趴在他肩头,回头看着时非言的身影越来越远。

她有点不舍,小声问:“爹爹,他明天还会来看岁岁吗?”

“你倒是跟他很亲。”殷长赋的语气带着点嘲讽,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团子。

她的圆眼睛水润润的,带着希冀。

真不知道时非言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殷长赋心里更烦躁了:“以后少跟他来往。”

“为什么呀?”殷岁岁不解地抬头,看着爹爹冷冰冰的脸,“他是好人,他救了岁岁和猫猫,还夸岁岁勇敢……”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殷长赋打断她的话。

“喔……”殷岁岁失落地垂下小脑袋,“好叭,对不起。”

她好像放弃了。

但殷长赋高兴不起来,丝毫没有目的达成的快感。

他看着殷岁岁失落的小脸,心里竟同样发闷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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